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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即將到來的危機【上】

“回……回來了……?”

儘管年事已高的三代目火影,可以說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但在綱手主動給予的擁抱中,所反饋回三代目火影大腦中的真實觸感與溫度刺激下,依舊是讓本該是哪怕泰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地保持冷靜的三代目火影,無可避免地陷入了呆若木雞的驚愕狀態。

畢竟,綱手不僅僅是木葉三忍中,離村最早的一位。因為四處逃避賭債追討問題的緣故,使得綱手在這些年來,行蹤飄忽不定的程度,更是堪比到處留存秘密基地的大蛇丸!加上千手一族的逐漸沒落,以及發生在綱手身上的種種創傷。以至於哪怕是身為老師的三代目火影,都從沒奢望過,在自己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綱手的迴歸!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三代目火影才徹底明白過來……

在宇智波一族剛剛遞交了搬遷提案的這節骨眼上,富嶽為何會冒冒失失到,連禮儀、影響都顧不得,便彷彿是要強行逼宮一樣,擅闖進自己的火影辦公室。而他先前所說的,和木葉三忍有所關聯的那句話。以及自己心中,莫名浮現出的這種忐忑不安的預感,又到底是什麼含義……

“綱手,你……你不是……”

面對這與自身早已預設的結局,前後反差巨大的意外之喜。即便三代目火影的所有感知,都確確實實地告知著自己,眼前的綱手,是真實存在於自己身前的。但在這驟然席捲全身的失而復得狂喜下,使得三代目火影心中仍舊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並非是自己正在進行的一場過於美好的白日夢。以至於意識稍稍清醒恢復些許後,便一邊開口嘗試著詢問些什麼,一邊伸出手來,顫顫巍巍地輕觸著綱手那與自身印象當中,依舊宛若少女般光潔白皙,似乎在這歲月洗禮下,從未有過改變一般的年輕又熟悉的面容。

“是真的……我……沒在做夢……哈哈!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對了,孩子,你在村子外的這些年,沒受什麼委屈吧?有沒有碰到過什麼麻煩?還有……”

在這期間,這位佝僂著身軀的老者的動作,彷彿生怕戳破了承載著美好幻境的氣泡般,顯得是那般小心翼翼。更是在顫抖著伸出手來,切切實實地觸碰到了綱手的面容後,忍不住老淚縱橫地大笑歡呼起來。隨即在那迫不及待的噓寒問暖間,讓三代目火影身上,完全沒有了作為一村之長,所應當具備的威嚴氣勢。

但在場目睹了這一切的眾人,卻並未對三代目火影的失態舉動,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看笑話的神情來。尤其是宇智波富嶽,對於這師徒重逢的畫面,更是不顧自身的高冷人設,彷彿對三代目火影內心的想法,感同身受般,嘴角瘋狂上揚了起來。

畢竟,這種在不抱任何希望的情況下,與這失而復得的喜悅感,隨之而來的,讓人開心到恨不得通告全世界的衝動感,究竟有多麼強烈……早在鳴人跟著佐助回家,主動向富嶽坦白身世時,富嶽便已經親身經歷體會過了。

“老……老師?”

與此同時,面對三代目火影熱情的接連詢問,原本還能夠勉強保持鎮定的綱手,頓時是越發心虛慌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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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因為自己一聲不吭,就帶著靜音離村出走的緣故。使得綱手原本以為,在與三代目火影重逢見面的那一刻起,這位在自己印象當中,顯得頗為古板嚴肅的老師,便會對自己這不負責任的弟子,劈頭蓋臉地一通訓斥。進而導致了綱手在出於貼身看管住自來也,免得其他女人趁著自己不在,跑去打自來也主意的獨佔欲驅使下,打定主意,老老實實跟著自來也回村時,便已經默默做好了挨一頓臭罵的心理準備……卻不曾想,別說是訓斥了。對於自己這按照村規來說,擅自離村,便足以算得上是就此叛逃的不孝弟子。三代目火影的第一反應,竟是擔心自己離開村子的這些年裡,有沒有受過什麼委屈!自然是讓綱手啞口無言的同時,內心越發愧疚自責了起來。

當然,話是這麼說……但在綱手此刻的內心想法中,即便出於內疚自責感,讓綱手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著,若是三代目火影選擇了直接臭罵自己一頓的話,自己的心情,會不會比現在更好受一些。卻也仍舊難以抑制住從自身心底裡,由內向外湧現的陣陣暖意。更是在這頗為熟悉懷念的溫暖感包裹下,使得綱手原本還故作正經的緊繃嘴角,在這不經意間,悄無聲息地慢慢上揚了起來。

“這囉囉嗦嗦的性格,也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一點兒改變呢,老師……”

而在這種時刻下,對比於乾巴巴毫無底氣的言語回應,綱手自然是明白,行動上的回應,要更容易安撫身前喜極而泣的瘦小老者。以至於原本上湧到了嘴邊,打算用來替自己辯解著,以便少挨幾句訓斥的話語,被重新默默咽回肚中之餘。一邊嘴硬調侃著,一邊口是心非般,稍稍收攏些許臂彎,緊擁回應著來自眼前老者,那久違而又熟悉的溫暖懷抱。

“呼……咳咳……嘁,先是大蛇丸,再是綱手……”

而在另一邊,一直忐忑不安地默默旁觀著的自來也,直到親眼目睹了,三代目火影毫無芥蒂地接納了綱手迴歸後,方才如釋重負地長呼了一口氣。隨即不經意側頭些許,用眼角的餘光,瞧見了站在自己身旁,正賊兮兮偷笑注視著自己的鳴人後,不由得老臉微紅間,故作不滿地抱怨輕哼起來。

“同樣是難得回村一趟,我怎麼就沒受到過這麼好的待遇……”

“大概是因為,和他們兩個人對比起來,你反而更像是個不需要安撫,更不用擔心會‘離家出走’的乖寶寶?”

只可惜,自來也匆匆忙忙間,勉強維持住的不滿抱怨模樣,卻依舊掩蓋不住眼底流轉著的欣慰笑意。以至於鳴人僅僅是目光輕瞥間,便輕易識破了自來也的真實念想。進而努力憋笑間,故作正經地揶揄打趣起來。

“況且,自來也爺爺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在你心裡,看到綱手奶奶能夠成功迴歸到村子裡,卻是比誰都要高興的吧?”

“啊呸!去去去——!你這臭小子,什麼乖寶寶不乖寶寶的,我這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看破不說破這種簡單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給我留點兒面子,就那麼難嗎?!”

嘴角微微抽搐間,從鳴人的言語回應中,知曉了自己的真實心情,早已被這人小鬼大的小家夥兒盡數看穿後,自來也倒也不再磨磨唧唧地偽裝些什麼。轉而一邊衝鳴人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笑罵著。一邊不再壓抑自身嘴角上揚的本能,露出一抹欣慰滿足的笑意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果然,老頭子雖然嘴上不說嗎,但對於離村在外的綱手他們,始終還是放不下心的啊……謝了,臭小子。”

在這如同自言自語般,低聲呢喃間。自來也很清楚地明白,如果不是鳴人有意無意間,用言語刺激著自己與綱手,捅破了隔閡在兩人之間,那早該消失的最後一層窗戶紙的話……別說是得到等待已久的綱手的回應,如願以償地抱得美人歸。光是勸說綱手回村這種事,對於眼下的自來也來說,也絕對是不可能達成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自來也在這親身經歷下,目睹了鳴人在這一樁接一樁的出乎意料的事件中,展現出的絲毫不遜色於成年人的驚豔表現。使得自來也對於鳴人的看法與定位,早已是從最初得知,已經“亡故”的水門夫婦倆,尚且有血脈留存於世時,所下意識認定的需要自己呵護養育的脆弱小孩兒身份。而悄然發生了質的變化,已然成為了能夠獨當一面的出色忍者!以至於若非自來也在心底裡,不斷提醒著自己,眼前這小家夥兒,是自己心愛弟子的親生兒子的話?恐怕自來也多半會像大蛇丸的誤解一樣,將這天資聰穎到堪稱妖孽一般的鳴人,當做是使用了某種返老還童的秘法,來維持這孩童身姿的老怪物了吧。

當然,自來也更不會知道的是……

在某種意義上,他的這番猜想,倒是在無意間,戳中了鳴人能夠屢屢創造“奇蹟”的本質原因呢……

“噫,還說我呢……突然來了句謝謝,就不嫌自己肉麻的嗎……”

從自來也投射而來的目光中,瞧見了那不加掩飾的絕對信任後,鳴人心底裡的笑意,頓時是越發旺盛起來。隨即故意哆哆嗦嗦地打了個寒顫,揶揄調侃著自來也之後。雙手抱頭間,嬉笑著大大咧咧地繼續說道。

“嘿嘿,況且,我也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而已……就像當初,自來也爺爺親自趕到根組織裡,試圖從團藏手裡保護住我一樣。咱們爺孫倆之間,還用說謝謝嗎?”

言語間,確定了綱手被木葉忍者村重新接納的結局,已然是板上釘釘的存在後。同樣懷揣著擔憂念想的鳴人,便借由這調侃揶揄的話語,悄然松了口氣。隨即話音剛落,便揮了揮手,示意富嶽和自來也兩人稍稍噤聲,跟隨自己向辦公室外走去。

很顯然,正如同和綱手與大蛇丸兩人,闊別重逢時,擁有說不完的敘舊話語的自來也一樣……對於正沉浸在愛徒迴歸的巨大喜悅感當中的三代目火影來說,與其像三根電線杆子一樣,杵在這兒充當違和感的來源。倒不如在確定安全無憂的情況下,先行一步告退,讓這對分離了多年的師徒倆得以單獨相處,好好地聊一聊。

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伴隨著綱手這一影級強者的迴歸……自失去了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後,便一直處於高層戰力嚴重匱乏。進而在自來也常年在外遊走的情況下,只能依靠年事已高的三代目火影,來重新獨挑大樑的木葉忍者村。終於是從這窘迫困境中,徹底走了出來!

而在這高階戰力的短缺,得以就此彌補上之後……木葉忍者村的基層戰力,又因為團藏等一系列攪屎棍的消失,而在三代目火影心無旁鷲地全力施展下,進入了堪稱重回巔峰的飛速發展狀態。以至於在鳴人看來,木葉忍者村重新坐穩五大忍村之首,這一足以震懾四方宵小的赫赫威名,絕對是指日可待!

當然,前景雖然很美好,但此時此刻的鳴人,卻仍舊有些麻煩事兒,得著手去解決才行……

一來,是在這趟離村外出的旅程中,已經確認下來的,寄宿在鳴人身體內,且具備著一定自我意識的那股古怪能量體。雖然已經多多少少確定下來,要先觀察上一段時日。但面對稍有鬆懈,便會從層層封印當中,逃逸出來作祟的這股能量體。鳴人還是需要找專業人士商討一番,究竟該如何安置它,才能夠更為穩妥一些。以免在往後的日子裡,出現什麼難以挽回的差池意外。

二來,便是與鳴人到達火影忍者的世界以來,做出的第一起大事件有關——那便是原根組織領袖,志村團藏的死亡!

正如同在這世界上,沒有能夠真正做到密不透風的牆壁一樣……

縱使三代目火影遵循鳴人的要求,在這一年多的時間以來,將團藏已經身死的訊息,封鎖遮蓋得嚴嚴實實。卻依舊是會因為一些難以完美照顧到的細微差距,而露出些許馬腳……比如說,團藏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定期向他的合作伙伴,進行通訊互動之類的。

也正因如此,在團藏始終保持沉默,並銷聲匿跡了一年多時間的情況下……顯而易見的是,能夠從中隱隱約約間,察覺到不對勁之處的,絕對不止大蛇丸一個人!

而這一點,便是鳴人千算萬算下,仍舊漏算掉了的致命缺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