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湛可沒心思理睬那堆黑社會的心理感受, 他躍上房頂後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白光閃過,變回了帥氣的成男形態。
他開啟地圖,發現地圖依舊可以使用,於是美滋滋地給格鬥場和酒吧各做了個標記。
在夜色的掩蓋下,一身黑紅套裝的童湛如同一隻黑色的大鳥, 風一般地向格鬥場掠去。
此刻已經是半夜一點。
除了依舊熱鬧的夜市和酒吧一條街外, 其他街道上已經變得冷冷清清, 不見幾個行人。
童湛遠遠地便看見了那處鳥巢狀的格鬥場, 在沉沉夜幕中, 外牆邊緣都亮著星星點點的夜燈,如星辰一般美麗。
他在快靠近的時候跳下屋頂,快步走了過去, 發現莫瑟琳所言不虛, 此時的格鬥場附近當真很是熱鬧。
不少人正在仔細觀察格鬥場正門旁那處大大的滾動告示牌。
上面實時更新著今晚每一場比賽的輸贏情況, 以及對戰雙方的名字。
童湛也湊過去看了一眼, 發現按照現在的時間, 裡面早就已經進行完好幾場比賽了。
而上面那些比賽選手的名字很有點奇怪。
有叫“殺手”的, 有叫“俊美王子”的,還有叫做“永恆之光”的……
童湛:……
這些怪里怪氣的名字, 突然讓他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古早的網絡遊戲裡一樣。
他看完告示牌,回頭看見入口處有三波人在排隊,一處很明顯是買票的隊伍,人並不多。
不過也可能是大部分都進場了。
一處則塞滿了人, 還分出了四條隊伍同時進行,就這樣,每條隊伍排到廣場後面還要拐個彎。
幸好前面的工作人員處理得也快,隊伍肉眼可見地在往前迅速移動著。
他好奇地湊過去,問其中一位排在隊伍最後面,正在蹦起來眺望前方的矮個子:“兄弟,你們這是排的什麼隊伍?”
矮個子估摸都不到一米六,回頭發現自己面對的是童湛的胸口,連頭都懶得抬,氣鼓鼓地轉回去:“連這都不知道你大晚上來格鬥場幹嗎?!下注的啊!”
火氣還挺大。
童湛聳了聳肩,覺得沒必要和這位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兄弟計較。
不過這人一說下注他就明白了,這就是莫瑟琳所說的格鬥場開盤賭比賽輸贏的下注點。
他對賭博興趣不大,轉過身看了一眼人數最少的那個隊伍,發現那僅有的正在進場的幾人身上都帶著非常濃重的煞氣。
童湛心中一動。
猜測這大概是參加比賽的選手。
他觀察完了一圈,隨後乖乖地跑到售票處排隊購票。
賣票的是位年紀不小的大媽。
她邊嗑著一種不知名的堅果,邊舉著手裡的印章,用力地給手頭的票蓋上戳。
同時抬高了音量向隊伍後面重複道:“單票1金幣通票3金幣,後面的提前把錢準備好了啊!有問題看購票須知!”
童湛聞言,抬頭看牆上的購票須知。
上面很清晰的寫明:比賽時間為零點至凌晨五點,分為四個不同的場館,可以選擇購買一處場館的單票或者所有場館的通票,售完為止。
他想了想,在排到自己的時候掏出1枚金幣遞給售票員,“給我買一張單票。”
“單票啊,3號和4號場館已經滿員了,你要去1號還是2號?”大媽頭也不抬。
“1號吧。”
童湛無所謂去哪個場館,畢竟每個場館有哪些比賽他都不知道,參賽選手他也不認識,看誰都一樣。
不過他想起那幾個煞氣十足的人,忍不住問道:“麻煩問一下,旁邊那個隊伍都是參賽的選手嗎?”
大媽迅速地接過了金幣蓋好戳,準備將票遞給童湛的時候聽到他的問話,不耐煩地抬起頭,“哪這麼多問題……”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她看見了童湛的臉。
“哎喲是的啦,那些都是參加比賽的選手呢,小帥哥第一次來看暗鬥噢~”
大媽臉上的不耐煩瞬間消失不見,笑得跟朵向日葵一樣,堅果也不嚼了,盯著童湛的眼睛閃閃發光。
童湛點點頭,“是的。”
“小帥哥也有興趣參加比賽嗎?報名的話去那邊隊伍旁邊的小哥那裡登記就好了哦~”
大媽對著童湛不停地拋媚眼,“哎呀你怎麼長得這麼俊,姐姐都捨不得讓你去參加比賽呢,那些醜男人下手一個比一個狠……”
後面等著買票的人急了,“聊什麼天呢!等著進去看比賽啊!”
大媽瞬間變臉,怒氣衝衝吼:“嚷什麼嚷!急著看比賽早幹嘛去了!老孃平時一點就賣完票去睡了!”
後面的人瞬間安靜如雞。
她轉過頭來,面對童湛又笑得膩人,“小帥哥要是參加比賽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名字呀,我去給你加油助威~”
童湛:“謝謝,還是不用了……”
他快速接過票,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道完謝匆匆離開。
大媽見他避之不及,撅起嘴巴哼了一聲,回頭看到下一個買票的人,眉頭倒豎,“單票通票?!”
童湛拿了票,遠離了那位熱情的大媽後,徑直從格鬥場的正門入了場。
門口的檢票人員檢視了他的票後,指引他按照路標向前左轉,繞過柱子後的第一個場館便是1號館。
1號館的門外也有工作人員值守,看見童湛過來後,對他點頭示意,“先生,請出示一下你的門票。”
童湛將門票遞給他,眼角的餘光看見另一側走過幾個人,和1號場館另一端入口的工作人員交流了兩句。
其中一名目測身高在兩米左右的一個大個子察覺到他的視線,眼神陰冷地轉了過來,在看到童湛時,對他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
隨即從另一個入口進了場地。
童湛皺了皺眉,發現這個人就是之前在門外看見的選手隊伍裡的其中一名。
果然,給人的第一感官印象就不是太好。
門票檢驗完畢後,童湛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進了場。
他的票已經買得很遲了,所以位置也不算很好,在這個小型環形場地的最邊上。
不過他視力絕佳,即便坐得遠也沒有絲毫的影響。
這會似乎剛剛結束一場比賽,觀眾席上的討論十分熱烈,他旁邊一對認識的人聊得唾沫橫飛,壓根沒注意身邊多了個新的觀眾。
童湛安安穩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著下一場比賽開始。
五分鐘休息時間結束後,觀眾席上的燈光瞬間變暗。
兩束明亮的燈光打入場地,照射在一左一右兩個入口處,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主持人的聲音興奮地響起:“接下來的這場比賽,想必大家都十分期待!”
“是的沒錯!接下來要進行對決的,就是我們的‘殺手’和‘撕裂者’!”
觀眾席上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殺手”和“撕裂者”的名字不停地被人叫喊著,顯然是這兩名選手的忠實粉絲。
“這兩名選手自參賽以來,都保持著十連勝的優秀戰績!然而今天!他們當中勢必會有一人失去連勝的榮耀,成為對方十一連勝的踏腳石!”
“勝者會是誰呢……”
“‘殺手’?還是‘撕裂者’?讓我們拭目以待!!”
主持人話音剛落,兩道人影緩緩入場,場上那兩束燈光也適時地跟隨著兩名選手而動。
觀眾席上的歡呼聲更為熱烈,吵得童湛都恨不得將耳朵塞起來。
他旁邊那名和同伴一起來的年輕人也在瘋狂吶喊,似乎是那名殺手的粉絲,雙手用力揮舞著,像是要衝入場地給偶像一個親吻。
童湛眯了眯眼,看清楚場地裡逐漸靠近的那兩名選手,發現其中一名居然就是剛剛在場外看見的那個兩米的大高個。
而他對面的那個人,身形也同樣高大,只不過頭上卻戴著一個全包的粗劣面具,將面容遮擋了起來。
“衝啊殺手!幹掉那個連面都不敢露的臭渣滓!!”
旁邊的年輕人又叫了起來。
童湛:……
嗯,原本他還在想這兩人誰是誰,這下清楚了。
隨著周圍觀眾的歡呼,場上兩名即將開始進行格鬥的選手在離對方只有四五米左右距離的時候雙雙停下。
隨即緊跟在他們身上的兩束燈光消失,下一秒整個場地內變得燈火通明。
童湛緊緊盯著那名叫做“殺手”的選手,發現他嘴唇微動了幾下,似乎是在和對面的人說話。
臉上拉出的那個陰狠猙獰的笑容,比送給童湛的那一個還要令人不適。
看樣子是在挑釁。
童湛心裡默默想道。
果然,緊接著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受到挑釁的“撕裂者”率先出擊!
童湛立刻坐直了身體,仔細觀察。
場上的二人都沒有攜帶任何的武器,很明顯,這是要以肉身的力量和搏鬥技巧來分出勝負。
他的目光大部分都追隨著那名“殺手”,發現他看到“撕裂者”率先動作時,嘴角的笑容忍不住放大了。
這人並沒有動,而是在“撕裂者”即將衝到他面前時,突然屈膝避開他直戳雙目的右掌,隨即朝著“撕裂者”腹部揮出狠狠的一拳!
“撕裂者”絲毫不慌,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來這一手。
他一擊不中,迅速地側身閃避,隨即左手成爪,飛快地從“殺手”肩部撕下了一塊血肉!
“嗷——幹得漂亮!”
有“撕裂者”的粉絲見到他成功的讓“殺手”見血,激動地站起了身來。
“撕裂者”最出名的就是他那一對如鷹爪般的雙手,之前和他對決落敗的選手,即便是能保住性命,等到下場的時候,身上的皮肉也大多會被他撕扯得十分駭人,場面十分血腥。
“切,高興得太早。”
童湛身邊那名年輕人卻不屑地搖了搖頭。
童湛耳朵動了動,下一刻,場面上的形勢突變。
被撕去一塊血肉的“殺手”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反而笑得愈發恐怖,他猛然伸出左手握住“撕裂者”還抓著他血肉的左手手腕,用力將人往身前一拉——
隨即右手毫不猶豫地一拳擊中“撕裂者”的下巴!
才使得“殺手”見血的“撕裂者”被這一拳直接擊飛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隨即側頭噴出一大灘的鮮血。
方才還在叫好的“撕裂者”粉絲瞬間噤聲,心都提了起來。
童湛眼色一沉。
這是個狠人。
他的速度明顯不及“撕裂者”,但是卻揪住了對方攻擊得手後會有一秒停頓的弱點,以自身為誘餌引得他靠近。
隨即一擊必殺。
這會想來,開場前他對“撕裂者”的挑釁也是意圖明顯。
難怪叫做“殺手”,這個人一定是對“撕裂者”進行過非常詳細的分析。
而且在他表現出來的暴戾陰狠下,隱藏著十分的沉著冷靜、以及對自己和對他人的冷血。
童湛沉著臉看著“殺手”在將“撕裂者”擊飛吐血後,立刻飛奔上前,俯身又是重重地一拳。
來不及爬起來的“撕裂者”側身一翻,險險躲開了這一拳,隨即左手撐地就要站立起來。
“殺手”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緊隨其後一拳呼嘯而去。
“撕裂者”沒有被擊中,但是卻被他的拳風掃中耳畔,整個人晃了晃。
他試圖拉開與“殺手”之間的距離,卻發現這人當真是和他看過的資料裡寫的一模一樣,不能讓他有任何得手機會。
一旦被殺手纏住,便是如影隨形擺脫不了。
死亡的預警讓“撕裂者”心中敲響了警鐘,他在下一次反擊未果後,果斷地準備舉手棄權。
面子對他來說不重要。
他只不過是個喜歡撕碎別人的施虐者,順便也是為了比賽能獲得的高昂獎金,但並不代表他要將自己的命葬送在這裡。
可惜“殺手”卻並不準備放過他。
“想棄權?”
他沙啞的聲音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
“撕裂者”心中一驚,才舉起的左手在半途中被殺手再次猛然一把握住!
隨即一聲清脆的折斷聲從他的手腕處傳來,“撕裂者”忍不住痛呼出聲。
“怎麼可能呢——”
“殺手”的後半句話飄散在空中,他折斷“撕裂者”的手腕後,帶著千鈞之力的右拳如閃電一般擊出——
瞬間貫穿了“撕裂者”的腹部。
“譁——”
觀眾席上的觀眾們也看到了這一幕,先是一片譁然。
隨即“殺手”的粉絲們瘋狂地站起身來,揮舞著雙手。
“幹掉他!”
“讓他也嚐嚐被撕碎的下場!”
“將他砸成爛泥!”
童湛身邊的年輕人興奮得臉都紅了,拉著他的同伴站起來高呼,“殺手幹掉他啊啊——”
童湛不適地站起身來。
他眼神太好,在見到“殺手”一拳貫穿對手的腹部,隨後又猛地抽出來的時候,胃裡就開始翻騰。
這種血肉模糊的場景對他造成的衝擊,完全不亞於他第一次殺人時,那名黑甲劍士渾身鮮血所帶來的感受。
尤其是那名“殺手”聽到場內觀眾的起鬨後,竟真有了將那人砸成爛泥的意圖。
下一拳絲毫不停頓地向著已經無力反抗的“撕裂者”再次揮去。
童湛掉頭就出了場館。
等候在外面的工作人員見到他一場比賽都沒結束就出來了,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這名衣著奇特的觀眾,詢問道:“您要退場了?”
童湛搖了搖頭,“不是,想請問一下洗漱間在哪裡?”
工作人員為他朝前方指了指,“前面右轉就是,請保管好您的票,回來的時候還是需要驗證才能進場的哦。”
童湛點頭,快步離開了場館。
他並沒有進洗漱間,而是拐到工作人員看不見的地方後,望著格鬥場走廊半透明的觀光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深深地吸了口氣。
莫瑟琳說的還不夠完全準確。
就他剛剛所看的這一場用時並不長的格鬥而言,這些參與比賽的選手何止是亡命之徒。
簡直都有些心理變態了。
正常的人贏得勝利就足夠,哪像剛才的那名殺手,明明已經贏了,卻要置人於死地。
還是以那種殘忍的方式。
童湛皺眉,他也並沒有覺得那名“撕裂者”值得同情,只是發現在這種比賽裡,從選手到觀眾,似乎都已經有些病態了。
盲目的追求刺激、鮮血、甚至是虐殺。
為什麼?
這就是這個世界理所應當的一面嗎?
他突然對自己是否需要參加這樣的比賽產生了動搖。
不是害怕自己在比賽中會得到和“撕裂者”一樣的下場,而是突然對自己要接觸到的這個充滿了血腥、廝殺、殘忍的世界,產生了一些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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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自己會受到這樣的環境的影響,變得不再是他自己。
而這種時候,他居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了洛森。
不知道那個傢伙有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暗鬥?他也會像這些人一樣,毫不留情地將對手撕碎嗎?
童湛心裡思緒紛雜,靜靜地呆了片刻後,終於逐漸平復了心情。
他轉身準備原路返回,回頭卻發現正迎面走過來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是剛剛結束一場比賽,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血腥味的“殺手”。
童湛的腳步頓了頓,聞到那股濃重的味道時忍不住眉頭微皺。
他並不願意與這名“殺手”有什麼接觸,所以下意識地往走廊右側偏了偏,讓出了更大的空間。
他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即將與那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殺手”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隨即盯著他,沙啞的聲音開口道:“又見面了。”
這人的聲音如同被砂礫摩擦過一般,沙啞難聽,卻故意帶著一絲戲謔地稱呼童湛,“小貓咪……嗯?”
童湛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停住腳步,雙眼冷冷地望向這人。
“殺手”卻絲毫不在意他的目光,扯出他不論怎樣都帶著陰狠的笑容繼續說:“沒想到在暗鬥的賽場裡也能見到像你這樣的小貓咪。”
“第一次來看比賽?被嚇到了?”
他自顧自說得開心,見到童湛臉色越來越難看,反而心情越好。
童湛身上的氣息一看就與這裡格格不入,就像是誤闖進一群野獸中的幼貓,讓他忍不住就想伸出利刃劃上一刀,或是狠狠地蹂/躪、碾碎。
“這裡可是很危險的,就算是來參觀也不行……”
他緩緩地貼近童湛,臉上有一滴剛才虐殺對手濺上的鮮血滑落,“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吃、掉……”
童湛面無表情,在他即將快要挨到自己的時候,突然猛地揮出一拳!
“殺手”反應也極快,立刻察覺到了危險。
他立刻向後退了兩步,躲開了童湛這一拳,隨即眼裡有些驚訝道:“原來看錯了,是只會亮爪子的小貓咪。”
“你可以閉嘴了。”
童湛收回右手,他那一拳並沒有出得多快,因為他並不想碰到這個傢伙臉上的血跡。
“嘰嘰歪歪半天,你不知道你身上很臭嗎?”
他目光裡滿是嫌棄,“還有,別用貓咪來形容我,本來挺可愛的動物,被你一說……”
“有點讓人犯噁心。”
洛森也這樣逗弄過身為蘿莉的他,但是不同的是,洛森不過是習慣性地嘴欠惡趣味。
但這個人的話不僅讓他渾身不舒服,甚至察覺到了隱藏在其中的輕蔑和想要凌虐的欲/望。
“噁心?”
“殺手”看向他的眼神裡逐漸帶上濃濃的惡意,“我很久沒聽人用這個詞形容過我了,他們都只會誇讚我,你成功的惹怒了我,小貓咪。”
“不過我不會在這裡對你動手的。”
他咧開嘴,露出一顆尖銳的牙齒,“小貓咪既然來看比賽,看來也是對暗鬥有些興趣的,不如讓我教你感受一下怎麼樣?”
“半個小時後,我會有第二場比賽,非常期待你來觀看。”
“或者你也可以夾起你的尾巴灰溜溜地現在就離開場館,只是不要讓我在沒有人的地方看到你……”
最後那句話,他說得意味深長。
童湛原本是打算不再觀看,離開這裡的,這會卻被這個“殺手”話語中越來越深的侮辱之意挑起了怒火。
這一瞬間,他心中搖擺不定的想法突然變得堅定起來。
留下來。
他本就沒有什麼退路。
他也有他的驕傲,不能一直這樣過著被人照顧著的生活。
他可以,變得更強。
“不用期待我的觀看。”
童湛握緊右手,目光冷冷地直視他,“你可以期待一下,以後如何被我揍成一條狗。”
作者有話要說: 大晚上雞血上頭……
寫的頭昏腦漲,大家晚安~
推薦一個好朋友滴文文,已完結固氮,可以放心宰殺噢~
文名:《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愛》by與孟生
清冷悶騷黑心蓮攻x邪魔不羈有點注孤生的純情受
文案簡介:聞瑕邇前世是個魔道頭頭,聲名狼藉,惡名昭著。最終落得個城破家亡,屍骨無存的下場。死後一了百了,來去無牽掛。若非說這世間還有什麼值得他眷念的,那便只剩下仙道那位清冷孤絕的美人。
君靈沉在禹澤山門人眼中是被奉若神明的小師叔,在仙道同僚眼中是遺世獨立的卓然君子,在魔道修士眼中是修為通天誅魔除惡的仙君。
而在聞瑕邇眼中:“人美心善還很強,我心悅他。”
“心有一愛,為他道心崩塌萬劫不復,亦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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