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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安娜:“啊、抱歉、葉隱:同學...”

連我也害羞了..倒也沒覺得反感。

葉隱:“等一下?”

安娜:“啊、哇、哇啊啊啊!?”

這次她臉紅耳熱地顫抖起來。

葉隱:“都、都說了,冷靜點嘛...!”

安娜:“對不起、對不起...!”

安娜:“在家裡,一、一直都,這樣稱呼的...”

葉隱:“跟誰?”

安娜:“心、心裡!”

葉隱:“.沒關係,.稱呼而已.”

安娜:“是啊...只是稱呼”

好像要哭了。

葉隱:“噗、哈哈...”

真是奇怪。

跟每天都扯上金錢、權力的生活。

為了一個稱呼而煩惱的女孩子,就在眼前。

受她影響,葉隱也笑了起來。

這種事偶爾來一次也不錯。

葉隱:“怎麼了,幹嘛不說話了”

安娜:“...很不好意思”

葉隱:“說點什麼吧”

安娜:“...啊,那個...”

她好像想到什麼的樣子。

安娜:“那個月極停車場。”

葉隱:“嗯!?”

安娜:“小時候,不會讀月極停車場吧?”

葉隱:“啊、嗯...也許是”

安娜:“還、還有,小時候,有想過有真人躲在電視裡面嗎?”

葉隱:“嗯,算是有過吧...”

安娜:“小時候,有過把牙膏弄到洗手間的鏡子上,塗成獵戶座的樣子嗎?”

葉隱:“那倒是沒有”

安娜:“那就...”

葉隱:“沒事,我好像也挺喜歡你這童年系列的。.”

安娜:“今天謝謝你了...能抽出時間來”

葉隱:“沒有,我也不知不覺地放鬆心情,享受了一番”

安娜:“呃?享受!?”

葉隱:“都說了,不要突然變得那麼緊張啦”

葉隱苦笑道。

安娜:“可以發短信嗎?”

葉隱:“可以.。”

安娜:“好極了”

偶爾能看到的她那天真無邪的表情,幾次都將我的心緒攪亂。

葉隱:“不好意思,今天不能送你。等下要。”

安娜:“啊、沒關係沒關係!抱歉的是我!”

葉隱:“對不起了”

安娜:“天還沒黑,沒事”

葉隱:“還會下時田:呢,快點回去吧”

安娜:“那麼再見”

安娜深深地低下頭,跑下地鐵的樓梯。

中途,她幾次回過頭,害羞地笑了。

葉隱:“...呼”

接下來要跟權三見面,不得不參與討論分耕炻銳會所持有的商業圈的話題。

有種返回現實的感覺。

這麼說來,剛才跟安娜在一起就像做夢。

不禁想到,我們在交往...之類的事情。

被那樣漂亮的女孩子,一心一意不停地說喜歡你。

雖然,只是這樣就足以充當交往的理由...。

但是,總有種這還不夠的感覺。

真不好受,又下雪了。

跟葉虎等人討論結束後,來到外面,天漆黑一片。

雖然南區的住宅街積雪,但還能行走。

.說起來,這裡離安娜家很近。

現在這時候,她在做什麼呢。

中心街分別後,我收到了她的簡訊。

『今天只是見面就已經很高興了。有好好的對我真謝謝你。現在快要和父親吃飯了。就像葉隱同學說的那樣,會與父親談話的。再見、明天見☆安娜:』

.看到安娜的話,就能窺視她的心境。

不想讓自已產生距離感吧。

沒有使用敬語,感覺很奇怪。

如果,安娜成為我的女朋友,她會用怎樣的方式說話呢。

或許會清楚地感受到安娜的天真...。

唔、時田?

我拿起電話。

時田:“就好,現在有空嗎?”

葉隱:“.是啊、怎麼了?”

時田:“想找你說點事...”

葉隱:“好的”

時田:“能過來嗎?現在在中心的酒吧裡”

葉隱:“...嘛、可以”

時田:“那就等你來了”

她引誘般地說完,切斷通話。

...又是關於安娜的事吧。

那家夥特別喜歡麻煩人呢。

我又向中心街走去。

時田:“歡迎”

來到指定的酒吧,時田在櫃檯上朝我打招呼。

葉隱:“你在這種地方,喝什麼呢?”

時田:“你也喝?牛奶而已”

葉隱隨便點了東西,坐在時田旁邊。

葉隱:“這次,要說什麼?”

時田:“哼哼...慢慢來嘛”

葉隱:“什麼慢慢來...我不是很閒的”

時田:“說的也是...”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冷淡下來。

時田:“想和你談談母親的事情”

葉隱:“母親?你的?”

為什麼,要對我說?

時田:“因為你看起來也有些解不開的結”

葉隱:“不要說得好像看穿別人內心一樣...”

時田:“我的母親是混血兒”

她突然說道。

時田:“小時候來到日本,之後,再也沒有回到家鄉”

葉隱:“嗯...哪個地方?”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時田。

時田:“某處大城市”

葉隱:“不確定嗎...”

她嘆了口氣。

時田:“母親在去世之前說過,想再看看故鄉的大海”

雖然有所預料,時田的母親果真去世了。

葉隱:“總之,就是沿海地區”

時田:“應該是。有機會的話,真想環繞海岸線走一圈”

葉隱:“喂喂,你知道那要花多長時間嘛”

時田輕輕的笑了。

時田:“喏”

她手指著的櫃檯上,放有一個小手鏡。

葉隱:“不會是母親留下的遺物吧?”

時田:“沒錯你怎麼知道的!?”

葉隱:“別這麼大聲。”

時田:“看到這面鏡子,我就會想起母親”

她翻開老舊的蓋子,鏡子上有幾道裂縫。

時田:“母親時常站在我身後,幫我把頭髮梳起來呢”

說完,她帶著溫柔的目光,向鏡子望去。

彷彿在時田的背後,出現了去世的母親的身邊。

時田:“只要,有這個...就能一直,跟母親在一起。”

她又大大地嘆了口氣。

時田:“而且,也能再讓她看到那片海了。”

葉隱:“這幅憂傷的模樣,真不像你呢”

時田:“呵呵...那麼,進入正題吧”

葉隱也把姿勢擺正。

時田:“安娜:怎樣了?”

葉隱:“要說怎樣嘛...”

葉隱聳了聳肩膀。

時田:“今天去約會了吧?高興嗎?”

.不能隨便支吾過去呢。

葉隱:“沒錯...意外地令人覺得可愛的女孩”

時田:“我也覺得高興呢”

無力的笑容。

時田:“就當我酒後胡言好嗎?”

葉隱:“牛奶裡哪來酒精啊?”

時田:“確實如此...”

這人怎麼了...?

正覺得可疑的時候,時田開始說了。

時田:“以前,和安娜:一起堆過雪人...”

葉隱:“雪人...那又怎樣?”

時田:“那時很快樂。”

葉隱不再說話,用心傾聽。

時田:“已經不記得那時在中心街的東區有多少個小雪丘”

時田:“我們倆經常在那裡玩耍”

時田:“雖然想多些交談,但當時的家庭環境很糟糕。同一個家裡,有兩個母親”

時田:“我的母親有機會就會做一下家務,管理父親的工作日程。”

時田:“相反,安娜的母親卻只是一直在旁邊看著。一幅坐立不安的樣子,隱藏著內心的嫉妒”

時田:“搞出這種家庭的那個理事長固然過分,兩位母親也有些問題”

時田:“但是,我和安娜關係很好”

時田:“那孩子不論走到哪,都要跟著我”

時田:“一起洗澡。“姐姐、給我洗頭髮”這樣,對我撒嬌”

時田:“我要是外出時間長了一點,她就哇哇地哭了。“姐姐,不見了””

時田:“真的很喜歡我的樣子”

時田:“有一次,我收到班上的一個男孩子給我的生日禮物”

時田:“之後,她整天都在鬧彆扭”

時田:“但是,她也不是整天只會撒嬌。在我發燒了,要睡覺時,她整天在床邊守著”

時田:“後來發現的時候,安娜也發燒了。不管自己的痛苦,陪在我身邊”

時田:“一起堆的雪人,名字叫、叫什麼呢...兩個人拼命堆起來的。”

時田:“送她圍,她也很開心...”

時田:“想不到,現在還圍在脖子上...”

時田:“安娜這孩子,真是。”

葉隱:“喂、時田?”

時田:“啊、對不起,犯困了”

葉隱:“喂喂”

她相當累的樣子,眼睛下出現深深的圈子。

葉隱:“發生了什麼?”

時田突然笑了。

時田:“葉隱!”

葉隱:“怎麼了,這麼正式”

時田合起雙手,向我低下頭。

時田:“請你,給安娜:幸福...!”

葉隱:“.呃?”

我心頭一震。

時田:“她還像個小孩一樣,放著不管會出事的”正要找回答的說詞,時田緊接著說道。

時田:“吶,你懂嗎。安娜的父親是個人渣,母親也不過是個玩具”

時田:“父母的愛本是理所當然的,連這也未曾得到的話,就不知如何從他人那裡得到愛了”

時田:“證據就是,在我來到之前,她每天對誰也不主動坦誠”

時田:“正是這樣的她,第一次認真地去談戀愛”時田:“或許有些幼稚,喜歡的理由也平凡,但那是真心真意的。你也應該知道吧?”

我終於點頭認同了。

葉隱:“冷靜一點...你究竟想說什麼?”

時田:“求你,求求你...!”

葉隱:“嘛,先等等。我跟她認真談過了,來日方長”

時田:“所以?”

葉隱:“什麼所以...?”

時田:“安娜:她一直都在喜歡你啊!?”

她已經迷失自我的樣子。

葉隱:“這可不像你啊,時田。即使安娜一直都喜歡我,我對她抱有好感也只是最近才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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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田:“.我明白,也對呢。.”

葉隱:“你在著急什麼?”

“到底怎麼了,時田。安娜真的那麼重要的話,用擅長的說辭來把我說服啊”

時田:“我明白...用這種方法,是不能使你動心的,儘管明白...”

她在那裡小聲嘟噥著。

時田:“已經,沒有時間了...”

葉隱:“什麼?”

時田:“沒什麼...總之,求求你”

含淚的聲音。

時田:“安娜,就託付給你了。”

她祈禱般地說完,在葉隱還不明白怎麼做的時候,黃昏已經到來了。

“今天下午八時三十分,富萬別市西區的河堤邊,巡邏中的人發現一輛正在燃燒的普通小汽車”

“在車內發現一個人,現在,正進行身份確認”

“助手席發現一個五升的汽油罐子,正以事故和兇殺兩方面展開調查...”

然後,從那天開始,時田就從葉隱和安娜的面前消失了。

在十二月中旬的一個寒冷的就。安娜在自家與父親一起吃晚飯。

人數不多的餐桌。餐具相碰的聲音,咔嚓咔嚓地有生氣地響著。忽然,父親若有所思地對安娜:說。

理事長“安娜,一個人生活習慣嗎?”

安娜:爽朗地點頭。

安娜:“總算習慣了。現在,真懷念和父親一起生活的日子”

理事長“跟他聯絡過了嗎?”

安娜:“當然”

她興奮的說著,把眼前的味噌湯移到嘴邊。下顎微微突出,用勺子慢慢地把湯送入口中。與優雅的姐姐的動作十分相似。

理事長:“結婚,考慮得怎樣?”

安娜:“又說這個?”她苦笑著說。

安娜:“沒有,從沒考慮過。生活穩定下來再說”

這樣啊,父親感嘆道。學校的前理事長,已經失去以前明亮的眼神了。公司的經營狀況惡化,一時間出現過破產的危機。現在變得連頭上的髮型也惹人注目。

安娜接受了這樣的父親。用溫柔的目光注視,用平穩的聲音與之交談。跟過去虛張聲勢的自己,有著截然不同的自信。

理事長:“以前...”父親說。

安娜:“嗯?”

理事長:“在你小的時候,經常說想當新娘...”

父親的聲音,帶有抱歉地低了下去。“對不起,孩提時代的話了...”

安娜:“沒關係,父親懷念。”

已經,不再天真。早已下決心這樣。

距離姐姐失蹤,已經過去了兩年又十個月。

安娜畢業後,立刻就職了。在市內中央區的某個經營塑料容器的大型公司裡工作。雖然並沒有那麼多薪資,但也足夠解決中小階層的生活問題。只要不奢求布偶、漫畫、可愛的洋裝,也算過得輕鬆。

父親當然反對安娜工作的事情。父親本來打算讓安娜繼續升學,找個大企業的嗣子進行戰略婚姻。不過,失去姐姐的安娜,已經對家長的照顧產生厭惡。

安娜:“我走了,父親”

說完,父親一臉恐懼。

安娜:“要回去了”

理事長“是嗎...”

父親、一直都想說些什麼。

安娜:“抱歉了。跟他約好的”

淡淡的笑著,站起來。

跟葉隱有一星期沒見了。

......。

街上的景色一成不變。

不禁回想起約三年前的事情。

跟安娜第一次約會見面的那個漢堡店,現在深夜中還在營業。

安娜:“久等了”

約定的時間過了五分鐘,安娜終於來了。

安娜:“怎麼了?”

葉隱:“沒什麼,想起以前的一些事”

安娜:“是嗎?”

葉隱:“真懷念早三十分鍾趕到約會地點的安娜:”

安娜滑稽地聳了聳肩。

安娜:“算我輸了。今天我請客”

葉隱:“本來沒打算這樣的。”

安娜:“沒關係啦,走吧”

她一邊發出邀請,走在我的前面。

在那段仍叫她安娜的日子裡,這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安娜往石英杯子裡倒入度數很高的波本威士忌。

乾杯後,酒的味道還在口中迴轉。

安娜:“好了,有什麼新發現?”

這個提問,已經變成我們之間的一種儀式。

當然,這是指關於時田的訊息。

葉隱:“沒有”

安娜:“也對。畢竟姐姐已經失蹤三年了”

葉隱:“不管怎樣,我借用身份,和能幹的線人打了聲招呼。.”

安娜:“然後呢...”

葉隱:“完全沒有頭緒。之前僱的偵探怎樣了?查到什麼了嗎?”

安娜:“什麼都沒有。還是花那麼多錢僱的,連失蹤當日的行蹤也沒能掌握到”

這樣的交談,已經持續了三年。

葉隱:“之前,被燒死的男人那個事件怎樣了?”安娜:“哦,片倉幸一。父親公司的成員”

葉隱:“又找你問話了嗎?”

安娜:“昨天又被叫過去了呢”

三年前,名叫片倉的男人死了。

一開始,沒有發現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不過,隨著調查,找安娜問訊,從他們那聽說了事情的大概。

片倉的死和時田的失蹤是有關聯的。

雖然沒有說明其中的關聯如何,從對方所考慮的情況來推測。

安娜:“認為是姐姐殺死片倉的,將要展開行動了”

該歡喜,還是嘆息。

繼續追查案件,找到時田的可能性就會大幅上升。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就不再是尋找失蹤者了。

對方會不遺餘力,將時田視為疑犯展開追捕吧。

安娜:“你怎麼想?果然是姐姐殺的嗎?”

安娜投來炙熱的目光。

葉隱:“不清楚...”

安娜:“姐姐殺了人。雖然不想這麼認為,但也要給出毫無聯絡又隱藏行蹤的理由,才能接受”

安娜,也改變了。

安娜:“不論怎樣,都想快點重逢。如果姐姐還活著的話”

她又拿起杯子。

完全不像喝醉樣子。

安娜:“還活著...吧?”

她問道,彷彿在尋求肯定的回答。

偶爾展現出內心的柔弱,反而讓我感到安心。

葉隱:“一定還活著”

安娜:“謝謝”

然後,她把手放在櫃檯上。

似乎想握住我的手,向我伸來。

不過,中途她又改變主意,畏縮地收了回去。

安娜:“工作順利嗎?”

注意到葉隱的視線,她繃緊了表情。

葉隱:“我還是老樣子。錢存了一些,但也被上邊剝削了不少”

安娜:“不要累壞身體了”

突然,安娜的眉間刻上了皺紋。

葉隱:“真是,沒事的。要我說幾次了...”

安娜:“那就算了,即使這樣也擔心你啊”

.我知道。

安娜:“又變成那樣的話,我這次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葉隱:“我知道。我也沒有勉強”

在這三年中,我得過一次病。

只是這樣而已。

安娜:“聽好了?之所以擔心你,主要是不想給自己添麻煩”

“所以別誤會了”,說著像遊戲裡的傲嬌角色一樣的臺詞,那時的安娜真是令人懷念。

不過,現在的安娜安娜:,除了偶爾會這麼說說之外,已經是現實的人了。

用傷害自己的話語,作為隱藏真心的方法,本生就是徹底的失敗。

早已知道,心中鬱積的,是無底的悲傷。

葉隱:“弄得這麼晚啊”

冬日的風在狂嘯。

走出大樓的間隙,安娜:的頭髮就被吹起來。

葉隱:“來我家吧”

安娜:“...說起來,現在怎麼辦呢”

葉隱:“已經沒有電車來了吧?”

安娜:一個人住在與中心街距離很遠的地方。

她的理由貌似是租金便宜,其實只不過是想儘可能地遠離家人吧。

安娜:“那就承蒙招待了”

總算能看到她的一絲笑容。

安娜:“啊...?”

笑容突然消失了。

葉隱:“怎麼了?”

安娜:“姐姐...”

顫抖的聲音。

安娜:“是姐姐...”

她注視著大樓的一角。

我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安娜:“姐姐!”

緊接著,她衝了出去。

葉隱:“喂、安娜:!”

安娜:“姐姐,這裡、看這裡!”

聲音淹沒在中心街的喧鬧之中。

安娜:“吶、快看!這裡,看這裡啊!”

轉過大樓一角的時候,那個女人的身邊消失了。

安娜:“.怎麼?.”

葉隱:“發生什麼事,突然之間?”

安娜:“不見了!?姐姐就在這裡啊!”

在貌似時田的人走進的彎曲小巷中,只看到流浪者疲憊的身邊。

安娜:“不可能!”

拼命追著姐姐身邊的安娜:,回覆到少女時的面容。

葉隱:“認錯了吧.。”

以前,也發生過這種事。

安娜:“但是...嗚...”

少女的面容,又回到了成熟女性應有的表情。

安娜:“...那不可能”

葉隱:“如果真是時田,就會直接來跟你見面了”

安娜:“嗯...也對。那就算了”

她自嘲一般地笑了。

安娜:“我們回去吧”

垂下肩膀,走上行人道。

她反覆說著不用自已幫忙,一個人走著。

周圍的景色,意外地一成不變。

就連即將要到的我的房間,也是毫無變化。

三年的時間過去了。

和安娜一起回家,感覺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葉隱:“安娜,我喜歡你”

時田突然失蹤的一星期之後。

葉隱把已經失去自我的安娜招呼過來。

安娜:“呃、剛、剛才、說什麼...?”

葉隱:“我喜歡你。不會再重複了”

安娜:“騙、騙人,不過、我...”

葉隱:“我知道。你只是陷入時田消失之後的不安時期”

安娜:“就是啊,姐姐她...”

她的眼睛閃爍著淚光。

安娜:“姐姐、不見了。”

抽抽嗒嗒的,一臉哭泣的樣子。

安娜:“一句話都沒跟我說...就這樣不見了~!”

簡直就像迷途的孩子。

安娜:“葉隱同學、葉隱同學!我已經不知道怎麼辦了!”

安娜:“要被葉隱同學討厭了!沒有姐姐的建議,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安娜:“姐姐不在的話、我、我...嗚!”

葉隱用手撫摸著哭哭啼啼的安娜的額頭。

葉隱:“沒事的。有我在”

安娜:“...嗚嗚、嗚嗚...”

葉隱:“就算時田不在了,我還在這裡”

用手指擦乾她的眼淚。

葉隱:“來,閉上眼”

安娜,好像還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精神恍惚的表情,視線在空中徘徊。

她點頭。

被姐姐失蹤所囚禁的心,在這一刻全部解放出來就像停止思考的洋娃娃。

安娜:“結、結婚...”

在說夢話一般。

安娜:“結婚吧...”.這也是人生嗎。

安娜:“但、但是,很高興...”

葉隱:“嗯?”

安娜:“在、在喜歡的人的房間裡,早就決定了...”

葉隱:“...是嗎”

其實,我並不清楚安娜:有我是否就滿足。

一個人的身的之中,究竟誰是最佳伴侶。

然後,三年後的今天。

安娜:“讓我猜猜,你在想什麼?”

不知不覺中,我回到現實。

葉隱:“跟時田一樣呢”

安娜:“是嗎?”

葉隱:“不論措詞,還是動作,真不愧為姐妹”

安娜:“說我像姐姐一樣,真高興”

她交著雙臂,彷彿能看透對方內心般,微微地睜開眼睛。

安娜:“想做些什麼?”

葉隱:“不,算了”

安娜:“累了吧。給你揉一揉肩膀怎樣?”

葉隱:“都說沒事了”

安娜:“...別客氣”

葉隱:“吶,之前也說過,為什麼不一起住呢?”安娜:“還用之前的理由來回答好嗎?”

葉隱:“為什麼啊...你也是越靠近公司越好吧?”

安娜:“呵呵這麼想跟我一起住?”

葉隱:“什麼叫,呵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