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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七 聖誕之後(先別,四十補齊)

次日清晨,被頻發的意外搞得精疲力竭的學生們直到接近中午才爬起來,然後驚奇的發現了各家學院用來計分的沙漏都變得空空如也了。

沒法子,斯內普教授殺瘋了的時候,被巡視檢查是否有異常的穆迪教授發現了。

他平日裡就看著斯內普這位前食死徒不順眼,昨天晚上看著他扣格蘭芬多的分扣得開心,乾脆抓著斯萊特林開始瘋狂扣分起來。

很顯然,哪怕是有著空中不斷飄落的雪花的場外幫助,斯內普教授有關搜尋方面的能力都沒有穆迪教授高——穆迪當了一輩子傲羅姑且不說,還裝備著魔眼,幾乎是一抓一個準。

要不是校內的情侶數量有限,說不定此時此刻四個學院的計分沙漏都要無分可扣了。

不過因為分數都太低了,大家很快就不在乎這個問題了——反正都一樣低,權當重新開學了。

更別說現在還有更為嚴肅的問題等著他們處理。

“簡直了,先是不知道誰偷偷用了顯形藥劑,後邊又是教授們圍追堵截!”

餐桌上,學生們沒好氣的抱怨著,然後偷偷的把目光看向了格蘭芬多的那桌。

雖然無憑無據,但是就以往在霍格沃茨生活的經驗來看,這種稀奇古怪的事一旦發生了,那就多半和韋斯萊兄弟。

要不是沒有證據,他們絕對要把那對紅髮小子堵在走廊裡。

奇怪了——到底是誰幹的?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別說他們了,格蘭芬多的餐桌上邊,連金妮都在牢牢盯著自己的哥哥——她昨天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還期待著舞會後拍一張好看的照片,但是卻被毀了!

她甚至連看到哈利和秋出去的怨氣都一併算在了始作俑者身上。

“你們昨天晚上舞會中就溜掉了,到底做了什麼?”

“那不關你的事,金妮。”

弗雷德揚起了眉毛。

“連參加舞會的年齡都沒到,甚至沒有——”

喬治剛想補刀,就看到金妮的眉頭皺的像是韋斯萊太太似的,連忙打消了繼續嘲諷的心思。

“我們在為我們的未來做打算,我們開發了一款不得了的新產品!”

“你們所謂的新產品——”赫敏不帶任何感情的接上了話頭,“是指悄無聲息的把所有的魔法效果都弄消失掉?”

如果換成是往日的雙胞胎,他們一定會發現不對勁。

但是今天不行——姑且不說他們現在還沉醉於成功的喜悅之中,單單就是他們那沒得到良好休息的大腦就讓他們無法應對眼前的危機做出反應了。

沒法子,他們昨天跳著跳著就靈感上來了,急匆匆跑去有求必應屋那個秘密基地做了一夜的實驗,成功之後直到天亮才勉強在有求必應屋睡了一會,要不是餓醒了,估計還得多睡一會。

“怎麼可能悄無聲息!”

談起自家產品來,弗雷德來了精神,“還是得把另一半的糖果吃掉的——一個通用型的解藥困擾了我們好久,尤其是它成本還得足夠低廉,又安全可靠。”

“就我們的測試結果看,目前用藥劑製造出來的生病假象全部都能用它來取消,它幾乎能有效的清除魔法帶來的大部分負面效果…”

他說著說著就感覺不對了——一個人想殺人的眼光是掩蓋不住的。

“喂,速效逃課糖而已,逃課!你們沒經歷過OWLs年,完全不知道能合理的逃一節課是多不容易!”

“拔出魔杖,來決鬥吧,弗雷德你這個混蛋。”

沒等弗雷德說完話,後邊已然傳來了他熟悉的聲音——是安吉麗娜,他昨晚的舞伴。

“我解釋過了,安吉麗娜,好姑娘,我們真的是去做研究的!”

弗雷德慌亂的都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

好在一位跑進禮堂的學生挽救了他。

“出新公告了!教授說昨天那場雪是因為熬煮必要的魔藥時配方出現了一些問題,導致那場本該正常的雪帶上了讓魔法消失的效果,為了彌補大家,明天下午威廉教授會開課傳授這個造雪的魔咒!”

“誒?”

“真的假的?”

“教授幹的?”

“我就說是校方安排的特殊風景吧!”

隨著訊息傳開,原本還抱怨的學生們開始果斷分成了四派——被斯內普抓的罵斯內普,被穆迪抓的罵穆迪,沒被抓但是被卸妝的抱怨著罵威廉,以及剩下來沒被影響到的看戲吃瓜的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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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罵威廉的人並不多——一來那場雪的確美得驚人,二來雪落下畢竟是舞會結束後了,好些人已經做好回去卸妝的準備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對容妝最為重視的那一批學生基本被斯內普和穆迪兩人抓了個正著,火力集中在那邊了。

而且,不舒服歸不舒服,用魔法來降雪這一手聽起來就很酷,大家學習慾望都很高,需求擺在這邊,自然也不好罵的太狠了。

在捱揍邊緣遊蕩了一圈的雙胞胎則是嘆了口氣——終於活下來了。

——

“你那份公告可把麥格教授氣的不清。”

大辦公室裡,穆迪樂呵呵的朝著威廉說道,“我和你說,威廉教授,麥格教授那天可是花了不少時間來安撫那些孩子來著…”

“結果還算不錯——起碼麥格教授自己沒花功夫來整理容妝…”

威廉露出苦笑,“顯形藥水能清除絕大多數偽裝,但是我也沒想到它卸妝效果這麼好啊…”

哪怕是阿茲卡班那種地方,都不會有這樣的冷知識的。

但是仔細想想又合情合理——那些東西要是應用的足夠好的話,可不就是能造成類似偽裝的效果嘛,被洗掉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咱們兩誰也別說誰,你和斯內普教授兩個人差點把計分沙漏搬空了這事教授就沒生氣?”

不過這話一說,威廉自己就給它否決了——從斯內普教授往日的表現來看,如果只有他自己扣分的話,那肯定就剩下斯萊特林自己分數高了。

看著威廉臉上露出笑容來,穆迪的咧開了他殘缺的嘴,跟著笑了起來。

“盧平教授,你怎麼看?”

盧平那邊趴在桌上,裝著無事發生——昨天半份迷情劑解藥後他就醒了,目前為止還是那種一言不發裝死的狀態。

穆迪再次善意問了一句後,樂呵呵的架著木腿走了。

威廉這邊也不好再羞他,開始準備起明天課程的教案來——法術難度其實不低,估計學生很難掌握。

但是話都說出去了,能不能行就看他們自己了。

反正假期閒著也是閒著,權當調查學生對課業以外內容的掌握速度好了,問題不大。

好半天之後,他才停下了手中的活,朝著那邊裝死的盧平說了一句,“我去看看海格去,希望昨天那場魯莽的雪沒影響到他的約會…回見了,盧平教授。”

他擺著手和盧平告辭了。

——

“就,”

海格吸著鼻子,一口灌下了小桶那麼大的一杯酒,“就不承認,就說我是汙衊她!”

他聲音裡帶著不解和委屈。

“我這麼多年才遇上——遇上一樣的…”

海格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豪爽,帶著和盧平完全不一樣的委屈。

“她覺得我在汙衊她!”

他又灌了自己一小桶,“她簡直…”

‘今年是什麼情況…’

威廉一邊又給他續滿了,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

‘難道黑魔王在張開他無形的巨手操控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