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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藝術就是爆炸!

“木葉流秘傳體術奧義……千——年——殺——!”

耳畔傳來的軟糯奶音,雖然沒有絲毫惡意夾雜其中。但在大蛇丸聽來,卻無異於是小惡魔的低語!以至於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顫間,大蛇丸便在莫名湧上心頭的史無前例的強烈危機感與不安感驅使下,拼盡全力地抵消著身體僵直感。

“木葉流秘傳體術奧義?千年殺?那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招……”

心念急轉間,滿臉問號的大蛇丸,便將自身知曉的所有高階體術,給盡數排查過濾了一遍。進而確定在自己的認知當中,壓根沒聽說過什麼“木葉流秘傳體術奧義”存在之餘。一邊下意識循聲扭頭望去,試圖看清楚鳴人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一邊在重新奪回身體自由行動的控制權的同時,出於迴避危機的本能,而抬腳後撤了一小步。打算以此扭轉身形,來正面格擋、攔截住鳴人蓄謀已久的這一擊。

當然,在這一系列動作之中,按照鳴人本體隱忍如此之久才出手,必定會攻擊要害的常理認知判斷。使得大蛇丸幾乎是想都沒想,便在匆忙倉促間,將雙臂上抬,交叉成十字格擋在了身前。以至於將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避免要害受襲的這件事上。

也正因如此,使得大蛇丸怎麼想也沒想到的是……鳴人不僅壓根沒打算藉著這一擊必中的難得機會,對大蛇丸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反倒是因為大蛇丸這下意識後撤半步的動作,讓鳴人向前直刺的攻擊,如同順利成章般,極其“絲滑”完美地順利命中了“靶心”!

“噗嗤——”

伴隨著利刃入肉的細微聲響傳出,大蛇丸的臉上表情頓時一僵。隨即在察覺到了鳴人究竟命中了自己身體的哪個部位,導致表情逐漸扭曲變形的同時。不知是不是中了什麼幻術,使得大蛇丸的耳畔隱隱約約間,傳來了一道悠揚悅耳的音樂。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沒錯,既然是千年殺,那鳴人攻擊的重點目標,自然便是大蛇丸的後門——某種意義上,這也算得上是能打出致命一擊的要害了吧——部位。再配合本就削鐵如泥的草薙劍,毫無花哨的直刺之下,竟是將草薙劍的前端部分,給毫無保留地深刺進了大蛇丸的身體!

“啊……啊咧?居然真的打中了……?我還以為,會你被躲掉呢,哈哈,哈哈哈……”

深知自己的攻擊,對於大蛇丸來說,難以造成致命威脅。方才在一時衝動下,如同惡作劇般,隨意選擇了攻擊此處的鳴人。是壓根就沒想到,這一擊居然會如此輕易地奏效。以至於作為施害者的鳴人,在察覺到大蛇丸逐漸泛紅的後門,以及大蛇丸那明顯不斷暴漲倍增的殺意時,頓時是心虛地連連吞了好幾口口水。進而不等大蛇丸反應過來,便一邊因一時半會裡,難以將劍刃入肉的草薙劍,從大蛇丸身體裡拔出,而鬆開了握持住草薙劍的雙手。一邊尷尬地與人打著哈哈的同時,毫不猶豫地轉過身來。趁著大蛇丸尚未來得及發怒,便冷汗直冒間,連滾帶爬地向遠處逃竄而去。

“誤會,這都是誤會……那什麼,我突然想起來,家裡還有點事……我就不打擾您了,先走一步了——!”

“……”

意想不到的部位受襲,使得大蛇丸的臉色,變得越發陰沉冰冷。隨即面無表情地抬起手,動作僵硬地摸索著,將插在後門上的草薙劍慢慢拔出。並在草薙劍拔出的同時,利用自身特殊秘法,將血瞬間止住之後,迅速調轉了身形。向著鳴人尚未遠去的逃竄身影,便一言不發,直接怒不可遏地窮追猛趕了起來!

“完蛋,這下子是真的玩脫了啊……”

與此同時,察覺到大蛇丸再度將自己牢牢鎖定,並且大蛇丸本身,更是以一個極其驚人的速度,在迅速靠攏接近著。以至於除非施展飛雷神之術,否則絕無可能從大蛇丸的追擊中脫身的事實後。使得鳴人嘴角抽搐間,欲哭無淚地暗自嘟噥著。

“雖然我的確是想要拖延時間,但這仇恨值拉得穩過頭了啊……而且,看這架勢……就算之前沒什麼深仇大恨,現在也肯定是要殺我滅口了吧?!”

而相比較於連滾帶爬間,慌慌張張地四處逃竄著的鳴人……

優哉遊哉地在封印空間內趴臥著,並透過自身與鳴人之間的連結聯絡,觀望了整個過程的九喇嘛。卻是幸災樂禍般,早已雙爪捂著肚子,毫無形象地笑得滿地打滾了起來。

“噗哈哈哈——!喂喂,你是認真的嗎?臭小子?居然想到對那種地方下手……哈哈哈!這畫面,可真是難得一見啊哈哈哈——!”

“閉嘴啊!九喇嘛!我哪知道,大蛇丸那家夥會這麼耿直的!”

心中傳來的搭檔的戲謔調侃聲,讓鳴人臉上的尷尬神色,變得越發旺盛起來。進而心分二用間,一邊藉由假扮本體的影分身消散時,所反饋補充給自身的查克拉,儘可能提升著逃竄速度。一邊沒好氣地辯解抱怨著。

“虧我還特意出聲提醒了他,結果大蛇丸這傢伙,居然躲都不帶躲,直接撅起屁股就往劍上撞……喂喂,這是生怕我插不中嗎?這能怪我嗎?!”

“噗哈哈哈!沒辦法的啊,畢竟……這種缺德的事兒,怕是只有你才能幹得出來了吧?換做其他人的話,要麼斬首,要麼穿心,誰會想到去打那兒?”

言語間,九喇嘛倒也不是一味的揶揄打趣著鳴人。反倒是在話音剛落後,因自身與鳴人的意識、心靈,早已是緊密連結在了一起的緣故,讓九喇嘛得以輕鬆判斷出,至多再過個十秒鐘左右,大蛇丸便能追上鳴人的事實。進而笑意逐漸收斂之餘,一字一頓地認真詢問道。

“怎麼樣,要不要和我交換一下?或者,讓我借一部分力量給你?畢竟,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又不打算使用飛雷神之術,是根本不可能支撐太長時間的吧?”

在九喇嘛想來,鳴人至始至終間,只使用影分身之類的常規招式,除了想要隱藏自身所擁有的底牌之外,更多的,便是不好意思主動開口求助。以至於只要九喇嘛自己率先開口,那麼,以鳴人那毫不客氣的性格。多半會藉著九喇嘛拋投出的下臺理由,直接進入尾獸化的狀態。進而藉由毫無間隙隔閡下,所達成的完美尾獸化,獲取與大蛇丸的一戰之力!

換而言之,原本將人類視如草芥,並且因為自身被接連封印了長達數百年的光陰,而極其憎恨仇視著人類的九喇嘛。卻是在與鳴人的朝夕相處下,不僅逐漸忘卻了這一點,反而發自內心般,由衷關心照顧起鳴人來!

畢竟,換做以往自傲孤高的九喇嘛的性格……別說是主動提出,可以借力量給鳴人這種事。哪怕是鳴人跪下來求他,多半也是看都不會看上一眼吧。

然而,即便如此……鳴人的答覆,卻依舊是和九喇嘛的預期範疇,背道而馳!

“借力量……你是說,尾獸化嗎?”

微微一愣間,迅速消化理解了九喇嘛想要表達的含義之後。使得鳴人暗自感慨著,自己的這位老夥計,居然會為了自己的安危,而主動放下身段開口之餘。卻是在皺眉沉思一會兒後,微微搖了搖頭。

“謝了,九喇嘛……不過,我還不打算這麼做。”

“……哈?不打算尾獸化?你這是什麼意思?”

鳴人的回應,讓始料未及的九喇嘛,顯得有些措手不及。進而在封印空間內,齜牙咧嘴地顯露出不滿模樣的同時。擔心是不是因為自己說得太隱晦,導致鳴人沒聽懂,而不放心地再度補充道。

“你這白痴小鬼,到底在想些什麼?這種時候,還打算繼續逞強硬撐著?你也不想想,除了尾獸化,你還有第二條路能走嗎?更何況,我都已經說了……如果你不想跟我交換,想要自己解決這件事。那麼,我直接將力量借給你,也是可以的啊!”

“我知道啊,但是以我現在的實力,在村外進行尾獸化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所以,除非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否則,我還是想盡量避免走這條路。”

知曉九喇嘛是好意的緣故,讓鳴人對於九喇嘛絮絮叨叨的說教,非但沒有產生絲毫反感不耐,轉而是感到心中誕生出了一陣暖意。進而一邊確認著自己的行進路線,並稍稍偏轉身形,閃躲過大蛇丸怒不可遏下,再度召喚出來的迅猛毒蛇的飛躍侵襲。一邊整理一番心中思緒,一字一頓地溫聲耐心解釋道。

“而且,放心好了,九喇嘛。你看我什麼時候,有逞強硬撐過?實在不行,我還可以用飛雷神之術直接跑嘛……更何況,我還有一份精心準備的‘禮物’,沒送給大蛇丸呢。”

“哈?‘禮物’……?啊!你是說……”

眼見得鳴人依舊不打算接受自己的好意,而正準備再度出聲勸說的九喇嘛。在瞧見了鳴人言語間,嘴角若有若無留存著的熟悉笑意之後,頓時是意識到了什麼。隨即原本疑惑不解的心急焦躁模樣,逐漸緩和平靜下來之餘,沒好氣地哼哼回應著。

“怪不得,你這臭小子在一擊得手後,明明有更好的逃跑路線,卻偏偏選擇往這邊跑呢……哼,那就隨便你吧。不過,到了關鍵時刻,可別再強撐下去!我還沒活夠,可不想給你這臭小鬼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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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得到了九喇嘛的主動承諾,在某種意義上,便等同於擁有了一份額外保險。使得鳴人臉上的驚慌失措模樣逐漸消散,並且嘴角笑意更盛的同時,並未像以往那般,習慣性地逗弄一番彆扭傲嬌的九喇嘛。轉而一邊稍稍側頭些許,用眼角餘光,檢視著大蛇丸與自身之間的距離。一邊彷彿在估算什麼般,暗自低語呢喃著。

“說起來,以現在的這個距離,應該勉勉強強能夠支撐到那個位置吧……”

言語間,在經過一個交叉路口時。鳴人彷彿額外長了一隻眼睛般,想也不想,便扭轉身形,向著左側的破敗小巷內穿插而去。並在不斷前進的過程中,因為出現在了路段盡頭,將去路盡數攔截隔斷的高牆模樣,逐漸變得清晰可見,顯現出一副自行跑入絕境的慌不擇路模樣時。鳴人口中唸叨的話語,卻彷彿大為松了一口氣般,變得愈發輕鬆隨意了起來。

“嗯,差不多了……五,四,三……”

與此同時,隨著鳴人的倒數計時,一直窮追不捨的大蛇丸的身形,與鳴人之間的距離,終究是縮短到了近在咫尺的地步。以至於面色陰沉的大蛇丸,在發覺了鳴人自行走入死路的事實後。一邊再也無心顧慮,鳴人與三代目火影、自來也之間,可能存在的聯絡。一邊緊握劍柄抬手,將手中重新取回,但夾雜著些許猩紅與褐黃色混合液體的草薙劍,向著鳴人的脖頸要害,便毫不猶豫地用力揮斬下去!

當然,對此早已有所預料的鳴人,顯然不會傻乎乎地接著跑下去,任由大蛇丸一擊得手!

“嘭——!哐當!”

只聽得一陣怪異輕響,原本不斷奔跑著的鳴人,便在大蛇丸的斬擊下,瞬間變化做了被砍成兩截的枯木樁。隨即在重力的影響下,接連摔落在了地面上。

很顯然,嚐到替身術便利之處的鳴人,在這緊要關頭裡,再度選擇了故技重施!

只可惜,同樣的招式,對於已經心生警惕的大蛇丸來說……效果,可是會大打折扣的。

“……在後面嗎?”

細長蛇瞳迅速地來回打量,進而在目光所及之處,都沒能發現鳴人身影的事實下。讓大蛇丸得以輕鬆判斷出,鳴人本體的出現方向,必定會是在自己的身後。進而不等大腦下達命令,便身隨心動。一邊藉由自身遠超常人的柔韌身體,將整個上半身,都扭轉了個一百八十度。一邊在心中的本能預警下,毫不猶豫地揮劍橫掃而出!

也就在這個時候,憑空出現在了草薙劍橫掃路徑上,並試圖以飛踢姿勢,偷襲大蛇丸的鳴人的身影。便足以證明,大蛇丸已經逐漸摸索到了鳴人的行動規律!

“唔哦——!居然被發現了!”

在明知純粹的物理攻擊,對於大蛇丸來說,效果將會大打折扣的事實前。使得鳴人瞧見了迅速斬擊而來的草薙劍後,便一邊連聲驚呼著,一邊無奈收回了攻勢。轉而硬生生變更姿勢,將腳尖輕點在了草薙劍的劍面上。隨即以此借力,讓身形得以倒飛而出的同時,展露出一抹計劃通的戲謔笑意來。

“呼,好險好險……嘿嘿,不過,這樣一來,我倒是可以不用擔心,會被這份‘禮物’給誤傷了呢……接下來,就是我的表演時間了!”

“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哦對!”

“藝術就是爆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