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笙的電話突然響了。【】
她低下頭,快速在螢幕上滑下接聽。
“爺爺,嗯,我已經到了。”
“許清顏這個成事不足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做的,涼城這邊現在是昏睡的。”
季霆山聽著秦雨笙的陳述,眉心緊了兩分。
昏睡,這不是他想要達到的效果。
一如事先他跟秦雨笙說的那樣,他給到許清顏那邊的是催情的藥。
這個藥一旦下了,顯然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讓人安眠的效果。
他思索的默了幾秒,指頭在手杖上動了動。
“雨笙,你確定涼城現在是真的暈了?”
“……”
秦雨笙被問的愣住。
她偏過頭,將視線重新投注在男人身上。
季涼城還是那樣,安安靜靜的躺到白色的病床上。
他……沒有可能會假暈吧?
倘若不是季老爺子對她發問,這個念頭壓根就不曾在她腦子裡浮現。
她沒想過這種可能。
許清顏都離開了。
她以為,以季涼城對許清顏那種著迷的狀態。
如果他沒暈過去,他不可能還有躺到這的心情。
“雨笙,你確認仔細了。”
“千萬不要出漏子,越到最後,越是掌控了全域性,你越要小心謹慎,知道麼?”
“……”
季老爺子不大放心的繼續在秦雨笙耳邊提醒著。
“是暈了。”
秦雨笙聽著季老爺子的話,慢聲回著。
她伸手撫上男人的臉,跟著一側身,坐到他身邊。
“爺爺,我確認好了。”
“這樣?”
季霆山聽著秦雨笙這樣講,心裡懷疑的疑雲漸漸散去。
“那也許許清顏是留了後手,她將我這邊給到她的藥換了。”
“可能是吧,呵,倒是讓人意外,一直都沒有腦子的人,居然難得的還能聰明一次。”
“……”
秦雨笙的眼睛裡散發出冰寒的冷意,明晃晃的孤傲在她身上於無形中迸發出來。
“不知道藥性的話,我們的計劃便需要改改了。”
“雨笙,你現在先離開那。”
“你和涼城的事從長計議,你別擔心,只要有我活著一天,涼城就絕對是你的。”
“……”
更改計劃?
老爺子的話聽得秦雨笙心生猶豫,他的承諾她不懷疑。
可她剛剛已經在為自己做思想工作,已經想要一不做二不休的豁出去了。
這會……老爺子這麼說,那就是再把她的決定硬生生的往回拉。
不過,快速考慮之後,她也覺得似乎還真的是……算了。
自降身價到主動脫衣服,於她來說,能不做還是不做。
她不想將自己踐踏的那麼低。
如果她那麼做了,她總覺得那就跟著許清顏那種床上的被她最為看不起的狐媚子沒什麼區別了。
“好,我知道了,爺爺,那我這就回去。”
想明白了,她沉聲開口應下季霆山的話。
“嗯,乖孩子,雨笙,無論到任何時候,沉得下心,沉得下氣,你才能夠走到最後。”
“你是我們季家的孫媳,以後更是偌大季家的女主人,你要有大局觀,外面的事讓男人做,家裡的事可就都指著你來操持。”
老爺子的話聽得秦雨笙心情激盪,她臉上泛起憧憬的笑起來。
握著電話的手不住的增加了幾分力道,“我明白,爺爺,這些事情我往後不會讓您來操心的。”
“好,好。”
季霆山十分滿意秦雨笙的態度,他一疊聲的應著好,而後在電話那端收了線。
秦雨笙努努嘴角,將電話擱回到包裡。
坐在季涼城身邊,她的手再一次撫上男人的臉。
“涼城,我要走了。”
她低低說著,心念一動,俯下身,張口在男人的唇瓣上印下一個吻。
認識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高高在上,對她恪守禮數,規矩疏離。
這讓她突然就來了一股子衝動,讓她……特別想要放下自己所有的自尊驕傲。
她不要求別的,也沒想要很過。
她只想知道,她只是好奇——跟他接吻的感覺。
她想吻他的唇瓣,而她那麼想,也就真的那麼做了。
秦雨笙的心跳在這一刻快的近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很感性的,她很想哭。
這種軟弱的事情,她向來不屑於做。
因為她認為沒事掉眼淚,那是弱者才會有的行為。
可這一瞬間,她奉行的準則被生生的由她自己打破了。
但……
沒能成功。
當她閉著眼睛,以為自己會觸碰到男人的唇瓣時。
她碰觸到的,只是明顯異樣的觸感,她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白色的枕頭。
“!”
秦雨笙懵了。
她快速扭過臉,不等看的真切,她的人便被她身下壓著的男人一把推開了。
季涼城醒了。
不,準確的說,他也許從來就沒有昏迷過。
想到這個可能,秦雨笙的臉上神情變換。
她用手飛快的整理自己的衣著,唇角緊緊地抿到一處,沒說話,冷著一張臉,從床上走下去在地上站好。
病房裡的男女,一時間默守著同樣的規則。
他們彼此拉開一道距離,靜默的審視對方。
最先開口的是秦雨笙,她捏著手上的包,緊繃的表情很快調整,變成倔強嫉恨的冷漠。
“涼城,你是剛醒,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中招?”
“離開A市,回你的秦家。”
季涼城聽著秦雨笙的問題,微掀了下眼皮。
他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只看著她,用陰鬱的調子對她發起強調。
“不,你在這,我不走。”
“涼城,你該知道我這麼多年,我等的是什麼,你這一次的思想偏差,我不會跟你計較,你做下的糊塗事,我也都會原諒你。”
秦雨笙的眼底有點紅,她抗拒的搖頭,一字一頓,咬字極重的表達自己的態度。
“你在這邊不安全,之前沒出事,不代表你可以一直擁有這樣的好運。”
季涼城從口袋裡摸出電話,他並沒有心思和秦雨笙說的太多。
雖說找了她這麼久,現在終於看到她的人,他該是有話跟她講的。
哪怕是對她做最基本的思想工作,那也該是有的。
可眼下於他來說,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秦雨笙的出現,還有方才她完全印證他想法的電話。
這無一不是在告訴他,有關於許清顏的異常,他的猜測全中。
她就是揹著他,跟他爺爺低頭了。
並且,她現在還被他爺爺控制在手心,讓她做什麼,她就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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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傻了。
全天底下,他找不到比她還傻的人。
他也很氣,他氣她一次次的不堅定,一次次的繳械投降。
只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他要找到她的人。
她的手機被他開了位置共享,他可以定位她。
謎底目前已經揭曉,他需要親自將自己的小女人抓回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