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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這就是,我的藝術!【上】

顯而易見的是,雖然小櫻與千代婆婆之間的配合,在初次聯手的情況下,算不得有多麼默契。但歸根結底,兩人之間的關係,單從眼下來說,算得上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更不可能因為小櫻的幾次莽撞出手,就爆發出如此嚴重的內訌,幹出自己削弱己方陣營實力的蠢事來!連帶著在這一前提條件下,便足以證明了,小櫻與千代婆婆之間,突然爆發出來的那場內訌,其實是小櫻在那竊竊私語時,拜託千代婆婆配合著,故意表演給赤砂之蠍看的戲罷了!

至於小櫻為什麼突兀間,會上演這種戲碼,原因倒也很簡單——那便是小櫻在先前的冥思苦想中,突然回想起,被不耐煩的赤砂之蠍,給親手殺死的由良,好像就是被緋流琥的鋼鐵蠍尾直接命中,導致的當場毒發身亡!以至於在小櫻猜測著,緋流琥上浸染的毒液,與三代目風影武器上的毒液,應該是同一類別的情況下,使得注入體內的毒素,已經遍佈全身的由良,對於小櫻來說,無疑是研究解毒藥劑的最佳參考物件!進而在解毒藥劑研製出來,讓小櫻能夠攻克毒液的威脅,毫無顧忌地對赤砂之蠍展開攻擊之前,小櫻便只能拜託千代婆婆獨自與赤砂之蠍交戰,來為自己儘可能多地爭取時間了!

當然,值得一提的是……

就好比小櫻眼下,沒能成功研製出解毒藥劑的原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得歸咎在鳴人身上一樣。能夠在短暫交流過後,成功矇騙住赤砂之蠍的判斷,讓赤砂之蠍誤認為小櫻與千代婆婆,是真的發生了內訌,也同樣得感謝鳴人的影響。

畢竟,在與鳴人的相處過程中,小櫻可不光是學到了那句“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本身具備著雙重人格,極具表演天賦的小櫻,更是在這三年的苦修過程中,從鳴人預留在溼骨林的影分身那兒,將鳴人收放自如的演技,給多少學了一些過來。以至於乍看之下,讓人看不出什麼異樣的本色出演,配合千代婆婆連番強攻下,讓赤砂之蠍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細細揣測、琢磨的掩護,使得小櫻能夠脫離赤砂之蠍的注意,放心地靠近由良的屍首,並就此研究起解毒藥劑的製作,便是情理之中的一件事!

“也不知道千代婆婆她,能夠堅持多久……得抓緊時間,儘快將解毒劑配置出來才行!”

在深知自己剩餘的時間,算不得有多麼富裕的情況下,使得小櫻在三步並作兩步,趕到了由良屍首旁邊的同時,順勢將手伸進忍具包中,取出了一支精緻小巧的儲物卷軸。進而解除封印,拿出一套規模不大,但樣式齊全的醫療器具之後,便藉著夜色遮掩,埋頭研究起由良體內的毒素成分。

在這同時,因為由良的中毒原因,是被鋼鐵蠍尾直接命中所致。連帶著和原著劇情中,僅僅是被鋼鐵蠍尾擦傷,導致注入體內的毒素,其實算不得太多的勘九郎對比起來,完全算得上是天壤之別的緣故,使得小櫻在以由良的屍首為樣本時,所能夠獲取到的信息量,要遠勝於原著劇情中的“自己”。再加上這三年來,尚未就任五代目火影之位的綱手,完全能夠騰出充裕的時間,來專門教導弟子修行,讓小櫻在醫療忍術方面的進步,可遠比“自己”大得多!

如此一來,就算小櫻眼下手頭能用的醫療器具,不如在砂隱村大本營中,醫治勘九郎的“自己”那般完善。但憑藉著這兩點優勢,倒也足夠讓小櫻在短時間內,摸清楚赤砂之蠍的毒藥成分,並順藤摸瓜地配置出相對應的解毒劑!

當然,達到這一結果的前提,是小櫻在研究解毒劑的過程中,不得受到任何的打擾,更不能讓由良的屍首,遭到一星半點的破壞!以至於在小櫻短時間內,明顯無法繼續參與戰鬥的情況下,壓在千代婆婆身上的擔子,可一點都不比先前,用查克拉絲線連線在小櫻的身上,分心照顧小櫻的安全時輕鬆上多少!

……

“叮——!”

在那高速交鋒的過程中,雖然赤砂之蠍與千代婆婆兩人,在傀儡術方面的造詣,可以說是不相上下。連帶著保持這種高強度的操作,長時間針鋒相對地正面交戰,也算不得什麼難事。但歸根結底,傀儡手中的武器,無論經過了多麼精心的打磨、研製,也始終只是凡鐵打造,並非什麼牢不可破的神兵利器。以至於在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響過後,千代婆婆與赤砂之蠍兩人,便在彼此互相對視中,頗為默契地將各自的傀儡,重新拉扯回自己的身邊。

而到了這時,無論是“父親”的利刃長鞭、“母親”的利齒長刀,還是三代目風影的旋轉鋸齒,與右臂伸展出的數把利刃,都已經在那高強度的正面對拼中,或從中斷裂,或消磨殆盡,明顯是無法再繼續使用。連帶著兩人的這一次正面交鋒,也在這兵刃限制下,毫不意外地落了個平分秋色的結局。

當然,這種程度的較量,無論是對千代婆婆,還是對赤砂之蠍來說,都只能算得上是熱身的程度。以至於在兵刃廢棄的現狀下,兩人臉上流轉的神色,不僅沒有一絲一毫的可惜。反倒是越發嚴肅、緊繃的同時,各自醞釀起新一輪的攻勢來。

“真是沒想到,當年隨手製造的兩個玩具,居然也會變得這麼麻煩啊……”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嘴角微微向上揚起的赤砂之蠍,便率先出聲,打破了這片凝重的對峙氛圍。隨即一邊在手指舞動間,將三代目風影一直緊閉著的嘴巴,就此緩緩張開來。一邊用那夾帶著幾分自豪與炫耀意味的口吻,向那似乎對赤砂之蠍接下來的攻擊方式,已經有所察覺的千代婆婆,一字一頓地繼續說道。

“不過,久別重逢的招呼,也打得差不多了……那麼,接下來,就用這個好了。”

“沙沙沙……”

話音剛落間,一陣逐漸清晰的沙沙聲響,便從三代目風影的口中傳出。隨即在千代婆婆的雙眼凝視中,將一片狀若煙霧,但明顯要漆黑許多的物體,不緊不慢地噴吐出來。

而這,便是三代目風影在掌握了磁遁之後,和羅砂的砂金一樣,將鐵分摻雜進黃沙中,所自行開發出來的特殊物質——砂鐵!

“那是三代目風影的忍術……果然,這個傀儡的本質,和緋流琥一樣,都是保留了生前技能的人傀儡。”

而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對於曾經與三代目風影共事過的千代婆婆來說,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以至於雙拳緊握間,儘管千代婆婆依舊努力保持著神志的清明與冷靜,卻也難免用那浮現出幾絲怒意的口吻,眉頭緊鎖地回應著。

“不僅暗殺三代目風影大人,還褻瀆他的屍體……蠍,你所犯下的罪孽,可真是不輕啊!”

只可惜,若是赤砂之蠍會在意這所謂的罪孽的話,那他又怎麼會叛逃離村,與村子斷絕聯絡長達二十年之久呢?

“怎麼樣,奶奶,我最中意的這件收藏品,是不是很完美?”

在這一前提下,使得赤砂之蠍面對千代婆婆的怒聲質問時,不僅沒有任何的懺悔與心虛,反倒是因為自己製作出的傀儡,能夠將三代目風影的忍術,給完美無瑕地還原出來的緣故,讓眼底流轉的自豪與驕傲之意,就此變得越發旺盛起來。

“三代目風影之所以能擁有‘最強風影’的稱號,可全都是這個忍術的功勞……能夠死在這招之下,對於你來說,應該是非常榮幸的吧!”

幾乎是在口中的話語,剛剛吐露出來的瞬間,明顯不打算給千代婆婆,留下任何多餘的反應時間的赤砂之蠍,便操控著三代目風影,將其噴吐出的砂鐵,盡數轉變成了一枚枚漂浮在半空中的彈丸模樣的小物件。進而伴隨著赤砂之蠍的手指揮舞,驅使這些剛剛成型的小彈丸,如同機關槍掃射一般,瞬間齊射向了千代婆婆的身形!

這,便是能跟隨戰況的需求不同,隨意變更外形的砂鐵,所能夠施展出的諸多進攻方式之一——砂鐵雨!

“來了!”

與此同時,自始至終間,都死死緊盯著赤砂之蠍手指動作的千代婆婆,自然是在第一時間裡,察覺到了攻擊發動的訊號。但奈何彈丸的速度過快,加之砂鐵數量眾多,足以營造出一片覆蓋式打擊區域的情況下,讓千代婆婆本身,明顯已經來不及閃躲。以至於牙關緊咬間,只得將“父親”與“母親”的身形,雙雙拉扯至自己身前,並順勢伸展出雙臂,開啟手臂兩側機關的同時,將自身藉助查克拉絲線的連線,灌注進“父親”與“母親”體內的查克拉,盡數轉化成了一片澹藍色的能量護盾。

“轟轟轟——!”

而在千代婆婆剛剛做完這一切的瞬間,三代目風影的砂鐵雨,也就此降臨到了千代婆婆的身邊。隨即在這一片威力驚人的齊射下,不僅傳出了一陣陣連綿不絕的轟然巨響。就連腳下踩踏的大地,都在這瞬間激盪起的漫天黃沙中,以不用分心仔細體會,都能明顯感受到的程度,劇烈震顫了起來!足以見得這一擊的威力,絕不是先前的任何一次攻擊,所能夠比擬、媲美的!

當然,值得慶幸的是,千代婆婆在赤砂之蠍離村叛逃後,或許是出於愧疚,亦或是想給自己,留下個用來睹物思人的精神寄託,使得千代婆婆在這些年裡,可沒少對“父親”與“母親”這兩具傀儡,親自加以改進、強化。以至於原本只能算是玩具般,最多只能抵擋一些小幅度衝擊,並且維持時間極為短暫的查克拉護盾,如今卻像是絕對防禦一樣,將侵襲向千代婆婆的砂鐵雨,給毫無遺漏地盡數抵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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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只不過,攻擊雖然抵擋住了,但因為查克拉護盾的執行原理,是透過不斷消耗查克拉,來將其轉化為實體護盾,並長時間維持住的緣故,使得前不久,在劇烈的正面交鋒中,都是一副臉不紅氣不喘模樣的千代婆婆,在抵擋住砂鐵雨的攻擊之後,卻是在浮現出層層細密汗珠的同時,開始劇烈喘息了起來。

歸根結底,在經歷了漫長的歲月之後,已經是老態龍鍾的千代婆婆,縱使實戰水平不曾退步,但在體力方面,終究還是出現了不小程度的衰減、下滑。以至於在這連番的交戰過後,再也按捺不住身體疲憊感的千代婆婆,便在這本能反應中,被迫暴露出了自己的虛弱一面。

“哦?全都擋下來了嗎……看樣子,這查克拉護盾的強度,和我玩的時候對比起來,還真是被你加強了不少啊。”

在這同時,本身就是“父親”與“母親”的製造者,清楚這兩具傀儡的大多數執行原理的赤砂之蠍,對於這查克拉護盾的優缺點,自然是再清楚不過。進而從千代婆婆難以遮掩的劇烈喘息中,辨識出了眼前的千代婆婆,已經開始出現體力不支的症狀之餘,一邊操控著三代目風影將先前使用過的砂鐵,盡數聚攏回自己身邊。一邊像個沒事人一樣,臉不紅氣不喘地故意出聲嘲弄道。

“不過,這種大量消耗查克拉的防禦方式,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還能夠吃得消嗎?”

“呼……呼……確實,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我,到底還是老了啊……”

而在聽聞赤砂之蠍的嘲弄話語後,已經從劇烈喘息中,稍稍恢復了些許體力的千代婆婆,一邊努力剋制著呼吸頻率,避免給自己的脆弱心臟,帶來更大的負擔。一邊在察覺到赤砂之蠍的動作,知曉對方這是在為下一次攻擊做準備後,便本能地牽動手指,準備驅使著“父親”與“母親”,做出相對應的行動。

“嗯?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