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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3章【閒置】 感知代償

沃琳再見到曾依依,是半個月之後。

這半個月時間,維修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佳化重組完成,曹師傅走了,張主任也走了,最佳化重組後的領頭人,是原維修組除了張主任和曹師傅之外,另一個維修儀器最厲害的孫師傅。

曹師傅如他所說,去了岳父家,接手岳父的特產酒店。

張主任拒絕了醫院給他安排的物資裝置科副科長的職位,和朋友合夥開了家電專賣店,賣幾種目前市面上最流行的品牌,號稱終生保修。

孫師傅平時不吭不哈,很沒有存在感,沃琳除了知道他是維修組裡唯三的修儀器能手外,對他再一無所知。

就是這麼一個很沒有存在感的人,行事風格卻令人意想不到的雷厲風行。

曹師傅和張主任是主動離開的,其他人則有一多半是因孫師傅不要而不得已離開的。

小楊在曹師傅和張主任離開後,調去了物資倉庫,幹的是力氣活,她挺滿足。

物資倉庫就在沃琳那一棟單身宿舍樓一樓,沃琳上下班經常能碰到小楊,小楊沒事時就站在大門口,說話扯著大嗓門,還是那個不吃虧的性子。

半個月時間,維修組的人幾乎都換成了新面孔,原先維修組留下來的那一少半人,也因不滿孫師傅的獨斷專行而又走了一多半,剩下的那一少半正在尋找其他出路。

新面孔,都是外面的人應聘而來,對孫師傅完全服從。

沃琳因不是維修組的編制,孫師傅沒有權利決定她的去留,有維修任務時卻也不通知沃琳,現在的沃琳完全處於閒置狀態,她想要學東西長見識,只能自己時刻注意別人都會去修什麼,主動跟著別人。

新面孔都是二十出頭三十不到的小夥子,和沃琳說笑得熱鬧,卻沒人真心實意願意沃琳跟著他們,心中防備著沃琳,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不知是孫師傅忘了,還有有意的,他並沒有收回沃琳的辦公室,張主任的辦公室他也沒動,維修組的房間佈置基本維持原狀,唯一的變化是秀才那把專用躺椅被移走了,移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

秀才也不是維修組的編制,同樣被閒置了下來,不過秀才也沒把這個當回事,他一心編寫程序,把沃琳的辦公室當成了他自己的辦公室。

簡賦一如既往地下了課就來找秀才,主導秀才的生活。

沃琳不跟著別人幹活的時候,上班時間也呆在辦公室,看計算機方面的書,研究秀才編寫的程式。

秀才已經能自己打字了,手腳還是不怎麼利索,打不了幾分鐘就累得不行,這個時候如果沃琳在的話,就沃琳接手打字,秀才口述。

簡慷找到了新的實習單位,新單位要求很嚴,給他的壓力也很大,以前是沃琳總加班他有怨言,現在沃琳閒置下來,每天都正點上下班,晚上也沒有加班,反倒是他因加班有時候隔兩三天才出現。

今天簡慷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時間,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場買了新鮮菜,要好好吃一頓。

簡賦給他配了秀才宿舍的鑰匙,方便他用廚具。買好菜後,簡慷先在秀才的宿舍將菜洗好切好,約莫著到了沃琳下班時間,他把菜提了過去。

炒菜鍋添上油,等待油熱的時候,簡慷看見李磊和曾依依手牽著手進了走廊。

簡慷雙眼微眯,滿含危險的視線在李磊和曾依依相握的手上一掃而過,低頭當什麼都沒看見,將菜倒入熱油鍋,炒菜的動作嫻熟而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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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簡,做什麼好菜呢,離老遠就聞到了香味。”聽到沈嫻的聲音,簡慷驚喜抬頭。

沈嫻就跟在李磊和曾依依之後五步之遠,簡慷低頭之際,沈嫻的腳剛剛邁入走廊。

“沈老師,您回來了,吃飯沒有,我今天買的菜不少,您和我們一塊吃吧。”簡慷覺得自己已經快語不成句。

雖然年前的寒假時間裡他天天和沈嫻見面,已算是很熟悉了,可每次他見了沈嫻都依然打心底裡把沈嫻奉若仙女,相隔一個多月時間沒看到沈嫻了,今日猛一看到沈嫻,他強忍著激動才沒有失態。

沈嫻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嫻雅:“謝謝小簡的美意,今天怕是不行了,我和磊磊還有依依已經說好,要一起出去吃飯,我回來是拿點東西。”

說著話沈嫻已經進了宿舍,李磊握著曾依依的手在門外等她。

曾依依感受到了簡慷身上的冷氣,暗地裡掙扎著要從李磊手裡抽出自己的手。

李磊放開了曾依依的手,反手攬住曾依依的肩膀,讓曾依依更加有苦難言。

要知道,李磊打小在軍人出身的李宗榮嚴格訓練下長大,別看表面看起來吊兒郎當,其實沒有一天間斷過鍛鍊,曾依依力氣大,在他面前卻是沒有用武之地,他攬著曾依依肩膀的手猶如鋼鉗,曾依依動一下都會很痛。

是曾依依自己要李磊陪她演戲給簡慷看,想看看簡慷的反應的,現在李磊配合她不讓她露出破綻,她總不能反過來自我拆臺吧?

沃琳進走廊,看到李磊親密攬著曾依依的場面,她心裡沒有一點違和的感覺,反倒覺得這一對很般配。

兩人個頭相差不大,曾依依只比李磊低不到半頭,男的痞帥,女的囂張靚麗,帥哥出口成髒,靚女出言不遜,世界上再沒有比這兩人更般配的了,還真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哈哈。

“笑什麼笑!”曾依依被沃琳笑得惱羞成怒。

她被李磊鉗制,害怕簡慷的冷氣,只有被她擠兌習慣了的沃琳,她覺得可以當成出氣筒,自動忽略了上次從沃琳這裡落荒而逃的事。

令她沮喪的是,這一次,她再次被沃琳忽略。

沃琳進宿舍看到沈嫻,也有些驚喜:“沈老師,你搬回來住吧,肖虹那家夥一到晚上就玩失蹤,張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麼大個宿舍幾乎只有我一個人住,好孤單呀!”

沈嫻用手順了順沃琳的捲髮:“這還不好呀,你喜歡看書,一個人住正好沒有人打擾你,練字也可以更加專心,別人想單獨住還求之不得呢。”

說完,沈嫻拎著找到的幾本樂譜就出了宿舍,和簡慷打過招呼後離開,李磊攬著曾依依隨後跟上。

繼上次銀樓商演後,又有人找上沈嫻要求有償表演,不止是樂器演奏,還有即興書畫表演,節目主持人等,目前沈嫻還只是演奏樂器,不過已經從臺後走到了臺前。

宿舍裡安靜下來,沃琳習慣性先擺好小飯桌,然後就坐下靜靜地織毛褲,沒有像以往那樣和簡慷說起她上班時遇到的趣事,也沒有問簡慷這兩天在忙什麼,怎麼今天才過來。

她的世界簡慷不感興趣,簡慷的世界不願意她觸碰,她還有什麼話能說呢。

她手裡織的毛褲,是年前沒來得及織的簡慷的毛褲。

現在因維修組的重組,她被閒置,沒事可幹,又有簡慷在她眼前晃,時刻提醒著還有毛褲這個事沒有完成,她想忘掉毛褲都難。

半個月下來,毛褲一條腿已經成型,另外一條腿也已織到了膝蓋以下,只要這條腿織好,整條褲子就算完工了。

出乎預料地,簡慷主動和她說起了他實習時的事:“老闆昨天帶我去看了一塊地皮,說那塊地皮全部建別墅,讓我給他設計規劃圖,我以前只接觸過獨棟房屋設計,整塊地皮的設計還沒有接觸過。”

“這不就接觸了嗎,”沃琳順勢和簡慷聊起來,“人總是要接觸新事物的,再擅長的事也不可能幹一輩子,再好的東西也有被時代拋棄的時候,沒有挑戰哪來的進步。”

“你說的道理我知道,就是覺得心裡沒底。”簡慷把菜盛到盤子裡放上小飯桌。

“是喲,有時候工作壓力太大,說出來就好了,我雖然不懂你的專業,但當個傾聽者還是做得到的。”沃琳覺得兩人現在的相處方式才正常。

“嗯,說的沒錯,給你這麼一說呀,我也沒有那麼心慌了,反正就是試一試嗎,成了最好,不成也沒關係,我只是一個實習生,試金石,老闆不會把希望壓在我身上。”簡慷自己動手盛飯。

“那可不一定,不管你能不能成功,都積累了你的學識財富,如果你成功了,又能小賺一筆,老闆也能省去大筆請專業設計院的設計師的錢,這是雙贏。”沃琳的話帶上了調侃的意味。

“如果真能如你所說,倒是最好的結果。”簡慷認真思考起來。

簡慷邊吃飯邊認真思考著設計的事,沃琳沒有打擾他,靜靜地吃過飯後,繼續織毛褲,等簡慷不再吃,沃琳收拾碗筷去洗。

畢竟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大型的設計,簡慷只靠冥思苦想怎麼可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他煩惱地抬頭,視線落在沈嫻的蚊帳上,發現沈嫻的蚊帳和被子床單都換過了,圖案都以黑白山水畫為主,間接配以紅綠色彩。

鮮豔的紅綠顏色,穿插在黑白意境的氣韻之間,沉穩中夾雜著活潑,毫無突兀感,反倒使整個圖案活了起來。

簡慷看著看著竟然痴了,沃琳洗好碗進門他都不知道。

“你在幹什麼?”沃琳問簡慷。

沃琳承認沈嫻很美,沈嫻佈置的床鋪意境也很美,她自己也被眼前的山水意境迷住。

可男生盯著女人的床這麼看就有點不對了。

看一眼是驚豔,看幾眼是欣賞,看一會兒是痴迷,看到對外物自動遮蔽的程度,就不能單純以痴迷來形容了。

“看畫。”簡慷被沃琳的問話驚醒。

“看畫?”沃琳看看沈嫻的床鋪,再看看簡慷掩飾下的尷尬,明白了,“你的設計?”

簡慷承認:“你說的沒錯,這是一副完整的山水畫,我聯想到了我的設計。”

“哦,那是我打擾到你了,你繼續看。”沃琳輕輕放好碗筷,安靜地織毛褲。

“不看了,你該睡午覺了。”簡慷說完就出了宿舍。

沃琳覺得奇怪,她怎麼覺得簡慷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不得不說,沃琳的感覺確實真相了。

簡慷看著沈嫻床鋪上的山水畫的時候,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那次他幫沃琳晾衣服,沈嫻也幫沃琳晾衣服,沈嫻離他很近,近到他聞到了沈嫻身上的清香,看到了沈嫻頂著睡衣突出的那兩個點。

由於想得太投入,沃琳進來他都沒有聽到,以至於被沃琳突然的發聲驚嚇到。

他自小隨著爺爺接觸各種病人,懂得沃琳就是因身體不好,別人眼裡迷糊的沃琳,其實是因病人強烈的求生欲,為了不透支精力而做出的在某些方面自我保護性放棄,並不是真的迷糊,反倒訓練出敏銳的感知做為代償。

如果他再留下去,難免被敏感的沃琳看出端倪來。

簡慷這次離開,將近有一週時間沒有到沃琳這裡來。

據秀才的跟屁蟲簡賦說,簡慷這幾天白天上班,晚上忙別墅區的圖紙。

簡賦還告訴沃琳,簡慷一旦沉浸在一件事裡,就會認真到六親不認的地步,別說是他了,就是簡父簡母,在簡慷認真做某件事的時候都輕易不敢去打擾簡慷,否則簡慷會發狂,除非簡爺爺親自出手,一般人很難控制住簡慷。

“是嗎,”沃琳想起簡慷那天落荒而逃的背影,“你敢說他不是為了重新思考人生?”

“什麼意思?”簡賦被沃琳的比喻弄得有點懵。

“沒什麼,”沃琳不想解釋,“他的毛褲織好了,本來還想給他送去試一下,既然他忙,我就不打擾他了,等他忙完了六親不認的事,再試毛褲也行,反正現在天已經暖和了,毛褲也用不上。”

這幾天,每每想到簡慷落荒而逃的身影,沃琳就聯想到簡慷看沈嫻時那孺慕的神情,還有簡慷對沈嫻畢恭畢敬的做派,所謂的尊師重教,沃琳覺得簡慷已經做得太過了。

孺慕太過是什麼,是不是傾慕,傾慕之後呢,是不是朝思暮想。

朝思暮想而不得見,繼而產生膽怯心理,如果真得見到了呢,對方會不會覺得自己的傾慕是冒犯。

以她曾經對肖鋼狂戀的經驗來看,現在的簡慷就是當時的自己,而沈嫻就好比肖鋼,因愛戀而自卑,曾經有一段時間她不敢出現在肖鋼面前。

如果當時沒有肖鋼的出現,她或許會和常樺按部就班地成就戀情吧。

如果簡慷真的對沈嫻有了暗戀之情,她會毫不猶豫地退出。

如今的她已不會去奢望純粹的愛情,但也絕對不會再傻到給人做陪戀。

沃琳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想,也不想花精力去探究,事實到底是什麼,總會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