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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出兵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劉峰整合磁州的訊息,隨著來往的商隊,迅速的傳到了那些對磁州還感興趣的人手裡。況且劉峰也沒有暗地裡偷偷的進行改革,磁州依舊時進行大張旗鼓的整治,不過隨著競賣會的日程越來越近,人們對磁州的關注度也越來越高,磁州的改革也就名揚北方了。

作為把磁州視為自己盤中餐的潞州昭義軍,潞州孟府,昭義軍孟方立和他的參軍馮道相對而坐,面面相覷。馮道面對孟方立質問的眼神,汗滴不停的往下滴。

“使君!已經查證,那劉峰小兒,確實已全權接手磁州!”馮道顫著聲音,緩聲說道。孟方立踢翻兩人間的茶几,怒道:“怎會如此,曾譽怎會向那小兒服軟,定是有河東軍在助他!”他是不敢也不願相信這是事實的,昭義軍不是沒有打過磁州的主意,可是孟方立幾番進軍磁州,都被曾譽強硬的態度逼退,而現今曾譽卻成了劉峰的一個手下。

馮道的臉上顯出一份尷尬詫異的複雜也之色,到了現在,他們也已逐漸的探查到,劉家堡確實沒有河東軍存在,但證實劉家堡存在河東軍的人,正是馮道,這一誤會也讓劉家堡有了幾個月的發展時間。現如今昭義軍想要硬碰硬的取得磁州,大費周章不說,怕也要傷筋動骨。

見孟方立已到了怒不可遏的時候,倘若他再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恐怕腦袋就保不住了,眼珠軲轆一轉,計上心頭,諂媚道:““那小兒自以為守住了響合山,便讓我們昭義軍無法再犯他劉家堡,豈不知咱們可以繞行相州,相州的張茂將軍也是您的麾下,雖然現在兩軍不甚交往,但借路行個方便,想來張將軍是不會為難的。再說相州到磁州一馬平川,無險可守,只要到了磁州地盤,那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怒火中燒的孟方立,聽到此言,眼睛一亮,若有所思,道:“你是說借道相州,攻打磁州麼?”

“使君明鑑!那小兒如此妄為,也只是仗著響合山易守難攻,倘若我們借道相州,他的那些鄉丁怎會是昭義軍的對手!”

已經熄滅怒火的孟方立,在細細回味著馮道的這一番話,在廳堂裡踱步了一刻,沉聲道:“著你去張茂處交涉,一切等交涉完,再做準備,這次可不許除了差錯,你沒有再出差錯的機會了!”

馮道恭敬道:“定當完成使君所託!”

……

且不說,潞州的昭義軍在如何算計磁州的,此時,整個磁州都進入了一個快速運轉的階段,忙碌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軍人本就是雷厲風行的,何況磁州在這個處處爭時的階段,曾譽三日內把原磁州軍中營、右營整頓完畢後,便要前去迅速的攻取武安邑。

是日,曾譽集合起他的武安營,八個都,兩千餘人,基本配置為長弓手三個都,長槍手三個都、刀盾手一個都、親衛騎手一個隊,嶄新整齊的劉氏軍裝,倒也讓這支隊伍雄糾糾氣昂昂。作為剛剛成立起的武安營第一次出征,劉峰等人還是很重視的,與吳俊良等人在磁州南門處送行。

許多聞訊而來的磁州鄉民,在遠遠的觀看武安營的出征儀式,或許是有鄉民們圍觀,或許是穿上了新制的軍裝,兩千人靜默的列隊站在城下,長槍如林,肅穆的氣勢鋪面而來。

劉峰站在簡單搭建的高臺上,看著眼前屬於自己的軍隊,意氣風發之餘也心生感動,主持儀式的磁州司功齊長民,簡單的述說了幾句後,便示意劉峰上前訓話。

踏步上前,看著眼前的軍士們,他們其實並沒有準備好,即使曾譽再如何練兵有方,也不可能三日就整訓處一直隊伍,他們剛剛吃了幾天飽飯,就要走上戰場,其實哪怕再多餘些時間都好,可是劉峰等不急,他急需武安城的鐵石,他需要給更多的軍士配上鐵甲。

長吸了口氣,朗聲道:“弟兄們,不是我不容你們修整!實在是形勢所逼,我們曾經是兒子、是哥哥、是弟弟、是丈夫、是父親,但戰爭一來,便把這些稱謂都掩埋掉了,它只給了我們一個共同的名字,軍人!!軍人只有在打仗的時候,只有在戰場上,才有尊嚴,是的,我們打過敗仗、受過餓、流過血、死過人,知道戰爭的殘酷與慘烈。”

他話鋒一轉又道:“但是作為一個軍人,面對殘暴的狼騎,我們必須繼續流血,繼續戰死,不能躲,不能藏,只要有一口氣,就應該站在保家衛鄉的戰場上。我們要讓磁州那些為了抵抗狼騎死去的兄弟們知道,他們的血沒有白流,磁州人還在,就是倒下了,我們也要咬下他一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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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讓我為你們擊鼓壯行!”

隨著劉峰的戰鼓聲響起,佇列裡也傳來一陣陣的口令,兩千人四路縱隊,伴隨著震天響的口號,鄉民們的注視慢慢的遠去。

隊伍剛走出磁州城的視線,便慢了下來,除了劉峰配給武安營一些老兵,大部分磁州兵根本沒有那麼多體力,剛剛城下快一炷香的出征儀式,已經讓這些磁州兵消耗了大半的體力,他們不能都把體力耗光,倘若行軍路上有些其他的意外情況,都沒能力處理。

曾譽也有意的控制起了速度,不緊不慢的讓士兵們趕路,自己也並沒有打馬前行,只是把親衛騎手都派發出去,打探情況。就這樣連行路兩個時辰後,速度更慢了下來。曾譽不得不再停下修整一番,他知道這一路行軍也是對這些軍丁恢復體能的一種鍛鍊,反正現在乾糧管夠,這幾日內,他們也吃了兩頓肉食。等打下武安城,有一個多月,這些士兵便能恢復的生龍活虎,曾譽有這樣的信心,他相信自己的軍士。

像是遊山玩水一般,雖然曾譽內心很急,但他知道磨刀不誤砍柴工,雖然武安城裡只有為數不多的狼騎,現在強行軍到達那裡,也可攻下,只是遼人的臨死反撲,會讓他們損失慘重。所以,曾譽寧可晚一兩日到達武安,給這些軍士們擠出可憐的一點恢復時間。

武安與磁州也只有百里之遙,急行軍一日便可到達,而磁州軍走了三日,也可謂是蝸牛行軍了。

次日在太陽落山前,磁州軍抵達了武安城,早就等到訊息的幾十騎契丹狼騎,昨日在路上與曾譽的親衛騎手略微的交手後,看到有二千之數的磁州兵在向武安進發,便撤回了邢州。

殘破的武安城被磁州兵佔領了,看著在破碎的城牆上歡呼的軍士們,曾譽沒有絲毫的高興,他的本意是要把武安城內的狼騎,全部殲滅在武安,好讓武安失陷的訊息晚些傳到邢州方向,好讓他在武安城可以做些準備!

現如今,他失算了,那些狼騎要比他想的警覺,在他還沒圍住武安城時,便都撤回邢州了,徒留武安城裡那些本地的雜兵,他們都被曾譽集中起來繼續做雜務,他們也習慣了如此被人指使,乖乖的做著磁州兵派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