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糞球蟲臉一紅。
這個問題說簡單也簡單，但是讓糞球自己來說，很難解釋，所以它說了好大一通，才讓智通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是這樣，智通聽完後，覺得這和一句世人經常掛在嘴邊的名言有點像。
那就是：上帝關上了一扇門，必然會為你開啟一扇窗。
簡而言之，這就好像是一種公平，很簡單的公平，天地在誕生糞球這種異物的時候，給了它那種神秘莫測的能力，同時也抑制了他的智慧。
這樣擺在糞球面前的路就有兩條，一種是同以往那樣，渾渾噩噩的存在於天地間，意識微弱，智慧不通。另一種就是，進化，不斷的進化，讓自己擁有更高的智慧，相應的當糞球的智慧程度越來越高時，它那趨吉避凶，勉強算是預知未來的逆天能力，也就消失了。
這種情況，智通聽後心裡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他支援糞球的決定，有什麼能力能比擁有智慧，擁有自我意識更重要呢？
沒有智慧和自我意識，即便是有再強大的能力，那和一架機器有什麼分別？到頭來，沒有任何意義。只是如果能在擁有智慧的同事，還擁有糞球先前那種逆天的能力，那就爽了。
當然，智通也只是想想，因為他自己也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世上真有這種事存在，那這個人豈不是可以預知未來，直接凌駕於萬靈之上，這種場景，想想就有些恐怖。
知道了這個，算是解開了智通心裡的一個疙瘩，可是眼前的局面，他和糞球還得想辦法面對，誰能告訴他，這裡特麼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糞球馱著小道書，在這方空間裡，飛過了一圈又一圈，智通也曾想過，這裡是那千層餅中，其中的一層空間，可是不一樣的事，這方空間，實在太小了，小的可憐。
這方空間，狹長無比，就好像是一根空心的柱子，柱子即便很高，但可供活動的空間，依舊很小，甚至顯得擁擠。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智通從來沒見過，有什麼空間是神魂可以進入，但身體不能進入的。
這有點像是神話傳說中，人死後的場景，肉身化為枯骨一堆，但靈魂卻進入地府，地府就有點像是這種存在，只是這裡太小了。
智通在這方狹長的空間裡，想盡一切辦法，將封一到封五全都拿出來實驗了一遍，依舊沒有找到任何離開的辦法，甚至可以說是一籌莫展。
就在智通和糞球雙雙灰心喪氣的時候，讓智通神魂震動的一幕出現了，在這狹長空間的某一個高度上，智通看到了一頭兇獸，在聖山上逃逸的兇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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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去一點！”在發現了這個事實之後，智通有些磕巴的對糞球說道。
糞球馱著智通上升的一點，果然在空間的上層，智通向看電影一樣，從無形的空間壁障上，看到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聖山。
這有點像是看電影時的上帝視角，在這種視角之下，智通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聖山的每一個角落。聖山的山體之上，除了尋常的火山岩與火山灰之外，就只剩下那連智通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兇獸了。
這些兇獸經過漣漪通道出現在聖山之上，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居然一個個規規矩矩的蟄伏在聖山之中，從來沒有出現外逃的這種事情，這也是為什麼聖山上，這麼多的兇獸，母山上卻一個也沒有的原因。
因為那些兇獸，就是死也不會離開聖山半步，這是先前智通對聖山的一個疑惑，但是如今他的這個疑惑不攻自破了，因為此時智通透過這方狹長空間的壁障上看到，那些兇獸開始逃逸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它們紛紛做鳥獸散，沿著陡峭的山體，一股腦的向山下衝去，然後消失在地表盡頭。
智通愣愣的看著這一幕久久無語，聖山上發生了什麼？以至於這些兇獸，會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最初的疑惑沒有了，取而代之的事更大的疑惑。
在智通陷入這更大的疑惑中，難以自拔的時候，他忽然識海中靈光一閃，急促的對糞球說道：“小，往下，慢慢向下！”
此時的智通，興奮的神魂都在顫慄，因為他想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可能，在糞球馱著小道書向下的時候，在某一個節點上，智通大喊一個字：“停！”
找到了，他找到了，此時智通真的很想仰天大笑三聲，如果他的神魂可以發出聲音的話，這實在是……智通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此時人心情。
激動？喜悅？高興？震撼？驚訝？喟嘆……
這些都有，但都不盡是，在這狹長空間的最上層，智通看到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聖山，但是在這一個節點處，智通看到另一方空間，一方他曾經待過的，存在漣漪通道的空間。
如果是這樣，智通想他大概知道，自己是存在於一個什麼地方了，只是這個地方怎麼形容他還說不出來，他只是能確定，在這個空間裡，他可以看到千層餅的每一層。
聖山的空間是很多層空間疊加在一起的，往往身處在其中一層空間，就絕看不到其他的空間，甚至感知不到其他空間的存在，但是在這裡，這個狹長的空間內，智通可以透過改變自己的高度，來觀察聖山上的沒一層空間。
先前是最外層的現實空間，智通看到了逃逸的兇獸，向剝洋蔥一樣，剝開那層空間，智通此時看到的是外層下的第一層空間。
在這層空間裡，存在漣漪通道，這些通道是聖山上，之所以出現兇獸的根本原因，智通曾追溯到這層空間之中，但是這層空間之後是什麼？智通還沒來得及探查。
此時在這裡，智通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這層空間之後的東西，讓智通既覺得理所當然又覺得不可思議的東西。在這層空間盡頭的那條漣漪通道之後，連通的就是，智通曾經到過的那只洞窟。
那個有著一塊兒巨大的空間水晶的洞窟，不出智通所料，聖山裡的兇獸都是從那只洞窟裡來的，但是讓智通不可思議的是那塊巨大的空間水晶。
智通先前曾在穿過這層空間，到達糞球所在的那層空間時，看到一團泥巴狀的水晶球，那時他只覺得眼熟，並沒想起來，那是什麼東西。
但是此時，他又看到了那團泥巴狀的水晶球，不過這一次智通認出了那是什麼東西，那就是他在洞窟下，見到了那座如同小山般大小的空間水晶。
因為空間與距離的原因，導致智通在這個位置，看到的空間水晶，格外的小，小的就好像是一團泥巴，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這團泥巴之後，智通看到了熟悉的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