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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綺“嗯。不僅是我,棲棲和奏也用『邑那同學』來稱呼你,邑那同學也直接叫我們的名字呢”

葉隱:“啊...話說回來...”

就在不久之前,邑那對她們這些最親近的朋友,也只是用姓氏來稱呼。與之相對,叫邑那名字的人,除了我和通販同學,也只有相沢一個。

邑那“啊...”

奏“這麼說來是這樣呢...總覺得總覺得就像很自然就變成那樣了,我都沒有注意到呢”

林香“我也不知什麼時候...對不起邑...啊不榛葉同學”

邑那只稍微想了一下,說道

邑那“沒關係的。就叫『邑那』吧。我跟各位交往也很長時間了”

邑那“之前一直拘泥於姓氏,我才是比較奇怪的吧”

相澤一邊嘿嘿笑著一邊說道。

美綺“怎麼說呢,邑那同學變得很溫和了呢。這是因為『那個』吧。有男人了呢。肯定沒錯的”

邑那“誒,哪,哪裡...”

上原一副什麼的明白的表情看了看我和邑那,

奏“啊—,這樣啊這樣啊...理解理解了哦”

美綺“是吧是吧”

想都不用想,這兩個人是協力者嘛,她們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啊...

林香“男,男人!?”

美綺“剛才,老師叫邑那同學『邑那』呢”

奏“嗯、嗯”

林香“。是,是健康的交往吧!?”

葉隱:“唔...啊—,那是聽錯了吧。我好歹也是個教師嘛”

美綺“唔、呼、呼。之前,從去過『伊甸園』之後,恢復辦茶會開始一直是這樣呢”

奏“其實我也早就、早就注意到了”

葉隱:“啊—”

我喝了口紅茶以掩飾難堪。事到如今已經沒法再分辯了。

林香“沒有注意到的人,只有我一個嗎...真是打擊...”

一直低著頭的邑那,堅決地抬起頭來。

邑那“嗯。我們兩個人在交往”

葉隱:“這樣好嗎...?”

邑那“沒關係的。她們幾位的話,肯定不會說我們壞話的”

葉隱:“說的是呢...”

我很高興。邑那的心裡,一直信賴著她們這件事。還有,把這份信賴表現出來這件事。兩件事都讓我很高興。

美綺“哦哦。馬上就眼神交匯了呢。很火熱哪”

相沢使勁眨著眼睛。

林香“雖然我還不會不識趣到去責備你們,不過最好還是,那個,在眾人面前,稍微控制一下那種刺激性的行為...”

林香很不好意思地把視線挪開。

奏“呃,那個,有點不知道眼睛放哪裡好,太讓人羨慕太讓人羨慕了,不過,冬天不是正好嗎。熱一點也沒關係”

奏“啊—啊,我也想和阿曉在別人面前...”

上原就那樣隨隨便便地自我破滅了。

彌生“我不要補考不要補考—。補習什麼的討厭討厭討厭—。我是妖怪所以不需要考試——”

且把大銀杏如此的大呼小叫放在一邊,期末考試結束之後,很快就到了聖誕節。我們成為戀人後的,首個聖誕節到來了。

在出乎意料的盛況中,聖誕夜宴會也落下了帷幕,來到溫室的客人們也三五成群地離去了。

貴美子“承蒙款待。MerryChristmas。新年愉快”

高藤陀因為喝了些紅酒而臉上微微泛紅,她留下一個穩重的微笑之後辭去了。

智代美“祝您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在她旁邊佔著的小曾川,在離開的時候,向我偷偷地伸出大拇指。不是的,小曾川,確實我和邑那是有點那種氣氛,不過做了就是輸了啊。雖然你應該是不知道。

女僕A“MerryChristmas。新年愉快”

女僕B“MerryChristmas。新年愉快”

準備了聖誕晚餐,還來幫忙收拾整理的兩位分校組宿舍附屬的女僕說道。

千鳥、鶇“嗚—...呼—...咻—...忸—...”

然後分別背起只有在睡著時才像天使的雙胞胎,一齊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從溫室辭去了。

通販同學吃完最後一塊聖誕蛋糕,然後慢慢地站起身來。

通販同學“邑那”

邑那“什麼事?”

通販同學“用這個”

然後把一個小盒子交給了邑那。

邑那“雖然我想大概是用不到...不過我還是感謝地收下吧”

通販同學不知為何,看著我的臉說道。

通販同學“不要太期待啊”

邑那也不知為什麼瞄了我一眼,然後又直視著通販同學。

邑那“沒有那回事的”

通販同學輕輕地笑了。

通販同學“人類之所以會不幸,是因為不知道自己身處幸福之中,僅此而已,吧”

邑那“也許是這樣吧。因為我現在就覺得很幸福呢”

通販同學“那麼,太好了”

通販同學轉過頭來看著我。

通販同學“邑那就拜託你了”

說完這一句,就轉過身去,背對著我們說道。

通販同學“MerryChristmas。新年愉快”

說完,就從溫室離去了。

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獨處了。

纖細得如植物莖的潔白手指,將裝飾著景泰藍花紋的小茶壺微微地傾斜,往我的茶杯裡斟滿紅茶。

邑那“請用”

葉隱:“謝謝”

紅茶的香味與花一般的香氣輕柔地籠罩著我。邑那坐回到對面的座位後,我們開始品嚐紅茶。也許是因為宴會剛結束吧,覺得兩個人獨處的時間比任何時候都要安靜。不過,卻沒有一點不愉快或者寂寞的感覺。並不是說聖誕夜宴會過得不愉快。不過,因為好不容易才能兩個人獨處,所以感覺這段時間比平時甜蜜得多。

葉隱:“每年...邑那你們,都會這樣過聖誕節嗎?”

邑那“嗯,每年...因為大家都沒有地方可以回去”

今天,在這裡聚會的人,全都是『Guest』的關係者。高藤陀是由於當初以為無法畢業,比一般要多花兩年才能畢業的『Guest』。小曾川好像是跟高藤陀的事情有關的重要關係人,不過那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好像她們兩人的關係,是與我和邑那的關係一樣的『一對兒』。兩位女僕,是負責照料『Guest』們的。看來是在長年的交往之中,築起了超越學生和女僕這種關係的友誼吧。雙胞胎她們...這樣下去的話,可能會變成『Guest』吧。其他來訪的女孩子們,雖然時間各有長短,也都是『Guest』。其中,甚至還有我曾經以為是職員的人。在壘球大會的時候,曾給我們提供過錄影的人也是『Guest』。

邑那“今年,好像大家比往年愉快得多呢”

葉隱:“是嗎...”

邑那“因為奏同學和美綺同學給大家做的蛋糕,非常棒的緣故吧”

雖然她們兩人一個跟曉外出,一個回自家去了,所以沒能參加宴會,不過還是應該衷心地感謝她們。

葉隱:“不過,不只是這些呢”

邑那“說得...是呢。我想一定是...因為我現在覺得很幸福吧”

邑那微微低下頭去,有些害羞似的笑著說道。

邑那“多虧了阿葉隱:呢”

葉隱:“這麼幸福的聖誕夜,我也是頭一次啊”

在我的身邊坐著一位很棒的女孩子,她喜歡我,我也喜歡她。一個男人假如這樣還不夠幸福的話,我想他一定比所有人都不幸吧。

突然,邑那一口氣把茶杯中的紅茶全喝了下去。

葉隱:“...嗓子很渴嗎?”

邑那“不、不是的”

『叮』地一聲,把茶杯放到了托盤上。看起來不像平時那樣仔細。她筆直地看著我的眼睛。

邑那“那、那個...給阿葉隱:...那個...我有件禮物要給阿葉隱:哦”

葉隱:“誒,不用禮物也沒關係的。我只要能和邑那在一起的話,就已經很幸福了”

邑那“不、不想要嗎?”

葉隱:“不,我很高興呢”

但是,邑那卻很笨拙,除了紅茶和照顧植物以外的事情很少有做得來的。手工啦什麼之類的東西也是徹底不行。而且也沒有外出過,所以也不太可能是買了什麼禮物。所以說我並沒有什麼期待,或者應該說,就算什麼都沒有我也不會擔心的。

邑那的臉上綻放出如花般的笑容。

邑那“那麼,我去把它拿來,請你稍微等一下哦”

邑那“阿葉隱:...”

葉隱:“真是花了不少時間呢...”

我看著從管理室裡走出來的邑那。

葉隱:“啊!...”

打扮得格外夢幻的邑那,很害羞似一般扭扭捏捏地站著。那是非常適合聖誕節的——或者說,只有在聖誕節才能穿的服裝。儘管帶著大人樣卻還稚氣未脫的我的戀人,結結巴巴地問道。

邑那“怎,怎麼樣...?”

葉隱:“...很可愛啊”

面對如此招人憐愛的戀人,除了這以外我還能回答什麼呢?

邑那“我,我好高興...”

她的表情就像要哭出來似的,結果讓我著慌起來。

葉隱:“這、這種情況不應該哭吧。我不可能有其他的回答啊”

她一邊用那如同花莖一般的纖細手指擦拭著滲出眼角的淚滴,一邊說道。

邑那“那種事情,我不知道啊...因為...阿葉隱:很老實的...又不怎麼擅長說奉承人的話...”

是因為剛才淋浴了嗎,邑那的頭髮溼漉漉的。

葉隱:“那麼、這個。我剛才說的是真心話,這點你可以相信了吧?”

她就像一朵美麗的鮮花一樣。

邑那“是的...所以...我好高興...因為既不是奉承也不是說假話,能讓葉隱:說我『可愛』...”

邑那“剛才的話讓我鼓起些勇氣...”

邑那用略微溼潤的眼睛看著我。

邑那“禮物是,禮、禮物是,我、我就是禮物!”

葉隱:“啊!...”

淋浴後溼漉漉的頭髮。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邑那“我的心已經是阿葉隱:的了...所以,請把我的身體也變成阿葉隱:的東西吧...”

葉隱:“可是”

我並不是要拒絕。不過,我們的結合卻會招致破滅。邑那慢慢地搖了搖頭。

邑那“這之前,燕玲說過了。祖父的狀態已經相當危險,不會再有下次的攝影了”

她的話裡帶著些許的悲傷。就算是那種祖父,聽說他行將就木,也會有些傷心的吧。

邑那“因此所以...我已經不需要再被檢查了”

葉隱:“那、那麼”

很沒出息地,我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邑那“我的身體,終於又屬於我自己了...所以今晚...我要把一切都獻給阿葉隱:”

邑那“這之前...一直都瞞著你,抱歉”

葉隱:“不不,沒關係的。不過,為什麼是今天?”

邑那低下頭,語無倫次地回答道。

邑那“我想、期末考試之前...那個...沉溺下去的話...會給阿葉隱:...帶來麻煩的...”

染得通紅得雙頰真是太可愛了。

邑那“禮物的事情我也是想了很多呢。不過,可能弄不到,時間也有些來不及,所以就想...『要是用自己作為禮物』...”

邑那的話稍微停了一停,然後視線從我身上挪開,用小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補充道。

邑那“而且,那個...兩個戀人在聖誕夜初次結合,那個...也是很浪漫...吧?”

喜悅從我的身體裡湧了上來。

葉隱:“嗯...我也這麼想”

過年了。

涉“原來如此...你是說燕玲和邑那斷絕關系了?”

葉隱:“嗯。蘆部源八郎氏的病狀惡化了,好像還不止如此”

我藉口說新年出去參拜,來到最近的小鎮,聯絡了涉。

葉隱:“曾經說過的錄影攝影,也已經終止了”

涉“太好了...那麼令人不愉快的事情終止了...真的是太好了...”

在寒冷的天空下,聽到涉真心地愉快的聲音,我的心情也變得愉快起來。因為我也為這對兄妹,做到了一些事情吧。

涉“就算說沒有血緣關係,不過聽到祖父的病狀惡化而感到高興,我有點討厭自己呢...不過太好了...”

葉隱:“不,他自己做過那麼過分的事情,就算被別人竊喜也沒資格發牢騷的”

涉“不過...好歹是我的祖父啊。邑那的情形如何了?”

我馬上回答道。

葉隱:“我想她很幸福吧。笑臉也比以前更加明朗了”

涉“關係到家妹心裡的幸福,這些全是托葉隱:的福啊。真的是非常感謝”

穿過手機而來的涉的聲音,似乎是充滿了興奮。

涉“不過,抱歉。讓您做這種像間諜似的行為”

葉隱:“不不,因為這也是為了邑那啊”

涉“您能這麼說真是太好了。啊、還有就是下次的會面日,我好像可以去學院那邊拜訪了”

涉“讓陽道破滅的準備也已經齊整了,與那有關的事情我也想跟你談談呢”

葉隱:“真的嗎!?不過...之前不是說被禁止的嗎?”

涉“那已經解除了。恐怕也許是因為豔玲的影響力滑落了,祖父的權力也變弱了吧”

涉“話雖如此,除了我以外,其他家人好像完全不想去”

葉隱:“......”

燕玲從邑那身上抽手了。也許這一點讓燕玲權力削落的程度,遠超過我的預想也說不定。

涉“其實...在您出現之前對治癒邑那孤獨的痛苦的燕玲,我是一直心懷感激的”

涉“所以...知道因為從家妹身上抽手而讓她的權力滑落,我的心情也是很複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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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就算是我,如果在她那樣的立場的話,也許會做出同樣的事情也說不定呢”

葉隱:“涉才不是那種人啦”

涉“能讓您這麼說,就好像得到了救贖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