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紀言。【】”
許清顏聽不下去,也忍不下去了。
她含糊著,忍著疼痛扯著嗓子,儘量拔高音調。
“你別胡說八道。”
“你少潑我髒水。”
“……”
紀言聽見小女人的否定,臉上的神情稍稍有點改變。
可他開口說的果決,他對她的抹黑沒變。
“清顏,你別怕他,我們敢作敢當,他現在無權無勢,早就不能勉強你什麼了。”
“……”
紀言還在那裡自說自話,他看起來那是相當的入戲。
小女人又吸了吸鼻子,伸手煩躁中用力的扯了扯頭髮。
正要說話。
“晃盪。”
隨著一道明顯的開門聲,一陣紛沓的腳步聲響起來。
休息室的門,很快被人從外面敲響。
許清顏想到自己現在的模樣,本能的開始緊張。
“季總,我們剛剛聽到打鬥聲。”
“您這邊是出什麼事情了麼?”
男人請示恭謙的聲音,幽幽響起來。
季涼城的眉心蹙了下,他回頭,快速在許清顏身上掃了一眼。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我讓你們在許小姐身邊保護她,不是讓你們在這邊吃幹飯。”
“她這進來了阿貓阿狗,你們不知道攔嗎?還是說,你們要告訴我,你們的眼睛都他麼瞎了。”
“……”
季涼城言辭狠厲,說著話,他彎下身,一把拽起紀言的衣服領子。
方才紀言說的那些個東西,他一個字都沒信。
但有一點,是他覺得奇怪且不正常的。
不論從哪一點看,他都不認為紀言可以進到現在,這獨屬於許清顏和他的私人領地。
這很不正常。
“這……季總,紀小少爺是許小姐今天帶回來的。”
“他們兩個……看起來有說有笑的,既然……既然是許小姐的朋友,那我們實在沒有立場出來阻攔。”
“您之前下的命令裡,並沒有禁止她和自己的朋友往來。”
“……”
門外的男人很快針對季涼城的問題給出答案。
許清顏直接傻了。
她搖了搖腦袋,沉默了好一會,才算是明白了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想來這也是季老爺子的授意吧。
儘管她現在沒有辦法搞清楚,紀言是否跟季老爺子也有什麼交易,或者說,是不是被季老爺子所驅使。
可現在這被扣在腦袋上的髒水,太明顯的是季老爺子的故意為之了。
她能否認麼?
這種時候,似乎她並沒有選擇。
如果她否認,那就相當於直接告訴季涼城,他現在手底下的人,已經倒戈,已經背叛了他。
那麼,她和季老爺子的交易,怕是即刻便會浮上水面。
所以,但凡她還想給季涼城成全。
這個啞巴虧,這個不要臉的名聲,她是擔也得擔,不擔也得擔。
眼下死局,她破解不了。
“你是說,太太帶他回來的?”
“你能為自己的說法負責麼?”
季涼城的聲音冷入骨髓,隔著門板,他對外面的男人施壓。
這會他在提及許清顏的時候,已經不是什麼許小姐,而是……他的太太。
他在對外明確許清顏之於他的身份和重要性。
“季總,這不止我看見了,我們這些人,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
“我說的句句屬實,我可以為自己的說法負責。”
“……”
男人根本沒有猶豫,很快直接講話說死了。
季涼城聽著男人的話,垂在身側的手指收緊,攥成了拳頭。
向來頭腦極其清明的他,這會突然變得有點糊塗。
他有點搞不清楚,有點不知道他到底該信什麼。
許清顏會背叛他?
她會勾引什麼紀言,搭紀言這條線?
不,不論有多少人給他這樣講,他都不會信。
“季涼城,聽見了麼?”
“呵,我告訴你,清顏,自從上次我給她分析過利弊後,她就有點迷途知返了。”
“你現在可以給到她的,我都能給,你不能給的,我也能給。”
紀言變的得意起來,他現在真的特別喜歡用自己的身份來壓人。
許清顏煩躁的用舌尖舔了舔唇瓣,對紀言的話,她反感透了。
她不知道做一個寄生蟲,只憑著家裡的能耐,權勢,紀言到底有什麼可在外面嘚瑟炫耀的。
這或許的確算是一種資本,但在許清顏看來,那也不過是會投胎而已。
花架子,她其實不那麼看的上。
真的實力,在她來講還是季涼城這一種。
可以依靠家裡,但……也能夠脫離。
男人的魅力,其實也是在這上面體現的。
“論對她的喜歡,我沒有比你少多少,而且,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到底有多慘,你有多沒能力,年紀一大把,每個身份地位,你還霸佔著小女孩,呸,你要臉麼?”
“我要是你,我就不會這樣恬不知恥。”
“清顏,她現在已經選擇我了,你要是還想有點體面,你不若現在退出。”
“……”
又一陣挑釁叫囂結束。
季涼城彎下腰,細長的手指抓起紀言的衣服領子。
“紀言,我說最後一次,你給我聽好了。”
男人語調陰涼刺骨,“我不想看見你,也不想你出現在我女人身邊,這一次,就這麼算了,再有下一次,說真的,我不知道我到底會對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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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涼城,你聾了?清顏已經選擇我了,我們兩個現在到底誰是第三者,你心裡沒數?你不是傻子,你該退出了。”
“你現在退出,還能給自己留點尊嚴。”
“紀言。”
男人的手指,狠狠的掐上紀言的脖子。
紀言沒怕,他看著季涼城,依舊挑釁的笑。
他現在是真的很瘋。
“季涼城,你冷靜點,你別受他的挑撥。”
許清顏從床上狼狽的走下來,她的雙手現在還特別扎眼的被捆在一起。
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也沒有辦法為自己辯解。
她站在男人身邊,用腦袋蹭著季涼城的胳膊。
他已經把紀言打的十分慘了,她不想他真的搞出人命。
“季涼城,你讓他走吧。”
小女人有點哀求的意思,她放軟調子,見男人手上的力道一直沒有要收的意思,不得不放低聲音。
黑臉的男人終於朝許清顏看過去,他沒說話,只用手指掐著紀言,直接往門口拖。
“砰。”
紀言被季涼城甩出去。
“把他丟出這棟樓。”
男人冷著聲音,對候在門外的保鏢命令著,跟著抬手將脖頸上已經變得歪斜的黑色領帶一把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