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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二師父!”苡若連續找了西殘兩天。

正踏出花園拱門的西殘,一聽到耳邊傳來自己那個寶貝徒弟的聲音,不由得心中一凜,猛轉頭,果然看到她笑嘻嘻的站在右側的涼亭內。

這種笑容最可怕。西殘依照以往的經驗判斷,她找他準沒好事。

“你看到我很不開心嗎?”苡若見他的腳步沒有往涼亭走來的意思,便老大不高興的走到他身邊,擺出一副“我是你救命恩人”的表情。

“當然--不是。”西殘識相的回答,順便擠出一個感激涕零的笑容。他原本以為收個徒弟,就算不能頤養天年,起碼也能承歡膝下。苡若卻令他連睡覺都不得安寧。“你在這兒幹嘛,是不是跟彥申拌嘴使性子啊?”

自從她“不費吹灰”之力救了大夥以後,麗水宮裡,每個人見了她都是必恭必敬,膽敢跟她唱反調,惹她不高興的,就只剩下出力出得比較多、救人救得比較辛苦的韓彥申。

“哼!那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韓彥申說好要幫她去充當“翻譯”的,這兩天卻不見蹤影,連個口信、紙條也沒留給她。苡若想也沒想,直覺就認定他是畏“騙”潛逃、食言而肥的小人。

“韓老弟--”不能問,問了就脫不了身,西殘不斷提醒自己外加恐嚇,千萬別上當。

苡若杏眼圓睜,全神貫注等他把整句話說完。

“呃,他…他是…”

“你是不是要問,他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害我這麼不高興?”

“呃,是啊是啊!”西殘笑得好尷尬,幸虧她涸旗就要嫁到吐魯番去了,否則自己包準會被她逼得“中”年早逝。

“既然你問了,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讓你替徒弟我出出氣。”苡若特地裝得很哀怨,博取西殘很久沒用的同情心,她知道他是四個師父當中心地最好也最軟的一個。

“不必一五一十全告訴我,”他還急著找趙知府下棋去呢,“只要讓我知道你需要我幫什麼--”完了,又中計了。西殘切齒一笑,硬生生的把那個“忙”字給吞回去。

“瞭解,瞭解。”苡若開心不已,事實證明,西殘果然比較好騙。

她把藏在懷袖的“情書”取出來,攤開在石桌上。

“這是什麼東西?”鬼畫符一樣,西殘橫著看、直著看、倒著看,統統有看沒有懂。

“情書。”為使西殘自投羅網進而挺身相助,苡若使出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大加鼓吹,“這是阿吐王子用吐魯番文寫給我姐姐的情書,可惜他不會漢語,不知如何向我姐姐表達情意,任何人若是能幫他這個大忙,那可真是功德圓滿,大慈大悲。”

西殘最愛做的事,聞言馬上抓起信箋,凝目細讀…還是看不懂耶,再凝目…不懂,再…在變成鬥雞眼以前,他很明智的棄紙投降。

“算了,我心有餘但力不足,還是請阿吐王子另請高明吧。”

“怎麼可能?”苡若急著攔住他的去路,“所有的師父裡面,就你最聰明,也最樂於助人,如果連你都不懂,那我姐姐跟阿吐王子豈不是白白錯失了一個良緣。”

“說的也是。”

西殘和東缺、南摧、北破的智力、才情,其實都差不多,也正因為這樣,彼此爭得更加厲害,誰也不讓誰,誰也不服誰。苡若深知內情,每回都用這招“聲東擊西、誇南損北馬屁法”,整得四大閒人全無招架餘地,胡里胡塗答應她的要求,讓她陰謀得逞。

“我再瞧瞧,說不定腦拼出什麼端倪。”

“不用麻煩,我已經問出這封情書的內容了,你只要告訴我,這個忙你究竟幫不幫?”

“幫是可以幫。”

“那就成了。”苡若忍不住一陣狂喜。韓彥申一定猜想不到,她會把腦筋動到西殘身上,其實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就不信沒他的幫忙,她就沒辦法牽這條紅線。早知道直接來找西殘不就得了,雖然他看起來不像是個飽學之士,但舉手投足仍挺斯文的。

希望她姐姐在無極山莊蹲了十年,沒把腦筋蹲得變靈光,至少不能靈光到識破她善意的騙局。

“我跟你說,情書的內容是…”苡若使出渾身解數,“說”得入木三分、情意纏綿。

西殘每聽一句就驚歎一聲,及至未了竟感動得不能自己。

“了不起吧?”呵!好喘,先喝口水,不然說不下去了。

“了不起。”西殘一生沒談過戀情,更沒“聽”過情書,禁不住心神嚮往,懊悔年輕時沒把握機會,追個小泵娘回來當妻子,如今也不必困守麗水宮,天天受這寶貝徒弟的氣。“這麼精采絕倫的內容,阿吐王子一定跟你『說』得很多吧?”

“不是說,是比!比手劃腳的比。”苡若知道他想抓她的小辮子,忙祭出她娘使用過的招數,“他不懂漢文,自然更不可能說漢語,我跟他比了半天,終於瞭解了一個大概。”昨天晌午,她跑到市集,買了一張“郎才女貌”新婚圖回來給阿吐王子看,他看了以後,指著苡若搖頭如撞鐘,再指著苡君的房間點頭如搗蒜,所有的疑問便全解開了。盡避她沒完全按照他的“意思”寫那封情書,但也是**不離十了。

“既然你已經跟他『比』出來了,還要我幫他幹什麼?”西殘委實想不出,他尚能幫些什麼忙。“莫非要我當信差,幫他把這封情書送去給你姐姐?”

“對了一半。”苡若將情書遞給他,“送達之後,再稍微略加翻譯一下就可以了。”

“翻譯這封信的內容?”

廢話!不然呢?苡若實在快沒耐心跟他窮磨菇了。

“我姐姐又不懂吐魯番文,你不翻譯給她聽,她怎麼能夠收到阿吐王子對她的情意?”

西殘傻眼了。她說的好像都很有道理,但仔細推敲,卻又都不怎麼對勁。

“你不覺得你去當翻譯要比我妥當些嗎?起碼你親自跟阿吐王子『比』過,這樣才能忠於原意,不至於掉東忘西、辭不達意。”

“問題是我姐姐不會相信我呀!”苡若說得連袖子都卷起來了。“你想想,她明知道我不肯嫁給阿吐王子,一心只想跟那個人長相廝守--”

“哪個人?”西殘腦筋突然打結。

“韓彥申啦!”

明知故問。

“喔!原來是那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他揶揄道。

“二師父!”苡若頭快冒煙了。“專心點行不行,人家正講到重要部分,你再攪局,我又要重講一遍哦。”她明知道西殘急著找她爹下棋,故意嚇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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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專心聽,你就長話短說吧。”

“我忘了剛剛講到哪裡了。”

“那個人。”

“哪個人?”

“就韓彥申嘛!”有夠囉嗦!西殘被她煩死了,待會得去找另外那三個閒人商量商量,應該用什麼方法把她逐出師門,永絕後患。

“喔!對對,就是那個對你恩重如山的救命恩人。”苡若特別加重語氣,要他牢牢記住。“他跟我呢--”

“行了!”西殘決定長痛不如短痛,乾脆豁出去了,省得苡若明示加暗示,要他感恩圖報、死而後已。“我現在就去,不過能不能成我可是沒把握。”

“這點芝麻小事如果你沒能辦好,我豈不是白白佩服你好多年。”

“我…”西殘不再接受她的譏諷,人笨一次已經夠慘了,他才不會再笨第二次,簡單扼要說一句:“忙我幫,後果如何概不負責。”他拿著信箋,轉頭踅向西迴廊。

“錯了,我姐姐是住在東廂房。”

“我知道。我是要先去找你其他的師父商量商量。”如此功德無量的事情,他怎麼可以一個人“獨吞”?

“不用了!”苡若馬上表示反對。她太清楚他們四個人一旦聚在一起,肯定七嘴八舌討論到太陽下山還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的情形將會是,全麗水宮的人都知道,就只她姐姐一個人仍然毫無所悉。

“為什麼呢?大夥商量一下,也可拿個比較妥當的主意。”說穿了,西殘是不願意獨自承擔功過,萬一弄巧不成反成拙怎麼辦?

“他們又沒你聰明,你找他們能商量出什麼來呢?”為了拒婚,苡若不惜出言損毀恩師的名譽,實在是大大的不敬。她暗暗發下重誓,等事成之後,她一定要切實執行“尊師重道”這個偉大且艱鉅的工作。

“可是--”西殘還是怕怕的。

“算了,算了,”苡若把信箋收回去,“我還以為你最有本事也最樂於助人,沒想到仍然令我大失所望。這年頭,做師父的膽量好像都比當徒弟的小,真是師門不幸。”她邊叨叨絮絮邊搖頭,教西殘看得亂不是滋味的。“你去下你的棋吧,我自己去找大師父和小師父他們,不相信他們也跟你一樣鐵石心腸、膽小怯懦、虎頭蛇尾、毫無擔當--”

“住口!”他還是禁不起激,苡若才胡謅幾句,他就臉紅脖子粗,“拿來!”

“不必了!”

“我說拿來!”他一把搶通訊箋,重新再“看”一遍,然後妥妥貼貼的收攏在袖底。

苡若並不介意他答應得如此氣憤,也不在乎他的舉動有欠斯文,只要他肯幫這個大忙就好,基本上,她這個人是不怎麼挑剔的。

“這是你自願的哦!”她不忘再三叮嚀,深怕西殘又像韓彥申一樣臨陣脫逃。“信中的大意,要不要我再複述一遍?”

“免了!”反正都是些風花雪月、肉麻兮兮的文字,有什麼值得再聽一次的。

“咱們醜話先說在前頭,萬一你有辱使命呢?”

“那就罰我去跟阿吐王子比手劃腳,再替他寫二十封情書作為補償。”

“好極、好極!”苡若就是要他抱著必死的決心,這樣他才會全力以赴。“如果你真能促成這樁姻緣,我就送你一份大禮。”

“什麼樣的大禮?”

先問好,免得事成之後她耍賴不肯給。

“一盒用純金打造的棋子。”她把原先打算還給久宮律子的一萬兩銀子,拿去買了五樣十分精緻的禮物,預備分別送給周嬤嬤和四大閒人,以報答他們多年來的養育之恩。誰叫久宮律子要和胡公公爭奪“天香綺羅”,才會讓他一怒把她趕回東瀛去。前些日子苡若將銀票送到香榭舞坊,才知道那兒已人去樓空。既然還債不成,不如拿來妥善應用,她爹孃也都贊成她這麼做。

西殘嗜弈如命,一聽到這份禮物居然是他夢寐以求的棋子兒,不禁樂得眉開眼笑。

“好,我這就去,你等我的好消息。”一溜煙地,他已掠過花圃,直奔苡君的寢房而去。

苡若見狀,隨即尾隨在後。

****

“這真的是吐魯番王子給我的情書?”苡君眉頭深鎖,盯著那封三分像符咒、七分像圖畫的情書,不時發出驚嘆聲。“沒想到他對我的情意居然如此深重,了不起,他果然眼光獨到,異於常人。”她十分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摺好,置於茶几上,笑咪咪地對西殘說:“勞您跑這一趟,真是十分感激。”

“感激倒不用,只要你能敞開心胸,接受阿吐王子的一番美意,就不枉我費盡力氣,跟他『溝通』了半天。”

“你跟他溝通?”苡君抿嘴一笑,拿眼瞟向窗外,若有所指地,“單單用比手劃腳,而且只比了一炷香不到的工夫,就能『溝通』出這麼多含意,也真難為你了。”

“不難不難。”西殘老實的回答,“這整個過程,其實沒你想像的那麼困難。咦?你怎麼知道我才花了一炷香的時間。”

“我…猜的。”苡君的骨折已經痊癒了,只是因某種原因始終賴在床上,假裝玉體違和,需要人三不五時前去探視安慰一番。今兒個聽到西殘如此大費周章地替她傳情書還http://W..

免費充當翻譯,感動得一骨碌爬了起來,附在他耳邊,嘰哩呱啦講了一長串的“密語”。

“你--”西殘一愣,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我都明白啦,多謝西殘先生的好意。”她擺出送客的姿勢,“您若有事盡避去忙,我想一個人好好的再『品嚐』一下這封文情並茂的書信。”

“那好,”西殘如釋重負,旋即又憂心忡忡,“希望你能瞭解阿吐王子的心意和我的用意,做出最明智、最皆大歡快,也最…沒有傷害的決定。”

“放心,我會有分寸的。”

送走西殘,苡君馬上脫掉繡花鞋,提在手上,瞠著腳尖悄悄走到窗臺邊。

突然大吼:“苡若,你給我出來!”

棒了半晌,沒人回應,她繼續吼:

“再不出來,我拿熱水淋你哦。”

“別--”苡若怯生生地探出半個頭,“人家好端端的在這兒鬥蟋蟀,你大吼大叫什麼嘛!”

“少來這一套,你給我進來。”苡君是偷窺的“鼻祖”,豈會讓她蒙過去。

苡若知道逃不掉了,只得乖乖的爬上窗臺,再乖乖的爬進房間。

“說,這封信是不是你寫的?”苡君把信箋遞到她眼前,“十年不見,你的字真是突飛猛進、一日千里,『好看』得連我都認不得這寫的是什麼東西。”

“那是吐魯番文,你當然認不得。”她仍做困獸之鬥,期望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又一村。“你不曉得人家阿吐王子為了寫這封信給你,熬了兩天兩夜,多辛苦啊!你難道一點都不感動嗎?”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苡君把信丟在桌上,回頭唏哩呼嚕不知說些什麼。

一眨眼,簾幕後走出一名男子,和顏悅色,朝苡若頷首微笑,“你,好。”

“阿吐王子!?”苡若的眼珠子險險滾到地上去:“你--會--講--漢--語?”

“沒錯。”苡君得意揚揚地回答,伸手抓起那封信,交給他,“你看得懂嗎?”

“等等!”苡若以閃電般的速度,把信箋搶回去,三兩下撕成碎片。

“想湮滅證據?”苡君不讓她得逞,飛身去搶那些碎片。

苡若情急,忙將紙片塞進嘴裡。

“吐出來!”

“嗯--唔!”紙片太多,佔滿了她嘴裡所有的空間,以致發不出聲音來。

“再不吐出來,我就哈你的胳肢窩,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戲弄我。”

苡若慌張地躲在阿吐王子背後,求他念在往日、以及將來即將發生的情份上,救她一命。

“不--要,她--是--好--意。”阿吐王子很夠意思,趕緊幫她說情。

“她是另有圖謀。”苡君用腳板想也知道,她是因為不肯嫁給阿吐王子,才雞婆地幫他胡蓋一封叫“情書”的東西,幸虧她身經百“騙”,否則豈不被她耍得團團轉。

“沒關係。”

嘿!才幾天不見,他的漢語怎麼說得這麼流利?

苡若悄悄把紙吐出來,握在手中。接著端起杏眼,觀察她姐姐和阿吐王子眉目之間是否有異狀。

嗯,眉來眼去,暗通款曲,原來他們…

“好啊!原來你們…我要去跟娘說。”

“不可以!”苡君一個箭步堵住房門,“我跟阿吐王子之間沒你想像的那麼複雜,因為這些日子我被你害得從樹上掉下來以後--”

“是你自己掉下來的。”明明是她自己得意忘形,一失足跌斷兩根骨,怎麼能怪別人呢?

“好吧,就算是--”

“本來就是。”苡若堅持不讓她含糊帶過。

“喂!咱們是親姐妹耶,那麼計較幹嘛?”苡君氣她連這點顏面都不留給她。

“就因為咱們是親姐妹,所以我才甘冒大不諱,自作主張替阿吐王子傳達他對你的情意,誰知你非但不領情,還兇巴巴的對我大吼大叫。原來你們早就要好到這種程度,算我多事,可以了吧?”

苡君有一絲絲感動,“你敢說這麼做沒有別的私心?”

“當然有嘍!”她總不能睜眼說瞎話,“我希望嫁個如意郎君,也希望你能將終身的幸福託付一個值得你愛而他也愛你的好男兒,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你若不高興,打我好了。”

“是這樣啊!”苡君趕緊用力擠出一個大大的、自認和藹可親的笑容。“你是我的好妹妹,我怎捨得打你呢?”

阿吐王子看她們二人一下子鬧得不可開交,一下子溫言軟語互賠不是,看得趣味盎然。

“苡--若。”

“你叫我啊?”苡若湊到他面前,好奇地打量他,這人五官雖不十分出色,但舉手投足自有一股雍容的氣息,給人很舒服的感覺。“你的漢語是她教你的?”

“沒--錯。”他點點頭,笑起來兩旁各露出一個小虎牙,好可愛哦。

“短短幾天,你就能聽能說,想必你是一大清早就賴在這兒,到三更半夜還不肯走?”

“苡若!”苡君抗議她問這句話,有詆譭她的名節之嫌。

“好吧,剛剛那句算我沒問。”苡若仍不死心,扯著他的衣襬,先送上一抹賊兮兮的微笑,“你到底什麼時候要當我姐夫?”

“這…”他回眸,深情地望向苡君。

“你少管閒事。”苡君整張臉全漲紅了,“等時候到了,我們自然會通知你。”

“沒時間了,還等什麼?明天吐魯番的使者就要來了,你們再不快點下定決心,怎麼成。”她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一聽到吐魯番使者,阿吐王子的臉色忽地黯沉下來。“但--願--他--們--平--安--無--事。”

“怎麼?發生什麼事了?”苡若緊張的問。

“事情發生在前天晚上,”苡君道。“小王子收到他父王的飛鴿傳書,說他們在梅龍鎮遇上搶匪--”

“他父王也來啦?”這可不得了!吐魯番國王在中原境內遭搶,弄不好的話,是會惹起戰端的。

苡若明白事態嚴重,再也不敢嘻皮笑臉的調侃他兩人。

“那現在呢?咱們總得想個辦法去救救他們。”

“想啦!小王子接到信以後,馬上連夜去找你的韓郎,請他無論如何得鼎力相助。”

難怪他這幾天消失得全無蹤影,原來是上梅龍鎮去了。糟糕!又錯怪他了。

“你們先別急著操心,所謂吉人自有天相,阿吐國王應該不會有事的。”尤其是韓彥申趕去了以後,任何困難勢必均能大化小、小化無。苡若對他有信心,因為他從不曾讓她失望過。

“但願如此。”苡君可沒她那麼樂觀。根據阿吐王子約略的描述,這回他父王總共率領了一百二十名護衛前來,聲勢可以說是十分浩大,那麼土匪居然能在一夜之間,將他們捉回梅龍鎮郊的黑雲寨,可見來頭也一定不小。

韓彥申即使武功再高強,畢竟孤掌難鳴,是否能順便救出吐魯番國王,實在令人擔憂。

房裡一掃方才熱鬧的氣氛,陡地變得陰霾層層,教人憋得好難過。

苡若最是受不了這種低氣壓,“我說阿吐王子--”

“什麼阿吐?”苡君忘了她剛才也叫了幾次阿吐王子,現在卻忙著糾正苡若,“人家有名有姓,還比你大上好幾歲,不可以這樣沒大沒小。”

阿吐王子姓查布克,名字則是史吉力。

“那我乾脆叫姐夫好了。”名字那麼長,誰記得住?

“別胡鬧!”苡君委實受不了她,“人家查布克王子現在心情糟透了,你還好意思在這兒胡說八道?”

“既然如此,我去幫他打探打探訊息便是。”苡若話聲甫落,人已竄向林間,轉瞬已沒入叢叢花海之中。

查布克史吉力是個文弱書生,見她瞬間翩然而去,不禁瞧得。瞪,呆,欽羨不止。

苡君也羨慕得要死,但她不肯表現出來。她覺得那樣太沒面子了,畢竟她是姐姐,且是未來的小王妃,怎麼能夠隨隨便便向自己的妹妹認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