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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道士觀氣崩七竅

直至宴會結束,士子們的興致都提不起來。

秦賢從公主府中出來後,心中隱隱有些熱血澎湃。

任你在宴會上大放光彩風光無限,最後還不是獨自離去,身邊連個結伴的友人都沒有。

一想到這兒,秦賢的嘴角便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老僕趕著馬車停在陸賢身邊,下車開啟車廂門,順勢想將秦賢扶上車,卻不想被秦賢所嫌棄,將枯槁的手甩開,獨自上車。

老僕訕訕關上車門,坐在馬車前頭。

知道自家的少主人喝了太多酒,趕車的速度也不快,只剩下車軲轆聲和馬兒喘氣的聲音,伴著隱隱作響的蟲鳴。

秦賢用兩指揉了揉鼻上的凸骨,吐出一口酒氣,閉上眼準備歇息一會兒。

馬車忽然停下,秦賢以為是到家了,便睜開眼,嘴裡嘀咕道,“今天怎麼這麼快?”

撩開車簾一看,空蕩蕩的御街漆黑一片,便怪罪道,“怎麼停下來了?快點回府,本少爺現在很不舒服。”

老僕戰戰巍巍道,“三少爺。。。四少爺說找您有事。”

“秦墨?他找我幹嘛?”秦賢不滿地皺起眉頭,隨後車門被拉開,露出一張他最討厭的臉,不過那張臉上陰雲密布,看起來十分不開心。

見秦墨不開心,秦賢便得意地笑道,“四弟你這是咋回事啊,怎麼愁眉苦臉的,三哥可是開心得很呢。”

秦墨冷聲道,“下來。”

秦賢有些不悅,“今晚我喝多了,要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秦墨冷笑一聲,直接揪住秦賢的前襟,“我讓你給我下來。”

秦賢身子一軟,就被秦墨給抓下車,跌倒在地上。聲音尖銳道,“你做什麼!”

秦墨若無其事地鬆開手,秦賢扶著車廂站起來,狠狠地瞪著他,整理著衣服上的褶皺。

“魏伯你先去旁邊。”秦墨對老僕說道。

老僕朝秦賢看去,秦賢不滿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先離開。

馬車悠悠的前進,停在下面一個岔路口。

秦賢看向秦墨,聲音變得冷漠而厭惡,“說吧,有什麼事。”

秦墨眯眼道,“你與王世子私底下相交多久了?”

沒有用敬語,語氣中飽含不屑與憤怒。

秦賢聽到他的語氣,先是憤怒,隨後心虛地嘟囔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秦墨反手扯住秦賢的前襟,冷然道,“我不管你聽得懂聽不懂,離王世子遠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至少。。。”秦墨停頓了一下,眼神中充滿了厭惡,“我不想和你們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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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又鬆開了他的前襟,轉身大步離去,留下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秦賢跌坐在地上。

......

翌日。

汴京城風和日麗,御街上人來人往。

有個身著破舊道袍手拄竹竿的老道士,理了一下頭上的道冠。

想了想,道冠也舊了,該換新的了呢。

摸了摸自己的錢袋兒,裡面叮噹作響,約莫還有幾個銅板。

於是老道士有些憂鬱,摸了摸花白的鬍鬚,嘆了口氣,從背箱中掏出一塊有些年頭的布料,拿幾根繩子將布料系在竹竿上。

小風兒一吹,藍色布料上寫著四個白邊黑底的大字,“鐵口直斷”。

站在城門前,老道士想起了多年前,他也曾這樣踏入過這座城池,只是當年的自己,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哩。

“老了啊,老了啊。”

交了兩個銅板的入城稅進了城,摸了摸汴京城門後的石磚,上面有些歪歪扭扭的字兒。

踩著御街的青石板,老道士當下憂鬱,回憶著青蔥年少的時光。

只可惜,一聲肚子空空的咕咕聲,打斷了老道士的回憶。

“哎,先找點吃食吧。”

掏出個破碗,揚了揚手中的竹竿,寫著“鐵口直斷”的小旗獵獵作響。

在東市找了個空位,拿出小馬紮坐著,把破碗擺在身前。

周邊有人在吆喝著。

“瞧一瞧看一看勒,南北雜貨咯。”

“新鮮的野果,八文一斤。”

老道士聽著,周圍人來人往,卻沒人看他那威風的旗幟。

飢渴難耐之時,看向旁邊野果攤上的野果,咽了咽口水,要八文一斤啊。

野果攤攤主看到老道士咽口水,便從攤上摸了三個果子,“道長給我算一卦唄。”

老道士嘿嘿一笑,接過果子,用袖子擦了擦就直接塞進嘴裡,酸甜脆爽,確實值八文一斤。

隨後看著攤主的臉,隨口道,“兩眉相近,印堂發黑,最近恐遭小人,施主可要多加小心。”

“哦?”攤主是個實誠人,著急地問道,“道長可有破解之法。”

老道士從懷中掏出兩張黃紙,在背箱中翻出一罐硃砂,一支毫筆。

筆在硃砂罐中沾了沾,吐了兩口唾沫在筆上,隨手胡畫,兩張黃符就畫好了,順手遞給攤主。

“回家後在門口燒了,可保無事發生。”

野果攤攤主小心接過老道士的黃符,看了看攤子上所剩無幾的野果,全都抓起來給老道士。

老道士眼睛眯成縫,笑納了攤主的野果,放在背箱中。

收拾好其他的東西,提著自己的招牌往城內走去。

有吃的飽腹便滿足了,哪怕酸了點。

出家人嘛,不能有貪念。

老道士笑眯眯,這汴京城,還挺熱鬧勒。

一晃一晃走到城北,看到人群中有兩個少年分外特別,老道士本想走了,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便回頭望去,竟是不能看穿兩人的的氣數。

老道士便來了興趣,“好傢伙,若是出現一個也就算了,居然能出現倆?”

人都是有氣數的,這兩人怎麼就沒呢?於是老道士恬著臉走近了。

個子矮的少年率先發現了老道士,五指併攏,隱隱有劍氣纏繞在他周身。

老道士趕緊向後退了一步,嚯,還是個修行者?

少年朝老道士微微一笑,“不知道長有何貴幹?”

老道士小心翼翼地看著少年身上的劍氣,“不知兩位施主可有興致算上一卦,貧道鐵口直斷,童叟無欺。”

揚了揚手上的竹竿,手卻微微發抖,生怕少年悍然出手將他斬成幾段。

少年呵呵笑起來,老道士一聽,有戲,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卻又聽到少年說,“沒興趣。”看向另一個高個子,說了聲,“走吧。”

高個子俊美少年沒動身,看著老道士道,“這位道長頗有些仙風道骨,不如聽聽?”

老道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有些高興,還好有個識貨的。

於是矮個子少年無奈地笑道,“秦四公子信命?”

秦四公子聳了聳肩,“隨便聽聽唄。”

老道士笑容一僵,收回了剛才的想法,這小子根本就不識貨!

他瞳孔微張,悄悄開了天眼,準備看看眼前兩個少年的來路。

世界變為灰白,其他路人身上都冒出一股或大或小的氣柱聯通天地,唯獨身前兩個少年,毫無氣數可言。

要不是周圍的人身上還有氣數,老道士都要以為自己的天眼瞎了。

他不禁呢喃問道,“兩位小友。。。是何方來路,貧道由青羊宮而來,道號玄微子。”

秦四公子聽到玄微子自報家門後,先是微微愣神,後來嘖嘖兩聲,“看不出來啊,原來是青羊宮的玄微子道長,久仰久仰。”

玄微子奇怪地看了眼少年,這汴京城裡居然還有這麼年輕的人認識他?

“小友聽過貧道的名號?”

“聽過。”秦四公子正色道,“久仰前輩大名。”

這時,玄微子終於看清了秦四公子的氣數,那氣數與其他人皆是不同,束於自身,彷彿與這片天地都不相融洽。

“小友你不是這。。。”

秦四公子一聲,“慎言。”打斷了玄微子的話。

“玄微子道長的五行道術果然天下無雙,只是天恐人言多,還請慎言啊。”

玄微子嘆了口氣,他確實有說這句話的資本,便接受了秦四公子的好意。

“那貧道便不多言,亦不多問。有緣再見吧。”

老道士一揚竹竿,作勢要走。

秦四公子遞過一個錢袋,“道長為他人觀天象,豈能不索取祭品,幾些銀錢一點心意,道長收下吧。”

老道士笑了笑,也不矯情,收下了錢袋兒,便真的要走了。

直到走遠了,他才回頭看向矮個少年。

矮個少年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回頭朝他微微一笑。

老道士天眼徒然充血,兩行血淚順著眼眶流淌下來。

他慌忙低下頭,掩面遠去。

那一日,玄微子於汴京城中,觀文諾的氣數後,天眼崩裂,七竅流血。

其身具氣數與天地平齊,常人不可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