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學濤沉默片刻，想了想，嚯地站起身，衝葉錦道。
“葉先生，我是來找工作的！”
葉錦一個哆嗦，手裡的咖啡杯差點兒滑落到地上，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
“我說我是來應聘的。”
葉錦緩緩放下咖啡杯，輕輕笑道。
“林老弟是跟我開玩笑吧？”
“葉先生覺得我不夠認真嗎？”林學濤反問了句。
葉錦臉上神色嚴肅起來。
“我不明白林老弟的意思。”
“我想跟葉先生合作一次，這對錦榮國際和我，大家雙方都有好處。葉先生，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錦榮國際正有意有最近的專案中投標吧？”
林學濤一句話，令葉錦臉上神色一動，顯然對林學濤的這話有些暗暗吃驚。
“我願意助葉先一臂之力，打敗最大勁敵，日資藤原公司。”
葉錦笑笑，緩緩起身，在辦公桌前踱起步子。
“林老弟，我不得不說，你的訊息很靈通！看來，你到我這兒是有備而來的了！說吧，你想怎麼合作？”
林學濤笑道。
“很簡單，讓我臨時成為錦榮國際的一分子就行！這件事過去之後，貴公司可以立即解除聘用合約！”
葉錦見林學濤不願細說詳情，倒也理解，沉吟片刻，想了想，笑道。
“既然林老弟執意想玩玩，那我也不好意思拒人千裡之外了！這樣吧……我天好缺個私人助理，林老弟你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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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學濤聽罷，笑道：“葉先生，我說的加入貴公司，意思可不是想找葉先生玩玩。這個職務太低了，完全不行！”
葉錦一愣，沒想到林學濤居然直截了當地嫌職務太低。看著對方一本正經地盯著自己，葉錦這會兒，開始覺察到有些棘手了。
不過，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這會兒，他總不能自食其言吧？
猶豫片刻，葉錦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
“阿美，你進來一下，順便帶上公司招聘職務清單！”
“是！葉總！”
電話那頭一個甜美的女音回應。
半分鐘後，敲門聲響起。
“進來！”
門開後，女秘書阿美拿著檔案走了進來。
葉錦把朝林學濤那邊作了個手勢，示意阿美開啟招聘職務清單，往林學濤面前一亮，笑道。
“我的私人助理在公司算是地位比較高階的職務了！這你都看不上，其他的職務恐怕就難入你的法眼了，不信你看看。”
林學濤卻目光掃也沒朝清單上掃去。直接說。
“不用看了，直接說吧，最高級的職務是哪個？”
女秘書翻了翻清單，指著最後一欄處說。
“是公司常務副總經理，這個職位已經招聘了半年多了，一直沒有找到理想的人選……”
“那就這個！”
沒等阿美說完，林學濤果然地扔下一句。
一旁，葉錦的臉色瞬間嚴肅下來，目光直視林學濤，緩緩道。
“葉老弟，我們雖然私下裡交情不錯……不過，請你相信我，錦榮國際是個完全正規的跨國集團公司，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皮包公司……”
林學濤明白葉錦話裡的意思，點點頭，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葉老闆覺得我的能力不足以擔當這個職務？”
葉錦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搖搖頭。
“我不是那個意思……林老弟的能力我很清楚……”
林學濤轉向女秘書。
“學歷太低？行業從業和管理經驗不足？”
女秘書笑吟吟地回道。
“常務副總經理職務並沒有學歷要求，同行業管理經驗要至少三年……”
“好吧，看來我都滿足要求……”林學濤說著，一本正經地望著葉錦。
這會兒，葉錦已經有些難堪，額頭上也冒出細細地汗珠，這會兒他終於明白，林學濤來這兒找他，確實不是來玩兒的！
葉錦朝秘書阿美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秘書離開後，葉錦用誠懇的語氣說。
“林老弟，常務副總經理一般要經過公司董事會商量同意……恕我能力有限，不能擅自決定！”
“不！葉先生太謙虛了，我相信葉先生在公司的影響力！”
林學濤肯定地回答他。
葉錦徹底無奈了，用幾乎哀求的語氣好言相勸。
“林老弟，你要是找我借錢多少都沒問題……不過這個事情嘛……實在有些天方夜譚！”
“沒什麼天方夜譚的！葉先生，你想中標，在同行幾個大公司裡脫穎而出，不過你不知道的是，你們最大的競爭對手藤原公司已經搞好了公關，獲得了市委政策者的支援，你必須依靠跟我合作才能幫助錦榮國際挽回局勢！商場如戰場，機會稍縱即逝，非常時期有非常的辦法。以我跟葉先生合作這麼久來看，難道不相信我林學濤的信譽？”
葉錦久久地凝視著林學濤，腦海裡陷入激動的鬥爭中。自打跟他合作以來，確實還從來有過失誤，他也很相信林學濤的為人，可是，如此天馬行空的決定，他實在有些難以決定。腦海，葉錦也有那一瞬間動搖過，可最終還是放棄了那個念頭。
“對不起！林老弟，恕我無能為力，讓一個鄉村裡的小廠長來擔任錦榮國榮的常務副總經理職務……我實在無法向董事會的股東們交待……實在抱歉！”
林學濤長長地嘆了口氣，輕輕地點點頭。
這會兒，葉錦的辦公桌上，一陣嘟嘟電話聲清脆響聲，葉錦按下按鍵，裡頭傳來前臺文員的聲音。
“葉先生，有位秦小姐想見您，是秦雲山的女兒。”
“噢！快請她上來！”
葉錦連忙答道，重新在辦公桌前端端正正地坐下。
“林老弟，你要是沒別的事的話……”葉錦客氣地指了指門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