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層爆炸的浪潮撲來, 空間站外包圍的艦隊被掀飛,重型星艦雖然能靠護盾擋住,但隊形已經是徹底亂了。
奧科有些懊惱, 但也十分佩服。
怪不得剛才對方死纏著他們也要龜縮在港口裡,他要引爆空間站,而在那之前, 他要先把空間站內的人清空。
這種時候,他居然還記得顧及npc的命。
爆炸的氣浪正好把考官躍遷出去的旗艦推進了行星環裡,消失在雷達介面上, 如果這沒經過計算,奧科死都不信的,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
“梅拉, 你趕快集合部隊支援阿曼達。”奧科的聲音重新變得平穩, “我與他的小分隊在隕石帶周旋,但阿曼達的支援一直不到,我懷疑他還有一隊人去騷擾攔截了,他人數少, 在我退出後, 你可以將我剩餘殘部收攏, 以多欺少!加油。”
梅拉:“你……”
“伊狄爾特那個廢物已經滾了,真是神一樣的對手也沒有豬一樣的隊友可怕。”奧科嫌棄地說著,又笑起來,“梅拉快走!神一樣的對手交給我了。大神別跑——吃我一炮!”
奧科的位置距離爆炸最近,他的旗艦已經燃起火焰, 也同時被悄然集結的考官艦隊鎖定。
他無路可退。
護衛艦立刻開始向後撤離,試圖與梅拉的艦隊匯合。
他也不想退。
旗艦帶著耀眼火光,衝向了他的對手。
——如果指揮官半路沒有吱哇亂喊, 大概還能讓他這衝鋒的背影多那麼點悲壯吧。
【二號倉位,戰敗離場】
蔚藍的ai不帶任何感情地播報,但第一位戰敗者從虛擬倉手軟腳軟地爬出來,卻得到了震耳欲聾的掌聲。
“明知不敵,也要戰鬥到最後。”斐迪茨上將說,“年輕人,你的指揮能力還稍顯稚嫩,但我欣賞你的勇氣,你雖然從蔚藍軍校退學,但你帶走了蔚藍的精神。”
奧科立正行禮,臉上有點紅。
他被軍醫扶到一邊,模擬戰非常真實,也算體驗了一回戰死,需要好好安撫,但他大大咧咧地探頭,看向了場地。
“咦?考官的第一視角……我靠!”奧科猛拍大腿,嚇得軍醫蹦了起來。
“你吼什麼,詐屍啊!”
奧科瞪大眼睛:“大神也太猛了,他這個第一視角,他他媽根本不在旗艦上,那是個假旗艦!”
考官背後的光屏上,星野在急速旋轉,隕石亂流從他身旁飛馳而過,這不是空間站附近的視野,這是攔截奧科的那支編隊!
奧科:“是了是了,常規旗艦的確應該坐鎮中央,但這他媽四打一,一開始就不是常規戰爭啊!”
“四打一?”
一個威嚴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奧科驚訝回頭,趕忙一個立正,他背後的老人軍裝筆挺,雖然長得也算慈眉善目,但沒有人會誤以為他是個和藹爺爺,原因很簡單,每個進入蔚藍戰鬥院系的學生,都曾經被他暴打過。
“總教官好!”奧科中氣十足地大吼,又把醫生嚇得一蹦,惱火地捅了他一針。
天穹之劍的衛隊沒有攔他,老教官敷衍地擺擺手,仰頭看向天空中絢麗的全息投影。
他繼續剛才的話題:“從你把這場模擬戰當做四打一開始,你就已經輸了。”
奧科錯愕,卻忽然感覺有什麼靈感閃過。
他抬頭看向戰場。
梅拉的隊伍向深空撤離,但伊狄爾特的後退把她的佇列切割開來,與大部隊分離的那一小群永遠失去了匯合的機會。
她心裡暗罵,但也無計可施,她的幾個戰艦到是能把伊狄爾特的星艦頂出去當擋箭牌,但……
那她和那個慫貨又有什麼區別了!
女人乾脆利落地在頻道裡遮蔽了伊狄爾特,圖個清靜。
“並不是和你一個陣營就叫戰友。”老教官拍了拍奧科的肩膀,“也不是在星艦上工作,就可以叫做戰士。”
他清晰地記得,那是黃沙遍地的荒星,風暴從岩層直直卷到天際,聯邦的陸戰團嘗試了三次,才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裡成功著陸。
他在離開戰場十幾年後第一次重新進入機甲,戰士們跟著他魚躍而出,衝向風沙,搜救在實戰考核任務中失聯的學生。
這些年輕的軍校生已經失聯長達十五天。在此之前,本地行政長官彙報有大量沙丘巨蟲襲擊聚落,申請武裝支援,巨蟲是這顆星球土著的野獸,以礦石為食,也不介意拿人類加餐。
但軍部很快截獲新情報,這不是一次□□,而是一支反叛軍小隊從前線潰逃至此,使用生物武器破壞巨蟲巢穴,逼迫它們襲擊村落,想佔據這顆行星,休養生息。
機甲兵團在他的帶領下衝入茫茫沙丘,所有人都心頭沉重,一百多聯邦的新銳,未來的砥柱,就這樣葬送在狡猾的反叛軍手裡。
沙地裡散落著巨大的蟲屍,光刃切割的斷口發出焦黑的濃煙,無毒但可怖。
“劉教官,前方發現生命反應!”
“是集落,本地的沙丘氏族聚居區,有熱武裝訊號!”
“有炮聲,他們還在戰鬥,他們竟然還在堅持!”
轉過沙丘,遠方有一片黑色的建築群,帶著沙漠的狂野氣息,越是靠近,巨蟲碎塊堆積如山,綠色的血漿流淌成草原般的深色,而在這片綠色血海里,無數人類屍體和機甲的殘骸交錯分佈,其上火焰未熄。
他怔住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滿地的屍骸,竟是那支窮兇極惡的反叛軍。
一百多聯邦機甲組成的小隊,用他們殘破的機體擋在河谷峽口,被擊落的飛行器橫在他們身邊,打空的光能槍來不及重新充能,被隨意拋棄。
這支隊伍已然強弩之末。
但他們沒有後退。
站在佇列最前方的,是他那顆閃閃發光的小恆星。
硝煙與綠血把那些軍校生的機甲全都糊得面目全非,可劉教官已然一眼就認出了他,聯邦陸戰隊壓了上去,殘餘的反叛軍很快被全部殲滅。
劉教官永遠都記得,他拆開報廢的機甲把那青年挖出來的時候,他憤怒地質問對方:“這不是模擬戰、下不了線,死了就得埋了,你腦子那麼好使,就不會往安全的地方撤嗎?”
青年就靠在一片殘骸上休息,顯得安靜平和,反倒是他這個救援者歇斯底里。
“我不會,我沒有接到撤離的命令。”青年當時回答他,“而在我自己的戰術列表裡,沒有撤退。我必須把這個選項刪掉,如果情況危急,而我知道我可以撤退,那我就會猶豫不前,因為保命是人類的本能,我不想因為這種本能,把本該被我保護的人推到敵軍的槍口下。”
他順著青年寧靜的目光看向河谷深處,沙丘氏族的聚居點裡擠滿驚慌失措的居民,大人們捂著小孩子的眼睛,藏在各種角落裡,正難以置信地看向趕來的聯邦軍團。
所有人狼狽不堪,但他們等到了救援。
劉教官一下子哽住了,半晌他問:“那萬一我們沒來呢?”
“您當然會來的,在戰場上,您就是我可以安心託付後背的戰友。”
劇烈的爆炸聲把他從久遠的回憶拉回現實,阿曼達的艦隊果然被考官的一支小隊纏住,在將奧科踢出戰局後,他的三支艦隊重新整合,直撲阿曼達,速度奇快沒有半秒猶豫。
聯軍之間交流不暢,阿曼達的艦隊被成功逼入隕石群。
看到他們糾纏前進的方向,奧科拍著大腿,臉上滿是極端糾結的表情,既想高喊大神厲害,又想起自己和阿曼達是一夥的,憋得臉都紫了。
考官的小隊在最後一面突然轉向,阿曼達的艦隊不知地形,順勢衝入了奧科之前佈置的雷區。
艦隊在熾烈的爆炸中化作殘骸,防護最嚴的旗艦勉強衝出,迎面對上徐滿能量的主炮。
考官的星艦交替開火,把阿曼達的旗艦炸回了火海。
半分鐘後,三號席位宣佈離場。
考官的戰損率尚不足5%。
盟軍旗艦沉沒的訊息在剩餘選手的艦橋裡通報,等梅拉趕到隕石群,等著她的是佔據地利的考官。
伊狄爾特那邊早已嚇到起飛——是真的起飛,整個艦隊瘋狂後撤,連直播間的觀眾都覺得索然無味——
看個開頭就猜中結局的感覺一點都不夠跌宕起伏。
幾個驅逐艦不緊不慢地追著他,戰機成盤旋式繞飛,還經常對著星艦維生裝置補那麼幾炮。
“這什麼鬼玩意,我感覺我上去打都比他打得好看。”
“我不認識軍校生,但這個水平居然能是蔚藍模擬戰勝率第一?”
“呃,聽說他畢業第一年巡航就接連被反叛軍和星寇襲擊,追著攆著打,可能打出心理陰影了?”
“那也太脆弱了,我當軍醫的omega妹妹都比他膽大。”
“樓上涉嫌辱罵omega。”
“先別罵啦,雖然他菜,但沒準是因為有病呢。”
伊狄爾特當然不知道這些評論,也不知道他的虛擬倉紅燈閃得快要爆炸,工程團隊和軍醫組齊刷刷地圍著他的蛋殼研究,時不時還有人用相機拍他本人的面部表情變化。
他滿腦子都是大部隊追上來了,他被那個惡魔一樣的嗜血考官盯上了,他被針對了!
強烈的恐懼佔據了他的每一根神經,繃緊的精神力像是拉伸到極致的保鮮膜,根本無法承受這樣滅頂的壓力。
留得青山在!這叫戰略撤退,對,是戰略!
伊狄爾特感到心中大安,已經有兩個蠢貨被那考官踢出去了,他只要堅持到最後,等考官被消耗得差不多,再帶著大部隊反撲回去,一舉拿下!
考官的敵人眨眼間只剩一個梅拉。
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碾壓,考官的星艦藉助隕石帶的掩護,化整為零地將梅拉的戰艦逐一擊落。
他能輕而易舉地看穿梅拉的各種設計,又從不錯過任何機會,他的攻擊從來精準高效,沒有任何多餘的花哨,就和他本人出手時一模一樣,凌厲又簡單,卻直指要害。
梅拉已經無可奈何,她調轉方向,在最後一刻模仿了奧科的招數,旗艦以最大速度衝向了考官的旗艦,帶著勢不可擋、毅然決然的氣魄。
【一號倉位,戰敗離場】
梅拉手腳並用地從虛擬倉爬出,火急火燎去看投影,發現她的旗艦與考官的旗艦正一同炸裂,無數逃生艙飛出,考官剩餘的艦隊正在全力打撈。
“他旗艦墜毀了!”梅拉瞪大眼睛,“為什麼他沒有離場?我們這算戰平!”
奧科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走過去拍拍梅拉的肩膀,指指考官第一人稱視角的光屏。
於是梅拉的臉也紫了。
“這人,這人拿一艘驅逐艦當旗艦?”梅拉滿臉不可置信,“而且還一馬當先玩攔截,他他他……”
“是的,開場分配人員,他沒把自己放在正經的旗艦上,指揮官所在的,才算真的旗艦,哪怕那是艘小破船。”奧科深沉而滄桑地說,“而且那艘小破船一點都沒有旗艦的覺悟,衝得可猛了。”
三個競爭者全部戰敗,伊狄爾特的心頭閃過狂喜,他成功存活到了最後,只要他——
蔚藍的ai忽然以冰冷的聲音播報:
【四號倉位脫離戰場,視為逃兵,判定戰敗】
伊狄爾特猛地一震。
不可能,這不可能!魔鬼考官還在後面追著呢!
“系統有問題,系統絕對有問題,這判定是錯的!”
場地邊的維默爾上將已經需要天穹之劍衛隊扶著才能站穩了。
斐迪茨慢慢舉起麥,意味不明地說:“維默爾大校,出來吧,你身後只有八艘小型驅逐艦,而且早在二十分鍾前,就已經不再追你了。”
【模擬戰場結束,零號倉位勝出。】
全場寂靜了半秒,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吶喊。
贏了,考官又贏了,又是一次碾壓式的以少勝多。
“啊啊啊——”一群嬌俏可人的omega抱在一起,興奮得滿臉通紅,不過旁邊的alpha都在發出雞叫,這幫小o一點都不惹眼。
“淨然你怎麼回事啊啊啊,你一點都不激動嗎,考官好帥,他好帥啊啊啊——”
林淨然慢慢把臉埋在掌心,廢話,我當然知道他好帥。
我比你們早知道了十來年呢。
沒有任何一個參選者獲勝,他們明白自己與考官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這場模擬戰,他們甚至都沒能讓考官有一刻的危急。
梅拉和阿曼達滿臉失落,奧科到是心態很好,只是用亮得放光的眼神死盯著考官的虛擬倉。
他是最後一個退出戰局的,所以在他們三個站定後,虛擬倉的倉門才緩緩升起。
奧科甚至繃不住表情,墊著腳探頭探腦,迫切地想要看到考官的真容;有這種想法的當然不只是他,觀眾們幾乎全體起立,連斐迪茨都把半個身子探了出去。
都勝利了,總得露個臉了吧?
劉教官也轉向了那個虛擬倉,那一瞬間他的腦海中思緒紛雜,八年了……但即使八年前,他也沒有見過小恆星的真容。
那個孩子到底叫什麼?他長得什麼樣子,聲音是怎樣的,這八年他究竟被那個金毛蠢貨給弄到哪裡去了?
他有好多好多問題,但他必須鎮定,他不能失態地撲上去。
不過,他忽然意識到,這是天穹之劍帶來的人。
老人轉向高臺,白髮的元帥居然也在看他。
“噢……”全場的雞叫變成了瘟雞叫,一片片失落的聲音此起彼伏,連星網直播間都炸了。
“艹,老子剛才忍著沒發彈幕嘲諷伊跑跑,就是為了看清考官啊!”
無數失望的吶喊,大半的人都在咆哮“雷恩元帥好過分,這麼小氣幹什麼那難道是你家的小甜o嗎,藏得那麼嚴!”
黑甲的考官從艙內走出,全封閉的面罩依然擋住了他的面容,他安靜地站在虛擬倉邊,身姿挺拔優雅,轉身看向了不遠處的幾人。
劉教官知道他看到了自己。
衛隊沒有阻攔他進場,但卻把維默爾上將攔在了外面。
劉教官忽然明白了雷恩的意圖。
那是維默爾家族,將門之家,功勳卓著,第一行星軍團的指揮者,這樣的勢力有多大能量,他當然懂得。
連天穹之劍本人,都不能直接與第一軍團撕破臉。
很好,那我們就慢慢撕好了。
怒火在老人心間熊熊燃燒,他走向了伊狄爾特的虛擬倉。
伊狄爾特是被軍醫拖出來的,整個人失魂落魄,精神渙散,差點站都站不住。
顧及著維默爾上將的面子,滿場觀眾硬生生把噓聲憋回去,憋得臉都快綠了。
——因為倉惶逃命跑出了戰鬥區域,而被蔚藍ai判定為逃兵,這簡直可以載入史冊。
終於有年輕氣盛的新生無法剋制,場邊響起幾聲怒吼:
“你對得起你戰艦上的星星嗎?”
“逃兵!伊跑跑!”
“虧我曾以你為榜樣!”
伊狄爾特感到天旋地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動,或者他血管裡流淌的已經是冰霜。
但這僅僅是個開始。
身穿制服的老人忽然上前一步,雷恩舉起一隻手,全場立時安靜。
老人身邊沒有麥克風,沒有擴音器,但他蒼老卻威嚴的聲音足以讓全場聽清,他說:“我向軍部和行星軍團提出調查申請,我要實名指控,伊狄爾特·維默爾冒名頂替他人、竊取他人成績,以非法手段進入第一行星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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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一片沸騰般的喧譁。
伊狄爾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臟都停止了跳動一般,他聽到自己耳邊的嗡鳴,聽到自己腦子裡精神力亂竄的聲音。
他條件反射地甩開軍醫,指著老人,手指幾乎懟到老人的臉上。
他聲嘶力竭地咆哮:
“你是什麼人,怎麼敢這樣誹謗我!我要向軍部控訴你汙衊我軍人的榮譽!”
然而這話一出,老人冷笑了一聲,而全體蔚藍教官也齊齊站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元帥:那是我的小甜b,不行嗎?
艦長:b沒有資訊素味,最多有點洗髮水味。
元帥:我是甜o,我燻甜的。
老師:崽兒你閃開,老夫剁了這廝!
老師:等等,沒讓你跟野男人跑!
【開啟岳父模式】
……
今天你們給素小葵澆水了嗎?記得澆水!就是那個愛の營養液!
劉老父親淚流滿面,走失八年的崽崽剛找回來,已經被圖謀不軌的男人盯上了,心酸。說著抄起一把鈍刀子,開始使勁往渣男身上捅捅捅。劉老父親の鈍刀子割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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