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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卡卡西心裡苦【下】

眾所周知,在忍者的世界中,除了少數能夠屹立於實力金字塔的頂端,堪稱以一當千的影級強者們之外。與之稍遜一籌的,便是一眾上忍。

在這同時,因為各自的天賦,以及所能夠獲得的資源、教育不同,便導致了大部分人窮極一生,所能夠到達的實力階層的終點,在正常情況下,都是與影級無緣的。以至於若是將影級強者的數量,與精英上忍數量,做出一個粗略的統計與對比,結果便不難發現,顯然是後者數量更多。進而導致上忍這一階層的高階忍者戰力,更容易被普通人所接觸、瞭解。

也正因如此,便使得對於像小櫻這般,純粹的普通家庭出身的人來說,在面對影級強者,與尋常上忍時,往往會出現兩種截然相反的對待方式……

那就是……

前者因察覺不到對方實力水準,容易過度自信衝動。以至於在吃到苦頭前,不怕死地向影級強者,主動挑釁找茬的事件,放眼整個忍界,也算不得多麼稀奇罕見。

而後者,則是因心中太過清楚,自己與對方之間的差距。導致一舉一動間,都畏手畏腳地不敢全力施為。以至於在大多數時候,尋常的中忍或下忍,在面對實力明顯佔據優勢的上忍時,還沒來得及開戰交手,便已經從心理上,穩穩當當地輸了一籌……

更何況……

在到達了影級實力的水準後,除了擔任著五大忍村的領袖位置,也就是世人所熟知的五影,需要顧慮村子的影響,而刻意保持自己的形象與人設外。大多數影級強者,在私底下的生活中,都是放浪不羈、隨性而為……或者,說得再直白點兒,就是像明明身為影級,卻自甘墮落到偷窺女澡堂的自來也一樣,徹底放飛自我的。

如此一來,便往往會因為各自微妙的誤會曲解,而就此衍生出一些,令知情者哭笑不得的古怪畫面來……

比方說,直到在親眼見證了對方的實力之前……哪怕是遇見了影級強者本人,對於尚不清楚,影級和上忍之間,差距究竟有多麼巨大的小櫻來說,也多半也會被那外表假象所矇騙。進而存在著不小的機率,將明明是遠勝於上忍的影級強者,當作普通人給忽略掉。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個道理,在面對上忍——也就是大多數的普通忍者努力一輩子,所追求的最終目標時。由於小櫻心中十分清楚,在上忍與中忍、下忍之間,存在著多麼巨大的實力差距的緣故,而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與輕視!

最為簡單的例子,便是……

如果讓小櫻,與時不時流露出一副色眯眯表情,且單從外表上看,就像是個油膩中年大叔的自來也相遇時。即便小櫻被人告知,自來也就是傳說中的木葉三忍之一,擁有著實打實的影級水準的力量。多半也會被自身對“影級”階層的陌生感,以及自來也那極具欺騙性的外表,所誤導迷惑,並下意識懷疑起,自來也的實力,究竟有沒有旁人吹噓得那般厲害。

但在說明會時,便早就被明確告知,能夠有資格擔當指導老師的職位,帶領他們這群初出茅廬的菜鳥,展開各種行動的忍者們的實力,統一規定為上忍【實際上是鳴人為了給中忍考試,這首先需要面對的大事件做準備,而與三代目火影商量著,提前給這一屆的優質畢業生們,安排的又一項特別優待】並且在忍者學校的學習過程中,因為鳴人刻意在這一屆的入學考試中,透過自行編寫的考題,刷掉了很大一部分的資質不佳的學生。使得空閒出來的師資力量,能夠更為妥善地運用到教育當中。再配合時不時從根組織裡,抽調出來的“特別指導老師”們,給學生們統一安排的集中特訓。讓小櫻足以在這些年的學習過程中,徹底明白了,究竟要到達何種地步的實力,才能夠獲得上忍資格……

在這這情況下……

縱使卡卡西行為舉止間,展現出的毫無幹勁的慵懶模樣,使得卡卡西的形象分數,便在小櫻頗感疑惑不解的同時,悄然降低了不知多少。可在心中清楚知曉著,眼前這位,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靠譜的老師的實力,已經是獲得了上忍資格認可的精英忍者!導致小櫻心底裡,無論再怎麼吐槽、埋怨、犯嘀咕,卻也是不敢在表面上流露出來,過分造次的。

“唉?演習的物件是老師……”

在這種情況下,使得小櫻眨巴眨巴眼睛間,悄然抬起手來,不輕不重地掐捏著小臂肌膚。以便能夠確認,剛才傳入耳中的那番解釋話語,並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進而導致小櫻臉上,所浮現出的緊張與不安交織的神情,非但沒有因為獲悉了演習的大概內容,而有所緩和收斂。反倒是在這突如其來的“噩耗”下,變得越發仿徨不安起來。隨即稍稍吞嚥了咽口水,一邊在尋求安全感的本能驅使下,下意識地側頭些許,用眼角餘光,輕瞥著那至始至終間,都默不作聲地端坐在角落,彷彿絲毫沒有聽見這“可怕”訊息的鳴佐二人。一邊牙關緊咬著,略顯不滿地嬌嗔抱怨著。

“這種事情,未免太過分了一點兒吧……!歸根結底,我們也不過是剛剛畢業的下忍而已,要以上忍作為對手,怎麼可能贏得了啊……”

“嚯?相當明智的判斷……果然,和鳴人一併入學的這一屆的學生,和歷屆對比起來,要稍微優秀了一些呢。”

小櫻極具自知之明的回答,相比較起那些剛一獲得下忍資格,就以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而看誰都不服氣的歷屆學生來說,顯然是讓卡卡西更為滿意的……

畢竟,作為一名出生入死的忍者,能夠悍不懼死固然好……

但在明知事不可為的情況下,卻還要以卵擊石、白白送死的話,就只能夠說,是生怕自己死得不夠快的白痴了。

“別這麼急著下結論,我可沒說過,演習的目標,是你們必須得打倒老師我,這種不可能完成的故意刁難……諾,只要你們幾個,能夠在規定的時間裡,從老師的手中,搶到這代表演習成功的鈴鐺,就算是合格了。”

也正因如此,使得稍微改觀些許的卡卡西,收斂些許慵懶口吻的同時,一邊自顧自地接過話茬,向在場的第七班成員們,繼續解釋著演習內容。一邊將事先探入進忍具包的手,所抓捏住的兩串小巧鈴鐺,給當眾拿了出來。進而短暫停頓後,便彎眸微笑間,一字一頓地補充道。

“當然,為了讓你們這些小家夥兒們,能夠在演習過程中,拿出自己全部的真本事來……除了搶奪鈴鐺,來換取演習成功的資格外,老師還有一個相當簡單的附加條件。”

“呼……什麼啊,原來不是要打敗老師啊,真是太好了……我就說嘛,哪有一上來,就故意為難我們這群下忍的啊……”

在聽見那句,只要從卡卡西手中,搶奪到了鈴鐺,這麼個乍聽之下,可以說是相當簡單明瞭的目標後,讓小櫻對於這古怪演習內容的擔憂不安,終於是徹底消散。進而不由自主間,輕拍著胸口,長舒一口氣之餘。因卡卡西的後半句話語,而想都沒想,便在語氣明顯歡快不少的情況下,脫口而出地追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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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老師的附加條件,是什麼?”

“附加條件很簡單……你們小隊成員,一共是三個人。但老師手中的鈴鐺,只準備了兩個。換句話說,就算是最優的結果,也肯定會有一個人沒法完成演習。

學生們那彷彿從天堂到地獄,再從地獄到天堂,所呈現出的反反覆覆的人生大起大落模樣,對於隱藏著腹黑屬性的卡卡西來說,可以算得上是在這例行公事的麻煩過程中,最值得享受、玩味的一刻。進而在小櫻話語剛落的瞬間,便猶如計劃通一般,彎眸微笑起來的同時,輕描淡寫地繼續說道。

“而演習失敗的代價,就是被老師我剝奪下忍資格,強制遣返回忍者學校……也正因如此,在演習過程中,包括手裡劍與苦無等忍具在內,不管什麼樣的手段,你們都可以使用。”

“因為,不抱著殺死我的決心,你們是絕對搶不到這個鈴鐺的!”

然而,出乎卡卡西預料的是……

就在他自信滿滿地說出了這番,極其拉仇恨值的嘲諷話語,配合演習失敗,所將要面臨的慘痛代價後……不光是教室裡的其他幾位學生,依舊沒有開口出聲。就連一直與自己對話著的女學生,都在自己話音剛落的瞬間,閉口不言之餘,向自己投射來了一抹極其古怪的目光。讓始終沒有正眼仔細打量過學生樣貌的卡卡西,忍不住懷疑起,他們究竟是過於冷靜自信,還是已經被嚇傻了。

“那個,老師……”

來來回回地數了好幾遍,確認包括自己在內,整個第七班成員的數量,並沒有出現缺勤遺漏後。使得小櫻臉上,不僅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驚慌失措模樣。反倒是若有所思地沉默良久,方才試探著再度出聲,向卡卡西小聲反映道。

“我們第七班,不是三個人……而是四個人啊……?”

“唉?四個人?這怎麼可能?忍者小隊的成員數量,一般都是三個人才……”

在這一出乎意料的回答下,讓本就因沒能等來預期中的慘呼聲,感到頗為苦惱的卡卡西,不由得眉頭微皺了起來。隨即下意識不解回應間,調整目光,首次打量起第七班的全員相貌。以至於在這目光挪移下,終於是後知後覺般,發現了那端坐於不起眼的角落裡,早已因努力憋笑,導致整張小臉蛋,都已經化作了通紅模樣的兩道稚嫩又熟悉的身影。

“等會兒,那是……”

在這兩道熟悉身影映入眼簾後,讓卡卡西說了一半的話語,被生生卡在了喉嚨中。隨即右眼眼角微微抽搐間,悄然眯眼些許,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後。便導致卡卡西原本維持著的慵懶高冷形象,猶如烈陽下的冰塊般,迅速融化消散。進而目瞪口呆間,不由自主地驚呼出聲。

“佐助和鳴人……?!為什麼你們兩個會在這裡?!”

“噗哈哈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那當然是因為,我和鳴人,也是第七班的成員啊!”

與此同時,眼見得毫無幹勁的卡卡西,終於是發現了自己和鳴人的存在後,讓辛苦憋笑的小團扇,終於是用手捂著肚子,忍不住地爆笑出聲。進而稍稍停頓些許,方才一邊嘴角瘋狂上揚,流露出一抹飽含興奮的揶揄腹黑笑容。一邊摩拳擦掌間,彷彿躍躍欲試般,一字一頓地繼續說道。

“唔,咳咳……對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得稱呼你為卡卡西老師了吧……以後,還請多多指教喲,嘿嘿嘿~”

“而且,卡卡西老師剛才說了,要在演習過程中,抱著殺死老師的決心才行,對吧?”

當然,相比較於演技稍遜一籌,導致關鍵時刻裡,沒能忍住笑意的小團扇。鳴人在卡卡西反應過來後,便將那憋笑漲紅的古怪臉色,給迅速收斂著恢復如初。進而一邊嘴角微微上揚,嫻熟無比地顯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單純笑顏,一邊在卡卡西因臉上血色迅速消退,而變得越發蒼白起來的臉色面前,刻意用那故作無辜的稚**音,接過小團扇的話茬,軟聲軟氣地乖巧應和著。

“哈?不是,你等會兒,那句話的意思是……”

“放心放心,我懂的……”

很顯然,今年的卡卡西,也和前幾年一樣,在這“例行公事”的帶班指導過程中,享受到了從天堂到地獄,再從地獄到天堂,這種極具刺激性的人生大起大落的跌宕起伏感……

“哈?!會放心才怪了啊!每次你說‘你懂’的時候,都沒安什麼好心……咳咳,冷靜一點兒,鳴人,有話好說,我的意思其實是……”

“嘛嘛,都說了,我懂的……既然老師您都這般主動要求了,那麼,我們做學生的,若是再矯情下去,可就是白白辜負老師的一番好意了呢……”

“……為了老師的人身安全著想,這種‘好意’,請你務必辜負!”

“所以,在演習過程中,我和佐助兩個人,當然是會謹遵師命,全力以赴咯~”

“不是,你……?!好好聽人說話啊,鳴人!不要在那擅自做出決定啊喂?!”

只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

卡卡西怎麼也想不到,今年有幸品嚐到這種“舒爽”體驗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學生,而是滿心期待著這一戲碼上演的自己!

正所謂,因果迴圈,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