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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塟棺遺址

遠遠的望過去,亭中燃燒的鬼火早已全然熄滅,除了身首異處的骸骨還原一體懸掛回原處,以及消失在亭子背後黑暗中的不明生物之外,那片地帶再無其他怪事發生。

安潔仍然不放心,迅速拔亮一枚冷焰火,遠遠的拋過去試探動靜。稍等片刻,亭子裡依舊靜謐如初,好像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時,我才從驚慌失措中回過神來,眾人對我的遭遇深表同情,同時對我進行了一番噓寒問暖,將偉大的"友誼主義"關懷,熱情洋溢的履行了一遍,確認我並無大礙,他們終於沉肩松了一口氣。

安潔焦慮萬分的問我,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地面上的黑線突然發難,躲避不開倒也罷了,何故那片幽光蔓延過來的時候,你許默竟丟魂落魄似得對此視而不見,無動於衷,若不是葫蘆和安娜及時出手,你這會兒指不定會是什麼樣子。

我暗自羞愧難當,於是幌打個噤聲的手勢加以掩飾,急忙牽上抹著眼淚的點點,往前走出數步,檢查那片被黑煙燻得變色的岩層。

地面上有一條細細的隱蔽裂縫,剛才那廝就是藏在岩石的縫隙中,趁我不備突施暗襲,之後卻如影子那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天知道那是什麼鬼東西。

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我隨口告訴他們,在那黑煙和幽光衝洩到我面部的時候,我的腦海中出現過尚子的音容相貌,莫不是這裡藏有某種能讓潛藏記憶重新釋放的奇物。

安娜.貝拉憂心忡忡的對我說:"這類物質倒不是什麼稀罕的事物。一戰時,雙方都設有專門收集情報的秘密機構,他們早就研發出了用於刑訊的相似藥物。我擔心的是那個爬進黑暗中消失不見的不明生物,它太過像是一個人。"

回想起那不明生物,它長有帶有利爪的四肢,五官跟人類極為相像,面上長滿了細長的棕毛。此物形體顯得瘦骨嶙峋,約莫只有嬰兒那般大小,但四肢爬動起來,那動作可謂邪氣沖天,充滿了瘮人的力量。

鬼火為食的黑暗魔主,十有八九指的就是這件邪物。它似乎憑空而生一樣,在亭子裡的鬼火熄滅的瞬間,就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根據通嘠爾瑪烙巖畫的記載,黑暗魔主吸食了鬼火之後會長成人形,穿上人皮製成的衣衫,承託靈魂的腦袋即會從遊離狀態中歸附形骸,之後長成一個"身老面嬌"的怪物。莫非巖畫中描述的預言應驗了不成。

我絞盡腦汁仍是百思不得其解,一旁的安潔卻對我說:"許默,一個人的記憶有的是無法下意識就能想得起來的,大腦枕葉中有一處神秘的位置,那裡儲存著人類出生時的原始記憶,只有某種特殊方式激發,才能在腦海中形成畫面。看來你許默一直為尚子小妹的不幸遇難耿耿於懷,如今你玩世不恭,其實只是想把這段記憶封存,掩人耳目。"

說了半天,安潔好像自認為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事情即便真如她所說,但我當然對此是堅決矢口否認的:"安潔老闆何出此言,您老人家該不會以為,剛才那條黑煙和幽光,把潛藏在我腦海中的記憶給逼了出來吧。"

不等安潔說話,在前邊探路,已到達亭子前邊空地的葫蘆和不語向我們招手,讓我們速速跟上去。我們只好不提舊事,移步啟程。

到目前為止,我們要面對的事情還紛繁復雜,尋找'瞳涎';救治老先生刻不容緩,興許在亭子裡的那三具屍骨能讓我們得償所願,其他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安潔剛才所言倒讓我想起此行的另一個目的,我們於四月底從南京奔波到額濟納旗,然後輾轉至黑水城,最終進入骷嶻米爾,這段行程早就過了九天的時間,點點的奇怪病症卻再未復發過,這就意味著我們進入了引起她犯病根源的地界範圍。

點點的頑疾極有可能是她記憶的喪失,導致心念成疾,或者說是骷嶻米爾的某種力量讓點點對這裡的一切魂牽夢縈,倘若一生之中不親歷此地,身上的怪疾用醫藥是無以治癒的。

拜月燈魂中承載著黑水城的部分秘密,連同點點的記憶也封存於此地。或許在骷嶻米爾的深處,那副能移動的神棺之中塟有某種能讓點點的記憶得以釋放的奇物,覓到此物,點點的怪疾極有可能不治而愈。

一切的線索顯得極為虛幻,令人難以置信,但願這並非僅僅是我一廂情願的憑空幻想,希冀在往後的尋訪中,能覓到解開謎團的合理答案。

來至亭子的前邊,腳底下出現一個緩坡,順著路徑往上,視線掃視到了那三具懸吊的骸骨。屍骸腦袋上的皮帽黑漆漆的,跟下邊雙腳不落地的白骨形成鮮明的對比。那些鈴鐺此時此刻依舊叮噹作響。

不語用雙管獵槍指向前方:"默默,不出你所料,白骨後邊有個深坑,很像是一處塟棺遺址。"

這時,我們所停留的位置,同亭子僅有不到五米的距離,亭子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那裡遍地散落著一些經過烈火燒炙的黑色碎石,以及風化的碎布殘片。另外有四根和大腿一樣粗細的石柱分四方矗立,石柱上烙滿青紫色的光斑,周邊岩石明顯都有燒灼過的痕跡。

亭子的寶頂有兩根拱形懸樑,簡單的交錯搭接成"X"形狀,頂上並無擋風阻氣的頹磚斷瓦,空蕩蕩的簡直一目瞭然。在一根懸樑上吊墜著筷子一般粗細的細長鏈子,鏈子腐朽嚴重,早已鏽跡斑斑,只要用硬物相擊,可能就化為齏粉。

鏈子的末梢栓著燈籠般大小的尖錐皮帽,仔細一瞧,這才發現這三頂皮帽,嚴嚴實實的將三顆腦袋包裹在裡面,只有屍骸那一撮烏黑打結的毛髮從胸襟處垂懸出來,這種場景極為恐怖瘮人。

這些拜月教徒死時的狀態,應該同現在這般模樣相差無幾了。可能在他們死後,類似於大祭司的人物用邪惡的祭祀方法,為他們舉行過剝皮埋塟的儀式,多年之後他們受天地自然造化便身首異處,身體的各個部位一直隨風飄蕩在這山洞之內。

等到某一時刻,活人的進入,導致這裡的環境出現一系列的連環反應,最終使得他們恢復到死時的原形原貌。看來古時的拜月教徒,早就知道經過祭祀的處理,屍骸在多年之後便會出現這樣的情景。

透過眼前的這座瘞塟遺址,我們彷彿就看到了拜月教那段令人生畏的歷史,他們為了鞏固地位,不惜用教徒的遺體造出這般奇觀,並且視為教中神祗,繼續迷惑那些誤入歧途的人。

看著亭子裡的事物,眾人靜默當場,拜月教的祭祀儀式未免太過慘絕人寰,實為有傷天理。葫蘆忍不住便小聲咒罵起來:"媽的,可惡的拜月教禍害不淺,簡直天理不容。難怪木薩小師父將他們永遠封存在地底的深處,老默咱們對付這種邪惡的教義,必是要斬草除根,以絕後患,若是骷嶻米爾塟的是拜月教教主的遺體,我非毀其棺,將他挫骨揚灰不可。"

安潔略有所思的說道:"你們看白骨腳底下的塟棺遺址,拜月教似乎是用教徒供奉或者滋養某種怪物的生命,剛才我們在亭子對面的山谷中見到的不明生物,應該就是破棺走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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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未敢輕易走進亭子裡去,只在緩坡的下邊靜觀,那三具完整的白骨架子十分古怪,雙腳這時不但離地,而且還有輕微的擺動,不知道是什麼力量承託他們懸停在這裡的。

安娜.貝拉稍微凝神一瞧,驚道:"不對勁,皮帽裡有東西,是它們將白骨懸到高處的。"

顧不得犯不犯忌,我用聚光手電筒之光照射到屍骸的頭部,那張皮帽果然輕微的蠕動,好像有個東西棲身在裡面。

我順勢浮想聯翩,浮光進入頭顱異骨中之後,頭顱便有了生命一般,不僅吞雲吐霧,而且具有方向性的降落到亭子的白骨上,緊接著此地就燃起碩大的鬼火牆,白骨架子便無故從地上起身,詭異地懸掛回了原位。

這一切離奇現象的發生,極有可能讓皮帽中生存的活物甦醒,它出於某種本能,所以用我們看不見的肢體將骸骨拉回原處。我心想,莫非是異於常類的蜘蛛,但仔細看了看,都沒有發現一根蛛絲的存在。

不語很肯定的對我們講道:"鬼火為食,靈骨畫皮完成,通嘠爾瑪烙巖畫描畫的場景變成現實,那個被視為黑暗魔主的鬼東西復活了。皮帽中即便不是這位被拜月教徒視作神祗的魔神,起碼也跟它大有關聯。"

我想了想說道:"這一切的連鎖反應,原來最終導致魔神復活,瞳涎會不會就寄生在皮帽中的不明生物之中。"

這時點點突然指著那塟棺遺址說道:"哥哥,白骨下邊的棺坑裡,好像嘎嘛錯錯的有東西。"

我急忙吩咐大家集中往那邊照光,在光線的輝映下,見得塟棺遺址的淺坑中是一副敞開的木質古棺,風化的棺板碎片散落一地,黑漆漆的缺口中有個飄動之物若隱若現,但也確定不了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從形制上看像是一件黑布衣衫。

安潔看了一眼便即驚聲說道:"哎呀,棺中只有一件拜月教徒的衣裝,屍體不見了,或者說剛才順著山谷遠遁而去的就是棺中墓主人。拜月教徒將屍骸懸掛於此,是用死者的腐液不斷供養埋在地下棺木中的重要人物。"

野史中關於拜月教有過隻言片語的記載,他們的教義認為,人死後,倘若得其他人的血肉供奉,死身亦可再次復活。

但是這樣活起來的人是沒有靈魂的,於是必須讓敬獻者去尋找他徘徊在屍身周圍的生前魂魄,拜月教徒可能把浮光視為墓主人的靈魂聚居地了,所以才佈置出讓死者腦袋昇天借浮光,又回到原處的驚天祭祀之法。

想通這些關聯,我隱隱覺得不妙,這樣的話就糟糕了,皮帽裡面可能不是別物,正是吃墓主人腦髓而生的邪異之物。

敬獻的死者屍身遭受過極大的折磨,死時的恐懼、憎恨與怨念,都透過身體的神經,集中儲存到墓主人的腦子之中。帶有極重邪怨的腦髓,滋生出來的生物必是邪惡非凡,致人死地可以說輕而易舉。一開始我們可能都想錯了,估計這鬼東西不會是能救人性命的瞳涎。

安潔也推測到了這點,她這時心裡似有自責,喘了口氣才說道:"墓主人借了至少三個教徒的精血供養,他那邪惡無比的怨力,一定寄存到了吞噬他腦髓的生物身上,這類東西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都極難對付。"

說話的時候,大家的目光都從棺坑中移開,集中注視在白骨腦袋上的皮帽上。葫蘆漫不經心的說道:"這八成又是拜月教創立的邪門歪道,想用那皮帽鎖住死者的怨力不散,好化成致命的邪力,一方面護衛他娘的屍身,一方面狗屁的認為他還能死而復生。"

我說既然如此,咱們不便驚擾三具古屍遺骸,以免將皮帽中的邪物釋放出來,還是速速從此地穿過去為妙,其他的從長計議,老先生只是昏迷過去,量來短時間內還構不成致命威脅。

大家都贊聲我的提議,於是簡單整理了裝備,在葫蘆和不語的帶領下,徑直順著亭子下邊稍微低矮的岩層過道邊沿,迂迴走了過去。

在經過亭子中心地帶時,眾人都神經緊繃,生怕略高處懸掛的屍骸突然發難。走到那棺坑的平行位置,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我翹首往裡邊望了望,棺中空空如也,僅有件嚴重風化破損的衣衫耷拉在棺材的邊緣。

所謂的拜月教教主屍身的安葬之地,未免太過寒酸了一些,棺中半金半銀和珠玉是丁點都沒有,光是幾塊經過打磨的枯石,枯石上似乎刻滿了咒文。不過這都值不了幾個錢,惹得葫蘆大失所望頗為不滿,又無情的咒罵了幾句。

我前邊的安潔說道:"依棺中所見,這應該不是拜月教教主的瘞埋之所,有可能僅僅是個負責祭祀刑禮的祭司。許默,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拜月教的教主的棺木,就是咱們這次所要尋找的那副移動神棺?"

大家很快就從亭子的邊沿走過去,踏上了前方幽深山谷的入口岩層,我說:"一切都有可能...不過..."

我話還沒說完,葫蘆和不語突然驚聲暴喝,轉身向後躍起,當空就衝著亭子裡的三具屍骨開槍射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