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 為什麼妹妹還有一隻眼睛不睜開。”衛衛小手扒著床沿，臉架在床上, 伸出小手輕輕點了一下妹妹的小臉, 軟乎乎的, 他很喜歡妹妹，就是妹妹有點醜。
“姨姨快看，妹妹睜眼了。”衛衛看自己碰了一下妹妹，妹妹兩隻眼睛都睜開了，他想妹妹對他笑，又點了一下, 加重了力道。
下一秒，屋裡傳來孩子不容忽視的哭聲，衛衛嚇的手往後一縮，不知所措, 妹妹怎麼哭了，他想讓妹妹笑的。
沈麗珍看著衛衛的動作還來不及阻止, 就聽見身邊的孩子哭的驚天動地。
“孩子應該是餓了，你給孩子吃點。”沈母見孫女哭的額頭冒汗，上前用手帕擦孩子額頭上的汗。
“趕緊的, 愣著做什麼？”沈母看著女兒盯著孩子也不動, 催促道。
吃什麼, 吃nai嗎？她一個沒有過男友，沒有結過婚的人，讓她給孩子喂nai, 她克服不了心裡那關。
“孩子應該不是.....餓了。”沈麗珍有些結巴的說道。
“孩子生了大半天了，什麼都沒吃，不是餓了是什麼。”沈母見女兒神色有些不對勁，像是在抗拒給孩子吃nai，是她想錯了嗎？
她真的做不到，屋裡有四個孩子，加上沈母，一共五個人，五個人看著她坦胸露ru的給孩子喂nai，那畫面她一想到就頭皮發麻，打了個寒顫，她不要。
沈母看著孩子越哭越兇，女兒在躺在床上遲遲沒有動靜。
上前拍了女兒一下，著急的說道：“孩子哭成這樣，你聽不見。”
沈麗珍低頭看著身邊哭的驚天動地的孩子，這孩子以後怕也是個急性子，為了吃口飯，哭成這樣。
沈母看女兒就是不動，氣的上前把被子往上一拉擋著女兒身影，去掀她的衣服。
“娘。”沈麗珍看著沈母上前拉她衣服，急忙用手去擋，不知道是不是生孩子太用力，她抬手覺得軟綿綿的，面對沈母的來勢洶洶，她毫無招架之力。
只覺得衣服被往上一拉，孩子的嘴在她身上拱了拱，然後一切就成了定局。
“你還知道喊娘，你沒看孩子餓的直哭，孩子都生了三個，還遮遮掩掩的。”沈母沒好氣的看著女兒把被子往上拉，遮住了脖子以下的位置。
沈麗珍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望著屋頂，她現在不想說話，她本以為孩子生了就解脫了，沒想到更難的是在這。
大柱見娘把妹妹遮了起來，上前想把被子往下拉，看妹妹。
“娘，你把大柱拉過去。”沈麗珍拉著被子不放，這是她最後一塊遮羞布，說什麼都不能拉下去。
沈母看著女兒一臉緊張的樣子，又氣又想笑，拉過大柱：“娘在喂妹妹，等妹妹吃好再看妹妹。”
大柱聽見不能看妹妹，滿臉的失望，只好跟弟弟們一樣，爬在床邊等著妹妹吃好。
沈麗珍看著一溜排趴在床沿上盯著她的四個孩子，還有一邊護著她，怕她壓到孩子的沈母。
能不能不盯著她，她真的承受不住。
“姨姨，妹妹吃東西的聲音真響。”衛衛因為趴在最前面，聽見被子裡妹妹咕咚咕咚咽東西的聲音。
沈麗珍聽見衛衛的話，低頭看著被子裡的孩子側著身子一隻小手握成拳頭，拼命的吞嚥，那用力的樣子，她真怕這孩子一會嗆到。
等著孩子吃飽的這個過程，對她來說十分的煎熬，時不時的低頭看著孩子，她嘴一停，她立馬身子往後退，拉下衣服，對著沈母說道。
“你這麼急做什麼？孩子還沒吃好。”孩子還沒吃好，就見女兒急忙的拉下衣服。
“娘，孩子吃抱了，她都不動了，眼睛都閉上了，想睡了。”沈麗珍手緊緊的按住衣服，給她點時間緩緩，她真的已經盡力了。
沈母看著女兒這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裡是越來越奇怪，之前她喂大柱的時候，也沒見她這樣。
“麗珍，你從醒來有些不對勁，給孩子喂個nai，怎麼扭扭捏捏的。”沈母把被子拉下來，露出外孫女的頭，現在天這麼熱，一會再悶壞了。
沈麗珍按住衣服的手一緊，她一個婚都沒結過的人，沒有絲毫準備就要給孩子喂nai，她沒有落荒而逃，真的是她最大的極限。
“孩子都這麼大了，有些不自在。”沈麗珍深吸一口氣說道。
沈母聽見女兒的話，真的想上去給她兩下，都是四個孩子的媽了，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什麼。
“姥姥，我要看妹妹。”鐵蛋見姥姥一直擋著妹妹，小手拉著姥姥的衣服。
沈母聽見鐵蛋要看妹妹，露出孩子給幾個人。
“姥姥，妹妹為什麼又把眼睛閉上了。”石頭看著妹妹眼睛閉上，昂著頭問著姥姥。
“妹妹吃飽了，要睡覺了，不要吵妹妹。”沈母見石頭上手去摸孩子，攔著他的手不讓他摸。
衛衛小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大柱和石頭不敢動，捂著嘴不去吵妹妹。
病房的門從外面被推開，給沈麗珍接生的醫生走進來。
“孩子沒什麼問題了，一會你們就能出院。”醫生先是給沈麗珍把了脈，又看了看孩子說道。
“謝謝醫生。”沈母聽能出醫院，朝著醫生道謝。
“回去注意她身下惡露的情況，注意好衛生，不能感染了。”醫生說完又交代了其他要注意的事項。
沈麗珍在旁邊聽的一愣一愣的，這都什麼跟什麼.
沈母把醫生送出去，松了口氣。
“娘，天快黑了，你讓小王送你和孩子們先回去。”孩子們在醫院呆了一下午，什麼也沒吃，不能老待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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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孩子生完醫生又說可以走了，把東西收拾收拾就能出院，先讓沈母把孩子送回去。
“那你在醫院等著，我先把孩子送回去，就來接你回去。”沈母有些不放心女兒一人在醫院。
沈麗珍點頭答應。
幾個孩子依依不捨的一步三回頭，沈母說了幾遍一會妹妹就回去了才勸動幾個孩子。
幾人走後，屋裡靜悄悄的，只剩下孩子和她。
望著正在睡覺的孩子，小小的嘴，小小的鼻子，腫起來的眼，還有淡到看不出的眉毛，越看也慢慢覺得沒有那麼醜。
就在她伸手想去摸孩子，門被推開，付遠風程僕僕的走了進來。
他怎麼這個點來了，不是要明天才能回來的嗎？
“不是明天才回來嗎？”怕吵到孩子，沈麗珍輕聲問道。
付遠走到她面前，看著她蒼白的臉，伸手把她貼在臉上的頭髮撥開。
“嬸說你生了，就趕回來了。”
“娘什麼時候給你打的電話。”她沒有把付遠的電話跟沈母說，沈母是怎麼知道的。
“你要生的時候，走之前我留了號碼給她。”付遠看著她一臉疑惑的樣子說道。
原來是這樣，沈麗珍點頭嗯了一聲，那就是說付遠知道她生孩子，就立馬趕回來了，心裡一股熱流流過。
付遠低頭看著她懷裡的孩子，比衛衛出生的時候小多了，圓圓的小臉，臉上露出笑容。
“孩子是不是很醜。”沈麗珍看著付遠對著懷裡的孩子笑，既然有種醜媳婦見公婆的錯覺。
“不醜，好看，長的像你。”付遠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孩子濃密的頭髮。
沈麗珍：“.....”
哪裡像她了，這孩子長的這麼醜，她已猝，拒絕跟付遠說話。
“孩子想好叫什麼了嗎？”付遠本想去摸孩子的臉，突然孩子睜開了一隻眼，看著他。
“這孩子來的這麼突然，生的那麼不容易，就叫娜娜吧。”她不會起名字，說完覺得自己起的還不錯。
付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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