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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寧瞟了一眼實驗桌，上面擺放著一套物理實驗的儀器以及一個小型的蓄電池，從這些東西可以看出，馬特魯寧最近在做的是物理實驗。
“方，你知道哪幾種金屬的導電性最好嗎？”馬特魯寧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其實並不算太難，方寧高中的時候物理成績還不錯，物理實驗也做了不少，再加上他本身記憶力比較好，所以這些知識點他都還記得。
沒想多久，方寧就給出了他的答案。
“從高到低的話應該是銀，銅，金，鋁，鐵，錫吧。”方寧豎起手指，一根根掰下，開始細數擁有導電性的元素。
馬特魯寧緩緩點頭，“沒錯，這些金屬元素大量運用在我們的生活當中，如果有一天這些元素不再具有導電這種性質呢？”
方寧微微一愣，他倒是沒想過這種問題，就實驗材料來看，馬特魯寧應該就是在做這方面的研究，但是這種事可能發生嗎？一邊想著，方寧一邊開了口，“凡賽爾博士，你的意思是？”
“沒錯，經過我的實驗得出的結果是，這幾種金屬正在逐漸失去它們的導電性質，在那場電磁風暴來臨的時候，這些金屬的導電性開始被大幅削減，過了三四天，銀的導電性幾乎完全被消除，其他幾種金屬雖然還有導電性，但是現在依舊呈現一個逐漸衰減的趨勢，導電性越高的材料衰減的越快，導電性越低的材料削減的越慢，可以預見的是，再過不久，這幾種金屬的導電性質將會完全被消除，等到那時候，人類將完全喪失電力，退出電氣時代，當然，這只是原因之一，一定還有別的元素正在失效，但是現下的條件不足，我沒法一一去實驗。“
馬特魯寧的確做到了，他在三天時間裡研究出了關於電磁風暴的真相之一，這個結果也很的確足以讓人震撼了。
沒有電力的時代，人類的文明將會退步多少？方寧以前也曾從各種影視作品中見過類似的場景。
馬特魯寧慘笑一聲，“但是你說，方，這可能發生嗎？這真的可能發生嗎？我們人類經過無數實踐才得出的法則，被徹徹底底的否定了，這太恐怖了，哪怕是外星物種入侵，可以帶來新的生命，新的元素，但是也不可能改寫藍海星以前的法則啊，也不至於帶來這種改變啊，到底是什麼東西，更改了人類的法則！”
他走到桌邊，拿起一塊布，用尺子量好了距離，每隔十釐米就戳一個洞，然後重新走到方寧面前，表情有些癲狂的對著方寧說:“方，你假設有一隻螞蟻在這塊布上，它每走十釐米就會看到一個洞，那麼你說，這只螞蟻會不會認為每隔十釐米有一個洞是宇宙法則？”
“應該會是這樣吧…”
“再比如，你站在一個螞蟻窩旁邊，每天十點就會給它們一塊糖果，那麼這群螞蟻會不會認為每天十點有糖果就是恆定的法則？是定律？”
還沒等方寧回答，馬特魯寧就自言自語的給出了答案，“會啊，它們肯定會認為這就是宇宙法則，是不會更替的啊，可是，可是我們人類不是螞蟻啊！藍海星也不是這塊破布或者蟻窩啊，到底是什麼，到底有什麼存在，更改了我們的世界啊…”
曾經有某位偉大的科學家說過，科學的盡頭是神學這句話，方寧以前還不能理解，直到現在聽到馬特魯寧說出這番有些唯心主意的話。
“到底是什麼？是什麼啊？”馬特魯寧不斷的喃喃自語，讓人不由得有些擔心他的精神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