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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三千人的隊伍雖然和景淵大軍比起來還是人數太少,可他們乃帝都雄師,神武營怕過誰!個個都是天之驕子,那傲氣又豈是這些地方部隊可以磨滅的?

因此,他們奮勇爭先,不甘落後,向景淵部隊掩殺而來。

而與此同時,夜無仇的聲音在小不點的幫助下席捲開來:“諸位將士,你們本就應該是我的將士,卻被奸人所惑而暫時迷路,我相信你們都知道自己的本質是一名光榮的璇星帝國子民,而絕非景淵太守為了一己私利而牟取權利的工具!”

聖殿騎士們將他圍攏在圈內,外面的人縱算拼命想阻止夜無仇的喊話卻也只能望洋興嘆。

夜無仇繼續道:“你們很多人都是比我年長的,我相信你們都比我的思想成熟,那麼現在用你們成熟的思維去想一想,自己生為帝國子民食川澤恩祿,到底該如何抉擇。待我到了曙光城,陛下將要親自前來為我的加冕大典主持,我想你們不會連陛下的面子都不給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望你們還是要三思而後行。”

夜無仇的話哀婉中肯,這讓很多景淵士兵聽在耳中,他們的臉上露出面面相覷的表情。由於景淵大軍陣線拉得過長,而夜無仇的部隊數量又是很少的,所以大部分景淵士兵都是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態,他們因此多少會聽夜無仇所說的話。

這個時候,天空下傳來巨大的碰撞聲,整個蒼穹都被籠罩在巨大的嗡鳴中。

只見景淵將軍與格雷米硬撼在一處,兩人四周的氣流極速湧動,具有極度的撕扯能力,格雷米巨大的毒刃充斥著隕神之威狠狠撞擊到黑煙之中,頓時天地間都充滿了詭異的鬼哭狼嚎。

“真是可笑,區區反賊,竟然信口雌黃蠱惑人心!搖光國儲君又怎會是這副德行!”景淵將軍的語氣中充滿了戲謔的冷笑,不知為何,他的語氣中竟然充斥著胸有成竹的意味。

這讓夜無仇眉頭微皺,眼見著神武營即將衝進大軍中,他咬咬牙,意識探入納戒之中。

就在神武營將士即將與景淵大軍展開殊死搏鬥的時候,他的手中登時出現一個光芒萬丈的物件,這個物件上攜帶著神聖的氣息,隨著這個物件的出現,天地間似乎有種莫名的力量在翻湧。

就連景淵大軍的動作都放緩,他們痴痴的看著舉著這個物件的夜無仇,似乎是在曙光中看到了即將來臨的希望!

曼妙的肌膚與這狹小屋子的恐怖血腥格格不入,輕紗似的薄霧將其胴體的關鍵部位掩蓋,陸少貞對著畫像眨眨眼睛,那畫中少女亦是眨眨眼睛。

“你是誰?”

“你又是誰?”

陸少貞暫時忘卻恐懼,那對少女私密部位的無限遐想讓他心馳神往,他忽然明白為何希臘神話中海倫會成為紅顏禍水從而引發兩國誓死之戰,那令人情難自已的力量當真堪稱恐怖。

“我先問的你是誰!”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進行毫無營養的對話,陸少貞皺著眉頭吼道:“那我不管你是誰了,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個該死的地方的!”

少女原本只是眼睛和嘴巴在動,此時忽然站起身來,那該死的迷霧竟然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豐膩的少女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臉色忽然凝重起來彷彿是察覺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她神神秘秘地將手指放在嘴上,水汪汪的秋波中充滿恐懼地兩邊轉動:“噓!你聽!”

房間兩側黝黑的牆腳有窸窸窣窣的腳步在移動,令人毛骨悚然的涼風剎那讓陸少貞後脖頸的汗毛根根聳立,野貓的哀嚎盈耳不散,北風狂刮發出嗚嗚如泣的聲音。

陸少貞忽然感到後背發涼,似乎有人走到他的身後,他好像都看到了那張面色慘白的黑瞳女人,用那如墨水般濃稠的眼球無情地盯著他的後腦勺。

“啊!”極度驚恐造成的窒息感讓他難以承受,他大叫轉過頭,卻發現自己的背後空無一人。

“呼呼,呼呼。”陸少貞驚魂未定,抹了把腦門上的汗,四下裡自細看去,發現並沒有什麼異物,這才整理了下心情,施施然轉過身來。

可那油畫……陸少貞嘴巴長的老大,眼球瞪得突出,大量眼白的暴露使其模樣可怕至極!只見那油畫裡哪有什麼少女,明明是身著白衣的女鬼!

陸少貞曾經看過午夜兇鈴,而今日親眼所見不比那杜撰出來的差多少,只見那女鬼渾身扭動爬過來,好像畫框都阻擋不住她出來的架勢!

陸少貞噔噔噔連退數步癱坐在地,哪怕就是坐著也不斷蹬腿向後移動,直到緊貼牆壁。

退無可退!

“你……你是誰!”

“我們不是剛剛才見過面的嗎?”女鬼用森然的聲音哈哈大笑著,與此同時加速爬出來!

“不要!”陸少貞急忙用胳膊擋住眼睛,他的心提到嗓子眼裡。

就這樣,過了幾息的時間,陸少貞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他不可置信地向外面偷偷看去,只見屋子內沒有任何動靜,所有物件改在哪就在哪,沒有任何移動過的跡象。

女鬼呢?他急忙看向油畫,只見油畫裡那女子仍舊那副遺世獨立的模樣,慵懶的身姿凹凸有致且沒有任何瑕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少貞揉揉眼睛,油畫確實是油畫,那女子也不是活著的,那麼剛剛自己經歷的是幻覺嗎?

可無論是誰,都沒必要這樣搞自己吧!陸少貞想起剛剛自己狼狽的模樣,頓時心生怒火無處發洩,便一巴掌拍在油畫上。

只聽見彭的一聲輕響,掛著油畫的釘子被扯出來一截,陸少貞驚奇地發現,傾斜的油畫露出了牆壁空洞的一角。

這是……陸少貞急忙將其掀起來,那油畫背後竟然是空的!裡面有個凹槽,凹槽中放著一把鑰匙,這種鑰匙很好辨認,裝潢華麗的鑰匙柄由金子製成,寬大的鑰匙尾端對鎖孔的要求很特別。

陸少貞拿著這柄巨大的鑰匙,他忽然明白過來什麼,此時此刻天花板的血水已經淅淅瀝瀝,甜膩的血腥氣縈繞在鼻腔,可陸少貞卻顧不得這麼多,他健步衝到殘破的木桌前仔細辨認,只見桌子側的抽屜的鎖孔和鑰匙極具匹配性。

陸少貞的心臟砰砰直跳,從油紙到****再到壁畫,彷彿有種冥冥之中的安排讓自己去發現這一切,這種預示具有極致的巧合性,最後通通指向一直被忽略的抽屜。

咔嚓,隨著清脆的聲響,陸少貞滿臉欣喜,果不其然抽屜的鎖被開啟了!而這一切有人刻意預設的航道,就這樣被陸少貞走完了!

抽屜裡是一本牛皮封面的筆記本,陸少貞將其取出來,也不顧飛揚的塵土,他將其開啟翻到第一頁。

藉著窗外紅黑相間的光亮,映入眼簾的是一行大字“這本日記獻給我最親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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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字歪歪斜斜,像極了小學生的蹩腳字跡,陸少貞此時此刻全心全意將自己的希望寄託在這個筆記本上,也沒有過多在意字跡的醜陋。

扉頁的落款似乎是寫著名字,可被反覆塗抹已經難以辨認,這倒讓陸少貞深感可笑,誰寫日記將自己名字給抹去啊,還好像是故意抹去的,都寫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掩飾掩飾?

這勾起了陸少貞極大的興趣,他翻開了日記正文第一頁,“2019年11月30號,今日天氣晴,心情不大好,不僅僅是因為房東的狗偷走了我新蒸的蛋撻,還發生了些影響全世界的事情。天祚絕維,奸佞內贔,末日陽九,紫宮巍巍,收容所裡裝滿了災民,x病毒在今天早上徹徹底底的爆發,昨天晚上新聞聯播還在報道科學家在夜以繼日研製x病毒解藥的訊息,那播報員還很興奮地用了些胸有成竹的用了些樂觀的語氣詞,而今天……不得不承認有些諷刺,大批大批的市民變成雙眼血紅的怪物,我們暫且稱之為喪屍,以a市市內為中心向四周蔓延,秩序崩壞,人性毀滅,我敢發誓人類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浩劫。”

陸少貞看得出神,a市?那不正是自己居住的城市嗎?記憶似乎復甦,陸少貞揉了揉太陽穴,因為工作的原因他在a市郊區租了個房子,房東有條狗叫克林頓,是純血秋田犬……這個日記怎麼像是在寫自己呢?

他接著往下看去,“當喪屍的浪潮席捲這裡時,我正在享受我的下午茶,難得的週末難得的愜意,就這樣被該死的喪屍打斷了!”

這人寫個日記怎麼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陸少貞暗罵一聲,這位仁兄,發生這樣重大的事情,就別注意那些細節了可好?

這人寫個日記怎麼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陸少貞暗罵一聲,這位仁兄,發生這樣重大的事情,就別注意那些細節了可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