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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本自重危行(中)

兩個人來不及辨別方向,鑽進臨近的衚衕,敵人尾隨過來,兩人邊跑邊向後射擊,不時還要照顧一下不知從哪條衚衕鑽出來的鬼子,這更拖慢了他們的速度。他們前方也出現了敵人,兩人對視了一眼,苦笑了一下,再也看不到早晨的太陽了,殺一個夠本兒,殺兩個賺一個。

暗夜中神槍手就像被蒙了眼睛。見過瞎子打槍嗎?

突然一聲低喝“跟我來”。一條衚衕鑽出一個人,駁殼槍響起,幾個黑影應聲倒地,是三國浦志。槍聲把他引了過來,正宗的日本話又使他暢通無阻的衝了進來。

“是馬僮啊“,姜立柱心中感激嘴上還忍不住要刻薄他幾句,話還沒說出口,宋春茂衝他一擺手:“用這個”。姜立柱暗罵自己笨,一邊向前拋了兩顆**,宋春茂也向身後丟了一顆。藉著**爆炸的間隙,兩人順勢掏出駁殼槍,打巷戰這傢伙比長槍可好使的多。

火力驟然提升了幾十倍,鬼子一時被打蒙了頭,三個人六槍齊發,左右開弓,生生殺出一條血路。

現在是後有追兵,前無來將,三個人撒開腿,沿著公路拼命向前奔跑。

刺眼的車燈劃破夜幕,車載機槍的子彈順著燈光潑水般襲來。鬼子的摩托兵追了上來。雖然顛簸的路面使機槍失去準頭,卻著實把幾個人嚇得不輕。

“下道“,宋春茂喊道,幾個人連滾帶爬的翻進道溝,狼狽無比的跑進原野消失在茫茫暗夜中。

鬼子的搜索隊乘汽車來了,跳下車,片刻沒猶豫,在軍犬的引導下追擊進了田野。附近據點也是人馬盡出,拉起幾公裡長的搜尋線,炮樓的探照燈把田野照的有如白晝。

三個人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剛想休息一下,鬼子的搜索隊便跟蹤而至,探照燈跟著照過來。三個人起身就跑,現在只有黑夜才是他們最好的保護神。

一條大河橫亙面前,敵人包抄上來,兩翼也出現了燈光。宋春茂沒說話托起兩條大槍邁步進到水中。姜立柱和三國浦志也照葫蘆畫瓢跟了下來。已是初冬的時節,三個跑的大汗淋漓的人一下進到刺骨的冷水中,姜立柱一個趔趄,宋春茂單手擎槍,騰出手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挺住,兄弟,把槍給我,抓住我腰帶”。三國浦志無聲無息的一頭栽進水了,順水衝出多遠。

姜立柱一伸手抓住三國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宋春茂的腰帶,獨行俠雙手舉槍一步步走向河中央。水沒過他的腰,肩膀,頭頂。這個一米八多的漢子堅定地前行著,現在他的命不屬於自己,是屬於三個人的。姜立柱緊拉住三國的手,沒有他前來接應,自己和宋大哥早就丟了性命。三國已經清醒了,他拉著兄弟的手,默默地在水中移動著腳步。

涉過大河的宋春茂沒有片刻停留,拖拽著兩個筋疲力盡的兄弟爬上河堤,找了一個樹坑,三個人藏了進去,暫時安全了。河對岸鬼子的手電像星星一樣繁多,向河中央照射著。

這麼冷的夜,這麼急的水流,沒有人能涉過河去,即使凍不死,也會被水沖走。敵人開始向水中,河對岸盲目的射擊,一顆照明彈升上天空。照的大地一片慘白,鬼子什麼也沒發現,冰冷湍急的河水阻住了敵人追擊的步伐。

鬼子剛走,宋春茂拉起兩個兄弟就跑,鬼子離開是暫時的,或者從上游過橋來搜尋,要活命只能儘快離開。

天亮了,廣袤的田野中三個疲憊的人踉踉蹌蹌跑著。炮樓中的鬼子不用望遠鏡就能看到這三個人。敵人又追了上來,三個人且戰且退,幸好炮樓鬼子少,漢奸多,只要打掉幾個領頭的鬼子,漢奸就是虛張聲勢,卻在不肯向前一步。

敵人的囚籠政策確實厲害,剛擊退炮樓的敵人,據點的鬼子又追了上來。三個人的槍法都不錯,他們給鬼子結結實實的上了一堂實彈射擊課,讓崇尚精度射擊的鬼子徹底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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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疏的火了在毫無遮攔的平原上構成一道不可逾越的網。每個試圖穿過的鬼子都成了真正的鬼。

不知打退了敵人多少次進攻,他們終於又回到了公路。在道溝中潛行,兩天走了不到四十裡路。姜立柱罵道:“草他娘的小日本,老子不走了。照著速度走回去,黃瓜菜都涼了”。

宋春茂問道:“你想怎麼辦”?

“劫車”。三國浦志和姜立柱答道,難得兩人如此默契。

自從鐵觀音頭幾天弄了個汽車大遊行,這條路上的汽車少了許多,直到傍晚才有個倒黴蛋撞到姜立柱的槍口上。

姜立柱拖下被打死的鬼子司機,一屁股坐在駕駛的位置。三國坐在他身邊一臉不以為然。宋春茂則躲到車廂中,監視著後方。

剛才的槍聲已驚動了據點的敵人。

這輛歪在路旁又重新啟動的汽車引起鬼子的懷疑。幾個鬼子迎著車招手,示意停車檢查,更多的敵人正要把拒馬橫在馬路上。

姜立柱根本不理會這些,一加油門,汽車怪叫著從快要合攏的拒馬縫隙中衝了過去,幾個躲閃不及的鬼子被撞的飛起多高。

“照著速度,最多一個半小時就到家了”。姜立柱高興地說道。

三國浦志沒答話,只是笑了笑表示贊同,突然一發炮彈落在車前。姜立柱剎車不及,壓了上去,轟的一聲,汽車像紙糊的玩具,高高飛起,在空中翻著筋斗,頭朝下重重的摔到幾十米開外的麥田中。

宋春茂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心道:完了,這回栽了。可安靜下來動了動手腳,擦破點皮。槍都沒撒手。汽車的慘狀嚇了他一跳。整個駕駛室被炮彈撕去大半,頭朝下摔的如扁餅一樣。姜立柱被拋出車外,仰面朝天,一動不動,額頭眉骨往上掀開的頭皮聳拉下來。血矇住雙眼,兩條腿向不同的方向扭曲著。不遠處三國的臉扎進土裡,不知死活。

宋春茂放下槍,伸手摸了摸姜立柱的胸口,然後把炸開的頭皮蓋回去,才幾分鐘的時間,姜立柱兩眼淤青,腫的成一條縫。

身上怪模怪樣的穿著龍袍“打龍袍把皇帝打成這樣,這世道他媽的怎麼了”,姜立柱眼睜不開,說話一點不含糊。

宋春茂從龍袍上撕下一塊兒,把頭裹起來,“少說話,還能把你當啞巴賣了”。然後起身從倒扣的車廂上拆下幾根木板“腳斷了,用木板給你固定住,這幾天別亂動,瘸子可不好討婆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