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貓耳娘適時地將身體往前一壓，臀部翹起，擺出了作為一隻貓的標準動作。
不過那雙在昏暗中閃爍著幽光的眼睛，以及溼透後緊貼在身上，還在“啪嗒啪嗒”往下滴水的緊身衣褲，卻讓她隱隱散出了另一種味道……
“放我走吧，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還是個孩子，你就放過我吧……”程美杭一邊哀求，一邊歪著頭朝柯一秋靠近過來。
柯一秋則一動不動，雙眼靜靜地盯著她。
雖然注意到他的視線一直停在自己的胸脯上，但程美杭還是咬牙切齒地忍耐了下來。
反正他什麼都看不到！人類有句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自己度過這次麻煩，以後有的是機會報復回來……
“你領口開了。”柯一秋忽然說道。
“看在我放下尊嚴衝你撒嬌的份上……嗯？你說什麼？”正衝著他拼命撲閃著大眼睛的貓耳娘先是一愣，然後便順著他的視線低下了頭……緊跟著，她便“啊！”的一聲，像是炸毛般地跳了起來，捂著領口縮到了浴缸的一角。
“穿這種緊身衣的時候怎麼能穿拉鍊型的呢，真是……”柯一秋以一副“這少女怎麼毫無常識”的口吻搖頭感慨道。
“你你你……”貓耳娘羞憤地瞪著柯一秋道，“你起碼盯著我看了五分鐘……然後到現在才告訴我！你還好意思怪我沒穿對衣服……”
“抱歉，我也是看了五分鐘後才確定你的確走光了的。以你的規模來說，要辨別這一點還是挺難的……”柯一秋正色道。
“……我……我跟你拼……”
“你剛剛看到那根試管了吧？”貓耳娘的狠話還沒放完，就聽柯一秋忽然問道。
程美杭頓時閉上了嘴巴，忐忑不安地動了動耳朵。
和剛才不同，柯一秋的神態和語氣都似乎變得低沉起來，這帶給了程美杭一絲很不妙的預感。
轉移話題？不，這傢伙根本就是軟硬不吃啊！
哦，也不對……“軟”的他吃，而且還是吃幹抹淨的那種！
“可惡！”程美杭暗罵一句，嘴上卻小心翼翼地思索著措辭，“嘿嘿，其實我沒怎麼看清來著，什麼試管啊，你用來做實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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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一秋笑而不語。
“……好吧！我說就是了！是，我是看見了，而且我被嚇到了。在那些被我‘光顧’過的菜鳥中，你是唯一一個擁有這種‘奢侈品’的！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叫你菜鳥的。你的實力，還有那管能量……你這樣的怎麼會是菜鳥？我真傻，真的……”
貓耳娘又嘆起了氣，然後有些疑惑地說道：“可是這種能量，就算不是菜鳥也很難拿到啊，我聽說只有一些真正強大的異生物才有可能拿到，再不然就是妖怪事務所的那些變·態……啊！難道……難道你是偷他們的？！你瘋了啊！那些變·態會玩死你的！我不會再想著要了，不，就算你給我我也不要了，我才不要當你這個瘋子的共犯！”
話音剛落，貓耳娘就驟然反應了起來……面對著分分鐘能幹掉自己的傢伙，她究竟在說什麼啊！程美杭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安地低聲道：“對……對不起，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只要你放我出去，今晚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看到過！”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事務所的變·態？”柯一秋雖然為貓耳娘的散性思維感到震驚，但還是第一時間捕捉到了她話中的重點。
妖怪處理人類相關案件事務所……這地方的大部分工作不都是圍繞著“維護秩序”展開的嗎？
雖然裡面的員工包括自己在內，的確都各有異常之處就是了……
但還不至於被稱作變·態吧！
柯一秋忽然想到，他進事務所這件事，最初可是當做了一種“懲戒”的啊……儘管現在回想一下，似乎是誘拐的成分要居多一些……
“怎麼，你不知道？”貓耳娘瞪大了眼睛，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柯一秋道，“你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在這個城市的異生物當中，妖怪事務所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雖然我並沒有見過他們，但是那些傢伙所做的事情卻是早就傳遍了……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是在碰到他們的地方，就能看到血腥。比起那些被他們審判和裁決的物件，他們甚至還要可怕得多。”
“反正沒誰願意跟他們打交道，可你居然敢招惹他們……”說到這裡，貓耳娘反而對柯一秋露出了一絲同情之色。
而柯一秋在一陣啞然之後，突然就明白了。
和人類的思維不同，這些異生物對於“執法者”的態度是純粹的畏懼，甚至是排斥。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很大可能是因為，異生物是用實力說話的，且彼此間的競爭要比人類激烈得多。
這一點，從蛇怪、貓耳娘，甚至是顏芯怡的表現上都能看出來。
這個隱藏在人類之中的黑暗世界，其本質是混亂的……
在整個種群都沒有秩序觀念的情況下，“執法者”的存在當然會招人恨了。但能夠存在下來，也證明了事務所有著讓大部分異生物畏懼的強大實力……
“但我沒有啊！這真是坑爹了……我還是個新人，卻在剛踏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就被強行拽到大部分異生物的對立面去了……”柯一秋想通這些後，險些直接暴走。
這何止是“懲戒”，簡直就是判了死緩了啊！
當然換個角度來想，這個身份偶爾還是可以當做一張大旗扯一下的……
“我要是你的話，肯定立馬扔下手中的一切小事，包括小偷什麼的，然後連夜有多遠跑多遠……”貓耳娘還在不遺餘力地勸道，“那些變·態的手段可是遠你想象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從他們手裡偷到能量的，但是相信我，那些變·態……”
“我就是你所說的變·態。”柯一秋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她。
“啊？”
“我說，我就是事務所的。”柯一秋道。
貓耳娘愕然地看向了他……從她不停閃爍的眼神來看，她明顯是在分析著柯一秋這句話的可信程度。
最終她臉色一垮，苦巴巴地冒出了一句：“請不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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