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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大反攻〈二〉

林師長從軍多年,早就見慣了戰場上的腥風血雨,但像今天這樣,他的部隊以寡敵眾,還能打得順風順水,是從來沒有過的。支援港口的鬼子,做夢也沒想到,會在身後殺出來一支生力軍,臨時防禦陣地,還沒有構築完成,就被林師長的總預備隊衝得七零八落。

鬼子的防禦外強中乾,像被打破了蛋殼的雞蛋,變得一塌糊塗,鬼子的編制已被打亂,他們像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撞。坦克在硝煙中橫衝直撞,缺少反坦克武器的鬼子,絕望的抱著成捆兒的手**,向坦克撲去。但都是徒勞,不是被坦克的同步機槍打死,就是被履帶碾成肉醬。偶爾有成功的,除了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外,根本損失不了這龐然大物的一根毫毛。

在戰場上,恐慌是可以傳染的,現在還沒有受到攻擊的鬼子也變得驚慌失措,丟棄預設的陣地,向他們自以為正確的方向逃去。

攝人心魄的衝鋒號,在戰場上幾個地點同時響起。騎兵的馬刀,在太陽的照耀下閃著寒光。騎兵的殺傷力也許不如坦克,但馬蹄聲聲,殺聲陣陣,刀光閃閃,一樣讓鬼子喪膽。

八路軍獨立團,也向鬼子發動了攻擊,兩面夾擊,本來就喪失了鬥志的鬼子,現在紛紛拋下槍,跪在地上,舉起雙手。

兵貴神速,林師長完成了接應任務,馬上帶預備隊回原地待命。

獨立團在新團長的帶領下,在戰場上補充了槍支彈藥,顧不上打掃戰場,整訓俘虜,就直奔古北口的巴克什營一線。打掃戰場的任務,交給了宋春茂帶領地方游擊隊來執行。

這些從深山裡鑽出來的游擊隊戰士,手裡還拿著長大刀、長矛這些中世紀的武器,他們撿起鬼子丟棄的槍支,卻又捨不得把身上原來的武器丟掉。

這些游擊隊戰士都像從中世紀穿越過來的武士,手裡拿的,肩上扛的,後面背的,從中世紀到現在,什麼樣的武器都能看到。

他們的性格,也表現得像真正的武士,對投降的鬼子並沒有趕盡殺絕,即使這些日本畜生,曾經對他們進行過慘無人道的屠殺。對俘虜的甄別工作,也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這些遊擊隊員們,對鬼子寬容,但對同是中國人的漢奸,表現出無與倫比的忿恨,大多數漢奸都是本地人,他們做過什麼壞事,都被游擊隊記錄得一清二楚。

不時有罪大惡極的漢奸,被從俘虜群中拖出來砍了腦袋。再到後來,現場有些失控。只要是漢奸,就會被游擊隊不分青紅皂白的殺掉。

宋春茂弟兄們的任務,就是在一邊監督,他們對處決這些漢奸,基本上都是拍手稱快。這些遊擊隊員對付漢奸的手段,和鐵觀音比起來,有如小巫見大巫,根本上不得檯面。

羅三曼一個人縱火,燒掉了鬼子的倉庫,被游擊隊推選成審判長。這小妮子和她姐姐一樣,脾氣倔強,辦事果斷,處事精明,小小年紀,竟頗有大將之風。一連審訊了四五個小時,她精神絲毫不見萎靡。

突然人群外有人嚷嚷:“大家讓一下,我們抓了個女漢奸,她負隅頑抗,不但不投降,還傷了幾個弟兄”。

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人,被遊擊隊員們拖了進來。如果不是她的衣服,遮不住她胸膛,只從外形看,根本看不出這是個女人。她沒有頭髮,頭皮上沾滿了血痂。

宋春茂看了心裡一緊,暗自埋怨這些遊擊隊員手斷太過毒辣,無論有多麼大的深仇大恨,只要一刀把人殺掉也就算了,何苦把她的頭發生生拔去?眼睛也給挖掉了,鼻子、耳朵都給割掉,雙唇也被塗了生漆,緊緊的粘在一起。

宋春茂怒了,他掏出駁殼槍,摔在桌面上,指著押送女俘虜的遊擊隊員道:“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如果真有本事和鬼子真刀真槍的去幹,把一個女人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一個遊擊隊員委屈的道:“這位大哥,你有所不知,這個女人頑固的很,我們看她雙腿被打斷,雙手的指甲也被拔掉了,本來可憐她,想搭救她一下,卻不知她從哪兒弄了許多重機槍子彈,向楔滿釘子的牆上亂丟,不承想就碰響了一個,傷了我們兩個弟兄,到現在還在那邊躺著呢”。

羅三曼沒有說話,只是兩眼盯著那個女俘虜發呆。那個女人狂躁不安的掙扎著,好像有什麼話要告訴大家。過了許久,三曼輕輕地吐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把她帶下去吧,不要傷了她的性命,無論她從先犯下多大的罪惡,這些懲罰對一個女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那個受傷的女人雖然耳朵被割掉了,但是還能聽到三曼的聲音,她的掙扎更激烈了,兩個試圖想讓她安靜下來的精壯小夥子,按住她都感覺有些吃力。由於過分的用力,她眼睛裡,耳朵上,頭皮上,都流出了鮮血,突然一聲嚎叫,那個女人生生的把自己的嘴唇撕開了,她的上唇粘在下唇上,被撕開的位置露出晶瑩潔白的牙齒,嘴裡含糊不清地喊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宋春茂對押解女人的兩個遊擊隊員道:“放開她,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兩個遊擊隊員鬆開了手,那個女人像灘爛泥似的倒在地上,她的雙腿被打斷了,根本站立不起來。那個女人痛苦在地上翻滾著,破爛的舊衣服根本遮不住她的身體,晶瑩的脊背上,兩個紅色的硃砂痣,整好位於後心的位置。三曼突然從桌子後面站了起來,失聲道:“二姐,是你嗎,二姐”?

這時大家才隱隱約約的從那女人的嘶喊中,聽出點兒頭緒來,原來她一直喊的是:“三曼,我是你二姐”。

她是羅二曼,那個英雄的女游擊隊長。誰也想不到,地上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會是羅二曼。宋春茂搶步上前,把那個女人抱在懷裡,哽咽道:“二曼,我是你大哥,今天我給你報仇來了”。

二曼別過頭去,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三曼遞過一支筆來,哭著道:“二姐,你有什麼話就寫下來吧”。

二曼的書法很拙劣,字寫得歪歪扭扭的,她眼睛又看不到,把紙面上塗得一塌胡塗。宋春茂只看清楚了一行字,就以哭的痛不欲生。

二曼在紙上寫道:殘花敗柳,難侍君子,大哥,今世無緣,來生再做夫妻。羅二曼死了,死在了宋春茂的懷裡。她死得很安詳,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滿足。

宋春茂接替了三曼,坐在了審訊桌旁,他目光冷冷的,讓弟兄們都感覺有些寒意。那些被審訊過的鬼子、漢奸又重新被拉了回來。宋春茂的審訊方法簡單粗暴,他指著地上羅二曼的屍體,問這些俘虜有沒有見過她。這些鬼子們面面相覷,不知宋春茂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問題。

宋春茂指著其中一個鬼子問道:“你先說,兩個選擇,見過,還是沒見過”?

那個鬼子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宋春茂對身邊的常慶虹道:“兄弟,把這個鬼子給我活劈了,為二曼祭靈”。

常慶虹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掌就把那個鬼子打倒在地。他一隻腳踩住鬼子的一條腿,又把鬼子的另一條腿扛肩頭,鬼子慘叫了一聲,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兒頓時瀰漫開來。

常慶虹把鬼子的一條大腿丟在地上,轉回身問宋春茂:“大哥,還劈哪一個”?

宋春茂擺了擺手,常慶虹退回到弟兄們中間去。

又一個鬼子俘虜被帶到宋春茂面前,這小子還挺有種,面對二曼的屍體,堅定的搖了搖頭。還沒等宋春茂發話,孫瑞良走上前去,手起掌落,拍碎了這個鬼子的腦袋。

如果接下來還是殘殺表演,那麼誰也不願意自己做第三個。幾個鬼子漢奸自告奮勇的站出來,說他們認識地上躺著的這個女人。

當時鬼子們是這樣供述的:那天晚上,驅逐艦和戰列艦相繼被人炸沉,棉花倉庫也被人縱火焚燬。鬼子高層大發雷霆,連夜組織起搜捕隊伍,試圖抓獲這次事故的罪魁禍首。羅二曼從幾十米高的炮管上跌落大海,當時就昏了過去。鬼子在打撈屍體的時候,發現了她,隱隱約約的覺得她就是昨天晚上,在炮管上表演的那個女人。鬼子對受了重傷的羅二曼,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嚴刑逼供。

鬼子認為,對付一個堅強的女抗日分子,首先要在心理上擊垮她,讓她自暴自棄,覺得生不如死,然後再撬開一個絕望者的嘴巴,審訊就容易得多了。

他們把羅二曼的手腳綁住,對她進行了三十多個小時,連續不斷的**。其間,羅二曼無數次昏了過去,但是每次醒來,都會破口大罵,甚至咬掉了一個鬼子的舌頭。

鬼子的下流手段沒有讓羅二曼屈服,他們惱羞成怒,想透過對羅二曼身體的摧殘,撬開她的嘴巴,獲取自己想要得知的情報。鬼子把融化的松香和瀝青倒在羅爾曼的頭上,把滿頭的烏發生生拔了下去。瀝青和松香的高溫,讓羅二曼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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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昏迷的時候,鬼子得到了唯一的一句供詞:大哥,只要你能給我報仇,我就嫁給你做婆娘。

羅二曼恢復意識後,鬼子一直追問他,口中的大哥到底是誰。羅二曼為自己無意識時,說出來的話後悔不已。這個倔強的姑娘,生生地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並且吞了下去。意思很明顯,鬼子休想再在她口中得到一句口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