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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蝴蝶效應的影響

顯而易見的是,儘管伊魯卡在關鍵時刻,察覺到了水木的動作,以至於對伊魯卡來說,在水木的第一目標,根本不是他,而是鳴人的情況下。若想保全自身的話,伊魯卡完全能有充足的反應時間,去閃避掉這次攻擊。甚至是直接不管不顧地離開,也絕對能夠從疾速投擲而來的風魔手裡劍下,毫髮未損地保全住性命!

也正因如此,在面對這幾乎用腳趾頭想,也能夠輕易猜想到的逃生機會面前,伊魯卡居然是半點猶豫都沒有,便選擇了放棄。轉而在坦然赴死的情況下,試圖以自己的血肉之軀,為鳴人爭取上一線生機!進而在為達目的,能夠不擇手段的水木眼中看來,無疑是得不償失的愚昧之舉!

“哈哈哈——!愚蠢的伊魯卡啊!居然為了一個怪物,甘願放棄自己的生命,還真是一副感人至深的畫面呢……”

在眼見得投擲出風魔手裡劍後,伊魯卡至始至終間,都是牢牢維持著將鳴人的整個身形,都遮掩庇佑在懷中的姿勢,讓水木得以輕易判斷出,就算伊魯卡現在後悔想跑,也是絕對來不及了!進而為自己能夠輕而易舉間,便一舉拿下雙殺的美好前景,感到沾沾自喜起來的同時,水木也是徹底撕破了臉上的偽善模樣,本性暴露無遺地放聲大笑了起來。

“那麼,我親愛的‘摯友’啊……為了幫我達成目標,就請你陪著那個怪物,一起去死吧……什麼?!”

只可惜,洋洋得意的水木,卻是絕對想不到……打從他過於低估了鳴人,並試圖利用鳴人,來達成自己的野心目標的那一刻起,等待著他的結局,便註定只有滿盤皆輸這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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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這不,在水木突兀改口的愕然驚呼聲中,原本在水木的眼中看來,純屬是不堪一擊的弱雞一枚,只能依偎在伊魯卡的懷抱中等死的鳴人,竟是不知從何時起,出現在了伊魯卡毫無防備的身後。進而不快不慢地抬手間,彷彿是受到了幸運女神的青睞,亦或是水木投擲風魔手裡劍的目的,就是為了傳遞給鳴人一般,不偏不倚地正好將自己的嬌小手掌,給直接插入進了風魔手裡劍的圓洞中!進而五指併攏掌握下,沒見得有什麼多餘動作,便迎著水木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將那高速旋轉著的風魔手裡劍,給輕描淡寫地硬生生阻攔、截停了下來!

“這……這怎麼可能……”

而做到這一點的難度,比起直接打飛、格擋住風魔手裡劍的攻勢來,顯然是不可相提並論的。以至於連番揉動著眼睛,確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後,讓從頭到尾間,都自認為是勝券在握的水木心中,終於是隱隱約約地浮現出了些許慌亂與害怕。進而暗自吞嚥了咽口水的同時,宛若懷疑人生般,自言自語地低聲呢喃著。

“怪……怪物……這個臭小鬼,還真的是個怪物啊……”

“嗯……?不疼……?”

與此同時,遲遲沒有等來預先猜想中,那股足以要了人老命的痛楚侵襲的伊魯卡,不由得慢慢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眼。進而在下意識確認著,懷中庇佑著的鳴人,依舊是完好無損地乖乖依偎在懷後,方才在暗自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慢慢轉過頭來,檢視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呼……鳴人沒事,真是太好了……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說,是其他人及時趕到,救下了……等……等會兒?!”

也正是這下意識的一番舉動,讓始料未及的伊魯卡,頓時是滿臉錯愕地看到了站立於他身後,正牢牢緊握著風魔手裡劍的鳴人背影。進而目瞪口呆地來回張望下,幾乎是想也沒想,便本能地驚呼出聲。

“是我的眼睛出問題了嗎……這……這是……有兩個鳴人?!”

“嗯?兩個鳴人?這是怎麼回事……”

也正是在伊魯卡的失聲驚呼下,讓滿臉錯愕的水木,開始逐漸回轉過神來。隨即下意識循聲望去,順著伊魯卡稍稍直立起身的動作,瞧見了依舊老老實實躺臥在地上的“鳴人”身影後,頓時是和伊魯卡一樣,冒起了滿頭的問號來。

“分身術嗎……不對,看伊魯卡之前的動作,被他壓在身下的那個小鬼頭,應該也是有實體的存在,根本不是普通的分身術,所能夠辦得到的啊……難道說,是其他人假扮成了鳴人的模樣,特意跑過來救場的?”

很顯然,即便水木醞釀著的野心陰謀,的確算得上是不小了……但歸根結底,作為普通人出身的水木,所擁有的地位與資源,也只是和伊魯卡持平的程度。甚至因為執行任務時,為了完成任務,不惜親手殺死一起執行任務的同伴,再謊稱同伴的死因,是腿傷過重,而就此失去了擔任忍者學校老師的資格的緣故。使得水木能夠擁有的情報量,與擔當著班主任職責的伊魯卡對比起來,更是略遜一籌的存在!

“也對,不管怎麼說,那個臭小子,可是四代目火影好不容易封印起來的怪物……會有人負責監視看管,也是情理之中的啊……”

也正因如此,儘管水木野心勃勃,但在他孤陋寡聞的認知當中,所能夠辨識出的忍術,也不過是變身術、替身術、分身術,這三種哪怕是普普通通的小孩子,都能夠輕易掌握住的基礎低階忍術。以至於水木不僅在動手傷敵時,過度依賴兵刃輔助。更是在這突兀之間,無論怎麼猜想琢磨,也無法將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往影分身之術上進行聯想!進而在面對未知事物時,所本能誕生出的驚慌失措影響下,使得水木縱使心有不甘,卻也在這久久不能如願的窘境下,開始不由自主間,悄然衍生出了退縮逃跑的念頭來。

“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在我馬上要成功的節骨眼上,蹦出來壞我的好事……看樣子,封印之書是沒希望到手了。還是趁著那臭小鬼情緒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暴走失控的機會,趕緊從村子裡逃走吧。”

當然,就算此刻心底之中,開始有了退卻放棄的念想。但為了避免自己陷入只能被動逃跑的危險境地,水木表面上,卻是迅速收斂起了震驚神色,轉而像模像樣間,刻意偽裝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來,企圖唬住眼前的“冒牌貨鳴人”,讓他不敢輕易地對自己出手。

更何況,就算動起手來,水木也並不認為,自己是徹底沒了機會,只能乖乖束手就擒地等死……

要知道,既然敢打封印之書的主意,那麼水木便必定會事先料想到,在計劃敗露之後,自己就會與整個村子為敵的危險……

換句話說,在明明提前猜測到了這份風險,卻依舊執意開展計劃的情況下,如果水木並不是有勇無謀,亦或是被利益矇蔽了雙眼,讓他不顧一切地賭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那就只能夠說,看似黔驢技窮的水木,其實還有著一張隱藏底牌!

那就是在計劃實施之前,所遇到的那位大人,賜予他的力……

“嚯?居然沒有馬上逃跑……應該誇你太過勇敢,還是說你太過愚昧無知好呢?”

然而,還不等水木心念急轉間,將丟失的信心重新拾回恢復。被視為冒牌貨的鳴人,便彷彿看穿了水木的心事般,嘴角微微向上揚起。進而一邊抬起手來,用手指輕戳了戳自己的太陽穴,一邊眼神淡漠地注視著水木的身形,直至將水木整個人,都盯得莫名心虛不安之後,方才一字一頓間,嗤笑著冷聲揶揄嘲弄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是當年的九尾妖狐轉世……那麼,稍微動動腦子,就很容易想到的吧?僅僅憑藉大蛇丸施加在你身上的咒印,就能夠讓你這廢物,和我這九大尾獸之首的存在,進行一對一地正面交鋒了不成?”

“什麼……!?”

就在鳴人話音剛落的瞬間,水木便用他下意識發出的失聲驚呼,確認了鳴人所說的話語,正好戳中了水木賴以執行計劃的最大底牌!更是讓水木好不容易重拾恢復了些許的信心,就此徹底地土崩瓦解!進而使得水木在身體顫顫巍巍地抖動下,對於眼前本該是弱不禁風的小家夥兒身影,越發感到神秘莫測之餘。一邊如臨大敵地緊繃起渾身肌肉,一邊牙關緊咬間,難以置信地喝問道。

“不可能!遇見大蛇丸大人,以及獲得大蛇丸恩賜的這種事情,我從來沒跟任何人提起過……你究竟是誰!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也正因如此,使得驚慌失措的水木,絕對想不到的是……

鳴人雖然是憑藉自身在先前的沉默過程中,悄然發動的感知力探查,確認了在水木的身體裡,的確留存著另一股查克拉。進而配合動漫原創劇情的補完設定,猜想到這股查克拉的真面目,極有可能就是水木投奔大蛇丸後,被大蛇丸賜予的半成品咒印……但說到底,這些也只不過是猜想,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鐵證存在!

換句話說,方才輕蔑不屑間,所吐露出的那番話語……在本質意義上,其實只是趁著水木漸生退意,導致心理防線出現破綻的機會,用來詐唬他說出實情的小小騙局而已!

“果然和大蛇丸有所牽連啊……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水木應該是在被太子揍進監獄裡之後,再投奔的大蛇丸,獲得了咒印的力量才對吧?”

在確定了水木敢於招惹自己這“怪物”,壓根不擔心自己暴走失控下,會取走他性命的最大底牌,就是對咒印力量的無知推崇後,讓鳴人暗自松了一口氣。隨即緊皺眉頭不由自主間,開始慢慢鬆懈下來的同時,旁若無人地低聲自言自語了起來。

“也就是說,不管我再怎麼按照原著劇情的發展,努力地進行還原。但在蝴蝶效應的影響下,終究是和原著劇情的發展,產生了不小的偏移誤差嗎……那麼,照這樣下去,往後的形勢走向,只怕是沒辦法再以原著劇情,作為百分之百可靠的情報來源,進行提前準備了啊……”

當然,嘴上說是這麼說,但對於眼下,已經主動暴露出底牌的水木,鳴人卻是一點兒也不感到擔心的。

畢竟,暫且不提鳴人自身,在這些年的埋頭苦修下,所擁有的數量堪稱海量的種種底牌……光是純粹地按照鳴人自身的實力來說,哪怕是憑藉著一己之力,去正面對上原著劇情中,咒印力量全開的音忍四人眾。多半也是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夠輕鬆解決!更別提本就實力弱渣,連咒印的力量,都無法維持太久的水木一個人了!

更何況,鳴人先前之所以會百般忍讓著,任憑水木在面前嘚瑟撒野,來努力還原著原著劇情走向,為的就是從眼前的水木,和原著水木之間,呈現出的實力詫異,來進一步確定,自己這些年裡,儘量保持行動低調的做法,究竟會招惹來何種程度的蝴蝶效應影響。進而對於在水木“老老實實”的配合下,得到了足以讓鳴人滿意的情報參考後,水木的裝逼之路,也宣告著是徹底走到了盡頭!

“話說回來,還真是感謝你的配合啊,水木老師……如果沒有你的話,我還得好好頭疼一番,該上哪兒去找一個,像你一樣的完美符合條件,又如此愚昧無知、容易掌控的試驗品呢。”

念及於此,使得鳴人面部肌肉挪動下,流露出了一抹極其“溫暖人心”的“友善”笑顏。進而不等水木有所回應,便一邊將手中緊握住的風魔手裡劍,揮舞著重新加速旋轉起來。一邊將自身的查克拉灌注其中,使得本就鋒利無比的刃口,在淡藍色查克拉的渲染附著下,發出陣陣尖銳刺耳的破空鳴嘯聲來。

“那麼,作為回報你的謝禮……我保證,我只會狠狠地揍你一頓出氣,但絕不會取走你的性命的!”

顯而易見的是,此時此刻,籠罩在木葉忍者村的夜色,因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已然有了逐漸消退的跡象……進而對於村子裡的其他人來說,便預示著將從一夜安眠的美夢中,慢慢甦醒過來。

但對於水木來說……

一場足以讓他終身難忘的噩夢,才剛剛開始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