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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不愁前路無知己

“今天累了,來日方長,改天吧!”林建齊看了陳白強一眼,對何嬛笑了笑道。

隨後林建齊一一向眾人握手道別,臨別寒暄的話的都言之有物,令人如沐春風,更難得的是每個人他都沒有叫錯名字,使人對他印象深刻,好感倍生。

陳白強陪著林建齊和眾人告別,與他一同離開,何嬛隨著眾人送到門口,眼瞅著林家的轎車消失,也沒機會向林建齊提起自己那支心愛的金筆,心中氣惱的一跺腳。

九龍柯士甸道7號,林氏公館。

“爺爺,爹哋,媽咪、大哥,大嫂,怎麼還沒休息,在等我?”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晚上十一刻,酒會後林建齊陪陳白強參加了一個音樂沙龍,又將他送到家才回來,往常這個時候林家眾人早該休息了才對。

“乖仔,跟媽,晚上的酒會不錯吧?快!”陳韶華拉住林建齊的手,將他拖到沙上坐下。

“還好!”林建齊不著痕跡的抽回了右手,看了眼陳韶華身後保姆懷中的嬰兒,面無表情的敷衍道。

林建齊的親生母親陳韶華又給他生下了一個弟弟,起名為林孝明,臉盤與他的親生父親林建民如出一轍,深受她們的疼愛。

林建齊現在感覺自己就像個外人,他都有些懷疑自己前身不是他們親生的了,長的不像他們就算了,還得不到他們的關愛,而自己現在有了成功忽然對自己關心起來,市儈的態度令他心生反感。

“何止是不錯,你還沒到家,我朋友的弟弟來電話一個勁誇孝……建齊,今晚香港大半的豪門子弟都會記住你的名字,咱們九龍林家出了個可以即興作歌的‘豪門才子’,才比古時候曹植的七步成詩啊!……”大哥林孝義高興的差喊錯名字。

林建齊的臉色一僵,客廳中頓時靜了下來,一陣尷尬難言的沉默,林建年瞪了林孝義一眼,暗怪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七步成詩這個成語顧名思義是指七步之內能完成一詩,比喻此人才思敏捷。但是這個成語還有它的隱喻和典故:南朝宋·劉義慶《世新語·文學》:“文帝嘗令東阿王七步中作詩,不成者行**;應聲便為詩曰:‘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帝深有慚色。”

《七步詩》後世有人縮寫為:“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林孝義不經意的提出這個典故讓林建齊情何以堪?在場眾人情何以堪?豈不是暗指林建齊是被親人迫害的曹植,諷刺他們不顧念親情,是相煎同根的魏文帝曹丕?

“酒會上吃不好,阿齊一定餓了,我熬的銀耳蓮子湯,清熱健脾胃的!我去取過來大家都喝!”大嫂林王雅笑著起身道。

“謝謝大嫂,不用忙了。”林建齊僵硬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

林建齊他對林王雅這位嫂子的印象非常不錯,對方知書達理,人前人後都十分賢惠,令林建齊心生欽佩。

“嗯,建齊做的非常好,要多結交朋友,人脈非常有用的!”老爺子林柏業微笑著插言圓場道,眼睛卻在仔細打量林建齊,卻只見他一臉平靜的沒有看出什麼,這個過繼出去的孫子城府漸深,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難道挫折就這麼鍛鍊人麼?孝義是不是也需要加一些擔子來磨礪一下?

“你們可別誇我,一驕傲我再做出什麼荒唐事,給你們闖個禍事出來!”感覺氣氛有些尷尬,林建齊半開了個玩笑,尷尬的氛圍融洽了不少。

這次參加酒會,至少林建齊的才華在豪門的圈子當中徹底傳播開來。

時間在林建齊的終日忙碌中過得飛快,一晃半個月過去,中間何嬛曾幾次電話約林建齊出海遊玩或沙龍酒會,不過讓後者以創作為名婉言推掉了,兩個林家都當他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其實他們都不知道何嬛約林建齊,目的是索要紀念價值還遠其本身價值的那支金筆,而林建齊偏偏不給對方這個機會。

《半斤八兩》打破香港電影有史以來的最高票房紀錄,隨後在曰本也掀起一番觀影狂潮,許關傑在歌壇、影壇都成為了最炙手可熱的天皇巨星。而因為林建齊是《半斤八兩》的編劇,他也隨之在東南亞聲名鵲起,但也有人對劇本的真實作者抱著懷疑態度,質疑他是否有真才實學,林建齊不予回應的反而越低調,每天深入簡出。

林建齊的低調反而讓他更顯神秘,令外界對他更是好奇,報刊雜誌也經常見到他的名字,甚至有人將他稱為香江的倪洭,這令號稱香江才子的倪洭不滿,在《明報》的採訪中稱林建齊“華而不實,沽名釣譽,配不上才子稱號。”

倪洭是香港文壇有名的快刀手,而且在香江娛樂圈舉足輕重,196o年代末,香港武俠影片興起,埋頭寫書的他轉而從事劇本創作。十多年間編寫的電影劇本過四百部,代表作有張徹導演的《獨臂刀》,曾一天寫下二萬字,十二份報章刊登其作品。如197年上映的香港電影《精武門》劇本;包括虛構人物主角,李曉龍飾演的陳真和劇中經典的場面,便是倪洭所撰寫。

一石激起千層浪,港島一片譁然,不少記者前來採訪林建齊,想知道他會如何回應。

“倪洭是誰?”林建齊應對記者採訪的第一句話就燃了他們的八卦激情。

“倪洭是……”記者耐著性子為林建齊簡單介紹了倪洭的以往成就。

“你倪衝不就好了麼,那個畏罪潛逃,偷渡來香港的大6公安又出了什麼么蛾子緋聞,勾引了哪位良家婦女?”林建齊明知故問的一臉疑惑道,自古文人相輕,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倪洭本名倪衝,大學畢業後加入公安系統,在內蒙古時因破壞公共交通設施接受隔離調查。1957年,倪洭偽造多種公章、證件、介紹信由內蒙古畏罪潛逃至廣州,七月叛逃偷渡至澳門再逃進香港,這種不光彩的事情,倪洭一直不願提起,林建齊反手抽臉般的這番話可是夠狠的,又了對方的風流毛病,毒舌的比倪洭還不留餘地。

“倪洭先生你華而不實,沽名釣譽,配不上才子這個稱號。”記者尷尬道。

“我對倪洭無感,我只看金鏞。”林建齊面無表情的分開人群,走入聖保羅男女中學的校門。

第二天各大報紙便以“我對倪洭無感,我只看金鏞”為標題,如實刊登了林建齊的話,林白欣與林柏業聞訊也分別將林建齊叫去,拍著桌子一頓訓斥,而倪洭怎會容忍一個毛頭子揭他的傷疤,親自撰文在《明報》上對林建齊冷嘲熱諷,“才比曹植?他也呸!乳臭味幹,他會寫詩麼?……”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倪洭這一站出來咆哮,早已經對林家不滿的各大家族紛紛力幕後推手,想將林家的才子扼殺在搖籃,將其打擊到一蹶不振。

各大報紙紛紛呼應倪洭對林建齊進行指責,尤其是許家旗下的《南華日報》幾乎將林建齊形抹黑成了華而不實的繡花枕頭,一時間林建齊彷彿變成了過街老鼠,輿論一面倒,鋪天蓋地的壓向了林建齊。

林白欣與林柏業一時間忙於應付,為之焦頭爛額,言語之中對不知天高地厚口無遮攔的林建齊極為不滿。

林建齊當即請來《東方日報》的記者,因為之前只有《東方日報》沒有對他落井下石,他要刊登一詩,《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在另一個空間,傳言這詩是印度著名作家泰戈爾的名作,但這個空間的歷史上的印度可沒有泰戈爾這個人,林建齊可以直接拿出來使用。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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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所以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星星沒有交匯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註定無法相聚。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飛鳥與魚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

中英文字刊登的詩歌《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令作為林建齊喉舌的《東方日報》賣到脫銷,而打壓林建齊的輿論消停了下去,就連倪洭也買了一份東方日報,逐字逐句的看過之後為之啞然,再次應對記者採訪,也察覺到自己被人當了刀使,貌似寬宏的倪洭改了口風“順眼的多來往,看不順眼的,不管你怎樣,當你不存在。”

趙婭芝拿著一份《東方日報》枯坐了整整一夜,而何嬛看過《東方日報》息了向林建齊索要金筆的念頭。

無數的記者蜂擁而至,整天守在聖保羅男女中學的校門外,等候林建齊的出現,有《東方日報》賣到脫銷這個前車之鑑,他們這些報刊雜誌也想到林建齊這裡借一把東風。

林建齊與倪洭在報紙上針鋒相對,使聖保羅男女中學的師生們也因此分成兩派吵鬧個不停,不少倪洭的書迷和影迷跳出來對林建齊進行指責,甚至有過激的人對他直言謾罵。

倪洭成名已久,在香江文藝界的影響力巨大,而才華出眾的林建齊卻是聖保羅自家的精英學子,在林建齊作出《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這詩,再次展現出他過人的才華之後,為之動容的學校高層一致決定對林建齊予以保護。

聖保羅男女中學與曰本東京堀越高校今年試行交換生,林建齊學習成績優異而且精通曰語,正好是最佳的人選,學校高層們商議決定,讓林建齊成為東京掘越高校的交換生。因為是列試行,學習時間只有為期半年,雖然時間短,但正好可以藉此讓林建齊躲過這陣風頭。

感慨大神倪洭的影響力,但林建齊並不後悔,再選一次,他還會如此做,看一個人的身價看他的對手,倪洭的打壓反而會幫他迅打響聲名,而且人不輕狂枉少年,倪洭敢跳出來扁他,他就敢扇一回文豪的大臉。

林建齊並不想此時離開香港,但每天生活在媒體的聚光燈下,逐漸讓他十分不習慣,而且因為買下了東湖別墅旁邊的一塊地皮,合入地皮的別墅正進行擴建改造,所以為了防止記者們的騷擾,他只能住在林氏公館,在林家總因為倪洭事情被教,出門又被一群記者糾纏,在學校裡也被一群喜歡文學的女生糾纏著問東問西,讓他難以清靜下來,所以很快答應了校方的建議。

知道林建齊要去曰本讀書,許多力挺林建齊的豪門子弟們前來送行,而何嬛也在陳白強的陪同下,親自趕到啟德機場,臨別林建齊擁抱眾人。

當放開陳白強,走到何嬛的面前的時候,後者忽然俏臉一紅有些手足無措,林建齊拿出一支金筆在何嬛眼前晃了晃,後者眼睛一亮,剛想開口,林建齊笑了笑將金筆為她別在了胸口的衣襟上。

何嬛不明所以的看向林建齊,卻一下被對方扯入了懷中,還不待何嬛掙扎,耳邊傳來一句:“阿嬛,保重!”何嬛頓時感覺鼻子酸,眼淚瞬間充盈了眼眶,不待她話,林建齊便放開了她,笑著向眾人揮手與林安快步登上了飛機。

“混蛋,我會想你的!”何嬛忽然不顧矜持,大聲的喊道,聽得前來為林建齊送行的眾人為之側目,這難道是何千金在表白?即將走入艙門的林建齊聞聽腳下一頓,回過頭來,看向淚光盈盈地何嬛,忽然向下咧嘴一笑,手指一動,晃了晃手中霎時出現的紅色鋼筆。

何嬛臉上一愣,低頭看向自己胸前,哪裡還有金筆的影子,咬牙切齒的指著對她伸舌頭扮鬼臉的林建齊,何嬛哪裡還顧得來矜持,惱羞成怒地就要往飛機上跑,飛機就要起飛,對這對歡喜冤家哭笑不得的眾人趕忙上前阻攔,“我……你們放開,我要上去揍這混蛋!”

飛機在轟鳴聲中起飛,眾人望著飛機消失在天際,才收回了目光,誰也不傻,他們都看出林建齊臨行的搞怪,是想消除眾人心中的離愁傷感,陳白強回頭,現何嬛猶自望著天邊呆,不禁咧嘴一笑。

機艙中,林建齊抖開一張報紙觀看起來,不愁前路無知己,個別之前有交情,臨危卻對他觀望的豪門子弟,直接被他踹入了黑名單中,而前來送行力挺他的豪門子弟林建齊將繼續交往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