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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劫獄

從古至今,中國的流氓,地痞,混混兒都他媽一個操性,在安分守己的老百姓面前裝爺,在主子面前連個孫子都不如。按照這些流氓的教養,雖然他們把日本人示做主子,可日語水平也就停留在‘米西米西是吃飯,勾杆勾杆是換換,八嘎丫路是混蛋’的初級水平。能聽得懂日語的一個沒有(即使有,也早去當漢奸,為日本鬼子侵略中國當翻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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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浦志的日本話正宗的不得了,他一開口在場的流氓都傻了,任憑讓他指著鼻子臭罵一頓,然後每人還要伸著脖子等著讓太君賞他們兩個耳光。可惜到場的流氓太多,三國浦志不停的揮舞著巴掌,到後來胳膊大感痠痛。要完成每個人都打兩個耳光的任務,僅憑他自己看來是不成了。

三國浦志停下手來,給孫瑞良打了個手勢,讓他完成自己未盡完的義務。看著孫瑞良像是撿到什麼寶貝一樣,興高采烈的湊上去,姜立柱把眼一閉,嘴裡唸叨著:“完嘍,馬僮你就作孽吧,孫老九這一巴掌下去,這人的腦袋非給拍沒了不可”。

姜立柱想錯了,孫瑞良沒有把流氓的腦袋拍碎,對方的臉在他鐵砂掌的撫摸下,再也看不出原來臉的樣子。正反手兩個耳光,滿嘴只剩下兩顆門牙,臉蛋像被釘兒鞋踩過的爛西紅柿,血絲呼啦的伴著鼻涕、眼淚齊流。

被打的流氓硬挺了不到一分鐘,一頭栽倒在地。人群中一陣騷動,生龍活虎的一個大小夥子,居然讓人兩個耳光打死了。恐怖在整個人群中傳染著,誰也不想成為孫瑞良的下一個目標。

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於猛自認還算條好漢,當著他的面欺負他的弟兄,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小子腦門青筋直蹦,偷偷的把槍舉了起來,還沒等他開槍,兩支袖箭隨著花六郎的手腕一甩,飛出,一支打在於猛的手上,槍掉落在地。另一支袖箭不差毫釐盯在他的哽嗓咽喉。於猛雙眼一翻,倆腿一蹬,在地上掙扎了兩下,終於一動不動了。

驚恐的人們再也無法約束,他們瘋了一般向門口湧去,片刻就衝破了姜立柱和花六郎的防線。衝出門去,四散奔逃,轉眼間,院子裡只剩下宋春茂弟兄還有那老太太一家人。

那老太太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次賣女還債的鬧劇,會以這樣結果收場。看著倒在院中的幾具死屍,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宋春茂道:“那謀兄弟,你去把房契,地契都收好,帶你娘,還有那芳先回匯春園等我”。

那謀道:“大哥,你們怎麼辦”?

“這事不用你操心,快點兒走”。

那老太太不想走,宋春茂道:“日本憲兵隊的人馬上就到,你就忍心看著那謀,那芳陪你一起殉葬”?

老太太雖然捨不得這幾間房子,可現在還是保命重要,本來她還想多說兩句,宋春茂粗暴的制止了她:“聽我的,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那老太太一步兩回頭,戀戀不捨的出門走了。

送走了那氏一家人,宋春茂開始犯難。這件事處理起來挺棘手,如何才能逃過日本憲兵隊的追查,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下殺了五個人,要想不走漏風聲是不可能的。日本人會下多大氣力來追查這件事呢?

宋春茂猜不出日本人的心思,索性就不猜了。讓憲兵隊把注意力轉移開,就必須找一件比這件案子更轟動的事來幹。

哥兒幾個商量了一下,找到兩個可以下手的地方。一個是日本俱樂部(現在北京飯店),這裡面進進出出的非富即貴,暗殺上一個就夠憲兵隊喝一壺的,但那裡距離觀音典當行總店太近,萬一讓人識破行蹤,就有些得不償失。

再一個就是西郊監獄,據說進了那個監獄的中國人,從來沒有活著出來的。可那裡防守緊密,戒備森嚴,哥兒幾個以寡擊眾,稍微有著紕漏,就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還有全軍覆沒的可能。

宋春茂斟酌了半天,最後道:“都說西郊監獄猶如龍潭虎穴,今天我倒要看看,這讓人聞之色變的地方,是否像傳說中的那樣銅牆鐵壁”。

弟兄們丟下滿院的死屍和傷員不管,大搖大擺的出了門。幾個躲在牆角路口望風的傢伙,見他們出了門,一鬨而散,跑回報信去了。

宋春茂大門不關,徑直向北,他現在並不急於動手。先領弟兄們去了天橋,天橋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看來這裡的老百姓已經把國仇家恨都拋在了腦後。宋春茂偷眼向後看,最少有五六撥兒人在身後跟蹤他們。

宋春茂示意兄弟們不要緊張,悠閒的逛來逛去。這個說相聲的攤前樂呵一下,扔上一塊大洋,那個變戲法的臺前駐足一會兒,打完賞後因為沒有辦法拆穿人家的把戲,而悻悻的離開。

幾個人看似沒有目的瞎逛,其實一直留著心身後面跟蹤的人。那些尾巴越來越心焦,漸漸拉開了和宋春茂之間的距離。

十字街向右一拐,是一間‘估衣鋪’趁沒人跟蹤上來,兄弟幾個一頭鑽進鋪子,躲在窗戶後看著跟丟目標的傢伙們,站在街頭東張西望的尋找目標。

半個小時後,兄弟五個各穿了一套估衣(舊衣服),每人戴了一頂氈帽,畏首畏腳的從估衣鋪後門溜了出來。打量四下並沒有人跟蹤,他們找了幾輛黃包車,拉車的嫌弟兄們太埋汰,沒人願意拉他們。

宋春茂亮出幾十塊大洋,車伕們才知看走了眼,爭先恐後地搶著把幾個人扶上車。

宋春茂道:“去東四牌樓”。

“好嘞,弟兄們走起”。車伕吆喝了一聲,五輛黃包車伴著車伕的腳步聲,在坑凹不平的街上一路顛簸的到了東四牌樓。一路上宋春茂不停的向後張望,直到確信沒有被人跟蹤才放下心來。

到了東四牌樓,哥幾個換車向北,奔馬甸橋,然後再換車,目的地是頤和園。在頤和園下了車,把車伕打發走,他們又在昆明湖,佛香閣轉悠了一會兒,等到天色暗下來,穿過頤和園就是玉泉山,在玉泉山北麓就是鬼子在華北最大的西郊監獄。

今天的任務毫無壓力,監獄戒備再嚴,也不過是防備外面來人劫獄,防止裡面關押的犯人逃出來而已。宋春茂既無劫獄的動機,又無逃獄的壓力,他的目的就是殺掉幾個鬼子,把動靜整的越大越好。

監獄依山而建,高大的圍牆一直通到山頂。圍牆上架設著高壓電網,山頂上有鬼子修的炮樓,站在炮樓上,白天監獄周圍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它的眼睛。夜裡,大功率探照燈把周圍照的一片通明。

監獄建在山坡上,山坡下一大片空地也被圍牆圈了起來。一條筆直的公路直通監獄門口,厚重的電啟動鑄鐵大門,門口檢查站,地堡防禦工事,鐵絲網,拒馬一應俱全。為了掃清射界,門口三四百米內,所有的樹木,建築,乃至莊稼全然不見了蹤影。

躲在對面山坡的弟兄們有些為難了,他們只有十支短槍,這玩意兒近戰好使,火力猛。可如何衝到鬼子近前,是個沒法完成的任務。大門前的這片開闊地,不用鬼子躲在暗處打冷槍,就是門口地堡中的機槍,也足以讓所有妄想接近監獄大門的人屍橫遍野。

大家又繞了個圈子,想在後山找個機會,一個多小時後幾個人又回到原點。後山是陡峭的懸崖,懸崖上所有可以用來攀爬的著力點,都被鬼子清理的一乾二淨,讓試圖從這裡上山的人會欲哭無淚。

姜立柱說話了:“要是有坦克就好了”。沒有人附和他的說法。他們沒有坦克,註定今天的任務無法完成,時間以過了午夜,兄弟們無奈的踏上歸途。

沒有凱旋的喜悅,也沒有歸心似箭的期待,因此回去的道路顯得加倍的漫長。一道車燈的亮光劃過夜空,嚇得弟兄們趕緊躲進路邊的草叢中。緊接著一輛裝甲車出現在山路的拐角處,履帶壓過石子路面,發出刺耳的咔咔聲。裝甲車後面跟著幾輛敞篷卡車,卡車頂上架著機槍。每輛卡車上,都有五六個荷槍實彈的鬼子,縮著脖子,站立在車廂四周。車廂中間,擠坐著十多個五花大綁的人。

“鬼子的囚車”!宋春茂道。

“劫了它”,姜立柱激動的聲音有些發抖。

“放過裝甲車,先打汽車司機”。宋春茂道。

“一個人料理一輛車,馬僮,你槍法好,有哪個弟兄出現紕漏,你負責補槍”。姜立柱終於承認,三國的槍法是弟兄們中間最好的。

弟兄們分散開來,埋伏在路邊的草叢中,身體緊貼地面,頭也壓得低低。裝甲車從面前駛過,巨大的噪音和沉重的車身,震的路面微微發顫,嗆人的柴油味和裝甲車捲起的漫天塵土,讓埋伏在草叢中的弟兄們吃足了苦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