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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第399章 冷月葬詩魂

禁錮住岑詩兒的金光早已經隨著倪恆的死去而消失了。可是,即使失去了禁錮,岑詩兒也站不起來了。

“岑姑娘,你振作起來!我這裡有秘藥,有續命石,你能好起來的!”陳楓拼命地搖晃著岑詩兒。

“沒用的,岑師兄,我的壽元和心神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求你……”說到這裡,岑詩兒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求你代我向大勇問好,對他說我對不起他。就說我等著他,我們來生再做夫妻。”

陳楓一邊點頭答應,一邊翻開自己的乾坤布袋,先把一些現成的秘藥塞進岑詩兒的口中,還望她體內注入秘力。

可是,這些都沒有用。秘藥一入口,岑詩兒便帶著血將它吐出來,根本就咽不下去。至於岑詩兒的身體,裡面的經脈早已完全破損,陳楓的秘力剛注入進去便消散一空。

“我說了,沒用的。”岑詩兒黯淡的眼神望著陳楓,是如此平靜。

陳楓猛然想起了自己體內的青氣,趕忙注入到岑詩兒的體內。

一開始,岑詩兒的精神果然有點好轉,臉色也微微紅潤起開。可是再注入一些青氣之後,岑詩兒的身體不由顫抖起來,竟然是承受不住了。

“岑姑娘,我找人來救你。你告訴我,你公公在哪裡?他是秘師,他會有辦法的!”陳楓仍然不願意放棄。

“謝謝陳師兄,可是,我真的活不了多久了……”岑詩兒又咳嗽了一陣,整個人再一次衰老萎靡,已經如同一個老嫗。

”不過,你剛才給我注入的那股氣,讓我能有個迴光返照,否則我剛才可能就已經死去了。”到了這一步,岑詩兒依然不改樂觀。

“我變醜了。不知道大勇見到我這個樣子,還會不會喜歡我。陳師兄,我的時間不多了。見不到大勇,只麻煩你陪我說一會兒話吧。之前的一段時間,我真的好孤單,好害怕。能有一個人在我身邊,我能堅強地死去。”

陳楓從乾坤布袋中取出一片氈毯,讓岑詩兒舒服地躺在上面,隨即含淚點點頭:“你說吧,我都聽著。”

“我和大勇從小就認識了。他比較內向,我的話比較多。一開始,我就知道他是喜歡我的。可是,他不敢和我說。後來,我和大勇訂了親,他很高興,我也很滿意。”

“日後的交往中,我們越來越有默契。我和大勇的資質都一般,此生可能也無法進入秘師的境界。但是,哪怕註定壽元有限,我們也慶幸這一生。於是,我們投入的修煉中的時間便少了,反而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大勇喜歡讀書,我便也陪著他讀,諸子百家、史書雜技,我們都彼此相互問難,倒也妙趣橫生。我雖然不喜歡修煉,但是對各類險怪的秘術和禁制感興趣,大勇也盡最大的努力為我蒐羅。要不是靠學過的那些異術和禁制,我可能還活不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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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陳師兄,你有喜歡的姑娘嗎?”

陳楓搖搖頭,又點點頭:“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有時候喜歡還是不喜歡確實是說不準的。不過,遇到你有好感的姑娘,一定要多交往。若是錯失,就遺憾了。”

“陳師兄。我快要死了。現在我有兩件東西,一件留給你,一件麻煩你轉交給大勇。”說著,岑詩兒遞給陳楓一張摺疊好的紙。

“這裡面是關於一門功法的論述。當日我在鹿鳴峰和女伴遊玩,被一個人擄去。女伴直接死了,我僥倖存活下來,因為那人覺得我有利用價值。”

“那人叫什麼?”

“謝三十。”

“什麼?是謝三十?”

“是的。陳師兄應該認識他吧。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是流雲宗的人。他擒住我,還交給了我一個玉簡,讓我幫助參悟玉簡中的功法。我細細研究才知道,這是中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儒家功法。我自知在他手下性命難保,怎麼可能幫助他?但是,功法中的話很多都是儒家用語,他讀書不多,很多都不懂得,而我恰恰在這方面有些造詣。若不是我和女伴在山上閒聊嘆起了儒家的典籍,也不會被他聽到隨後把我抓住。”

“你沒有告訴他你公公也是秘師?”

“說了,可是他更是堅定了害我之心。那時,我覺得存活無望,便與他虛與委蛇,裝出合作的樣子,卻在他修煉時在玉簡中下了一個奇異的禁制。別人都能讀玉簡,唯獨他不行,否則便會疼痛難忍。這樣一來,他更不敢殺我。我便磨磨蹭蹭,寫了很多錯誤的功法口訣給他修煉。最終,他經脈紊亂,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我立即逃跑,卻還是被他追上。最終,我自爆了公公和大勇給我的所有秘器,藏在了這個寒潭之中,才逃脫了性命。而謝三十對這個寒潭十分忌憚,並不敢追下去。他在水潭邊守了十多天,看到我依然沒有出來,便認定我死掉了,這才離開。其實,我是才出狼窩又入戶口,又被剛才那惡人擒住,逼我說出被謝三十追趕的秘密。我假裝腦袋被打傷,記不清楚,才拖了一段時間。當我趁著他療傷逃跑時,終於還是被他發現,困在了那裡。他認定我身上有件重寶,其實沒有。唯一有價值的,便是我對玉簡中功法的感悟。若是拿來修煉,也算對自己有所幫助。我看陳師兄修煉的秘術駁雜,正需要這樣一門功法矯正。至於大勇,他有公公在,是不缺秘術的。可惜的是,我沒有將玉簡偷出,否則,這門功法就完整了。”

說完,岑詩兒又艱難地從懷裡取出一個香囊。

“這個香囊裡有我給大勇的一封信……裡面還有我一縷頭髮……就留給大勇做個紀念了。”岑詩兒喘息了一會,又說,“告訴大勇……若是有喜歡的人……好好珍惜……像是對我一樣對她……願他們幸福……”

說完,她斷斷續續咳了數口血,說的話終於聽不清了。

她便不再言語,只是靜靜地望著天上的一彎冷月,終於慢慢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會睜開。至死,她都沒有一聲抱怨。

陳楓不由想到了兒時聽祖父唱過的一段戲文:“山高路遠家難回,地老天荒人待死。”

萬般繾綣終歸去,只留得一彎冷月葬詩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