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羽說:
“不會啊!我表姐人最好了,哪可能定這種規矩呢?”
田靜說:
“不知道我弟啥心態,我說去看他,他還說不用,換了別人,應該高興都來不及嘛!”
汪羽笑道:
“說明你弟弟長大了,不想有人當他小孩似的管著他。”
田靜道:
“我又沒想要管他,只是想給他送點好吃的!”
汪羽:
“那邊真不缺好吃的!你放心吧。不過,正好這周我也想去農莊玩玩,到時候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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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這次我來開車吧。”田靜說道。
“行啊!那就這麼定下了!”汪羽回答得也挺乾脆。
連高澎這樣的男人都嫌棄自己,要說不受打擊,還真是不可能的。
田靜現在不像以前,下了班就想往回趕。
老媽回去幫老爸打理麵館了,弟弟在農莊樂不思蜀。
只有一個人的屋裡,靜靜的,彷彿一點動靜都能弄出迴音來。
以前自己獨處慣時,還好;
一下從熱鬧轉清靜,倒不習慣了。
瞞也是瞞不住的,就算田靜沒有主動打電話告訴老媽,馮玉琴還是得知了女兒和高澎分手的事。
她一邊安慰田靜不要難過,另一邊忙著託親朋好友幫田靜繼續張羅找對象的事。
田靜現在動不動就能接到老媽突然襲擊的電話轟炸。
馮玉琴也不管田靜是不是有空,是否是在上班,就是急吼吼要告訴她:
哪個阿姨或叔叔認識個小夥子,人蠻好的,問她有沒有空見個面?
田靜急得叫老媽趕緊打住此類活動。
她說:
“老媽,就算我失戀吧,你也得給我個消化過程吧,這邊我還沒從上一段打擊中暈過味來,你又馬不停蹄讓我見下一個,我能有好面孔對人家嗎?”
馮玉琴語速很快地說:
“靜啊,不是媽著急,你工作這麼忙,日子過過很快的,一眨眼就要奔三十了,女孩子一過三十就更不好找了。
對了,我跟你講啊,阿牛伯你知道的吧,他女兒,一個九零後的姑娘,竟然前些天都出嫁了!你說,你要再不抓緊點,下次連高澎這樣的男人也不好找咧!”
田靜被老媽這話打擊得火冒三丈。
她衝電話裡叫道:
“那我就不找了唄!好了,好了,媽,我要忙了,你別再打我電話啦!”
豐壯壯在邊上聽了直樂。
他從田靜和老媽的對話裡猜出了那層意思,調侃田靜道:
“幹嘛不找?你們女人不是最愛說,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嘛!”
他自己邊說邊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別這麼灰心呀,一個高澎走了,正好給張澎、王澎、劉澎騰出機會來了!”
“你就知道取笑我!咱們倆這會兒不應該同病相憐嗎?”
田靜補起刀來也不含糊:
“我沒了男朋友,你沒了女朋友,咱們是不是應該抱頭痛哭一下?”
此刻,辦公室正好沒其他人,壯壯張開手臂衝田靜道:
“好啊!來吧,先抱頭痛哭一下,慶祝咱倆同時恢復自由身吧!”
田靜怕他真撲過來,趕緊叫道:
“打住、打住,你現在真是越來越老不正經了,玩笑也開不起了,別過來!要被別人看見了,咱們這純潔的革命友情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黃河水這麼渾,跳進去本來就洗不清的。”
豐壯壯仍嘻皮笑臉地開著不講分寸的玩笑:
“胖妞兒,你閒著也是閒著,要不,考慮我看看?”
“你?”田靜差點笑出聲來:
“看來,你這次也傷得不輕呀!你是不是對小芸動了真心?如果真忘不了她,我去幫你說說看吧。”
“切!沒有的事!”
壯壯有個毛病——鴨子死了嘴還硬。
他衝田靜說道:
“得了,胖妞兒,當我啥也沒說,你別給我去找事啊!”
田靜呶呶嘴,心想:還不承認!死要面子活受罪!
豐壯壯是那種倔起來的時候九匹馬也拉不回的人。
田靜以自己對豐壯壯的瞭解程度,覺得這次幫他去和趙小芸說說,他不至於像說的那樣會怪自己的。
有時候,情侶鬧矛盾了,他們共同的朋友,肯出面兩邊一勸,沒準能挽回兩顆心。
田靜決定悄悄去做這件“成人之美”的事情。
做得成,不用他們感謝;做不成,應該也不會被壯壯罵。
田靜打電話約趙小芸晚上出來吃飯。
趙小芸還是一副懶懶的語調:
“已經吃過了,不想動。”
田靜衝她道:
“那你別動,我動。你在家吧?我去找你!我們好久沒在一起聊天了。正好有一堆話想跟你說說呢!”
趙小芸馬上說:
“啊,今天不行,改天吧,我要去機場接趙仕齊。”
“趙什麼齊?誰啊?”
趙小芸說道:
“趙仕齊呀,你忘啦?我跟你說過的,我那個初戀男友!”
田靜想起來了:
“啊?他不是移民澳大利亞了嗎?回國來玩了?你們倆怎麼聯絡上的?”
“時間趕不及了,我下次再跟你細說!”
趙小芸掛了電話。
田靜放下電話,滿腦子開起火車來:這是怎麼個情況呢?
趙小芸的初戀男友回國了?
他們重新聯絡上了?那,沒壯壯什麼事了?
還是因為這事,兩個人才分開的?
現在事情一下子變複雜起來了。
田靜想幫小芸和壯壯破冰的計劃看來不好執行了。
沒地方去,田靜索性呆在辦公室整理文字資料。
美食節目的路也越做越窄,收視率是提高了,觀眾的胃口也越來越高。
每做完一期,她都會很頭痛下一期,再下一期做什麼內容。
不知不覺,外面天已經很黑了,辦公室裡空無一人。
田靜看了下手錶,原來都晚上九點過了。
匆匆忙忙整理了下零亂的桌子,田靜背上包,關掉空調、電腦、電燈。
才走出辦公室幾步遠,就差點和一個人撞到一起。
是汪羽。他正折返回辦公室。
他見田靜才下班,就問:
“最近怎麼都這麼晚下班?”
“還好啊,才九點過。你怎麼又回來了?”
田靜也好奇問道。
汪羽說:
“明天要和沈副臺長去上海開會,有份資料忘拿了。過來拿一下。”
“哦。那我先走啦!拜拜。”田靜禮節性地說道。
“等一下,我拿了資料和你一起下去吧。馬上好。”
不等田靜回答,汪羽朝自己辦公室快速小跑過去。
田靜站在原地等他。
她突然想起臺裡流傳的一個段子,是說汪羽怕黑的事。
別看汪羽人高馬大的,但特別怕黑,也從來不敢看鬼片。
剛才他突然提出讓田靜等一下,估計大家說的事,有可能是真的,不全是編出來的笑話。
田靜想起汪羽這麼大個人還怕黑、怕鬼,忍不住樂。
很想躲哪裡嚇他一跳,又怕他真嚇出毛病,想想就算了。
等了有十分鐘了,也沒見他出來。
田靜就納悶了,啥資料這麼難找?
她好奇地走向他的辦公室,在門口時正好汪羽急沖沖出來。
汪羽被突然出現在門外的田靜著實嚇了一跳:
“啊!你怎麼走路不帶聲響的!嚇我一跳!”
田靜忍住笑:
“我不愛穿高跟鞋,當然走路沒太大聲音啦,怎麼,嚇著了?”
“那沒有!”汪羽的腦門上滲出細細的汗珠。
田靜見他還要繃著架式,保持住他那份高大全形象,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汪羽被她笑得有些尷尬,問她:
“什麼事這麼好笑?”
田靜笑得不行了,她捂著肚子緩了緩勁:
“聽說你怕黑,還怕鬼,我在想,你來辦公室取東西,是不是也經過一番掙扎的?”
“那沒有,誰在瞎說?”
汪羽趕緊為自己辯解。
田靜突然兩眼瞪住他身後,小聲說:
“等一下,你剛才門關好了嗎?”
汪羽寒毛豎起來,有些緊張地問:
“關好了!怎麼啦?”
“真的?”田靜臉色一沉:
“我剛看到好像有人進去了!”
“啊?不會吧?”
汪羽一下抓住田靜的手臂,差點要躲田靜身後的樣子。
田靜哈哈大笑:
“騙你的!看吧!你是真怕那啥了,承認就行了唄,又不丟臉的。非要繃硬漢!”
汪羽明白過來是田靜在捉弄自己,又氣又無奈:
“田靜,你這編導!演技倒是越來越好了!”
田靜止不住樂:
“那是,編導嘛,十項全能選手啊!”
汪羽笑道:
“這麼能演?那給你個任務,今年臺裡的年終聯歡會活動,你們組準備個小品吧!本子我可以給你提供,你帶上幾個人排練一下,上臺爭取拿大獎!”
“行啊!這麼有創意的想法,我肯定要試試的!”田靜朗聲答道。
不等汪羽高興,田靜又說:
“不過,我也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汪羽問她。
“你也得參演一個角色!”田靜下巴微揚,嘴角掛滿笑意。
“行!”汪羽爽快地同意了田靜提的這一要求。
田靜沒想到汪羽能一口應承下來,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這個男人,比剛來時表現親民多了。
這麼一想,田靜的心湖又泛起了小波瀾。
唉,真是的,自己幹嘛要去招惹他呀?
男女短兵相接,最易產生情感火花,哪天要真淪陷進去就慘了。
汪羽見田靜不說話了,以為田靜後悔出這損招了,就笑著說道:
“怎麼?想將軍,被反將了一記,有點沒想到吧?哈哈哈……”
田靜掩飾著自己的小心思,低聲說道:
“是,被‘將’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