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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疾風驟雨

六殺敗國英部之後,清點了一下傷員,經過剛才的大TT7字營也損失了足足有四百多人,這些兵士沒有死在敵人的手下,反而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下,真是非常可憐,而這一切不過源於一個人對錢財的貪心,可見貪慾是人類最大的天敵,也是人類墮落的最大因素。

王六回到營中後便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彙報給田羽聽,田羽聽說過急得直跺腳,他和左良玉的關係本來就已經很緊張,本來想藉著這次協助左鎮消滅張獻忠的機會,緩和雙方的關係,不想結果卻截然與自己的想法相左。田羽覺得這件事情錯並不在王六,對方的那個副將怎麼會如此不顧後果呢?不過田羽還是責備王六說:“我來到信陽之後,數次強調不得和左鎮發生摩擦和衝突,你可倒好,不但和左鎮起了衝突,還殺了他們一千多騎兵,這可如何是好。”

王六有些委屈的說:“這也不能賴我啊,你可以去問問咱們的軍士,左鎮的那個將軍實在是太蠻橫無理了,本來我已經準備退讓,沒有想到他一刀就把高德華劈死了,高德華怎麼也是咱們山東鎮的武將,我不能看著自己的屬下被人殺了無動於衷吧,再說他們砍完高德華不管不顧的就衝了過來,如果我們不抵擋,那麼損失的是我們,就是這樣,咱們“義”字營還死了四百多人,受傷的也不少,我這些損失誰來賠?”

田羽聽到“義”字營損失了四百多人,眉頭不由皺了一下,田羽最重視的便是兵士的性命,而且山東鎮自從裝備了歌德甲和燧發槍之後,每次戰役損傷士卒較少,這次和左鎮衝突就損失四百多人,田羽不由感到心抽搐了一下,感覺就像壓了一塊大石一般。良久田羽才緩過勁來,無奈的朝著王六說:“事情既然出了,再責備你也沒有用,現在我們得趕緊想辦法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我聽說左良玉脾氣比較暴躁,而且頗為護犢,恐怕他得到損失了一千多人的訊息後,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王六用鼻子哼了一聲,然後不屑的說:“他們左鎮軍紀敗壞,根本就不堪一擊,我看他們能把咱們怎麼得了。”

田羽瞪了王六一眼,然後說:“又來混勁是不是。他們左鎮不論軍紀如何敗壞,終歸是咱們大明的軍隊不是,你們剛才這麼一打,傷了這麼多士兵,恐怕瞞是瞞不住了。不論誰對誰錯,我看咱們山東鎮和左鎮都討不著好。”

王六不平的說:“這件事情都是因為他們,要不是他們苦苦相逼,何至於後來打起來。要怪就要怪他們左鎮,要是皇上怪罪咱們山東鎮,我第一個不服。”

田羽苦笑著說:“你不服有什麼用?皇上該砍誰的頭還砍誰的頭。不過皇上那裡知道這件事情恐怕得過段時間了,加上核實原因,再定罪,最少得一個月的時間,現在倒是不急,我們可以慢慢的想辦法,但是左良玉那裡恐怕不好辦。對了,我看你還是小心著點,最近最好不要出營,以免左鎮的追殺。”

王六傲然的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次出事都怪他左鎮……”

田羽阻住王六的話頭說:“哼,恐怕左良玉他不會這麼想。我看我得趕緊去找孫大人,讓孫大人出面解決這個問題。不然咱們和左鎮的樑子就算結下了。”

王六作為田羽的心腹,當然知道田羽喜歡左玲兒的事情,如果一旦山東鎮和左鎮結下深仇,田羽和左玲兒的事情恐怕就會成為泡影,因此王六有些膽怯的看了田羽一眼,低聲說:“大人,實在是對不起,恐怕這件事情對你和左姑娘會產生不好的影響。不過當時的情況換做任何人都會發火的,咱們不能看著兵士的血白流不是。”

田羽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說:“咱們不能因私廢公。我喜歡左玲兒是一碼。和左鎮地事情又是另一碼。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我去找孫大人商量一下。看看這件事情到底如何解決。

孫傳廷還不知道山東鎮和左鎮起了大衝突。死了一千多人地事情。他聽到田羽求見。忙迎了出來。拉住田羽地胳膊說:“盛公。你來我這裡。還通什麼報啊。直接進來就可以了。這幾天你公務繁忙。我也沒有去打擾你。來。正巧我這弄了點好酒。不多喝。淺酌三杯。絕對誤不了你地事情。”

田羽忙說:“大人。今天可不能喝酒。”

孫傳廷一仰頭。笑著說:“盛公。你地酒量我知道。喝三杯根本什麼事情都不誤。我絕對不會讓你多喝地。放心吧。”

田羽尷尬地說:“孫大人。我這次來是向你請罪地。怎麼敢喝酒。”

孫傳廷聽到田羽這麼一說,疑惑的說:“請罪?怎麼了?你們山東鎮這些日子來很不錯啊,你不是開玩笑吧。”

田羽清了一下嗓子,苦笑著說:“這個時候我怎麼還有心思和大人開玩笑著。”然後田羽便將王六和左鎮打了起來的事情說了出來,孫傳廷聽到山東鎮和左鎮兩營打了起來,死了一千多人,不由深鎖眉頭,朝著田羽說:“盛公,你這次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

田羽連忙陪著小心說:“大人,我也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和左總兵那裡還需要大人斡旋一下,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圓滿解決。”

孫傳廷搖了搖頭說:“難啊。又是王六,這個小子一天就知道捅簍子,我看你能護著他到那一天。”

田羽嘆了一口氣說:“大人,你這次就冤枉王六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弄明白了,是左鎮先動的手,殺了我們一個遊擊,王六他們是“正當防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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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傳廷撓了撓頭說:“本來想著你們兩營合兵能夠儘快剿滅張獻忠和曹操,不想又唱了這麼一出。左良玉那裡損失慘重,如果你不出點血他是不可能答應的。”

田羽聞言忙說:“孫大人,雖然這件事情是我們佔理,但是事情只要能夠圓滿解決,我寧

銀子,賠他馬匹。”

孫傳廷想了一下說:“那對方要是讓王六抵命的話,你怎麼辦?”

田羽將頭搖得撥浪鼓一般:“那絕對不行。

孫傳廷看了田羽一眼,問道:“那你把你們繳獲的輜重全部讓與左鎮怎麼樣?”

田羽斬釘截鐵的說:“這個絕對沒有問題,如果左大人覺得還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多賠他一些,只要他同意用銀子、輜重什麼的賠償,只要他開價,我絕對不會拒絕。”

孫傳廷聞言笑了一下,拍著田羽的肩頭說:“我知道盛公你是財神爺,不在乎那麼點錢,不過這是最好的結局了,我看左良玉不會這麼輕易的答應,我看你還是做更壞的準備吧。”

田羽愣了一下,然後疑惑的說:“大人何出此言?”

孫傳廷笑了一下,揹負著手踱了幾步,然後慢慢的說:“左良玉這個人我瞭解,狂傲自大,目空一切,而且難以駕馭,你想楊嗣昌那是什麼樣的人,還指揮不動他,恐怕憑著我的威望同樣難以壓服他啊,左良玉一直和流寇作戰,繳獲了大量的金銀珠寶,恐怕一般的東西難以進得了他的法眼,從這兩點上分析,左良玉一定不會同意用銀子、輜重賠償他的損失,我最怕的是他選擇殺王六為死去的兵士報仇。”

田羽冷冷的說:“要是他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的話,我寧可和他大幹一場,也不會同意的。”

不同的軍隊在一起,磕磕絆絆總難免,孫傳廷帶兵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這樣的情況他也遇到過,不過雙方的摩擦根本就無法跟這次衝突相比,另外這次雙方的主將又都是總兵,手中握著重兵,一個處理不好,火併起來,不但左良玉和田羽小命難保,就是自己這個督師也得吃瓜落。因此孫傳廷心中非常著急,思考著如何處理。另外即便自己能夠協調好田羽和左良玉之間的關係,兵部、崇禎那裡也不好交代。正當孫傳廷思考著的時候,左良玉的信到了,孫傳廷一目十行的將左良玉的信看完,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著對田羽說:“麻煩果然來了。”

田羽忙急切的問:“左總兵信中說了些什麼?”

孫傳廷將信遞給田羽:“你自己看,左良玉的說法可和你完全不同,他把責任都推到了你的頭上,而且他信上說先動手的是你們山東鎮,左鎮是被迫還擊。”

田羽聞言不由眉頭一挑,大聲說:“他胡說,是他們先動手的。”

孫傳廷無奈的說:“好,好,是他們先動手的,你先把信看完再說。”

田羽匆匆將信看完,臉上滿是憤怒之色,原來左良玉在信上不但將責任全部推到了山東鎮的頭上,還要求山東鎮交還流寇的輜重,賠償他們的所有損失,殺“義”字營將領王六祭奠死難的兵士,另外田羽還要給左鎮磕頭道歉。

孫傳廷看到田羽的樣子,為難的說:“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讓我怎麼辦?”

田羽將信扔在了桌子上,咬著牙說:“如果不答應他的要求,就揮軍殲滅我們山東鎮,好大的口氣,我一直讓著左鎮,他這是蹬鼻子上臉。不要以為我們山東鎮怕了他左鎮,讓他來吧,看看到底誰殲滅了誰。”

孫傳廷聞言不由著急的說:“盛公,你千萬可別打這個主意,他左良玉是個混人,你可別學他。”

田羽嚴肅的說:“這件事情完全是他左鎮咎由自取,我已經讓了他們三分,如果他們還苦苦相逼,我一個大子也不給他,看他能把我怎麼地。”

孫傳廷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說:“走吧,去你營中看看流寇到底運了些什麼,如果都是銀子的話,還好辦些,你就讓一讓,把這些輜重都讓給他,我再勸勸,看看這件事情能不能解決。”

田羽雖然嘴上說的硬氣,但是心中卻忐忑不安,他倒不是怕左鎮的大軍,而是怕一旦和左良玉結下這個樑子,會影響到他和左玲兒的事情。聽到孫傳廷這麼一說,田羽點了點頭說:“那就有勞大人了。”

孫傳廷和田羽來到王六截獲的流寇輜重處,命令士兵開啟車上的木箱。士兵取來撬棍,將木箱打了開來,木箱一開啟,孫傳廷和田羽不由目瞪口呆。那些聞訊趕來的將領也不由一陣騷動,王六也在其中,大聲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原來流寇車上的木箱中根本就沒有一兩銀子,當然也沒有什麼值錢的寶貝,而是裝滿了大石頭。

田羽雖然非常信任王六,但是仍然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六子,這是怎麼回事?”

王六滿臉的驚訝,聽到田羽問自己,連忙說:“大人,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張獻忠的騎兵看到我們就四散逃跑,丟棄了這些輜重,我還以為裡面都是銀子,也就沒有開啟來細看。就往回運,剛走了不到不遠,左鎮的人馬就追了上來,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擊敗了左鎮人馬,就趕了回來,我向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動這些箱子一下,“義”字營的兵士都可以作證。”

田羽也知道王六不會調包計,現在看到這個情況,田羽馬上朝著孫傳廷說:“大人,看來咱們是中了流寇的計了。我當時還懷疑呢,張獻忠要運銀子回湖廣,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會這麼輕易的透露出來呢,我派王六出去阻截張獻忠部,也是打著試試看的想法,咱們這是中計了。”

孫傳廷知道王六是個火爆性子,有勇少謀,但是他更知道王六對田羽忠心耿耿,不可能做出調包的事情來,聽到田羽這麼一說,心中也打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半響才說:“張獻忠為什麼要這麼做?”

田羽恨恨的拍了一下大腿,激動的說:“他這是故意使我們起衝突啊,好得到脫身的機會。”

孫傳廷聞言也明白過來,訥訥的說:“好一個張獻忠,主意打的真精。不過他可給咱們出了個大難題。”

田羽

什麼,這時候偵騎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遠遠的就能夠):騎滿臉大汗,臉上焦急之色盡顯,看到田羽,忙下馬報說:“大人,左鎮兵馬朝著張家集方向趕來,似乎……似乎不懷好意。”

田羽聞言不由大驚,連忙問道:“左鎮兵馬距離咱們還有多遠的距離

偵騎喘了一口粗氣,緩了一下說:“還有不到五里的距離。”

田羽臉上現出不快,喝道:“怎麼不早報告。”

那個偵騎便是在圍困洛陽時立了大功,獲得後勤保障金質勳章的高冉生,看到田羽不快,高冉生低聲頭說:“左鎮在二十裡外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了,不過他們不是敵軍,我們也沒有在意,等看到他們是朝著張家集的方向進軍,我們這才有所懷疑,我派人去詢問他們為何開往張家集,不想他們竟然射殺了我的兵士,我這才知道他們的目標是咱們山東鎮,因此報告的晚了。”

田羽聽到這裡,臉色不由緩和了一些,這也難怪,進入信陽之後,大軍高度戒備,這些偵騎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張獻忠和曹操兩營的身上,而且左良玉大軍是大明官軍,友軍的調動得不到偵騎的重視很正常。況且左良玉部又不是潰逃,偵騎不彙報也情有可原,因此他朝著高冉生點了點頭說:“好了,我們知道了,你們要嚴密監視左良玉部的動作。”高冉生答應一聲,快步而去。

田羽看了孫傳廷一眼說:“大人,我們怎麼辦?”

孫傳廷沉聲說:“你們小心戒備,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不得與左鎮再次衝突。我去見見左良玉。”

田羽忙說:“大人,我和你一起去。”

孫傳廷拍了拍田羽的肩頭,委婉的說:“我一個人去就夠了。”

田羽當然知道孫傳廷心中的想法,現在左良玉既然能引軍前來,就敢和田羽動武,田羽現在去左良玉那裡不啻於自投羅網,不過田羽絲毫沒有懼色,朝著孫傳廷說:“大人,左鎮是大明的官軍,又不是流寇大營。我就不信他真的敢殺我。再說就是闖賊那裡,我也曾單刀赴會,現在不敢去左鎮不是笑話。”

孫傳廷知道田羽的性子,越是危險,越是毫無畏懼,因此也點了點頭說:“好吧,那你也和我去吧,不過你多帶些親衛。”

田羽搖了搖頭說:“我又不是去和左鎮拼殺,帶那麼多親衛幹什麼,有二十人足以。”說完朝著身後的王躍鵬說:“躍鵬,挑二十名親衛,隨我去左鎮。”王躍鵬答應一聲,就跑了下去。

孫傳廷看到田羽只帶二十名親衛,心中不由替田羽擔心起來,他知道按照田羽的那個性子,不論自己怎麼說,也不會再多帶一人,因此轉頭對自己的親兵說:“讓羅真把親兵都帶出來,陪我去左鎮。”其實如果是孫傳廷單身一人趕往左鎮的話,帶一百親衛都顯得多,但是孫傳廷恐怕田羽不帶親衛,吃左良玉的虧,因此將自己一千五百標營都帶了出去,一旦左良玉動武的話,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將田羽帶出來。孫傳廷的親兵回去調兵,羅真又出兵,耽誤了一些時間,等到孫傳廷和田羽出了大營,左良玉的大軍已經到了山東鎮不到二里的距離。

孫傳廷讓自己的親兵拿了自己的手令入左鎮,讓左良玉停住大軍,然後帶著田羽就朝著左鎮趕去。雖然左良玉根本就沒有把孫傳廷瞧在眼裡,但是孫傳廷終歸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因此接到孫傳廷的手令後便停住了大軍,自己帶著一群將領留在營前,看著迤邐而來的孫傳廷標營。

孫傳廷來到左良玉的營前,左良玉在馬上只是抱拳說:“孫督師,恕在下甲冑在身不能施全禮。”孫傳廷這時候也顧不得那些繁文縟節,為了緩和氣氛,淡然一笑:“左總兵,數年不見,你風采依舊啊。”

左良玉看到孫傳廷這個樣子,也不得不收斂了一下,故做恭敬的說:“這些年來鞍馬勞頓,兩鬢已經霜染,已不復當年了。倒是孫大人仍是當年書生本色。”

孫傳廷笑了笑,然後說:“左總兵,難道咱們就站在營外說話?”

左良玉和孫傳廷客套已畢,鐵青著臉說:“想必孫大人已經接到我的書信,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不遲。”

田羽聞言策馬向前一步,朝著左良玉施禮說:“左大人,你在信中所說的事情恐怕言過其實。這次衝突恐怕責任在貴部,而不在山東鎮。”

左良玉沒有見過田羽,因此不認得田羽,看到田羽這麼一說,不由冷哼了一聲,傲慢的說:“我和孫大人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道理,還不退下。”

孫傳廷看到左良玉的樣子,不由笑了一下,然後指著田羽對左良玉說:“左大人,恐怕你還不認識田大人,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太子少保,加平賊將軍銜,山東鎮總兵田雨。”

左良玉聽說這個插嘴的年輕將官便是山東鎮總兵,瞳孔不由一縮,目光如利劍般朝著田羽看了過來,彷彿要刺穿田羽的胸膛,田羽感到一陣涼意湧上心頭。左良玉陰冷的說:“好,好,到了這個時候還敢來我們營中,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說完手就握到了寶劍的劍柄之上。

孫傳廷看到左良玉就要發作,忙說:“左總兵,聽我一言。你可知道張獻忠那些輜重裡面是什麼東西嗎?”

左良玉一字一頓的說:“金銀財寶,還會有什麼。他山東鎮為了一些金銀財寶竟然連兄弟部隊都敢殺,真是膽大包天。”

孫傳廷嗨了一聲,然後大聲說:“左總兵,你錯了,你們都錯了,咱們是中了張獻忠的計了。張獻忠的那些輜重根本就不是什麼金銀財寶,而全部是石頭。”孫傳廷的話在左鎮那裡引起了一陣騷動,左良玉也是一臉不信的看著孫傳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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