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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妻

宋春茂的五房妻妾丟了仨,他焉有不著急的道理。大清早著急忙慌追出去,直到掌燈才返回來,自然是一無所獲。

鐵觀音的司令部裡燈火通明,出出進進的人腳步匆匆,滿臉嚴肅。見了宋春茂只是點點頭,並不多說一句話。一定有什麼重要情況?宋春茂顧不上多想,加緊步伐進了四角樓。

大廳裡鐵觀音坐在八仙桌旁,盯著蠟燭的火苗發呆。蔫諸葛倒揹著雙手,不停的在屋裡踱來踱去。爪牙隊的弟兄們分坐在兩旁,靜靜的看著司令和軍師。在臨近門的座位上,孔秀才正和兩個陌生人低聲的交談。看到宋春茂出現大家松了一口氣。

蔫諸葛輕輕的對宋春茂道:“回來了”?

宋春茂點點頭。老蔫指著兩個陌生人道:“這是海高縣縣大隊的王隊長和畢副隊長,讓他們給你講講今天傍黑的所見”。

王隊長個子不高,卻是個大嗓門,他道:“今兒個俺和畢兄弟來給手下的弟兄們請餉,在司令部西北七十裡發現兩具屍體”。

宋春茂一驚,問道:“是男的還是女的”?

“是男的”,宋春茂懸了一天的心這才放下心來。他的三位夫人失蹤,他只是擔心她們的去向,安危倒不掛在心上。劉秀茹和姚金霞武藝雖然不高,自保卻綽綽有餘,倆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就算她們一氣之下綁走了珍妮,也絕下不了狠心殺掉她。今天的陣仗如此嚴肅,才讓他不由得緊張起來。

王隊長見宋春茂不再有疑問,接著道:“那兩個男人的屍體被拖到漫地裡,兩人都是槍傷,一槍斃命,出的血並不多。可大路上滿是血跡,車轍印裡都流滿了血,可能受傷的人騎馬向西北走了,路上點點滴滴都是血痕”。

宋春茂的心又懸了起來,:“死者的身份弄清楚了嗎”?

沒有人回答。蔫諸葛又遞過一張紙,道:“這是金婷破譯的情報,你先看看”。

宋春茂接過信紙,字跡比較凌亂,但大意基本能看懂。華北派遣軍司令岡村寧次為了消滅鐵觀音,吸取八路軍的戰術,在白馬游擊區開展麻雀戰,派出精幹的小分隊,潛入到游擊區,偷偷獵殺游擊隊幹部。短短三天,已經有四個縣大隊的大隊長被殺,還有幾十個區小隊的隊長也慘遭毒手。這些敵人三五成群,專撿落了單兒的游擊隊幹部下手。這些人心狠手辣,到現在沒留一個活口。他們主要由岡村寧次收編保定以丁大眼為首的土匪,混合日本人和朝鮮人。

宋春茂把情報遞還給蔫諸葛,沉吟半晌,蔫諸葛問:“怎麼樣”?

“我先帶弟兄們去驗屍,看看死的那兩個人是不是丁大眼的手下”。

鐵觀音道:“你有沒有找到……”?

宋春茂沒等她說完,“顧不上了,我想她們不會有事的”。

“既然如此,那還要辛苦王隊長一趟”。蔫諸葛道。

王隊長更不推辭,稍作準備就和宋春茂出了大門。姜立柱道:“大哥為什麼沒帶別人”?

蔫諸葛道:“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宋春茂有心事,又怕被人看出來,現在他亂了分寸,你帶幾個弟兄追上去,務必要保證他的安全”。

姜立柱帶領四五個弟兄追趕宋春茂去了。鐵觀音問:“蔫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懷疑受傷走掉的人很可能是宋春茂的幾個婆娘”。

“為什麼”?

“宋春茂是她們的主心骨,因為吃醋走掉的女人,最多半天氣也就消了,按理說她們早該回來了,宋春茂一整天沒找到他們,回來又沒見到她們的影子,說明她們肯定出了意外”。

“咱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分頭出去找吧,注意多帶幾個人,人少了別吃了丁大眼的虧”。

鐵觀音還想再說什麼,蔫諸葛也走出門去,邊走邊唸叨:“這小子魅力咋這麼大,已經有四個了,還有他娘不開眼的死心塌地往上送”?

宋春茂心急如焚,不斷的鞭撻他胯下的坐騎。王隊長不斷的在身後央求,道:“大哥,你稍微慢點兒,我這馬蹄子軟,追不上你”。

宋春茂無可奈何,只得放慢了腳步。

刺眼的汽車燈晃的人睜不開眼,尖利的喇叭聲在身後響起,姜立柱從車窗探出頭來,喊道:“大哥,上車吧,”。

汽車在宋春茂身邊停穩,有人接過馬栓在路邊的大樹上。鐵觀音的馬匹身上都燙了記號,老百姓見了送回去還有賞錢可拿。

汽車的速度比騎馬快的多,跟步行更是沒法比。姚金霞她們辛辛苦苦走了一天,三國浦志一腳油門就到了。

在手電筒微弱的光芒下,宋春茂仔細檢查那兩個死者的傷口。沒錯,他們都死於近距離射擊,博朗寧袖珍手槍穿透力差,子彈還留在死者的腦袋裡。宋春茂還注意到其中一個手背的傷痕,上面的齒痕清晰可見。大路上的血跡一片連著一片,傷者不知有幾多傷口,才留下如此多的血跡。

宋春茂的心突然疼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眼淚湧出眼眶。他此刻方知,有個女人竟是他難以割捨的痛。地上濺落的血花,指引著女人們歸去的方向,那點點血花,鮮豔刺目,無窮無盡,在大路上延伸在無邊的暗夜中。

宋春茂打著手電,順著血花向前追尋,細心的人會發現,每一滴血花旁邊總會盛開一滴悲痛的淚花。姜立柱哽咽道:“大哥,上車吧,也許嫂子們在前邊等著你呢”。

汽車緩慢的行進,車燈的照射下血花分外醒目。弟兄們沉默著,誰也不肯安慰宋春茂半句,誰都知道,一個人失血過多,根本沒有生還的希望。

大路上的血花消失了,三國浦志擦了擦雙眼,身子向前傾。幾乎趴在方向盤上,努力的觀察著,血跡在一條不起眼的岔路上重新出現,三國浦志一打方向盤,汽車重重忽悠了一下拐上了岔路。車越開越快,三國突然關掉了汽車大燈,路面凹凸不平,來回搖晃的車身讓弟兄們叫苦不迭。

姜立柱剛罵了句:“馬僮你他娘的會開車嗎”?話音未落,汽車突然又停了下來。兄弟們不再埋怨,因為他們不但看到熊熊的火光,還聽到密集的槍聲。

車停在一片樹林旁邊,這是一片柏樹林,可能是大戶人家的墳場。轉過樹林,一座巨大的家廟出現在大家面前。家廟有門無窗,代表著家廟的主人曾經是個贅婿。贅婿就是倒插門女婿,貧窮家男孩娶不上媳婦,就給人家作上門女婿,不但以後所生的孩子要跟母姓,嫁人前還要在一張寫有‘小子無能,改名換姓’的文書上簽字,畫押,按血手印。即使以後發達了,建家廟也不能留窗戶,意思是這人的財發得沒臉(眼)。其實還是羞臊贅婿,有些贅婿氣不過,把家廟建的異常堅固高大,祭祖時要到這裡燒香擺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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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家廟更是氣派非凡,青石基座,青磚牆,琉璃瓦蓋頂,家廟門口三丈六尺高的青石臺階,臺階上五尺寬的抄手遊廊,漢白玉欄杆,中間十八根一摟多粗的大紅木柱。臺階下是一個大廣場,地面用青石板鋪就。三四十匹馬在廣場上跑圈子,竟一點兒不顯擁擠,馬蹄鐵在青石板濺起一串串火星。家廟周圍栽滿了粗大柏樹林,密不透風。廟門口的臺階上燒著一大堆柏樹枝,柏油特有的香味在夜空中瀰漫。

廟門緊閉,裡邊一絲光亮也沒有。這些馬來回兜了幾圈,馬上的人一起舉起槍,對準廟門一通亂放。動靜奇大,準頭奇差,看來他們並不想要躲在廟中人的命。

躲在廟裡的人開始還擊,用的是大家熟悉的駁殼槍,打的不是連發,槍聲稀稀拉拉,子彈好像和老天有仇,專向上邊飛。

面對毫無威脅的射擊,騎馬人一齊狂笑,他們勒住馬,聚在家廟門前,一個聲音高叫著,:“裡邊的洋**聽著,馬上繳槍,把鐵觀音的屍體交出來,饒你一條狗命,否則爺爺們攻進去,先奸後殺,到時候別說爺爺沒告訴你”。

廟裡還是一點兒聲音也沒有。宋春茂的手激動的有些顫抖,他可以斷定,這些騎馬人就是丁大眼的匪幫,還有就是珍妮還活著。

宋春茂的心在滴血,那個嬌憨頑皮,率性天真的小戲子,還有患難時與自己長相廝守,對自己不離不棄的老伴兒,從今後要天人永隔,今生今世再難相見。他眼睛幾乎要瞪出血來,咬牙切齒道:“我要殺光這些王八蛋,為她們報仇”!

等的就是這句話,宋春茂話音未落,三國浦志和姜立柱手中的槍不分先後的響了,兩個匪徒從馬上栽了下來。暗打明,那些土匪就像活靶子,根本看不見對方。匪徒開始盲目還擊,子彈四處亂飛,一點作用沒有,對方都是神射手,不會輕易開槍,只要對方槍聲一響,肯定會有人從馬上栽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