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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葉隱到了小千家以後。

“就是這樣,父親,因為貸款始終是貸款,如果您無法償還,我們也會很困擾”

直接就和小千父親談起了土地的事情。

“期限雖然還剩下一星期,但這筆貸款看來已經無望償還了。根據這個狀況,這塊土地要被抵押了”

“我們最後還是要從這裡搬出去了啊。”

“雖然我也很同情你們的遭遇,這實在是無能為力,不過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我會給你們安排最合適的公寓。”

“我知道的,這都是對方的錯,就像我們沒有絲毫過錯一樣,你,還有貸給我們的人都沒有錯”

葉隱低下頭:“非常抱歉,很對不起。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多管閒事了,只是現在的情況,只能公事公辦,我也盡力幫父親您爭取過。”

“現在,某不動產商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了新居,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請儘快搬遷”

父親的眼睛睜圓了。

“謝謝你,不過我們家人很多啊?”

“這點我也跟他們商量過了,肯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葉隱同學,真的衷心感謝你”

小千爸爸深深地低下了頭。

葉隱有些慚愧,道:“詳細的情況,請直接和負責人接洽”

他掏出了不動產商的名片。

那是山王旗下的不動產公司。

這些人,早就已經做好準備,要從手裡把這塊土地買過去了。

“無論如何,你們今後的日子會過得很苦。”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的話,一早賣出去就好了”

對,要是這樣,連錢也不用借了。

“這也是沒辦法,因為對方要求在一天內籌到一筆巨資啊”

就算決定把這塊地賣了,至少也要花一個星期,現金才能到手。

“我們也住了很久了,在這裡”

小千父親用那對過去戀戀不捨的目光,環視著四周。

“不過,至少讓我們住到那孩子,回家為止可以吧”

一星期內應該可以吧。

“怎麼說呢,沒問題的,那孩子一定會安全的。”葉隱儘可能充滿了信心的說。

“那我就告辭了,很抱歉沒能幫上什麼忙……”

“要回去了嗎?喂,小千。”他向裡屋喊了一聲。

小千說:“怎麼了,父親”

“我回去了”

小千身後跟著兩個孩子。

“姐姐,肚子餓了。“

小千說:“嗯,我這就去做飯”

小千說:“葉隱同學,要回去了嗎?”

“姐姐,繼續講剛才的故事嘛~”

小千說:“呵呵,你們要乖乖的哦~”

孩子們纏在小千身邊。

小千說:“葉隱同學,對不起呀,招待不周”

“沒有,本來我只是打算來和你爸爸談談的啊”

“哥哥也來玩家家酒嗎?”

“哈哈。”

不過,小千家的孩子們也真是不怕生。

可能也是由於這樣,才會乖乖地跟著那家夥走的吧。

“說起來,你母親呢?”

葉隱放心不下,停住了正要出門的步子。

小千說:“啊,她的身體好像有點不舒服”

葉隱:“在睡覺嗎?”

小千說:點了點頭。

葉隱“請她保重身體。我走了。”

小千說:“再見,下次再來呀”

緊隨而來的,是孩子們“男朋友,拜拜~”之類的,像小鳥一樣嘰嘰喳喳的叫聲。

小千說:“來來,開飯咯~!”

在離開之際,全家迴響著相違已久的爽朗笑聲。

...

陸琪說:“嗚哇!?”

葉隱:“喔!?”

剛出玄關,突然被一束長髮裹住了臉。

陸琪說:“幹、幹什麼啊,冷不防抱住人家!?”

“沒抱你好不好。你又跑來幹什麼”

陸琪說:“我不是說過要去小千家的嗎?”

“嗯?”

陸琪說:“咦?”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那是說笑的”

陸琪說:“葉隱同學,好像你總喜歡輕視我呢”

那是一雙清澈如水的雙眼。

“你這算是來小千家啊,現在都幾點了啊?”

陸琪說:“不是啊,我說過會晚點的啊”

葉隱:“我說你,幹什麼弄到這麼晚才來?打工啊?”

陸琪說:“不,工暫時不去打了”

“哈,為啥?”

陸琪說:“因為有很多事情想要調查一下”

“調查……難道還是那件事嗎?”

陸琪說:“是”

少女理所當然的語氣。

“這種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不就行了”

陸琪說:“他們不是沒有尋求專業的人嗎”

“即使是這樣,也不要你吧?“

陸琪說:“我只是想讓自己可以接受而已”

也對,她大言不慚說要抓住魔王,到頭來卻徒勞無功。

“你又調查到什麼了?”

陸琪說:“那孩子的訊息”

“那麼,你又知道什麼了?”

陸琪說:“沒有”

“那就別擺出胸有成竹的架勢好不好”

陸琪說:“很抱歉”

根本靠不住好不好,這傢伙。

陸琪說:“對方行動的地點,已經可以定下來了”

“那種東西,肯定是從幼兒園到自己家之間的某個地方好不好”

陸琪說:“所言甚是,我今天一直在這段路上往返,有時還向過往的行人詢問了一下”

“就是說,你在尋找目擊者對吧?”

陸琪說:“是的”

葉隱“那找到沒有?”

陸琪說:“完全沒有。我問了很多次,有沒有人看到過白色的轎車”

“白色的轎車?”

陸琪說:“對,就是前幾天停在南區住宅街的車子。小千:曾經被叫到那裡面去”

“你有看到事情的經過嗎?”

陸琪說:“是。後來我問過小千,她說“魔王”打算和她去兜風”

“這種事情不重要。車牌號碼還記得嗎?”

陸琪說:“記得啊,當然了”

“既然如此,就有辦法查到車牌的持有人了”

陸琪說:“是透過陸運嗎?”

“不,有些人可以查得比陸運那邊更詳盡,因為他們是吃這行飯的。就算是輕型車和機車都能查個一清二楚”

陸琪說:“不過,“魔王”當然也會猜到,車子有可能留下蛛絲馬跡”

“那麼,只要是一輛偷來的車子,車牌就可以矇混過關了”

陸琪說:“對……因此,我沒有去調查”

陸琪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雖然平時總是一副抑鬱的臭臉,不過卻未曾見到過她失落的神情。

“話說啊,你已經知道,對方是怎麼奪取東西的嗎?”

陸琪說:“…………”

“什麼啊,沉默攻擊啊”

聽到這裡,陸琪眉頭緊皺。

陸琪說:“我一想到,要是知道真相的話又會變成怎麼樣呢,就突然感到很空虛啊”

“咦?”

陸琪說:“很抱歉,明明是我不對,卻好像遷怒於你一樣”葉隱:“不,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好不好”

陸琪說:“我說,東西已經被奪走了。我又不是偵探。就算對,那家夥手法尋根究底,我也不認為有多大的意義”

葉隱說:“話是這樣說,你不覺得好奇心湧上來了嗎?”

陸琪說:“現在我希望傾盡全力,把小千的弟弟找出來”

陸琪到底有多執著呢。

就是說,對方的手法她還不知道。

本以為她至少是個頭腦敏銳的傢夥,實際上也只不過是個怪女人而已。

陸琪說:“葉隱同學,如果可以的話,能助我一臂之力嗎?”

“突然說什麼啊你?”

陸琪說:“當然是,幫我把那孩子找出來”

一瞬間,不知如何應答。

“可以,只是我也沒什麼線索、”

葉隱說:“不過,如果可以幫忙的,本來這也都是為了小千說:”

無論如何,如果那孩子再不回來的話,小千家就真的支離破碎了。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得上忙,你最好別太過期待”

陸琪說:“不不,葉隱同學不是那個葉家的公子嗎?”

少女信手拈來的樣子。。

這個問題,若是在這裡撒謊的話,就會變成很危險的話題了。

“你也知道了啊?”

而陸琪卻忽略了提問。

“你的父親是,葉家的家主吧?”

“為什麼你會知道?”

在反問之下,陸琪反而突然方寸大亂了起來。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希望能瞭解葉隱同學的一切”

“我感覺你只是在敷衍我,別說得我都起了雞皮疙瘩好不好!”

陸琪說:“雞皮疙瘩,是嗎。我不客氣了”

因為實在覺得太違和了,害得葉隱都皺起了眉。

陸琪說:“那個,我也問過學校的老師,我真的有那麼奇怪嗎?”

“你整天幹一些對別人尋根究底的事情,居然還敢說得這麼飄飄然啊”

陸琪說:“其實我並沒有想尋根究底的啊……你的狀態是完全禁止接觸的嗎?”

被她這麼一說,火氣似乎也稍微小了一點。

“別對別人說啊,我還想過平靜的學校生活。”

陸琪說:“我本來就不打算說出去,不過為什麼?”

“因為我討厭引人注目,平靜的生活,我想多享受一下。”

嗯,人生最重要的是自由自在啊。

“怎麼說呢,真不好意思”

陸琪盯著我。

“還有,非常感謝你願意幫助我”

“不過你也確實是個奇怪的傢伙啊?”

陸琪說:“是嗎?”

“你的腦子裡是不是在想,那孩子已經不在了?”

陸琪說:“我認為這個可能性很高”

葉隱:“既然如此,為什麼你還要去找他?”

陸琪說:“只是說可能性很高而已,並不是絕對。因為事關重大,只要不是絕對,就非得賭上一賭”

“賭上一賭,嗎……”

葉隱開始有點佩服她了。

“不過,我還以為你是個做事會更加合理的傢伙啊”

陸琪說:“是嗎?”

“不聊了。總之,我先回去了”

陸琪說:“啊,那麼,能和我交換手機號碼嗎?”

葉隱:“交換?你有買手機嗎?”

陸琪說:“是。我終於也簽約了。雖然只是1圓手機”

終於感到不方便了嗎。

於是,倆人相互交換了號碼。

陸琪說:“對了,好像有個什麼戀人登入之類的東西,辦了以後,我們雙方的通話費都能優惠好多哦?”

又來了,這個轉學生,也纏上自已了嗎?。

“有是有吧,但是那是戀人限定吧。”

陸琪說:“請務必和我辦一個可以嗎?”

“你沒聽我說嗎?”

陸琪說:“哎呀,請不要想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啊。因為本人沒有男性朋友,而且又沒錢,這就是說,唯一能拜託的人就只有你一個了,就是這個意思,沒錯”

“知道了,真是服了你。”

陸琪說:“對不起啊。不過,我不會打很多電話給你的”

“那我走了。”

陸琪說:“好,我現在也想向小千他們去問幾個問題”

葉隱離開了小千的家。

剛走了沒多遠電話就響了。

葉隱拿出手機,接通。

“什麼啊,陸琪,這麼快就來電話?”

陸琪說:“啊,通了”

“什麼?”

陸琪說:“因為本人還是第一次有手機啊。哈啊,總覺得心臟一直在撲通撲通的呢,拿著My~手機的時候”

“那你有什麼事情哦。”葉隱問。

陸琪說:“啊,並沒有什麼要緊事。我只是好緊張,想打打試試看,不知道能不能接通呢”

“真是夠了。”葉隱無奈。

.....

另一邊,小千家。

小千心理充滿負罪感,她又說謊了。

一個背叛了家人和學校的朋友的念頭,正緊揪著她的心。

“這樣做,真的可以把那孩子還給我嗎?”

“魔王”,昨晚,向小千下了唯一的命令。

小千說:“我按照你說的,把昨天的話對小春說了”

換言之,就是陸琪和“魔王”的關係,和為何陸琪不願意把東西交出來的原因。

魔王:“你認為如何?”

對方突然問道。

小千說:“如何?”小千一時語塞。

“好不習慣……”

小千的背後的“魔王”微動了一下。

“陸琪她給了你一個可以認同的答覆了嗎?”

小千說:“認同?”

“她不是故意岔開話題嗎?”

小千說:想起了早上在學校裡的對話。

“她不願意交出東西,一定有自己的理由,這個我可以理解”

“和吾的關係呢?”

小千說:“那個……”

小千的視線,落在了放在雙膝上的手上面。

“我想,人總會有一兩件不願告人的事情吧”

“回答得很好”

魔王是嘲笑的口吻。

“但是,你不怕陸琪嗎?”

小千說:“怕?”

魔王:“她可是和吾這種卑鄙的兇惡犯是認識的哦?”

喉頭發出了咕嚕的聲響,她知道自己正在被直指要害。這是從今天傍晚開始,一直她耿耿於懷的懸念。

只是,她並沒有覺得,可怕。小琪為了小千,已經竭盡全力了。雖然最終東西還是被盜取,但她的努力,她還是能感覺到的。不是憑道理,而是憑直覺,小千相信陸琪。““不懷疑別人,就等於是輕視對方。”魔王突然開口。

小千說:“為什麼?”

“只要對對方懷有濃厚的興趣,就一定會懷疑他。你不懷疑別人,只能說,你是在逃避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而已”

小千的心中湧起了莫大的不安。為什麼身後的男人,能說出彷彿看透小千心思一般的話來呢。

“像你這種乍一看很溫柔,其實什麼都不去想的人,你知道,別人是怎麼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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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說:“偽善是嗎?”

這時,“魔王”的語氣又重了一分。

“是很傻很天真的孩子啊。”

“魔王”用冰冷的聲音繼續說道。

“因為父母是父母,孩子就會相信他們。你也一樣。因為朋友是朋友,你也會相信他們”

無言以對,忐忑不安。

小千的心中鳴起了警鐘,告誡著自己,不可以繼續再聽這個狂妄的人物的柔聲細語了。

小千說:“請、請別說了,你說的話我已經照辦了,請快點把那孩子還給我”

她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希望把話題扭轉。

小千說:“如果你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還給我的話,我也會採取最後的措施了。”

一想到那孩子,少女躊躇的心情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沸騰的熱血。

“還是希望你別這麼說的好。”

小千說:“咦?”

“聽我說,小千,吾也有自己的深刻理由。你覺得吾會為了一時取樂而這麼做?”

小千說:“那是……”

小千搖頭,一瞬間,她的心中浮起了同情的情緒。

她鼓足勇氣,對“魔王”說道。

“我覺得,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有些事情也是絕對不可以做的”

“說得真好聽。吾被你深深感動了呢”

小千說:“既、既然這樣,請你停止做這種事情可以嗎?”

“停止?”

小千說:“只要你能把那孩子還給我,我什麼都不會做,我本來也是打算這樣的”

話已出口,心中卻覺得並非如此。雖然自己確實沒有做,但也希望陸琪能抓住對方。

現在想起來,自己的態度的確是優柔寡斷。

宛如已經看透了小千逡巡的心思一般,“魔王”說道。

“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做的。只是,當你瞭解了這一點後,也有必須要去做的時候的,這是吾的看法”

小千說:“這些事情,請不要再說了”

“那麼,我們換個話題,說回你想要的吧”

現在的她,實在是太想不假思索地轉過頭去了。

小千說:“他沒事吧?”

“陸琪好像很想說他已經死了,但是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日常飲食不缺,房間也足夠溫暖。”

一句話,讓小千緊繃的心絃鬆弛了下來。放心地舒了一口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團白霧。

“吾很喜歡孩子。昨天吾有空的時候,送了他一件小玩具。你的弟弟很開心。那真是個喜歡和人玩的少年啊”

小千說:“是,是這樣的啊……”

她有點熱淚盈眶,胸中湧起了希望,心情宛如一切都解決了一樣清爽。

“想要吾還給你嗎?”

很想開口,但已泣不成聲。

好想見他。

“那麼,你會乖乖聽吾的話吧?”

惡魔在獰笑,話語中埋藏著誘惑,更有絕對無法拒絕的強硬。

小千在霎那間,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被推到了地獄的邊緣。然而這倒錯感覺,也只不過是霎那間的事情而已。

厚厚的雲層籠罩著十一月即將到來的夜空,還捎來了無盡的黑暗。

…………。

早上起來,邊喝牛奶邊看報紙。

『對自由咲學園進行徹底搜查』

看了看標題,葉隱就明白了。

難怪安娜家的股飄瘋狂下落,可你當是有原因的。。

“安娜?”

那家夥的家庭可能面臨大危機了。

不過那可是個傲嬌大小姐,和自已又沒什麼關係。

來到學校後。

李陽說:“葉隱看今天的新聞了嗎?”

“啊,好像發生什麼大事了”

“真是的,沒想到那個女演員居然會結婚”

“啊,你說是那個啊?”

仔細想一下的話,李陽應該不會去看關於安娜家事情的報道。

不管學園的經營情況怎樣,也不會影響到日常生活。

小千說:“早上好”

向葉隱打招呼的小千,面色不是那麼好。

李陽說:“昨晚遊戲玩到很晚?”

小千說:“呃?遊戲?”

李陽說:“咦?不是說玩網遊的嗎?”

小千說:“啊、啊啊……對啊對啊”

好像在隱瞞什麼。

葉隱嘆了口氣:“你不用勉強來學校的”

小千說:“嗯,其實,我也想請假的。但是今天學生會有工作。”

“小千,你真堅強啊”

小千搖搖頭。

“只是想讓自己忙碌一些,好把那些麻煩的事情忘掉”

李陽說:“啊,你的心情我能明白”

“你恍然大悟個什麼勁兒。”葉隱拍了一下李陽的肩膀。

李陽說:“很痛!好過分啊,葉隱!”

隨著一起閒聊,小千臉上漸漸回覆了血色。

與小千走向教室的途中,意外地碰到安娜。

小千說:“早安,白鳥同學!”

“早安”

安娜沒有看自已,葉隱說:“好像很嚴重呢?”

“你指什麼?”

“我看報紙了”

說到這個,安娜抱起了手膊。

“沒什麼,反正早就知道了”

小千說:“咦?報紙?發生什麼事了嗎?”

看來少女不知道這件事。

“一點家事情。”她說得事不關己一樣。

小千說:“哎?”

“但是,不會影響到大家的日常生活,請不用擔心”

小千說:“…………”

“那麼再見”

安娜往教室走去。

小千說:“等一下!”

安娜:“……!?”

小千突然捉住安娜的手。

“對,對不起,突然這樣”

“什麼事?”

小千說:“沒什麼,總覺得……”

“同情我嗎?”

小千說:“抱歉,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安娜:“……這樣啊,謝謝你了”

甩開小千的手走進了教室。

小千說:“你知道詳情嗎?”

她用尋求幫助的眼神看向葉隱。

“簡單來說,安娜的父親在這個學園擴建工程中,好像犯了什麼原則上的錯誤。”

小千說:“你說的這個是真的嗎?”

“報紙上都這麼說了,應該是事實了”

小千說:“……是這樣啊”

小千臉上浮起了一層陰霾。

“話說,你們手上安娜家的股飄也跌得厲害”

小千說:“嗯?”

“也就是說,被魔王奪走的股票,已經完全沒有價值了”

其實,葉隱只是想說,對小千家而言這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就算股票能夠拿回來,現金兌換等值也是沒希望了。

可是,小千只是在擔心安娜。

這真是一個很好的少女。

小千說:“安娜相信他的爸爸嗎?”

“哈?”

小千說:“家庭受到這麼大的打擊,總覺很可憐”

“你不要說人家。”

小千說:“咦?”

“在我看來,你更加不幸啊”

小千說:“那也是”

“真拿你沒辦法,居然還有餘力去擔心別人。

“沒有什麼餘力啦。只是覺得,她很寂寞”

這不就是餘力了嗎?如此溫柔的少女,葉隱心中決定今後一定幫她。

眾人一起走進教室。

午休的時候。

陸琪說:“淺井,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葉隱正打算去買麵包,卻被她叫住了。

“那孩子的事情嗎?”

陸琪說:“當然”

葉隱“知道了什麼嗎?”

陸琪昨天與我道別之後好像去了小千說:家。

陸琪說:“我想單獨和你說一下”

沒過多久,葉璃和李陽也來到了屋頂。

“我明白了。去教室吧?”

陸琪說:“嗯……”

“說吧,找到什麼線索了?”

陸琪說:“也算不上是線索……”

“那又是什麼?”

陸琪說:“是照片”

“照片?”

陸琪說:“對方送過來的照片”

“啊,說起來,是和頭髮一起送過來的吧”

那時候,自已只在意頭髮。

陸琪說:“昨天,去小千說:家讓她再仔細看了一次”

“是什麼的照片?是指廣明的那個麼”

陸琪點了點頭。

“問題在於廣明的居住地方”

葉隱:“在照片中發現線索了嗎?”

陸琪含糊地搖搖頭。

“我總覺得那是廢屋”

“請詳細說明一下,我沒看過那張照片”

陸琪說:“首先,照片照得很清楚,給了廣明一張特寫”

葉隱:“表情是怎樣的?”

陸琪說:“睡相”

“那孩子是橫躺在地上睡覺吧?”

陸琪說:“沒錯”

“時間是?”

陸琪說:“可能是晚上,或者是沒有窗戶的室內”

葉隱“那地方很黑吧”

陸琪說:“是用閃光燈拍攝的照片”

“那麼,為什麼覺得是廢屋?”

陸琪說:“躺在地上的廣明周圍有很多凌亂的小石與玻璃碎片。而且在面部旁邊有一個倒下的書架”

“書架?”

陸琪說:“是。周圍有類似檔案的東西”

“整體來講,有種髒兮兮的感覺是吧?”

“與其說有點髒,還不如說是廢墟”

說到這裡,陸琪頓了一頓。

陸琪說:“而且,使我覺得那是廢墟的最大原因是,廣明的面部”

“面部?”

陸琪說:“臉上到處有被蚊蟲叮咬過的痕跡”

“原來是這樣”

陸琪說:“我問了問小千爸爸直到那天,那孩子臉上也沒有那些痕跡的。”

“哦,明白你的意思了。現在是冬天”

陸琪說:“嗯。到處都是被蟲子叮咬過的痕跡”

“這個時候還有這麼多蚊子,也就是說,可能是被困在某個人跡罕至的廢墟裡了”

陸琪說:“嘛,還不能確定,不過比起在盲目的搜尋要好的多”

“不是一條很好的線索嗎?”

陸琪說:“困住一個孩子的地方,我覺得選在沒什麼人氣的場所很合理。

“沒錯在人多的地方話,出入的時候可能會被鄰居看到。“帶孩子出門時被旁邊的老婆婆看到”之類的,對方也會儘量迴避吧”

陸琪說:“而且那孩子也有哭泣的可能。也許會用什麼塞住他的嘴巴。”

“嘛,明白你想說的事情了”

葉隱嘆了口氣說道。

“怎麼?是想邀我一起去廢墟進行探險旅行嗎?”

陸琪說:“什麼探險旅行”

不知為何,好像自已說的話讓她深受打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