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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五章

林敬也搶在數字再加一前匆匆斷了和雷恩的通訊, 冷水洗了把臉,才整理好儀容向外走去。

他走到一半,迎面就在走廊裡看見一位銀灰色短髮的男人。

z的副官。

只看一眼林敬也就判斷他至少是個s-的alpha, 也有可能是個控制力絕佳的s級。

這位的身高在男性alpha中也算拔尖, 竟高了林敬也大半個頭,往面前一站, 憑海拔就足以產生震懾,不過他不僅容貌英俊出眾,肌肉緊實有力,體態更是流暢矯健, 絕不是那種一身蠻力的傻大個兒。

他在林敬也前方停住, 說:“林艦長,z中將讓我來看看您怎麼還沒離艦,他希望能親自問些情況。”

林敬也:“抱歉,剛剛在向我的長官彙報。”

兩人簡短地互相行了禮就並排往外走,他們兩個是平級,事實上作為星環南區的副指揮, 管轄範圍要比林敬也大。

男人胸前配有銘牌, 林敬也得以知道他的名字。

這位副官叫做任銘,林敬也回想了一下, 發現自己早就聽過這個名字。從軍後對各個部隊的長官當然有瞭解,尤其是有戰功的,但林敬也記得他上學時就知道這位了。

——從社會新聞。

第二性別的分化期恰好截止於十八歲成年, 超出期限的特例不是沒有,但百年罕見,約等於變異,而任銘少將就是這百年裡的那個特例。

他二十二歲才分化。

任銘發現林敬也在注意自己, 於是也坦然地笑了笑,問:“有時間的時候,可以切磋一下嗎,我看了你們考核的直播,很想自己也較量一下。”

林敬也應下:“當然好。”

他們走下戰艦,林敬也有些驚訝地看著等在地面的人。

z就站在染星號的離艦出口處,曙光守衛軍的白色制服包裹著他清瘦的身軀,就好像一碰就會散落的雪。

但他站得很直,身姿挺拔,仍是戰士的姿態。

林敬也向他行禮。

z友好而無奈地笑了一下:“可算出來了。再過會兒就站不住了,所以才讓任銘進去催你。”

他說話的時候任銘已經走了過去,沒把他抱起來,只是一手扶著他,然後z順勢就把重量全都壓了過去。

z說:“著急和你確認一下。曙光剛剛得到情報,近期回聲在南冕座星區有過頻繁活動,這一批大機率也是從那方向來的,那是聯邦領空之外,所以問問你,外交學學得怎麼樣?”

林敬也:“您居然連我蹭過外交學院的課都知道。”

z:“啊,剛問的劉桓,近十年的將官,誰的黑歷史劉桓不知道啊。我懷疑他是不是藏著個筆記本,一條條把學生的把柄全記著。”

老師沒準真幹過……林敬也莫名有點想笑。

“南冕座散落著不少人類聚居地,最大的一處是‘夜羽集落’,相對中立,以採礦業與相應的商業活動為經濟支柱,與聯邦和反叛軍都有經濟往來,從聯邦開始建立omega保護法案,集落居民已經開始有傾向聯邦的趨勢了。”

林敬也流利地說出了資訊,末了加了一句:“他們其實很反感第二性別分化,尤其是厭惡因為第二性別而產生的社會階級劃分,所以聚居區內的法律只承認第一性別。如果需要去那邊進行調查,beta帶隊確實更好。”

z的眼神裡露出了欣賞的意味,他嘆了口氣:“怎麼就讓那瘋子給撿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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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也:“……”

瘋子vs神經病,您二位是一個病房的吧。

z收起玩笑,說:“既然可以,我就抓緊時間去跟雷恩那邊溝通了,你也辛苦了,今天先休個假吧,明天再細說這次的事件。”

林敬也對此沒有異議,他與z道了別,就向安排給染星號成員的休息區走去。

外頭的停機坪上地勤們正往來穿梭,檢查著那艘銀白色的移動堡壘,星艦安靜停泊,顯出幾分與她的艦長一般無二的優雅沉靜。

z站在原地,看著林敬也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走道盡頭,

任銘低頭問他:“長官,我們回去嗎?”

“嗯。”z點了點頭,神色有點冷厲,“我自己走。”

任銘:“我扶——”

z一聲低喝:“你不準動!”

任銘聽令在原地站好,倚靠身前的重量慢慢變輕,z緩緩離開他的身體,細長瓷白的手指下意識虛扶上走道的牆壁。

他走得很慢,神情專注,黑色的髮絲從他肩頭流過,隨著他移步而微微搖曳。

走道不算太長,大概五十米遠的地方就是出口的自動感應門,任銘站在原地,目光緊緊地追隨那道纖細的白影,他一直知道z執拗起來能到什麼程度,從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了。

在反叛軍的勞工居住區,這片灰灰的街區擠滿了未能分化的青壯beta,或者基本確定不會分化的小孩,負責所有的生產工作。

那天下午他下了工,把今天領到的口糧帶回去,挨個喂了收容站裡的老beta們,然後他出門蹲在路邊啃一隻幹掉的麵餅,麵餅實在太硬了,他只能把它放到路邊的積水坑裡,用昨天殘留的雨水泡一泡。

那個人就是在這個時候擋住了他。

一隻手打落他的餅,那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骨節分明、五指修長,指甲修飾得圓潤乾淨,透著好看的淡紅,沒有戴任何裝飾品。

但手也不是空著的,而是遞給他一塊三明治,一個切開的長麵包,裡面塞著菜葉、番茄、雞蛋、培根……

他沒有接。

勞工營的beta從來不允許享用這麼精緻的食物。

以及……

他看著那白皙而略顯秀氣的腕骨——這一看就不是能隨便吃喝的alpha戰士。

“我不要。”

我不要你的食物份額。

於是他聽到了那個清越悠揚的聲音,明明是種居高臨下的命令語氣,但一時間他居然在思考這是不是天籟。

“給你你就接著,我沒那閒工夫跟個火柴棍扯淡。”

再然後……任銘注視著不遠處的背影。

再然後那個自稱沒有閒工夫的人跟他耗到了半夜,也不說話,反正就是不吃哪都不準去,什麼都不讓碰,更不準閉眼睛睡覺。

從那之後他每天都有半個三明治。

任銘看到z就這麼慢慢地、幾乎是挪到了走廊盡頭,很快就要到感應門的範圍了,z微微抬起手,再然後他看到單薄的人影忽然向前跌落。

“z!”

五十米對s級的alpha而言和跨一步也沒什麼太大區別,眨眼間高大的男人伸出手臂橫在z的腰間,把即將倒地的人整個撈住,順勢抱了起來。

懷裡的人輕到單手就能托起。

z的呼吸淺而急促,臉上微微透出些許病態的紅暈,與任銘的緊張截然相反,z看起來還挺愉悅。

“就差一點。”z說,“明天肯定能走完。”

任銘低聲回答:“嗯,一定能。”

z拍拍他環抱自己的胳膊,命令他:“走了。”

……

昏暗的審訊室,秦莫被困在一把鐵質的椅子上,明明室溫正好,但他卻渾身打著寒顫,牙關咯噠咯噠響動,彷彿正身處什麼冰暴深淵。

屋裡除了他就只剩一個人。

以及滿屋濃烈的血氣。

雷恩是個瘋子,是真的,不是形容詞。

秦莫在極度驚恐中咬著牙,防止自己發出尖叫。

他被天穹之劍的艦隊俘獲,拎到旗艦上,兩個特戰隊戰士把他懟進屋,鎖上門,然後他頭頂亮起一盞小燈,他只看清黑暗裡還站著個人。

下一秒,他的雙腳就已經離開了身體。

雷恩在他的慘叫聲裡走到光下,手中隨意提著一把長刀,鮮血正瀝瀝而下,甚至有一些濺在雷恩的褲子上,但這個人居然就在這漫天血氣裡拖來一把軟椅,往上面舒舒服服一坐,掏出了一包零食。

還是他媽的巧克力味的薯片。

止血噴霧對著斷腿敷衍地噴了噴,但精銳軍團的物資絕對是最高規格,血液瞬間止住,傷口崩皮,秦莫彷彿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腳趾在動,然而它們早就滾到了牆角。

那個上來就砍人的瘋子正慢條斯理地撕開薯片包裝,悠然自得地說:“這不就省事兒了,省得再惦記跑,追你很浪費星艦動力,關鍵是你還這麼醜。”

秦莫嗬嗬吸氣,嗓子好像因為恐懼而自動鎖起來似的,張著嘴,聲帶卻像生鏽的發條,只能發出點嘎嘎的怪聲。

雷恩於是揉了揉耳朵:“不會說話的話,我幫你把多餘的舌頭拔了,一會兒審訊你直接拿個光屏打字,還省得我自己記住回去錄一遍。”

秦莫的眼前陣陣發黑,他相信這個瘋子敢說就敢做。

他拼了命地撬開自己的喉嚨,艱難地哽咽:“我說,我配合,你……您別這樣,聯邦法律是禁止虐待俘虜的!”

雷恩笑起來,眉眼彎彎,眼神確實完全相反的殺意:“是這樣的,但你是逃犯啊,我為了抓你情急之下砍了你腿,有問題嗎?”

秦莫臉色慘白,呼吸都凝滯了起來。

那些假扮第三軍團的星艦被全部就地擊沉,雷恩一個活口都懶得留,反正星艦炸了總還能挖出黑匣子,照樣是物證,足夠證明這些星艦的來歷,還第三行星軍團和斐迪茨上將一個清白。

秦莫腦子轉得飛快,忽然又聽到雷恩森冷肅殺的聲音:“怎麼和回聲接觸到的?”

椅子上的秦莫一愣,足足愣了半分鐘,還是雷恩不耐煩地舉了舉刀,才把他驚醒。

“回聲?什麼回聲?”秦莫嘶啞大叫,“我沒有,我只是和星寇還有海德拉聯絡的,怎麼這裡面還多出來個回聲啊?我真的沒有!您就是挖了我舌頭我也是沒有啊!”

誰都知道雷恩元帥最恨的就是回聲,一旦被他發現和回聲有所牽連,不管是誰他都絕不留情。

勾結反叛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牽扯了回聲,在雷恩手下必死無疑。

雷恩挑眉:“星寇和反叛軍,怎麼聯絡的?”

秦莫不敢隱瞞:“早、早就有個秘密聯絡頻道的,畢竟、畢竟長期和他們合作製藥……外面還、還有些他們的內應,不是實驗室的人,隨時負責在萬一出事時安全轉移我。”

“星寇哪來的?”

秦莫:“就、就、海德拉抵抗哦不是,發叛軍那邊找的僱傭兵……”

雷恩嗤笑:“看起來你這也不值錢啊,拿散兵來湊數,是真心想把你救走嗎?”

秦莫自己也沉默了,海德拉抵抗組織也不是沒有自己的科研團隊,畢竟藥方的基礎就是他們那裡出產的,自己雖然改良並做出了更多種類,但那邊拿到藥劑,自己不會化驗檢測、再復刻出來嗎?

“反叛軍的指揮官解釋說……”秦莫臉色難看,“他們的精銳突擊中隊另有任務目標。”

雷恩微微眯起雙眸:“設計抓我的艦長。”

秦莫惱恨地瘋狂點頭。

“僱傭兵是反叛軍從哪兒找的?”

秦莫努力回憶,一雙小眼都擠到了一起,半晌才說:“好像隱約提過一次,南冕座那邊活動的。”

雷恩唔了一聲,不置可否。

“元帥大人,我真的、就是貪財才和反叛軍交易的啊,他們給得可多了,我鬼迷心竅……但我真的、絕對沒有碰過回聲啊!”

“貪財,所以和星寇做過地下買賣人口的交易,拿去人體實驗。”

秦莫聽到他這麼說,整個臉完全失去了血色,只知道機械性地重複說我沒有騙您。

雷恩把那包薯片草草吃完丟到一邊,曲起食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冷冷抬眼:“別急,我有辦法驗證的。”

那雙藍色的眼睛清澈、冰冷,好像雪山巔的天空,藍的通透且肆無忌憚,不帶任何塵埃雜質,好像……讓人根本沒有辦法一開目光。

s級omega的精神觸鬚就這樣毫無障礙地侵入犯人那可憐的大腦,半點不客氣地隨意翻攪,強大的精神海浪當頭拍下,足以把毫無抵抗的人拍成一地殘骸。

“你……”秦莫在痛苦中低聲抽噎,“你……思維入侵……你怎麼會是個ome……”

嘴可以說謊,精神不能,就算是失憶,深挖下去也會挖到靜靜存在的真相。

秦莫沒有說謊,他的精神波動顯示出了極度的恐懼,但沒有任何與謊言有關的情緒。

雷恩慢慢收斂了自己的精神力,站起身來,淡漠地看了昏迷的秦莫一眼。

“反正你回了聯邦也是個死刑,而且你也沒什麼剩餘價值了。”

他嗤笑,乾脆果決地伸出手,迅雷般扭斷了秦莫的脖子。

“我的秘密不是無償的。”雷恩平淡地走出門,揮手示意不遠處的特戰隊員進去清理。

他轉頭對一旁的副官劉浚說:“去跟星環南區z中將聯絡,讓染星號多等一天,我和他一起去南冕座。”

劉浚:“是。”

另一邊的埃蘇娜心中五味雜陳。

元帥啊,染星號上那麼一大坨成員,您的人稱代詞卻已經是只有他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元帥:其他那麼大一坨人又怎麼了,哪個比我大鴛鴦眼好看?

艦長:……

……

z:我兇,我倔,不影響我柔弱。

……

花短地的貓偷偷給大家爆料,素某在給任銘起名的時候,憋了兩天,自暴自棄,起個人名這麼難的嗎,你就叫任銘得了。

貓咪攤手.jp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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