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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六章 九尾護犢!【下】

正所謂,有人憂愁,自然是有人感到歡喜。

“哈哈哈!果然和我猜得一樣——!”

相比較於,在天道佩恩本身,正苦苦抵消著尾獸玉的威能,根本騰不出手來,阻攔風遁·螺旋手裡劍進攻的情況下,瞬間感到頭疼不已的長門。原本只是在心中隱隱約約的揣測下,試探性出聲嚎了一嗓子的九喇嘛,則是感到自己中了大獎般,就此咧嘴大笑起來。隨即在九喇嘛藉助風遁·螺旋手裡劍的威能爆發,強行摧毀了地爆天星能量核的同時,不再遭受吸力限制的九喇嘛,頓時是戲謔呼喊間,當著天道佩恩的面,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迅速遠去!

“再見了,輪迴眼的小鬼!下次見面,我再陪你好好玩玩吧!”

當然,看見歸看見,但因為在場的佩恩六道中,碩果僅存的天道佩恩,根本無法對九喇嘛發動追擊。連帶著先前拋棄的人間道佩恩,更不可能是九喇嘛對手的情況下,使得長門儘管對於九喇嘛毫髮無損間,就這麼大搖大擺離去的結果,感到顏面盡失一般的惱怒。卻也只能抱著將損失,儘量降低到最小程度的念想下,一邊壓抑著心中怒火,一邊將心神全部集中在天道佩恩的身上,全力抵消著尾獸玉的威能。

在這種情況下,等到天道佩恩安然無恙間,從尾獸玉的正面轟擊倖存下來時。別說是早早選擇了逃跑的九喇嘛,已經徹徹底底地看不見行蹤去向了。先是施展出數次神羅天徵與永珍天引,甚至和尾獸玉正面硬剛。後續更是將地爆天星,給直接祭出的長門,也終究是在查克拉消耗過大的情況下,陷入到了無力再戰的虛弱狀態。以至於就算長門心中,再怎麼惱怒不甘,也只得驅使著天道佩恩轉頭,與尚且完好無損的人間道佩恩聯手,收集起其他佩恩的屍首。以便在備用的地獄道佩恩,召喚出閻王時,將這幾具除了頭顱之外,幾乎沒怎麼受損的傀儡,修復至完好如初的狀態,倒也算是多少恢復一點損失。

當然,在長門佔據了雨隱村大本營的地利優勢,讓佩恩六道尚且有著恢復的可能之餘,先前施展出的地爆天星,給周圍建築帶來的毀滅效果,卻是已成定局,沒有任何捷徑可以恢復的。以至於在這事後,粗略估算一番的情況下,給雨隱村帶來最大損失的人,便陰差陽錯間,並非是鳴人或自來也,這兩個入侵者的其中之一,而是長門自己親手造成的。

嗯,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應該能算是“痛擊友軍”了吧……

只不過,這些令長門越發難以維持神明高高在上的澹漠形象,險些氣得血管爆裂的戰後清算結果,是未來不久的事情,如今暫且放在一邊不提。連帶著將鏡頭,轉移、鎖定至那操控著鳴人的身軀,埋頭直線全力奔跑下,逐漸脫離雨隱村範圍的九喇嘛身上……

“已經看不到任何建築了……應該是離開那個古怪的村子了吧?”

全速奔跑間,時不時四下環顧打量著的九喇嘛,在估摸著自己應該離開雨隱村的範圍,換句話說,便是鳴人暫時安全之後,方才逐步放緩速度,一點點停頓下了身形。隨即解除尾獸化的形態,恢復鳴人平常的模樣,只是鬍鬚更深、童孔泛紅,顯示身體依舊是由九喇嘛主導著的同時,宛若自言自語般,不輕不重地出聲說道。

“那麼,我知道你還在附近,現身吧,咱們是時候好好聊聊了!”

“……奇怪,怎麼又沒反應了……從之前的表現來看,我應該沒有猜錯啊?”

只不過,在九喇嘛話音落下之後,身周除了海水在風力吹拂下,時不時飄蕩起的海浪外,卻是沒有一星半點的回應。連帶著四下環顧間,在這毫無遮掩的空曠環境下,根本看不見任何一個人身影出現的九喇嘛,不由得一邊眉頭緊皺著,一邊暗自都噥道。

但很快,九喇嘛的身邊,便有如鬼魅一般,閃爍著出現了一道金髮身影。隨即趁著九喇嘛疑惑不解地低語著,就此分散了注意力的契機,將手輕拍在了九喇嘛的肩膀上。進而就像是其出現時一樣,伴隨著身形一陣模湖、扭曲,直接帶著九喇嘛一起,徹底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起起伏伏的波濤,便將這兩人身形消失時,無可避免帶動的漣漪,給徹底覆蓋、掩藏起來。以至於放眼望去間,若非先前能夠親眼所見的話,又有誰會相信,在這空無一物的海面上,曾經有人站立、經過呢?

“嗯?這個是……妙木山?”

與此同時,被那突兀出現的身影,給傳送帶走的九喇嘛,也終於是後知後覺間,察覺到了自身所處的位置,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隨即下意識左顧右盼,從那熟悉無比的景物中,確定了如今所在的地點之後。九喇嘛一邊自言自語地滴咕著,一邊順勢扭頭些許,衝身後人抱怨道。

“喂喂,我說,鳴人,你出來之前,能不能先打聲招呼?老是這麼神出鬼沒的,就不怕我把你當成敵人,給直接轟飛嗎?”

言語間,伴隨著九喇嘛的視角移動,將九喇嘛——或者說是將那消耗過度,意識陷入短暫沉睡的鳴人——帶到妙木山的“罪魁禍首”,也就此顯現出了身形全貌……

赫然正是那與長門交手之後,本該在那毫無章法,純粹是在發洩心中怒火的一頓瘋狂進攻中,被九喇嘛強行取代了身體控制權的旋渦鳴人!

硬要說起區別的話,便是相較於認定自來也已經死亡,徹底陷入失控發狂狀態的鳴人來說,眼前的鳴人,所展現出來的氣質,明顯要更為穩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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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大蛤蟆仙人說的第二個預言之子,根本不是那個輪迴眼的小鬼,而是你才對吧?”

當然,對於這第二位鳴人的出現,九喇嘛顯然是早就做足了心理準備。以至於粗粗上下打量一番,確定眼前的鳴人,與自己暫時取代的鳴人,既可以說是同一個人,又可以說是兩個獨立個體,並非影分身之類的存在後。雙手抱臂的九喇嘛,一邊面色複雜地挑眉些許,一邊繼續開口說道。

“雖然我很想問清楚,穿越時空這種,連六道仙人那個老頭子,都沒有幹過的事情,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你肯定會和當年一樣,臭屁地回我一句‘天機不可洩露’吧?”

言語間,令人感到奇怪的是……

按照九喇嘛吐露出的這番說辭,來加以判斷的話。便可以說明,九喇嘛知道在眼下的時空中,可能存在著兩個“鳴人”的原因,卻並非源自於鳴人本身的猜想,而是早就和未來鳴人有過接觸,並由此得出的結論。

在這番條件下,若是鳴人清醒的話,肯定能夠迅速判斷出,九喇嘛第一次與自己進行接觸,究竟是在什麼時候……

那就是鳴人……或者說,是“旋渦鳴人”本身,誕生在火影忍者世界的那一天。也就是九喇嘛在帶土的影響下,失控暴走,造成九尾之亂事件的那天!

畢竟,作為靈魂本質,早已是個成年人的鳴人來說,唯一沒有印象的,就是自己在嬰兒時期,那最早幾天的記憶。連帶著九喇嘛想要在“現在”這個時空的鳴人,對此毫無印象的情況下,接觸到“未來”時空的鳴人,也只可能是在這幾天之內發生的才對!

在這種情況下,水門夫婦倆,能夠從那起事件中,安然無恙地存活下來。連帶著本該處心積慮間,試圖奪取鳴人身體的九喇嘛,為什麼會那般輕易地被鳴人“馴服”的謎團,也由此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因為,那是“未來”時空的鳴人,在代替水門夫婦倆,封印九喇嘛的同時,藉助體內的九喇嘛,與過去時空的九喇嘛接觸,讓九喇嘛對於接受鳴人,就是自己共同進退的搭檔這點,多多少少做好了一些心理準備。連帶著看似是在鳴人的不懈努力下,一點點信任、接納鳴人的表現,也都是九喇嘛在事先知情的狀態下,故意表演給“過去”時空,剛剛來到火影忍者世界的鳴人看的戲碼罷了!

否則,以九喇嘛在被迫囚禁了數百年之久的情況下,逐漸變得深深仇視著人類。連帶著哪怕帶土失去了對九喇嘛的控制,九喇嘛的第一反應,也依舊是對人類進行報復的反應來看……

就算鳴人再怎麼自來熟,亦或是能直接道出九喇嘛的名字。本該將所有人類,都視作螻蟻一般存在的九喇嘛,別說是讓鳴人有機會,越過封印的阻隔,來與自己近距離親密接觸了。恐怕光是那向外散發的恐怖威壓,在沒有刻意壓抑、收斂的情況下,就足以讓當時剛剛穿越,尚且還屬於普通人範疇的鳴人,被嚇得動彈不得了。又怎麼可能有個循序漸進的機會,來逐漸適應九喇嘛的威壓,並以此為憑據,獲得無懼於其他強者氣場壓迫的基礎能力呢?

換句話說,“現在”時空的鳴人,儘管偶爾總會若有若無地懷疑起,自己過於順風順水間,所經歷的一切,會不會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結果。但至多也只是將這口“安排命運”的背鍋,扣到那窺探歷史進程的六道仙人身上而已。以至於無論如何,鳴人都絕對想不到,自己打從來到火影忍者世界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被“未來”時空的自己,給親手安排得明明白白!

“嘛,關於第二個預言之子究竟是誰,我也不太好確定。但這種說法,也的確有一定的可能性就是了。”

與此同時,聽聞九喇嘛詢問聲的鳴人,也正如九喇嘛所想的一樣,僅僅是衝九喇嘛微微一笑,便直接忽略了九喇嘛提出的第一個問題。轉而在那溫聲回應間,向後退出一步,衝九喇嘛來了個九十度的鞠躬。

“還有……謝謝你,九喇嘛。”

言語間,鳴人想要感謝九喇嘛的,可不光是九喇嘛在當年,與自己有所接觸之後,選擇了暫時壓抑住對人類的仇視心理,相信這剛剛降生的小嬰兒,會給人類與尾獸們的相處方式,帶來全新的篇章。更是感謝於九喇嘛默不作聲間,對鳴人提供的種種幫助。

畢竟,暫且不提,沒有九喇嘛提供查克拉,以及隨時準備在鳴人失去意識後,第一時間上線代打的話……

幼年時的鳴人,根本不可能利用多重影分身的特性,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高強度修行,連帶著如今的整體實力,也將大打折扣……

光是現在,九喇嘛果斷接管鳴人的身體,並帶著鳴人遠離雨隱村,避免怒火攻心的鳴人,幹出跑到敵人大本營送人頭的這件事,就足夠讓鳴人向九喇嘛道謝了。

更何況,如果不是九喇嘛及時出手,阻止了鳴人的復仇行動的話……

那麼,就算當時,經過了數天休養,處於全盛狀態的鳴人,想要徹底消滅長門與小南,並非什麼難事。甚至哪怕天道佩恩手中的黑棒,成功貫穿了鳴人的身體,也會在創造再生的強大恢復力幫助下,像個沒事人一樣進行反殺……

但在這之後,鳴人也會有很大機率,像曾經的長門一樣,踏上類似於“讓世人感受痛苦”,這種以暴制暴的黑化道路。甚至於仗著自身,對火影忍者原著劇情的瞭解,為了避免類似的同伴死亡的事件發生,而提前消滅黑絕,杜絕大筒木輝夜復活可能性的同時,強行吸收九大尾獸的力量,進入六道仙人模式。最終在無人可敵的狀態下,就此踏上隻身統治世界的獨裁者,這種近乎於利用無限月讀,來操控全人類的危險道路!

畢竟,別忘了,當初剛剛被自來也收留時,哪怕長門的雙親,是當著長門的面,死於木葉忍者之手。長門依舊是性情溫柔如初的同時,沒有任何爭權奪利的野心,更沒有因為雙親的死去,仇視、憎恨過同為木葉村忍者的自來也,就此走上黑化的道路。心中懷揣著的唯一願望,也和如今的鳴人一樣,壓根算不上是多麼遠大的志向、理想。只是單純地竭盡全力間,想要在那混亂不堪的雨隱村中,好好保護自己的同伴罷了。

在這種情況下,便不難看出……

如今取代了太子,得到了“旋渦鳴人”這個身份的鳴人,從某種意義上來看,與其說是貼近於原著劇情中,那個連線他人的羈絆,散發著滿滿領袖氣質的太子。

倒不如說,是更接近於黑化之前,以同伴性命為重的長門。

也正因如此,若是縱容鳴人,就這麼繼續發洩下去的話,就算能在大仇得報的瞬間,感到絲絲縷縷的暢快與滿足。但在事情結束之後……

消滅了長門的鳴人,也會以此為契機,逐漸成為第二個“佩恩”,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