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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盜書風波

清晨伊始間,發生的史無前例的鬧劇,很快便在伊魯卡的幫助下,以鳴人被五花大綁地帶回忍者學校的結局,就此風風火火地收了場。進而在沒有熱鬧可看的情況下,原本聚集在火影辦公大樓頂層的眾人,也開始在竊竊私語地攀談間,紛紛四散離去。以至於偌大的空曠場地內,便只剩下了從頭到尾間,都沉默不語旁觀著這一切的三代目火影。

“果然,有伊魯卡在的話,就足以將那孩子治得服服帖帖了……”

確認在自己的周圍,沒有其他人存在後,優哉遊哉地抽著手中菸斗的三代目火影,方才在吐出一圈圈煙氣的同時,自言自語地呢喃出聲。隨即稍稍仰頭些許,仔細打量起鳴人心血來潮間,繪製在二代目火影巖像上的“傑作”。進而在目光不經意的輕瞥下,彷彿有了進一步發現般,顯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複雜古怪神色來。

因為,在三代目火影粗略掃視下,便輕而易舉地察覺到——在鳴人精心策劃的這場惡作劇當中,能夠“幸運”地獲取遭到整蠱的資格,被鳴人親手繪製出一副五彩繽紛的抽象派臉狀的人,竟然只有身為二代目火影的千手扉間的巖像而已。以至於和其他三人乾淨整潔的巖像對比起來,讓這位聲名顯赫的二代目火影,越發顯得可憐委屈、令人同情起來。

“一共四個巖像,居然只有老師的巖像慘遭毒手……”

也正因這一發現的存在,讓三代目火影對鳴人這次惡作劇的目的,越發地看不懂了起來。隨即抬手扶額之餘,一邊慢慢轉過身來,一邊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誰訴說似的,一字一頓地調侃詢問著。

“鳴人,我說你這孩子……你和我的老師之間,應該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才對吧?”

而當三代目火影轉過身來時,本該是除了三代目火影本人外,便空無一人的偌大場地裡,便憑空出現了一道金髮孩童的身影——正是前不久當著眾人面,被伊魯卡用繩索五花大綁後,本該毫無形象可言地直接扛回學校的鳴人!

“嘿嘿,深仇大恨倒是沒有,不過仔細想想的話……這四個巖像裡面,也就只有二代目火影大人的頭像,能讓我將惡搞過程中,所產生的罪惡感,給降低到最低程度吧。”

而面對三代目火影好氣又好笑的寵溺眼神時,儘管鳴人依舊是雙手抱頭間,呈現出一副大大咧咧的嬉笑模樣,但無論是回應三代目火影的語氣,還是望向三代目火影的目光,都沒了先前懸掛在空中時,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神色。進而順著三代目火影的話茬,一本正經地回應打趣著。

“所以,我也就只能委屈二代目火影大人一個人,來遭受這份罪咯~”

當然,鳴人所說的這番話語,倒不是什麼故意推脫的敷衍回應……而是在行動之前,就的的確確有認真思索過的。

正如三代目火影所說的一樣,在未來即將繼位第五代目火影的人選,尚未確定成千手綱手之前,便使得如今的火影巖上,只有一至四代目火影的四個巖像。而在這種情況下,鳴人為什麼專挑二代目火影下手,理由便是顯而易見的了……

首先,是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的巖像……

在鳴人看來,打從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後,便完完全全地取代、繼承了“漩渦鳴人”這個身份。進而連帶著同樣身為六道仙人之子——阿修羅數個轉世的其中之一的千手柱間,對於此時此刻的鳴人來說,在某種意義上,便等同於是自己的前世。如此一來,面對“自己”的巖像,鳴人當然是不會有任何惡搞塗鴉的念想了。

至於剩下的三個巖像……

作為鳴人最敬重的和藹老者,三代目火影眼下不僅安然無恙地健康存活,更是整個村子裡除開宇智波富嶽夫妻外,最為疼愛鳴人的存在。以至於對秉承著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鳴人看來,也鐵定不會對三代目火影的巖像,幹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四代目火影倖免於難的原因,就更加簡單清楚了……畢竟,這可是自個這一世的親爹啊!

往常遭遇事件時,把“已故”的四代目火影搬出來“背黑鍋”,就已經足夠讓鳴人被稱之為“大孝子”了,若再幹出這檔子事來……別說是鳴人自個心裡過意不去,若是等到與父母重逢了,並且讓本人知曉,自個的寶貝兒子,還有這等“豐功偉績”存在的話?

那麼,等待著鳴人的,恐怕將會是一場極其精彩的男女混合雙打吧……

如此一來,在排除掉三個“錯誤”選項後,只針對二代目火影一人的巖像下手,便算得上是順理成章的選擇……

更何況,儘管細細想來,村子後續採取的一系列措施,可能並非二代目火影的本意……但歸根結底,種種大事件裡,卻是總能隱隱約約間,看到有二代目火影參與其中的影子。

打個比方……

因為二代目火影即便知曉著,在大哥千手柱間的努力下,讓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冰釋前嫌,並聯手結束了血腥殘酷的戰爭。卻仍舊是至始至終間,都放不下對宇智波一族的戒備的緣故。便間接導致了冷眼旁觀間,從村子的輿論、人心走向中,看出了宇智波一族在未來的時間裡,必定會逐漸走向破敗、滅亡的命運的宇智波斑,在村子剛剛創立——或者說,是千手柱間被推上初代目火影寶座——不久後,便突兀地獨自叛逃離去。最終在終結谷裡,爆發出了至今仍舊被世人津津樂道的終結谷之戰。

除此之外……

雖然和初衷有所違背,甚至是在後輩們的惡意曲解下,使得村子執行起來的效果,與二代目火影原先定下的目標,算得上是背道而馳……但不得不承認,村子排斥、提防宇智波一族,是二代目火影擔心宇智波一族一家獨大,方才設立的未雨綢繆方案。

而在原著劇情當中,作為在中忍考試時,間接造就了三代目火影之死。又在第四次忍界大戰裡,為帶土提供了急需的大量高階戰力,堪稱能夠左右戰局走向的強大禁術——穢土轉生,也是由二代目火影一手開發出來的!

這麼一想的話,就好比從隔壁的聖盃戰爭,所流行起來的梗——“這都是時辰的錯!”一樣。讓某種意義上,解決團藏與長老團時,就算得上是在為二代目火影擦屁股、收拾爛攤子的鳴人,即便對二代目火影沒有什麼特別的惡意,卻也偶爾想開玩笑地吐槽上一句,這都是扉間的錯……連帶著在眼下這種,為了儘量還原原著劇情走向,而特意為之的情況下。只針對二代目火影的巖像下手的“特別優待”,對於鳴人來說,自然是毫無罪惡感可言的了。

當然,刻意還原原著劇情的做法,早在實施之前,便被鳴人以“讓自己的存在感,能夠保持得更為低調,不容易引起敵人注意。”的理由為藉口,和三代目火影等人提前打過了招呼。以至於無論是這一次塗鴉火影巖的惡作劇,還是在忍者學校中,隔三差五間,便擅自翹課逃學的做法,對於三代目火影等人而言,早已是見怪不怪的存在。

“明明是在惡作劇,卻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整個木葉忍者村裡,恐怕也就你這小家夥兒,能有這份膽量了吧……等到事情結束之後,你得記著把巖像清理乾淨,不然爺爺可就要生氣咯。”

也正因如此,使得三代目火影在稍稍沉默一會兒,上下打量一番眼前人伴隨著年齡增長,明顯有了不少成長的身形後,僅僅是故意板起臉來,裝模作樣地嚇唬了鳴人一番,便不再過多訓斥說教下去。轉而眼底神色悄無聲息間,浮現出些許關懷緊張意味的同時,主動轉移著話題,連聲詢問起來。

“話說回來,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還挺精神的……你的本體,已經回到村子裡來了嗎?那件事情解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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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回來倒是回來了,但是解決麼……只能夠說,馬馬虎虎,還是那個老樣子吧。”

微微愣神間,鳴人自然是意識到了眼前所說的“那件事”,到底是什麼。隨即在人發自內心的關心擔憂下,心中越發感到暖意融融的同時,一邊彎眸微笑間,毫無半點敷衍隱瞞的念想,徑直大大咧咧地簡單回應道。一邊張開雙臂,向眼前近在咫尺的佝僂老者,給予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至於本體……如今站在三代目火影爺爺您面前的,就是本體的吧喲!”

“是嗎……嘛,算了,反正爺爺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要你這小家夥兒心中有數就好。”

聽聞鳴人的話語回應,讓三代目火影眼底的擔憂神色,頓時是再度加深了幾分。隨即在人主動擁抱的討好撒嬌舉動下,漸漸被寵溺笑意所取代之餘,一邊若有所指地回應著,一邊收攏著臂彎,將這嬰兒肥盡數褪去,卻仍舊夾帶幾分稚氣的嬌小身形,給牢牢緊擁在懷。

“還有……”

“歡迎回家,鳴人。”

……

時間向後稍稍推移,來到三代目火影的辦公室內。

……

“什麼?盜取封印之書?!”

帶著鳴人繞開旁人目光注意,重新回到辦公室裡之後。還沒等三代目火影將菸頭裡的菸絲續上,就險些在鳴人輕描淡寫間,吐露出的又一“惡作劇”預告話語中,渾身一抖,險些將手中緊握著的菸斗,給直接給丟了出去。

“好端端的,你怎麼打起封印之書的主意來了?”

一邊動作僵硬地慢慢側轉過頭,一邊目瞪口呆地注視著鳴人。進而稍稍上下打量觀察一番,從鳴人的眼神當中,確認這小家夥兒不是在開玩笑後,不由得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並果斷出聲拒絕道。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這種事情,已經超出了惡作劇的範疇了……況且,爺爺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如果你想看的話,只要跟爺爺說一聲就行,幹嘛非得偷呢?”

很顯然,就好比在過往歲月裡,曾經被三代目火影視為火影接班人,而備受優待的大蛇丸一樣……以鳴人的英雄之子身世,以及這些年裡,為木葉忍者村做出的種種傑出貢獻,便足以讓鳴人在木葉忍者村當中,取得極其優越的地位。以至於這對於尋常人來說,哪怕是遠遠看上一眼,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幸事的封印之書,對於鳴人來說,反而像是尋常的忍術卷軸般,可以說是想看就看!

更何況,早在好幾年之前,鳴人便借由影分身之術具備的刷經驗的“作弊”效果,透過死背硬記的方式,將這封印之書內,所記載著的海量強力忍術,都給生生牢記在了腦海之中……

要知道,雖然封印之書裡的內容,算得上是相當豐富。但對於在前一世裡,經歷過堪稱噩夢的高考洗禮的鳴人來說,死記硬背什麼的,早已成為了最簡單的常規技能之一。以至於這卷軸雖然看起來極其厚實,但想要一字不漏地記住裡面的內容,對於鳴人來說,也不過是小菜一碟的存在。

如此一來,便使得這在外人看來,足以算得上是具備著強烈誘惑的封印之書,對於此時此刻的鳴人來說,卻是如同雞肋般,成為了可有可無的存在。進而對於三代目火影來說,更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鳴人突兀之間,會預先告知自己,他打算盜取封印之書的理由。

“嘛嘛,安啦安啦,三代目火影爺爺,我說的是可能……可能在這幾天裡,我會去盜取封印之書而已的吧喲!”

而相比較於滿臉驚疑的三代目火影,早就已經有所計劃的鳴人,卻是顯得相當地從容不迫。進而臉上笑意不減之餘,一邊不閃不避地與三代目火影對視,任由其目光上下打量自身。一邊聳肩攤了攤手,有條不紊地回應解釋道。

“更何況,我這不是提前通知您了嗎?所以,您只需要在我行動之前,將封印之書轉移至其他地點存放,然後放個贗品代替,就可以了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