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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難熬的冬天

所有生產力落後,社會貧窮的勢力,都有一個相同的特性,那就是冬天難熬。冬天一到,草木枯死,動物冬眠的很難找到,飼養的也因為缺少食物而成片餓死。尤其是在靠近南北兩極會下雪的區域,就是河流也會結冰,捕魚都大受影響。所以,自古以來,華夏北方大草原上的部落每年都會有不想拖累家庭的老人獨自走入荒原等死。

而在北美洲大陸生存的印第安人,也有著一樣的困擾。北美洲一半左右的地域,在冬季都會下起鵝毛大雪。這些地方,環境都不好,沒有經過什麼開發建設,連一條合格的道路都沒有。加上各種餓極了的兇猛野獸的存在,危險性不比冬季的草原低。就是那些生活在最底層,已經過不下去的白人,都不會輕易進入這些地方。

但是,白人們硬是把印第安人趕到了這裡安家。每一年,他們都不得不犧牲一部分年老的族人,以此換取更多年輕的生命倖存下來。老人一身經驗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可是沒有新生兒,沒有健壯的年輕人,部落也會更快衰敗下去。兩害相權取其輕,他們也只能捨棄老人,以此換取時間。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恨,他們不心疼。

而戰神部落,更是其中一個怨恨最大的部落。戰神部落,在菲利普王戰爭之前,可是一個一萬人的超大部落。那個時候,戰神部落以戰士多,戰鬥力強,還能使用火器作戰而聞名,佔據了一塊資源豐富,氣候溫暖的土地。那個時候,戰神部落還以為白人真的是他嗎的好朋友。可是,隨著時間流逝,白人們越來越貪婪。

仗著火器的製造能力,拿捏住戰神部落的子彈供給,白人們的要求越來越多。不僅要他們的大半戰利品,還要求土地,要求他們為白人開採黃金。戰神部落忍無可忍拒絕後,白人就徹底翻臉了。戰神部落打不過,被驅逐出了原本生活的家鄉。後來菲利普王戰爭爆發,戰神部落也參戰了,可是隊友太豬,他們再次失敗。

現在的戰神部落,只有不到三千多一點的人口,戰士數量也只有五百人。看起來比當初的雄鷹部落還要強上不少,但是依然無法在冰天雪地裡保證整個部落的生存。因為之前兩年的大肆狩獵,附近的獵物密度也大大減少,今年冬天戰神部落必須犧牲人了。戰神部落的老族長,上一代姓氏戰神的備受愛戴的老人,也決定和一些老兄弟一起,離開部落。

可是,部落裡面所有人都捨不得。要不是老族長在那次戰爭後期臨危受命,把部落帶了出來,部落早就消失了,也不會今天還存在。可是老族長脾氣犟,就是不願意拖累部落。少族長現在都愁死了,每天都去權,可是每天都失敗。這天,他又被父親從屋子裡追了出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新戰神的妻子,瓦拉,看到丈夫出來,一臉擔心的上去扶著他。

“怎麼?父親還是要堅持他的想法嗎?”

“對,哎,我是真的不懂了,父親完全沒必要這麼做,他為部落付出了這麼多,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我們大家的供奉。”

“這也是父親的偉大之處吧,愛,要是真的買到了火器,我們還能去搶白人,可是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的也是,也不知道這個交易者部落靠不靠譜,這麼救了一點迴音都沒有。要是沒把那些東西交給他們,我們現在的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原來,戰神部落就是委託交易者部落購買火器的印第安人部落之一。他們是把所有老底都拿了出來,就像拿到武器後出去搶一下白人。這樣他們就能打破現在的窘迫局面,老人們也不用自我毀滅。可是這好幾個月都過去了,他們依然沒有得到交易者部落的訊息,所以都有點絕望了。

不過,也許是上天不忍心看到德高望重的老戰士們就這麼毫無意義地死去,兩人正唉聲嘆氣的時候,部落大門口傳來了一陣喧囂之聲。戰神心裡惱火,氣沖沖地往那邊走,準備教訓一下不開眼的族人。剛走到人群後面,他的大兒子就擠了出來,興奮地對著他說。

“父親,交易者部落的人來了,我們買的武器都到了,全是我沒見過的好武器。”

戰神一聽這話腦子就蒙了,這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他趕緊擠開人群,衝到前面去。他兒子說得沒錯,交易者部落真的完成了他們的委託。五輛大馬車,全都裝著嶄新的火槍和火炮。雖然樣式不是他見過的,但他可以看出,都是精良的好武器。這個時候,交易者部落的薩馬爾,才走到他身邊,向他問好。

“戰神族長,您來了。”

“薩馬爾,你們真的太厲害,居然真的買到了火器。”

“說來也是趕巧,我們啊有一支族人崛起,連續數次打敗了白人軍隊,這些武器,都是他們繳獲自英國白人軍隊的。”

“哦,不知道是哪個部落的人英豪,居然這麼厲害。”

“這個啊,說來話長,我之後再和您說,現在嘛,我為您介紹一下這些武器如何?”

“好好,當然好。我也想知道這些武器怎麼使用。”

“來,我們首先說一下這個火槍,這種火槍,可是英國人最新研製出來的,現在連他們的軍隊都沒有完全列裝......”

薩馬爾也是個妙人,一張嘴是妙語連珠。不多時,戰神也知道了手裡這種武器的厲害。對於這些武器,他是非常滿意。場面越來越熱鬧,就連老族長他們都被驚動了。有了這些武器,他們也不用自我毀滅了,缺什麼東西,直接去白人那裡搶就是了。白人都搶過他們,他們為什麼不能去搶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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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馬爾他們在戰神部落停留了幾天,把所有火器的操作方法交給了戰神部落後,就準備離開了。炎黃貿易公司的事情,他們當然也給戰神部落講解清楚了。炎黃貿易公司的實力,可以說是現在零散的印第安部落當中最強的。戰神部落也不敢打他們的主意,再說了畢竟是同胞,他們也不好意思下手。

交易者部落之所以說這些,也是希望大家能夠以炎黃貿易公司為核心,組建一個對抗白人的聯盟。他們也知道現在的形式部隊,印第安人要是再不團結,怕是要萬劫不復了。這麼刑事的可不止薩馬爾他們一隊人,足足十個委託他們採購武器的部落,每個都有人說著各種聯盟的好處之類的事情。

不過,印第安人的散漫和各自為站部落至上的天性,還是讓有所反應者寥寥無幾。拿到武器的十個部落,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開始計劃搶劫白人。冬天才開始,他們的處境會越來越艱難的,必須在無法外出之前,搶到足夠的生活物資。有的部落,如戰神部落這種,更是所有能夠行動的人都出動了。

原本的歷史上,肯定也是有這種搶劫活動的。可是,因為沒有肖林,沒有炎黃貿易公司的存在,他們也沒有辦法獲得先進的武器,根本就無法攻破白人城鎮的防禦,只能慘淡收場,甚至不少部落就是這麼消失的。但是,在肖林這個小蝴蝶的翅膀扇動之下,一股巨大的風暴,開始在北美大陸形成。

一週後戰神部落聯合兩個一樣的友好部落,強行攻破了一個法國人的幾千人的小鎮。以往的仇恨爆發之下,他們沒有留下一個活口,男人和老幼都被殘忍殺死,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也被侮辱後殺死。而這三個部落,也因此獲得了食物,錢財以及一些殘留的火器。嚐到甜頭的三個部落,並不打算就此收手。

部落裡面剩下的人,也被他們叫出來,就像是學習遊牧部落一樣,走到哪裡搶到哪裡。肖林沒想到,這也讓炎黃貿易公司獲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安寧日子。英國和法國方面,都收到了十個強大的印第安強盜出現的情報。信使們來到被襲擊的城鎮,看到了一幅可怕的人間煉獄影象。甚至,比他們當初對印第安人做的還要可怕。

印第安人為了報仇,完全不管不顧。這種行為也激起了更大的仇恨,白人們怒火萬丈,整個殖民地都沸騰起來了。所有的人力物力,都被他們用到了圍剿這十個印第安部落上去。在洶湧的人心之下,他們都不敢把注意力放到其它方面。要不然,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而且被他們壓榨了很久的平民們,絕對會發起暴動。

查理米爾也是焦頭爛額,他非常想準備大軍攻擊炎黃貿易公司,可是,下面的人不幹。相比這十個強盜部落,炎黃貿易公司就如同小綿羊一般。除了一開始就結仇的亞當斯家族,他們完全沒有攻擊過其他勢力。就是攻下小鎮,也不會大肆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