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蝙蝠在飛出窗外之後，在混居點的街道上，歪歪扭扭的飛過十幾條街區之後，呼啦啦從不同的方向，陸續飛來，成百上千只體型相當，但是通體純黑的蝙蝠。
這些蝙蝠匯聚在一起化成人形，正是凱爾的樣子，此時的凱爾一臉驚慌，他低聲嘶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這道秘術倒是挺有趣，可以身化萬千蝙蝠，每個蝙蝠體內都有你的一部分意識和靈魂，有點意思。”智通悠然的聲音傳到凱爾的意識中。
凱爾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剛才突然一下子，他就感覺自己的靈魂中，多了一點東西，當他想將這個不知名的東西趕出去時，已經晚了。
這東西和智通有關，可是他對此一無所知，他感覺自己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脅。
“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只要你將附著在我靈魂上的東西收回去，我……”凱爾試圖和智通討價還價。
“不用了。”智通直接打斷凱爾的話，“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是你們血族的秘術吧，就算你教我，我也學不了，好了，咱們長話短說，告訴我菲克斯在哪兒。”
凱爾面帶猶豫，他很為難。
“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給過你機會了，但是你每次都是拒絕，可事實也證明，你每一次的拒絕也都是錯誤的，如果你第一次在我去酒吧時，沒有拒絕見我，事情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而就在剛才，你沒有拒絕告訴我菲克斯的位置，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兒，所以你還要拒絕我嗎？”智通在凱爾原本就已經動搖的心防上，又施加沉重的一擊。
凱爾妥協了，他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菲克斯具體在哪兒，因為他藏身的方式，太特殊。”
“有你特殊嗎？”智通質疑道，凱爾的藏身方式，已經是智通見過嘴特殊的了，身化萬千蝙蝠，分散在各個地方，這些蝙蝠之間相隔的距離，智通不知道有沒有限制，但已經很厲害了。
就算你能找到幾十只蝙蝠，滅掉了，也不能殺死凱爾，除非將所有蝙蝠一網打盡，智通在那天晚上，就曾一把火燒滅了上百隻蝙蝠，可凱爾依然活著，這種秘術著實高明。
“我和他不一樣，你應該知道他會瞬移。”凱爾反駁智通。
智通：“說點有用的，你很磨嘰你知不知道？”
凱爾咬咬牙道：“那你知道，他的瞬移，並非異能，也不是他的天賦，而是依靠一種奇特的水晶嗎？”
凱爾這麼說，智通一下子想到了，唐楚心帶回來的那塊水晶，他說道：“繼續。”
這種談話方式，讓凱爾倍感憋屈，但是沒辦法，這是他自己選擇的，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現在在酒吧的時候，就告訴智通，凱爾心裡有些後悔。
在智通的要求下，他接著說道：“菲克斯利用那種奇特的水晶，可以在空間中穿梭，甚至可以滯留，所以你根本找不到他，因為他在這混居點，也不在這混居點，他在那種奇特的……”
“空間水晶。”智通打斷凱爾的話說道，他給那種水晶起了個名字，免得凱爾老是那麼彆扭的叫著。
“咳，空間水晶，他在空間水晶構築出來的另一個空間裡躲著，所以我知道他在哪兒，你也去不了，我也去不了。”凱爾將話說完，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心裡覺著，智通就算知道了又怎樣，還不是和不知道一樣，那菲克斯毫無辦法。
“但是空間水晶構築出來的空間不能藏人，人進入其中會導致空間不穩定，進而湮滅，人待在裡面那是自尋死路，現在你告訴我，菲克斯就藏在那麼一個空間裡面，你是認真的麼？”智通聲音森冷，如果不是唐楚心和智通講過她的經歷，智通都要被凱爾蒙過去了。
凱爾聽到智通殺意凜然的話，心驚肉跳，急忙解釋說：“我說的全是真的，我發誓，你說的情況也存在，但是那和空間水晶的品質與體積有關，只要空間水晶的品質夠高，數量夠大，就能讓人短暫的藏身其中，不過這是有時間限制，超過一定的時間，才會發生你說的那種情況。”
“菲克斯完全可以待在那個空間裡，一段時間，等快到極限時，再從裡面出來，然後再進去，如此反覆，只要餓不死，他能躲一輩子。”
原來是這麼回事，智通心中思忖，他這次也算是長見識了，先前他的確不知道這種情況。
想了想，智通又提出疑問：“這麼說，他每次都要週期性的進出空間水晶構築出的空間，那麼他在現實空間中，還是有一個定期出現的地方的，對嗎？”
凱爾預設，臉色露出為難的神情來，他又不傻，怎麼會聽不出智通的言外之意，他還得告訴智通，這個地方在那裡。
“我告訴你了，你會放過我嗎？”凱爾問智通。
“呵呵～”智通玩味一笑。
他還沒開口答應凱爾，凱爾凝聚起來的身體，再一次分散開來，變成數百只蝙蝠，四散奔逃，在哪一瞬間智通神魂劇痛，彷彿被撕裂一般，不，不是彷彿，就是被撕裂了，而且還是一下子撕裂成幾百份，那滋味兒，一言難盡。
“凱爾，你.大.爺的～”老槍酒吧三樓的包間裡，智通原本沉睡的本體，睜開眼來，咆哮出聲，與此同時，智通的身體還在抽搐，那是疼得。
守在一旁的唐楚心見狀，急忙擔心的問智通：“怎麼了？有沒有事？”
智通緩緩搖頭：“魂種被凱爾那個老東西，撕成幾百份兒了，真特麼疼。”智通疼得說話時，舌頭都在打顫。
智通附著在凱爾靈魂上的東西，正是他分出來的魂種，以前慧根就曾用這種手段，試圖奪舍智通，只是他運氣太差，不僅沒能奪舍智通，反而被智通折騰的夠嗆。
而這次，慧根的神魂書到了智通手上，化作了一半兒的封三，智通自然也掌握了這種魂術。當智通在佩裡的房間外感受到靈魂力的波動時，他心裡就已經有了計策，所以才會喚來唐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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