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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古藤血窟

深窟裡面的怪藤可不簡單,原來那些水霧瘴氣全都是從藤蔓上的氣孔裡散發出來的,慶幸氣體中並沒有毒素成分,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我急忙讓大家戴上了防毒面具。

軍用的防毒面具沒能購置到,我們帶來的是在世面上經常得見的簡易防毒面具,整個面罩只捂住口鼻,雙目暴露在空氣當中。不過這樣的面具防毒氣滲透功效也不亞於軍用防毒面具,而且輕巧便以攜帶不阻礙視線。

我把葫蘆和不語兩人叫喚回來,讓他們別在往前,待我看清周圍環境再行動,同時讓大家小心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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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教授問我:“許連長,是不是看出有什麼不對勁。”

我並未回話,打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大家往邊上退回來,別靠近那些詭異的石塔。言罷,迅速從綁在腿上的武器袋中掏出信號槍。

“咚哧!”一聲悶響,閃著紅色煙火的信號彈冉冉升空,在斜對面的上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到遠處的黑暗地帶,爆燃閃出通紅的光團。

信號彈很快就熄滅,在這十幾秒鐘的時間內,我們透過信號彈餘光,大致分辨出了這個深淵底端的結構。我們所在的位置剛好是深淵的一個天然平臺,只見離我們不遠的正前方,是一個不小的洞窟。

洞窟絕非全部有山石構成,而是由十幾根粗壯的怪藤盤結扭曲向前延伸,露出的一個深邃的通道。附近又有許多細小的藤蔓盤結,一眼看過去黑壓壓一片,不知道裡面會藏著什麼。

大家看見那道由粗藤拱出的通道都是吃驚不已,就連王吐水三個美國大兵都念了好幾遍:“買糕的。”(MYGOD),誰都不曾見過如此宏偉壯闊的自然之功。

這個通道離我們尚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在我們的腳底下,還有個很深的溝壑阻隔,溝壑足有三丈來寬,上面覆蓋滿藤蔓,藤蔓之上長滿苔蘚以及不知名的陰生植被,不仔細辨認還以為是已經到達了深淵的底端。

藤窟深淵裡面十分陰暗,頭盔燈的光線不能及遠,也就照亮了我們身周的一片方圓。電光和火光是完全不同的,在地下世界火光的作用更大些。我急忙讓大家點上不倒風燈,懸掛在肩膀上。

光線立時亮如白晝,我抬頭仰望頭頂上那片藤蔓纏結的地帶,隱隱約約在藤叢中見到許多裹成一團團的藤瘤,許多灰白的水汽便是從藤瘤中源源不斷的冒出,在半空中凝聚成詭異的冷霧。

所幸冷霧全飄在頭頂高處,並未壓下來,給我們留出了一條水霧的斷層地帶,視線在光源的輝映之下穿透而出,視物不算太模糊。

不語立刻發現端倪,說道:“默默,那些藤瘤不同尋常,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進到拱藤通道裡面去才好。”

鍾教授和野田先生學識淵博,他二人也搞不明白在萬世不見陽光的地下深窟之中,如何會長出如此龐大的藤群,他們只是說這世上很多生物都有超自然規律生長的特例。

三個美國對這片驚世駭俗的藤窟深淵驚歎出不少的話,只是我聽不懂他們說些什麼。他們大概要來向我詢問此地是何地帶,話還沒說出口,冷不丁防見我一對漆黑的鬼瞳之眸盯著他們,不知是害怕還是忌諱,總之不約而同微微退開兩步,又是一陣:“買糕的”,然後他們各說各話不敢再靠近我。

尚子往前邊走去,不出十步便到了溝壑的臨邊位置,大家一同而往,站在懸崖上低頭往下邊照光。底下全是藤蔓,規模可能世上僅有,就算在亞馬遜叢林之中也不見得有如此龐大的藤蔓大面積生長在同一個區域內。

懸崖的底端與我們所在位置足有一個頭盔燈光線盡頭那般深的落差,除了爬滿峭壁懸崖的藤蔓之外,底下有什麼便就看不清了,但是那個拱藤通道就在深淵底端的對面,周圍已經沒有其他通道可行,看來下到溝壑之底是勢在必行了。

我擔心平臺上的石塔意識高處懸掛的藤瘤會突然生出危險,於是讓大夥集中到溝壑邊緣處的一個高處地面的區域,然後迫不及待的打量周圍,最終在石塔群的右側見到有一根足有兩個人粗的古藤隱沒在繁茂的藤蔓之中。

古藤斜斜地刺向溝壑的底端,在盡頭是一個荒谷,沿著荒谷朝前面走大約三十幾米開外,便是那道唯一的拱藤通道。這條古藤即是拱藤之門其中的一根。

大家也都發現了可以通行的古藤,不用我招呼,葫蘆立刻招呼大夥往右側方向行動,不出百步便來到了古藤與平臺相連的地帶。

只見古藤上面覆蓋著許多暗青色的青苔,垂絮如簾吊在下方,順著古藤生長的方向看去,彷彿眼前是遊躥在溝壑上方的一條黑色巨龍,而另一端盡頭,像是黑龍的巨口,那道拱藤過道即是龍窟之所。

這根古藤也並非是單一一條藤蔓,而是由十數股粗大的怪藤扭曲纏結形成,到了跟前看得更是清楚,古藤上面所謂的過道並不平整,忽上忽下,有些地段甚至是拱起一個不小的坡道,往前少不了攀爬。

溝壑很深,索性在旁邊都生出細小的藤蔓,纏結成一道道藤網,即便不甚從古藤上滑落下去,只要手腳不遲疑,沒掉到底端,在半道上就會被藤網給掛住,相對來說,順著古藤過去比較安全。

葫蘆一馬當先踏到了古藤之上,不語相繼往前,一同將尚子、鍾教授、野田和小高接了過去,三個美國大兵緊隨其中,招呼野田先生安全,我墊在最後策應後方安全。

我剛踏上古藤背上,身後忽然傳來轟隆巨響,大家不約而同止步回頭去看。

只見從上方亂藤之中掉下來一團漆黑之物,許多藤蔓被其重力給硬生生扯斷,栽下來一片藤網,不偏不倚剛好撞在溝壑林邊上的一個石塔上。

那石塔重大五六噸,被藤網一掛一帶,基座崩裂,只掉到了溝壑裡面去。那些些藤網無不被石塔一同給拽到溝壑之內,那譁譁的響聲響徹整個藤窟深淵。

在這個響動消失的剎那,忽然從垂懸在上方的藤叢中脫出一個比人還高的漆黑之物。直覺告訴我,所來之物勢必猛惡,但是不敢驚聲說話嚇到眾人,於是故作鎮定說道:“快走!”

那個漆黑的東西掉到平臺上之後,傳出爆裂的巨響聲,頃刻間像是從中倒出了能吞噬一切的黑煙一般,整個平臺的地面變得漆黑異常,透出絲絲的詭異氣息。

古藤上面並不好走,有時候得手腳並用,拽住從古藤上長出的肢節才能攀過去。眾人均是掄圓了胳膊順著古藤攀爬過去,當下奮力向前,無人再說話。

我邊進邊回頭去看,只見在黑煙中有個東西翻滾打挺,那身子很小,大概只有拳頭般大小,距離稍遠而且黑煙遮擋住光線,只簡單見得一個模糊的輪廓,其他的便看不清楚了。

待那件東西要從黑霧中蹦出,我離開抬起雙管獵槍,迅速扣動扳機。

眼前閃出爆燃的火化,兩顆子彈追著一束餘光,穿透黑霧,擊打在其中的那個鬼東西身子,只見平臺上藤蔓噼啪爆裂,在龐大的藤叢中驚出一個強勁的暗力,使得整個藤窟深淵瑟瑟抖動,掉下滿空的枯藤碎片。

在此極度紛亂的場景中,那個鬼東西一溜煙穿梭進茂密的藤蔓之中,黑煙隨即退去,藏進亂藤之中不復得見。顯而易見,那個鬼東西自身能散發出黑煙,可能達到某一時刻,黑煙就會混合其他的霧氣,生出碎石裂骨的力量,之前將我們逼進藤窟深淵的必定有此黑煙一分功勞。

我站在古藤上呆了一分多鍾,等枯藤碎片落盡,那黑煙也未再次作祟,一切響動歸於平靜之後,才轉身起步,趕上在前頭攀爬的眾人。

可能剛才我的槍聲讓大家感到不安,邊順著古藤攀爬邊扭頭回來查探,鍾教授慌了聲,急聲問道:“許連長……那是……哎呀……”

鍾教授話沒講完,忽然身子一矮,立刻陷到了古藤之上,三個美國大兵為了數額不小的尾款,也是不敢怠慢,撲過去,揪住了鍾教授的衣領。

我看清情況,心想鍾教授並未直接從古藤兩側掉落下去,反而是陷到了古藤的藤幹裡面。多半是因為古藤腐朽,不堪重壓碎裂罷了,並未讓我有多緊張,況且三個美國大兵已經抓住了他,料來只不過是個小插曲,不足為懼,拉他上來也就告一個段落了。

怎料鍾教授臉色發白,雙目驚慄環顧周身,卻是被什麼東西給嚇得話都說不出來,光是驚叫起來。三個美國大兵見狀不敢遲疑,共同用力,將鍾教授從藤幹拉出。

忽然,在鍾教授從古藤藤幹上脫出之時,從他身下的藤窟窿中濺出鮮紅的血液,就似是動脈被劃了一刀那般,鮮血噴湧,只在眨眼間,便將鍾教授和三個美國大兵淋了血浴。

三個美國大兵嚇得不輕,所幸都是軍人出身,有臨危不亂之勇,立刻將鍾教授拉回來與我匯合,同時用駁殼槍衝那血窟打了數槍,大罵不絕。

另一端的葫蘆和不語他們已經往前爬出丈外,聽到槍聲就欲調頭回來幫忙,我急忙衝他們喊道:“莫回頭,帶尚子他們先走。”

話音剛罷,只見從古藤血窟中躥出一個血淋漓之物,後邊的小高見此驚叫一聲,閉上眼睛扣動焊洋手槍的扳機,一個火花爆閃,在他槍口對面的我們幾人立刻趴在了古藤之上,惹得美國大兵大罵一片謾罵:“WhatAreYouDoing,Man,YouAlmostKilledUs。”

我雖然聽不懂,但此時此刻卻能猜到,王吐水三位同伴是叫小高別亂開槍,這很容易誤傷隊友的性命。

小高完全是閉著眼睛在古藤上驚叫不已,四肢無論如何蹬踢都退不出身去,反而是一個趔趄,就要摔到溝壑底下。

不語迅速攀藤繞過野田先生和尚子兩人,蕩著藤蔓,當空又開了一槍,子彈全釘入從血窟中躥出就要撲到小高身上的那件不知名之物,不語落身在古藤上的同時,已經伸一隻手揪住小高的衣領,往前面拖去。

除了我們幾個行伍出身的軍人之外,其餘考察隊員無不嚇得驚聲四起,亂成了一團。我將鍾教授拉了回來,跳過去,槍口斜指向下,對準那個怪東西連開兩槍,喊道:“蚊子,帶小高先走。”

葫蘆大罵:“好不容易勝利會師的隊伍,在這破古藤上硬生生給拆成兩個散兵遊勇了,老默你幫我教訓這攔路的小兒,我先帶尚子小妹他們過去,稍時便來跟你……”

不語正聲道:“葫蘆,這時候還那麼多廢話,快走。”

這時那件怪東西已經從古藤血窟中完全脫出,只見此物是個人,不過那五官早就不見了,切確的說是一個沒有眼口耳鼻的男人,全身上下都纏滿了血絲,當這個沒有臉的男人在古藤上顫動打挺了兩下,血跡便完全從他身上滑落,只剩下一個白得嚇人的軀體,看著噁心得緊。

我看得腦中一激靈,稍微退開了半步,似乎子彈打在沒臉男人的身上,只是打進了糟木頭一般,並未對他造成致命傷害。這時候我也不敢用雙管獵槍招呼,所在的位置,跟對面的不語他們在一條線上,子彈倘若打穿此物的腰身,極易傷到前頭的不語他們。

我迅速將雙管獵前插到後背的槍袋之中從腰間拔出鋒利的砍刀,同時向三個美國大兵喊道:“拉鍾教授退回去。”其實我當時是急糊塗了,美國來的朋友可聽不懂我講的話。

那個沒臉的男人只在古藤血窟上顫抖個不停,撲通一聲,腦袋一埋,竟鑽到了血窟之中,兩隻慘白的雙腳搭在血窟邊沿上,還在有一車沒一茬的顫抖,不知是死是活。

這可好生的奇怪,我攥緊刀柄小心順著古藤往前走去。大概王吐水三個美國朋友因為淋了血水,也是氣的夠嗆,TWO扶著鍾教授,其餘ONE和THREE兩人拔出寒光燦燦的七寸瑞士軍刀在我旁邊策應。

離血窟還有十步之遙時,那沒臉的男人呼地挺了一下雙腳,鑽到古藤血窟的深處,我們能感覺到腳底下微微的顫抖,像是有東西在鑽古藤的藤幹。

我以為這廝要從藤幹中鑽來害人性命,哪知,古藤側邊忽然爆裂,血窟中的血水傾斜而下,那條發白的沒臉男人在血水的掩護下脫出。

也不知道這廝究竟有沒有生命,落到下方時,被一根藤蔓纏住,蕩了幾圈,遠遠的拋出去,消失在溝壑另一端的藤叢之內,由此藤蔓搖盪,牽動那些石塔,稍時轟隆聲響起,石塔全部掉到溝壑裡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