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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烈士陵園

這個時候,玄甲軍將士已經將十三位同袍的屍身給整理好了,擺放成一行。

可以看到,他們的屍體尚可完好,強大的玄甲保護了他們的身體,在他們屍體旁邊的是他們的戰馬,可以看出,戰馬上的鎧甲也沒有破損,只是幾乎每一匹戰馬的腿都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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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大概可以推測出他們戰死的原因了,在高速的衝峰之下,他們的戰馬被野牛頂斷了腿,戰馬腿斷了,又是在高速衝鋒的過程中,馬和人都自己滾了出去。

在這個過程中運氣不好的直接將脊骨摔斷,當場死亡,運氣好的活了下來,但是孤身一人一馬陷入牛群,並且受傷倒地了,直接被野牛群一次一次踩踏。

雖然說身上的玄甲強大無比,在野牛的踩踏下並沒有破損,只是留下道道痕跡,但是那些力量卻無法全部防禦,只能硬生生在鎧甲裡被震死。

陸晨雖然上一世已經見慣了死亡,但這一刻心裡也不好受,玄甲軍都是從副本裡面帶出來的,在外面孤獨無親,有的只是這五百個兄弟和主公。

這些可憐的人啊。

“兩個人一隊,將他們抬起來,包括馬匹,全部抬回村莊,不能讓他們曝屍荒野。”

“是。”

玄甲軍們紛紛動起手來,將這些倒下的同袍給抬起,他們這個時候顯得格外肅穆,兩兩抬起之後,手裡沒有抬的將士慢慢將屍體圍起來,全部下馬,準備回家。

陸晨這個時候卻來到了那個野牛雕塑面前,他沒有動手將其摧毀,而是做出來一個嘗試,拿出劍,一劍一劍又一劍,橫劈這雕塑基座。

旁邊的李金刀看見了,也招呼旁邊的戰士劈砍起來,在一次又一次的劈砍當中,基座慢慢分開,地下一截,上面和雕塑一起一截。

在陸晨最後一劍下,雕塑緩緩倒下。

“李金刀,抬起它來,帶回去給將士做墓碑。”

“是,主公。”

李金刀一聽,裡面和陸晨合力,陸晨抬前面,李金刀抬後面,就這樣,直接將這雕塑抬了起來。

之後便拿四把長槍互相搭成井字,把雕塑固定在上面。

陸晨和李金刀在前面扛,後面由兩個玄甲軍百夫長扛著,一步一步走在最前面。

玄甲軍看見了,抬著同袍的就跟在雕塑後面,其他玄甲軍自己分成兩列,分在兩側。

在路上,大家都沒有騎馬,氣氛顯得有些沉重,戰馬彷彿也可以感受到這股氛圍一般,除了腳步聲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這個時候,陸晨看著前方的路,突然,嘴裡吐出了一首戰歌。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

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王於興師,修我矛戟。

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王於興師,修我甲兵。

與子偕行。”

在陣列中,只有陸晨一個人的聲音飄揚而出,眾將士默默的聽著,越發聽,心中的熊熊烈火愈發旺盛。

這烈焰中有著對陸晨的忠心,有著對於未來馳騁疆場的戰意,有著對於同袍的悲傷和驕傲。

在陸晨唱完一遍之後有緊接著就是一遍,在這一便中,有一個聲音和陸晨一起唱起來。

一個又一個,在這蒼茫的天地間,有著一群可愛的人流著淚,唱著歌,歌聲中的戰意彷彿要突破天穹一般,但卻有讓人聽了無由的感動一股悲壯和哀傷。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

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王於興師,修我矛戟。

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王於興師,修我甲兵。

與子偕行。”

一聲聲戰歌飄蕩在這片土地上,伴隨這陸晨的前進前進。

經過一個時辰的行軍,陸晨他們已經快到村莊了,戰士們的喉嚨和陸晨一樣,已經是火辣辣的痛了,但他們並沒有停下歌聲,而是用嘶啞般的聲音吼出戰歌。

寧遠在村莊裡建設,在他的安排下,高階鐵匠已經高階木工各種拿著圖紙安排村民建設,他們這個都是中級建築,雖然說有高級人才的主持修建。

但是時間還是比較久,需要足足修建十二個時辰,現在才修建出一個雛形。

這個時候,寧遠聽見荒野中傳來的戰歌,聽出來其中蘊涵的悲涼以及哀傷之情,就大概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有將士犧牲了。

“周宿,李強,孫乾,你們幾個去將全村村民聚集起來,全部放下手中的事情,去村口等待。”

“是,副村長。”這幾個人卻是村子了剛剛招收的流民,資質全部到了A級,寧遠見其資質不錯,就將他們帶到身邊做事,有培養他們的意思。

沒過多久,全部村民已經聚集到了村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能聽見傳來的歌聲,不知不覺的就安靜下來,默默的等候著。

沒過多久,陸晨就抬著牛的雕塑出現在他們面前。

一聲聲嘶啞的戰歌從他們口中傳揚出來。

陸晨並沒有看向寧遠,而是往四周看了一下,當看見村莊後面幾百米處的一個小山坡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

陸晨,李金刀等人抬著石雕走在前面,後面的玄甲軍將士無聲的跟在後面,在接著就是寧遠帶著全村村民跟在。

沒有多久,陸晨來到了小山坡頂上,這個山坡只有三百米高,坡度很緩,陸晨在山頂上狠狠的將石雕砸下,石雕就此立在了山頂,牛角朝天,欲刺破蒼穹。

“從今往後,此地為石牛嶺,將士陵墓,至秦禁地,將士戰死沙場,可葬石牛嶺,眺望至秦。”

陸晨嘶啞的聲音傳出來,雖然嘶啞,但堅定。

“眾將士,為烈士解甲,然後讓烈士入土。”

“是。”

沒有聲音,將士們帶著沉重的神情將鎧甲褪下,用槍在地上挖出一個個洞,沒有其它,只有一身衣服,一匹戰馬,甚至沒有一個棺木,就這樣躺在地下,被泥土掩埋,堆起一個個墳頭,只有一塊塊墓碑上才寫出其名字。

玄甲軍士兵楊坤之墓,未死同袍立。

玄甲軍士兵劉二狗之墓,未死同袍立。

一個個墓碑,一個個逝去的人,是第一個,但不會是最後一個。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

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王於興師,修我矛戟。

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王於興師,修我甲兵。

與子偕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