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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荒島上的慰安婦

老撐船深吸口煙,悠閒的吐了個煙圈兒,道:“還是兄弟你懂事”。說著挑釁般看了候七一眼。

候七受了委屈,一跺腳,轉身進了船艙躲了起來。老撐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應該那樣說人家一個女孩兒。宋春茂對他道:“別理她,呆會兒自己就回來了”。

春天裡,難得這兩天沒有風,海面平靜的很,讓這些旱鴨子沒有領略到暈船之苦。老撐船有一肚子的海上傳奇,整日聽他講古,一群年輕人團團圍坐,倒也不顯寂寞。既然找不到落腳點兒,這次行動眼看著真要變成一次觀光之旅了。大家都知道最後的結果,就是沒人肯說出來。

船航行了兩個晝夜,一個奇特的景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發現他們航行水域的海水渾濁,前方不遠處卻是一片湛藍,海水清澈了許多。老撐船一臉見怪不怪的神情,合著眼睛微微的道:“前邊就是黃海了”。

“黃海的水清,渤海的水黃,這海的名字豈不是有誤”?候七耐不住寂寞,不但自己早溜出了船艙,還成了老撐船忠實的聽眾。

老撐船像是畏懼什麼,身子向後靠了靠,低低聲音對大家道:“返航吧,那邊不是咱的地盤兒”。

“黃海不是咱中國的地盤嗎”?

“光緒二十年,咱們大清跟日本人打了一仗,咱們可是打輸了”。

“輸了又怎樣”?候七還有些不服。

“輸了就割地賠款,不但要了我們兩億兩白銀,東海的臺灣,南邊的威海,北邊的旅順,大連也成了日本人的天下,咱中國再想有海軍,可就難了”。老撐船言語中帶著憤懣不平。

“咱不還有渤海嗎”?候七反問道。

“渤海有個屁用,關東的旅順、大連,山東的威海衛,聽起來挺遠,實際上在海上走,咱這船用不了一天,日本人的鐵甲艦三四個小時就能跑一趟。人家兩邊兒一卡,咱什麼船也出不了渤海”。

老撐船說著無心,在一邊的宋春茂聽出了點兒門道來。他在大連日本人開的工廠做過工人,知道大連有日本人最大的兵工廠,生產出來的軍火要往南方運,走鐵路不安全,陸路又遠,要是走海路……宋春茂不再猶豫,命令漁船駛進黃海,趁著夜色,偷偷的登上西簡島。

老撐船擰不過宋春茂,只得指揮船員,把漁船在隱蔽處偽裝好了,免得讓鬼子發現,有家也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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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茂帶人上了岸,乘了兩天船,乍一登陸,覺得腳下不穩,身子發飄,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夜色深沉,宋春茂看不清島上的全貌,只能摸索著前行。一路上雜草叢生,怪石林立,大家跌跌撞撞,廢了挺大勁才來到一塊稍顯平坦的地方。還沒來得及喘勻氣,花六郎一拉宋春茂的衣襟,低低的聲音道:“看,那是什麼?”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見一跟粗大的柱子,頂上點著一盞明亮的煤氣燈。跟上來的老撐船,道:“這是燈塔,為過往船只夜間指路用的”。

“有人看守嗎”?

“我也不太清楚”。既然老撐船不知道,大家就只能偷偷靠過去。

燈塔建在小島最高處,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居然有十幾間房子,有些房間的窗戶上還透出微微的燈光。“他娘的,住了這麼多鬼子”。宋春茂暗中罵道。一個不知名的荒島,日本人在島上建了燈塔,還派人看守,足以證明小島東側的運輸線有多麼繁忙和重要。

顯然島上的鬼子沒有防備,西簡島遠離大陸,根本不會有抗日武裝打這裡的主意。枯燥無味的生活讓他們無比懈怠,夜裡別說巡邏哨,就連正常得崗哨也沒有,害得宋春茂他們白折騰了半天,結果沒費勁兒就摸到了鬼子的窗外。

宋春茂又囑咐大家,儘量不要開槍,能抓住幾個活的更好。正說著,屋裡一陣笑聲傳了出來。裡面居然住的是鬼子女兵。宋春茂見有女兵自己不願出頭,有心讓別人進去,還沒等他開口,早就被人一把推了出去。

宋春茂一邊嘟囔弟兄們不夠意思,一邊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在地上找了塊石頭輕輕一劃,冒出了一縷輕煙。然後宋春茂把它悄悄的放在門縫兒邊,掩住口鼻,用手輕輕扇著風,煙順著門縫兒飄了進去。如此三番,所有的門口都讓宋春茂光顧了一次。

過了片刻,他大聲喊道:“七姐,馬姑娘,還有你”,說著一指付貴玉。“你們把門開啟,先晾一會兒,再進去看看”。幾個姑娘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磨磨蹭蹭的上前把門拉開。

“三更迷魂香,你怎麼有這些下作的東西”?老撐船見多識廣,話語間帶著埋怨與不屑。宋春茂自從在張家家廟不經意得到這東西後,今天牛刀小試,竟收到奇效。老撐船是個老頑固,這事兒一時半會跟他講不清楚,宋春茂想回頭再慢慢給他解釋吧。

日本女孩兒的房間和中國姑娘們差不多,凌亂,毫無秩序。許多女孩兒不能見人的東西,也散落在房間各個角落。十幾個女人衣衫不整的酣睡不醒,在候七的監督下,幾個弟兄把這些女人綁了起來。正當大家對這些睡熟的女孩兒品頭論足,比較那一個最標緻時,最東側一間孤立的板房傳來一聲尖叫。

宋春茂提槍奔了過去,花容失色的付貴玉一頭扎進他的懷裡,羞紅著臉向身後指了一下。只見玄關開處,三女一男,赤身裸體的倒在榻榻米上,難怪付姑娘會驚慌失措。

誰也不肯進去綁人,日本人的無恥讓這些年輕人難堪。最後老撐船自言自語道:“我一個老棺材瓤子,沒什麼好計較的,這羞煞人的活計,還是讓老漢來幹吧”。說著,老頭兒抓起繩子進了屋。

沒有多久,這些女人先後醒來,開始哭號哀求,聲音大的讓人耳膜發漲,沒辦法,候七把她們的嘴都給堵上。有馬鈺和三國浦志,就不愁從這些女人嘴裡問不出話來,只問了三四個人,宋春茂就明白了,這根本不是日本人的軍人,而是一群慰安婦。抓人好抓,可怎麼處理讓大家犯愁,如果對方是軍人,直接殺掉就是了,可面對一群女人,誰也下不了手。

三國浦志正和宋春茂彙報問詢這些慰安婦的結果,一個女人不安的躁動起來,她是最後被老撐船綁的,還沒有被詢問,嘴裡塞著破布,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睛裡也滿是淚水。

候七上前把塞在嘴裡的破布扯出來,道:“聽她有什麼話說”。

那個女人舌頭得了自由,反倒不開口了,她兩眼直盯著三國浦志,眼淚直流。“讓你說了吧,你又裝啞巴,爛**犯花痴,眼裡擠幾滴蛤蟆尿裝可憐,就憑你來中國的地盤來賣,殺了你也過分”。候七一邊罵,一邊把破布又要塞回去。自從老撐船說黃海讓日本人佔了後,七小姐心裡就有氣,說出話來也不似平時溫文爾雅。

“七姐,且慢”。宋春茂及時攔下了候七,又朝三國浦志努了努嘴。候七這才發現,三國浦志的表情和眼前這個女人如出一轍。

那女人終於出聲了,嘴裡不住的重複著一句話,:“三國君,三國君”。不用翻譯,在場的人也知道她要表達的意思。大家識趣的迴避,留下兩個曾經的戀人傾訴著相思之苦。不知過了多久,禁閉的玄關開啟了,三國浦志一臉平靜的走出門,他隨手把門帶上,裡面留下嚶嚶哭泣的女人。

對於三國浦志的叛變,日本軍部的報復即殘忍又惡毒,他們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包骨灰,跟三國浦志的家人謊稱說他已戰死沙場,且死的十分慘烈。他的兩個弟弟,為了給哥哥報仇,也扛槍來到中國,雙雙戰死在萬家嶺。

即使這樣,日本軍部依然沒有饒恕三國浦志家人,他們派日本黑龍會出馬,殺掉了三國浦志的父母,又強徵他的戀人幸子加入帝國挺身隊(即慰安婦),發配到這海外荒島,接受過往日本船員的蹂躪。

今天幸子見到從天而降的情人,用什麼比喻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也不過分。三國浦志不止一次的想到,自己的變節可能為家庭造成傷害,但他高估了日本軍部的道德水準,這是一群比畜生都不如的垃圾。他們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無恥沒有下限。

宋春茂不知怎麼安慰這個臉上看著平靜,其實心中五內俱焚的兄弟。只能把手放在他肩頭,道:“兄弟,心裡難受,就哭出來吧”。

三國浦志咬牙切齒地道:“從今往後,我的世界裡,只有恨,沒有眼淚”。

他聲調平淡,宋春茂聽了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候七顯然更關心那個幸子姑娘,在她看來,這個姑娘更可憐,更讓人同情。她問三國浦志,:“幸子姑娘你打算如何安排”?

“隨她去吧”。三國依然平靜。

馬鈺見此情景,暗叫“不好”。轉身向幸子的房間衝去,門開了,幸子姑娘一臉慘然,手裡捏著幾顆子彈,正一顆顆放進嘴裡,直著脖子往下吞。幸子被及時的救了下來,那些子彈是日本船員的嫖資,在荒無人煙的島上,所有的物質都是奢侈,對於這些有罪在身的女人,她們賣身的代價,就是這些除了自殺,再沒有一點兒用處的子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