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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山杏

“喂,濤子,你剛才也看清了?是村長劉惠普不?”

強子低著頭,走到剛才被那對男女蹂躪出一塊空處的枯草地旁,看著地面上亂糟糟的痕跡,問林學濤。

“好……好像……確實是。”

林學濤在黑暗裡紅著臉,支支吾吾地答。

“呸!老東西,還村長,帶頭搞破鞋哩!平時在村裡人模狗樣的……”

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恨恨地吼道。

“強子,今天咱們看見的事,還是憋著別亂說吧,村裡劉、孔、林、趙四姓,就數他們劉家人口最多,勢力最旺!”

林學濤小聲勸道。

“人多咋拉?”強子是個直性子,當即高聲吼了句。雖然他也知道好漢不知眼前虧,民不與官鬥,但是這種事畢竟太不光彩,不罵幾句難洩氣。忽然又想起什麼,扭頭問林學濤:“對了,剛才那女的……”

“一直背對著咱們的方向呢,烏七嘛黑的,愣是沒看清……強子,你呢?”

劉強嘆了口氣,也是搖搖頭。

“狗日的!保密措施做的好哩!找這麼個背勁的地方,還兩人分開了下山……這兩人肯定不是頭一回了!”劉強一腳踢開先前鋪上的那些落葉枯枝,彎腰從地上撿起空空如也的竹籠,恨得咬牙切齒。

林學濤望了望天色,勸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再不回我爹該急了,強子,咱下山吧!今天這趟就算了,下回再和你來逮兔子。”

強子四周望了望了,想想也是無可奈何,只好跟林學濤兩人一起麻利地收回竹籠子,往肩上一扛,奔著下山的小路去了。

一路上,林學濤跟強子兩人心裡都是一陣陣的不是滋味。強子瞅著自己肩膀上幾個空空如也的竹籠,沒好氣地踢著路邊的野花野草,嘴裡不住地罵著劉惠普那個老色鬼,害得自己浪費了這麼好的一個打獵的天氣。

他本來還打算在林學濤這個知識分子面前好好長長臉,露一手,這回可倒好,不光是跟林學濤他爹誇下的海口兌現不了,就連自己這頭一回空手而歸,也沒有臉進村子了。

林學濤則悶頭不吭聲,心裡還是陣陣跳個不停,一邊小聲地勸強子算了,一邊盤算著回去爹要是問起來該怎麼說。

不一會兒,兩人已經下得山腳,不覺間已經走到村頭的平坦泥路上。亮堂堂的月光下,遠處一個人影正朝兩人走過來。

林學濤急忙扯了扯強子的衣角,示意他安靜。說話間,眼前那人影已經走到自己跟前。這才看清,對方身段分明地凹凸有致,分明地是個女人。

兩人都是一愣,聯想起剛才在山上看到的事,心裡一陣咚咚亂跳。

“喲,這不是濤子和強子嗎?你們這是要去放兔籠子麼?怎麼往村口走呢?”

對面女人大大咧咧地開口問道,拿眼睛上下打量眼前的兩個後生,聲音直爽響亮。

“哦……原來是山杏嫂。我跟濤子剛剛從山上……”

劉強一時有些心急,嘴裡也不利索了,支支吾吾。

林學濤見狀,忙搶過話頭開口道:“我跟強子正準備上山哩,剛走到村口發現忘了些東西,正要回去拿……”

劉強聽了這話,心裡就算順了口氣,暗暗想,還是濤子機靈。

山杏聽了格格一笑,也沒停下腳步,說:“那行,晚上多抓點兒啊!”

說罷,風擺楊柳似的地從兩人旁邊走過去了。

“哎。”

林學濤和強子應了一聲,回頭看著山杏腰肢扭動的背影遠去。

林學濤走了幾步,發現有點不對勁,一回頭看見劉強還扭著頭,盯著山杏遠去的身影看得發呆。

“咋了?強子!”

“喂!濤子,你瞧瞧。”

劉強用嘴衝著山杏的背景努了努。

“瞧那屁股,又肥又圓哩!像不像剛才……”

林學濤臉一紅,急著嗓子道:“強子你是說剛才山上跟村長幹那事的女的……不會吧?你可別瞎猜!”

劉強嘴裡嗤了一聲,不以為然道:“有啥不會的?濤子,這些年你在外邊上學可能不知道吧?山杏騷著哩!別看平日裡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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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強越說越來勁,把嘴湊近林學濤耳邊,小聲道:“山杏也算是辛莊長得標緻的女人了,小時候家裡窮,她爹貪圖彩禮,愣是把她嫁給了趙家一個病癆鬼,才結婚不到倆月人就沒了,留下山杏這個小寡婦。你說,她能耐得住寂寞嗎?村裡好多人都背地裡說,山杏不知道偷過多少男人哩!”

強子一番話,弄得林學濤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經他這麼一說,他還真回想起來,印象中,小時候就覺得她屁股大,腰細,皮膚白得跟蓮藕一樣,比村裡那些普通的勞動婦女都要好看。青春懵懂的年代,他內心裡也沒少對山杏產生過縷縷幻想,要不是強子告訴,他還真不知道,山杏這樣的一朵鮮花,遭受了這麼不幸的婚姻。

可是要將山杏和剛才山上偷情的女人聯絡起來,那是林學濤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的事。強子是個心直口快的粗人,他哪裡知道山杏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呢?不覺間,林學濤開始為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懊惱不已。撒下強子,自己一個人悶頭直往家方向走去。

“哎,濤子,等等我!你咋啦?”

強子在後邊伸著脖子喊著,對林學濤的舉動摸不著頭腦。

林學濤心情沮喪地回到家。一聲不吭就直接鑽進了自己房間,關上了房門,和衣躺倒在床上。林學濤爹看出他有心事,過來隔著房門問:“小濤,咋了?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這麼快就下山了。”

“沒有,爹。強子說沒尋到下竹籠的好地方,下次再去。”

林學濤懶得細說,胡亂地搪塞了一句,就再不吭氣了。

林國慶當然聽得出來,這不過是個託辭,可是孩子大了,心事也不好追問什麼。嘆了口氣就走了出來。

在床上翻來覆去,林學濤腦子裡一刻也安靜不下來,滿眼裡都是那團刺眼的臂肉,滿耳朵裡都是加重的喘氣聲,攪得他臉上火辣辣的,身上燥熱不已。

山杏嫂……劉惠普……半夜山腰上那刺激的一幕……腦子裡晃過的一幕幕令林學濤既惱恨又激動不已。現在,他心裡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後悔沒有看清黑暗中山上那女人的容貌,還是該慶幸自己沒有看清。想起自己在村口碰到山杏時,她那幅彷彿根本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林學濤的心中就一陣抽搐。

“強子說的那些,果真不是空穴來風麼?少年時代,那個純真美麗的山杏嫂,真的已經變成了偷漢子的蕩婦了?穿上褲子,她怎麼就能表現得那麼從容淡定……沒錯!那只能說,她一定是老手了!就像強子和村裡人傳聞的那樣。”

回想起村口的那一幕,林學濤甚至懷疑起當時月光下,山杏打量自己渾身上下時的那種迷離又曖昧的眼神,就像一個久經情場的女人,打量自己的獵物一般。

雖然這些狂野的想法剛剛一冒出,就被他腦海中有關山杏的美好記憶拼命地排斥,然而,無論如何,他無法抵擋得住山杏那凹凸有致,散發著成熟女人風韻的身材,像毒品一樣刺激著他的神經,令他欲罷不能。

少年時代,林學濤也曾像村裡的其他孩子一樣,光著屁股在河塘邊游泳,山杏那會兒就在河邊洗衣服,褲管和袖子挽得高高,露出又白又嫩的身體,彎下腰的時候,被河水打溼的襯衣若隱若現。在已經對男女之事有些似懂非懂的年代,他也曾偷偷有意無意地接觸過山杏的身體,那時,在山杏的眼裡他就像弟弟般,百無禁忌,毫不避諱。直到現在,林學濤還能回想起來,山杏的皮膚又軟又細膩,溫潤無比……

恍惚中,他又走出了家門,朝著村口上山的小路奔去,只不過,這次是獨自一個人。在黑夜的掩護下,像一匹野狼一般嗅著獵物的氣息,迅速地沿著山間小路直上……

他又回到了半山腰那處背勁的地方。山杏早已經等候在了那裡,月光下,他像個飢渴的沙漠旅人見到水草般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

吱呀一聲清脆的木門開啟的聲音,將林學濤從迷糊中突然驚醒。

睜開雙眼,屋內一片漆黑,只有臉上跟火燒樣的灼熱,襠間也早已經高高的支起了一頂帳篷。

林學濤翻身坐了起來,搖了搖腦袋,好容易才從剛才的一場春夢中恢復過來,不由得一陣面紅耳赤,心中羞愧。

隔壁,他聽見有人從屋外走了進來。然後重新關上了門。

“他娘,咋這麼晚才回來?”林國慶的聲音響起,衝著進門的人。

“這不是跟趙家人多聊了幾句麼,一說起來就忘記了時辰了。小濤呢?”

“噓!小聲著點兒,小濤今天跟強子上了趟山,也不知出了啥事,回來一聲不吭,這會兒已經回屋睡了!”

林國慶壓低了嗓門說道,又趕忙問:“怎麼樣?小濤的事……趙家那邊的人有啥意見沒?”

“沒意見,他們都挺同意的!唉,小濤年紀也不小啦,要不是去城裡上了幾年學,這會兒恐怕早就連娃都有了!妮子跟他從小就好,年紀也般配。前天我找先生給合過八字了,人家說合適著哩!”

林學濤他娘有些壓抑不住的興奮,高興地對林國慶說著。

林學濤自己坐在床上,兩老口子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以他的心思,很快已經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的父母是在給自己張羅婚事,而那個他們口中的妮子,正是同村女孩趙燕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