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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 達成共識【上】

“什麼?!這……這個氣息是……”

在這突遭襲擊,導致行動再度受限的情況下,難以繼續活動手指的千代婆婆,儘管依舊保持著查克拉絲線的連線,卻也無可避免地失去了對“父”與“母”的控制權。連帶著那眼見得,只要再前進寸許,就能觸碰到鳴人與鹿丸身形的兩個傀儡,在短暫的顫抖過後,也只能因物理法則的約束,就此啪嘰一聲摔落在地,徹底失去了威脅力。進而本能地艱難挪移目光,張望打量一會兒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般,怒聲暴喝著。

“混蛋……木葉白牙!你給我滾出來!”

畢竟,從千代婆婆的視角來看,包括羅砂在內的其他人,都處於原有狀態上,並未出現靠攏干涉的跡象。唯獨缺少了在鳴人與鹿丸的掩護下,“遠遁離去”的“旗木朔茂”的身影!以至於粗略打量過後,千代婆婆都不用去刻意感知,便能夠以此斷定,肯定是“旗木朔茂”在從中搗鬼!

“嘛,嘛……老人家,您都年紀一大把了,何必火氣這麼大呢。”

當然,事實也正如千代婆婆所想的一樣,的確是先前暫時擺脫了千代婆婆的追殺的卡卡西,用土遁·心中斬首之術,給千代婆婆殺了個回馬槍。以至於話音剛落間,伴隨著地底深處,由遠至近傳來的慵懶調侃聲,卡卡西的整個身形,便從地底顯現出來。進而沒等千代婆婆開口繼續怒吼,便一邊主動半蹲在地,讓千代婆婆能夠更加近距離地觀察自己的容貌,一邊彎眸微笑間,一字一頓地繼續說著。

“而且,一口一個木葉白牙什麼的……時隔這麼多年,您依舊能夠記得家父的稱號,的確很不容易……但您可能忘記了,我的父親,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離世了啊。”

“什麼?已……已經……離世了?!”

聽聞卡卡西的解釋之後,原本還在全力掙扎著的千代婆婆,頓時是目瞪口呆地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隨即一邊難以置信地循聲望去間,眯起了雙眼,仔仔細細地打量起卡卡西的長相,一邊自言自語般,聲線顫抖地低語呢喃著。

“原來如此……那家夥……早就死了啊……”

言語間,值得慶幸的是……

在查克拉的大量消耗,所帶來的疲憊感下,讓千代婆婆心中的怒火與仇恨,得以發洩、抵消掉了其中一部分。以至於原本被怒火徹底佔據的頭腦,開始逐漸恢復理智的千代婆婆,這才能在卡卡西的勸說下,慢慢收斂起身上溢位的強烈敵意與殺意。

而這,才是鳴人他們動手以來,想要達到的最好結果……

畢竟,在來砂隱村之前,卡卡西等人就曾經在鳴人身上,領教過與千代婆婆類似的狀態,甚至可以說,是更勝一籌的瘋狂與拼命。以至於相互比較下,因自身知曉著,在千代婆婆恢復理智之前,無論他們說些什麼,都會被千代婆婆下意識無視掉的緣故,而只能被動挨打般,儘可能去拖延千代婆婆的行動。

更何況,鳴人他們這次來砂隱村的目標,終究不是來和砂隱村撕破臉皮的,而是為了讓小熊貓能像原著劇情一樣,成為砂隱村的新一任風影。以至於作為村中元老級人物的千代婆婆,暫且不說能不能打贏,光是為了得到這位老者的支援,讓小熊貓成功上位,就註定了鳴人一行,不能過分得罪她,更不能當真下狠手,去重創千代婆婆!

否則的話,面對和當初的鳴人一樣,因深陷進暴怒失控的狀態,導致進攻路數里,處處充滿破綻。一身本事,更是沒辦法完整發揮出來的千代婆婆。鳴人和卡卡西兩人,又怎麼會像先前看到的一樣,被逼得上躥下跳地到處躲。甚至要藉助鹿丸的家傳秘術,才能讓卡卡西暫時脫身呢?

“這……這就結束了?怎麼總感覺這場架,打得莫名其妙的……”

與此同時,眼見得先前與卡卡西之間,還是一副不共戴天的仇視模樣,如今卻像是解鈴還須繫鈴人般,在卡卡西的解釋話語中,慢慢安靜下來的千代婆婆,讓那處於鳴人庇佑當中的鹿丸,頓時為這來得快,去得也快的爭鬥,滿臉不解地抓撓起腦袋來。隨即自言自語間,確認自己的確安全了的鹿丸,索性從鳴人的身後走出,打量起那癱倒在地後,再無半點動靜的“父”與“母”來。

“啊啊,麻煩死了……算了,懶得想了,反正有你這傢伙在,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話說回來,這傀儡的手上,好像有什麼東西的樣子……”

畢竟,早在先前施展影子模彷術時,鹿丸便對“父”與“母”並排衝鋒的“”進攻方式,感到頗為不解。再加上先前被拉近距離時,隱隱約約地在“父”與“母”之間,看到了幾道細絲狀物體的鹿丸,在眼下這一難得的時機裡,自然是要好好地觀察打量一番,儘可能地收集這對傀儡的情報。以免在有可能發生的第二次交手時,再度陷入進無計可施的被動狀態。

也正因如此,近距離觀察的鹿丸,很快便發現“父”與“母”一左一右間,平舉著的五指間,互相連線著一條條乍看之下,肉眼難以察覺的細長鋼絲。進而按照先前靠攏時,呈現出的衝刺速度來看,只要身體撞上了,肯定會被這鋼絲緊緊纏繞住,並順勢切割成一團團血腥模湖的肉塊!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鳴人的提前拖拽,讓鹿丸至始至終間,都處於“父”與“母”攻擊範圍之外的話。恐怕在這傀儡發難的瞬間,鹿丸就得提前退場領便當了!

“嗯?等一下……從剛才的表現來看,這個老婆婆,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鳴人才對……”

而在察覺到這點,令鹿丸的心中,感到後怕起來的同時,卻也不免對鳴人未卜先知般,攻擊尚未抵達,就提前開始閃躲的“敏銳判斷”,無可避免地浮現出些許疑惑與不解。以至於雙手抱臂間,自言自語著的鹿丸,便稍稍側頭些許,不著痕跡地打量起鳴人自始至終間,都顯現出一副遊刃有餘模樣的背影。

“既然如此……那鳴人又是怎麼知道,老婆婆是傀儡師,並且在第一時間裡,就懂得立刻後退,來迴避攻擊的呢……”

很顯然,智商遠勝於常人的鹿丸,雖然在平日裡,嘴上並未過多言說什麼。但在鳴人不經意間,展現出的點點滴滴的反常行為中,讓鹿丸對於鳴人的“預言”能力,早已留存著幾分懷疑……

畢竟,如果鳴人當真是擁有“預言”的能力,才會提前知曉千代婆婆的身份與能力,甚至連初次見面的手鞠,就是自己命中註定的未來媳婦兒的這件事,都能給予百分之百肯定答覆的話……

那鳴人對於自己會出現在砂隱村的這件事,又怎麼會在相遇時,顯現得那麼吃驚……或者說,是不敢相信呢?

在這前後矛盾的表現,越發勾起鹿丸尋求真相的好奇本能時,鹿丸卻是不知道……

在某種意義上,只要他一直深究探查下去……

那麼,鹿丸便極有可能,成為第一個,僅憑一己之力,推測出自己所熟識的鳴人,其實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真相的人!

……

在千代婆婆身上的殺意,因卡卡西的解釋,而逐漸平息下來之後。籠罩在眾人頭頂的緊張氛圍,也就此不攻自破。再加上千代婆婆的弟弟海老藏,在聞訊趕來之後,充當起和事老的身份,左右遊說開導的幫助。以及這場戰鬥過程中,至多只是卡卡西的土遁·心中斬首之術,稍微破壞了地面的平整性,但並未出現,諸如人員傷亡之類的重大損傷的緣故,使得眾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不僅沒有因為這次的小插曲,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反倒像是不打不相識似的,在這悄無聲息間,逐漸變得緩和、友好了起來。

當然,能夠呈現出這樣的趨勢,倒也很正常……

畢竟,說到底,在這忍者為主流的火影忍者世界裡,無論如何發展、變化,都改變不了強者為尊的鐵律。以至於在方才的衝突過程中,因鳴人帶領的這支小隊,不僅輕鬆化解了千代婆婆的突然發難,更是用事實證明了,整體實力強勁的鳴人一行,就算真的在砂隱村的地盤裡,與羅砂他們發生衝突,也絕不會落於下風的可怕真相之後。本就在中忍考試的入侵陰謀破滅後,變得元氣大傷的砂隱村,自然是不敢再輕易得罪鳴人他們了。

如此一來,在鳴人的本意,是推舉小熊貓,登上新一任風影的寶座。而日益衰敗的砂隱村,在眼瞅著村子的存亡,明顯不能依靠那愚昧無知的風之國大名,只能自己另尋出路的情況下,可謂是互取所需的這兩方勢力,自然是隨著時間的悄然推移,變得越來越親近起來。

至於這份友好親近的氛圍,究竟是發自內心,還是只存於表面的假象麼……

在能夠做主的掌權者,都不是什麼天真孩童的情況下,又有誰會去在意,甚至是不懂人情地出聲,徑直揭穿這層平靜表象呢?

……

“好了,這裡,就是我們砂隱村為各位,安排的住所了……因為事先並不知道各位會來,準備得有些匆忙。所以,如果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或者有什麼其他需求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不足之處,還請各位多多體諒。”

在近距離旁觀的情況下,親眼目睹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對決之後,手鞠便彷佛是在不斷沉思著什麼般,一直保持著沉默不語的狀態。直至按照羅砂先前的吩咐,效彷鳴人在中忍考試裡的做法,將鳴人一行人,帶到了位於砂隱村中心地帶的一片住宅區入口前,方才像是剛剛回過神來般,畢恭畢敬地開口,向眾人禮貌性介紹著。

“那麼,我就先行告退,不打擾各位休息了。”

“看你這話說的……我們本就是不請自來,能夠有個落腳的地方,就已經很滿意了。”

與此同時,面對這似曾相識的安排,鳴人自然是猜測到了其中的用意。但因為自己一行人此次前來,本就不是為了對這處境及及可危的砂隱村,幹出類似於落井下石的缺德事的緣故,讓鳴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間,便像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般,羊裝毫無察覺的模樣,微笑著點了點頭。進而在手鞠轉身離去時,一邊稍稍側頭些許,在小熊貓與鹿丸不明覺厲的目光注視下,來回打量著兩人的身形,一邊嘴角微微上揚,若有所指地繼續揶揄調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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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其實是沒必要這麼見外的,手鞠……畢竟,別看現在的關係,‘有點’僵硬。但誰又能肯定,在未來的某一天裡,我們不會成為‘夥伴’呢?”

“夥伴……嗎……”

而在聽聞鳴人的調侃話語之後,手鞠向前邁出的步伐,也突兀地停頓、僵硬在了半空中。隨即再度落下,一步一步地快速遠去時,心情複雜地低語呢喃著。

“但願如此吧……”

“……喂,鳴人,你剛剛的‘夥伴’裡,絕對包含了其他的意思吧?”

眼見得手鞠的身影,在那急匆匆的步伐中,迅速遠去著,最終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範圍之後。同樣在這一路走來間,保持著沉默不語狀態的鹿丸,也像是終於整理好了自己的複雜思緒般,重新抬起了自己的腦袋。隨即一邊在望向鳴人的目光深處,難以察覺地閃過一抹異樣神色。一邊用自己在與鳴人相處的這些年裡,不知不覺間,學來的“異世界”詞彙,沒好氣地吐槽起鳴人來。

“你難道不知道,手鞠那家夥,臉皮薄得很嗎?萬一讓她反應過來的話,你可能沒什麼事,但我肯定是要無辜躺槍的啊!”

“所以,算我求你了……多少說點人話,做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