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睜開眼睛。【】
乍開始刺入眼睛的光線,讓許清顏感覺到一陣疼痛。
她沒有辦法馬上正常視物,生理上的本能,讓她想要抬手,用手臂遮擋光線。
可也是在同一時間,她真真切切的意識到不對。
她身上的異樣,並不是幻覺。
而且現在,根本不是在臥室。
她最後的記憶,是她同季涼城回了臥室的。
原本,她還想著再給季涼城的傷口塗一次藥。
但實在眼皮打架,困得不行。
她連澡都沒洗,人就直接躺到床上,和衣而睡。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驚又懼,許清顏的意識快速回籠。
她驚叫出聲,嗓子在強烈的恐慌下,完全劈了音,“你是誰?”
“你怎麼進來的?”
“救命,救命。”
踢動雙腳,許清顏開始瘋狂的掙扎。
壓在身底下的女人,突然恢復意識。
乍開始吳維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可隨著許清顏的尖叫,饒是反應再怎麼慢,他也明白了事情的發展出現了變化。
他先是愣了兩秒,而後惡劣的笑起來。
怎麼說呢,他覺得有意思。
他覺得,老天這是聽見了他的心聲,然後特意的為他滿足願望。
左右……許清顏現在也不能如何。
她有意識,那不是比意識要來的好玩麼?
畢竟,摸著良心非常實在的講,他對上一具屍體真的沒有多少興趣。
“許小姐。”
“醒了好,你配合點我,嗯?”
“別叫了,這幢別墅,你今天就是把嗓子喊廢了,也不會有誰來救你。”
“這裡裡外外,現在都是我的人,明白?不想吃苦,你最好乖一點,這樣我舒坦,你也舒服。”
“……”
吳維貼著許清顏的臉,汙濁的氣息灑在她耳朵邊。
許清顏沒心情去理會他的恐嚇,這會的她,腦子裡聽不進任何東西。
“你……你是這裡的保鏢,對不對?”
“不然你怎麼可能進的來?我告訴你,你這樣是犯法的,你這樣是犯罪。”
許清顏看著男人臉上的面具,聲音明顯發抖。
她想要佯裝出淡定,強硬。
可面臨被人侵犯的危險,她根本沒辦法冷靜。
有些事情,不是落到頭上,說的再多,也都是理論上的紙上談兵。
許清顏的話讓吳維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要不是確認面具完好無損的戴到臉上,他真要以為自己是哪裡露了馬腳。
“怎麼,詐我呢?”
“看不出來,許小姐的腦子這麼活絡。”
“行了,別說有的沒的,別跟我這;浪費時間,你看看那,在我後面還有不少兄弟等著瞭解你的滋味呢。”
“……”
吳維沒有那個耐心,在即將到嘴的肉面前扯什麼有的沒的。
他伸出舌頭,在許清顏的臉側,脖子上胡亂的親下來。
跟著半支起身,一把將許清顏身上穿著的衣服扯掉。
布料被人硬生生撕扯時,發出的撕拉聲,聽得許清顏心臟像要廢了一樣的狂跳。
“你住手。”
“你敢,你從我身上滾開,滾開,你聽見沒有,你給我滾。”
“……”
許清顏被自己的口水嗆得臉紅,她拼了命的拔高說話的音調。
手腳都在拼了命,卯足了勁的在男人身底下掙扎。
因為男人方才的刻意提醒,她這會愈發的慌了。
她瞧見了支在不遠處,還在一閃一閃,亮著燈的錄音裝置,也瞧見了,好幾個同樣帶著面具的男人。
有種九死一生的感覺。
可以說,在荒山上那一次遇險,她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眼下,要說她肝膽俱裂,她覺得都半分沒有誇張。
“掙扎什麼,你給我老實點。”
“許清顏,別他媽給臉不要臉,稍微掙扎,那叫情趣,像你現在這樣,我告訴你,那他麼的叫不識好歹。”
吳維是徹底的精蟲上腦了。
理智是個什麼東西,他現在想都想不起來。
他滿腦子裡,全部都被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侵佔,他的人被他身體裡爆發出來的獸、性完全驅使。
啪啪兩個耳光。
他直接抽的許清顏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殷紅的血,瞬時間從小女人的嘴角淌下來。
要怎麼呢?
許清顏躺在冷硬的桌案上,在連著幾次呼救,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時候。
心有點冷了。
但她沒有辦法放棄,她不能就這樣認命。
開始在想要怎樣自救。
許清顏強行鎮定,試圖找到什麼東西,可以讓她用來保護自己。
砸人這種事,呵,諷刺的說,她現在也算是有經驗了。
只不過,她心裡明鏡的知道,這一次,她遇見的危機,遠不是單單的解決一個男人就能夠脫險的。
“呵,老實了?”
“你說你,早這樣不就好了,許清顏,瞧瞧你這張臉,嘖嘖,這就腫了,看著可真讓人心疼。”
吳維看到許清顏不動了。
得意又張狂的笑起來,他伸手捏起許清顏的下巴,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的將她的人從書桌上扯起來。
“看看這張臉,鏡頭可要給我記錄好了。”
忽的,吳維摸出自己的手機,朝著距離他最近的一個男人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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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拿著我的電話給我拍一下。”
“今兒這一幕,我要自己私藏一份。”
他挑著下巴,朝拍攝的機子點了點,“不然就這個,等下我哪裡拿的著。”
“好,我知道了。”
男人啞著調子應聲,按照吳維的話,彎下腰將電話撿起來。
開了影片錄製,他從人群裡走出來,相當服務到位的站到吳維邊上。
“李哥,我在這的話,錄的更清楚。”
“……”
吳維看了男人幾秒,沉聲嗓子笑起來。
“到底是手機錄的清楚,還是你看得清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許清顏閉了閉眼睛。
耳邊的汙言穢語,讓她煞白的臉因為強烈的恥辱感變得通紅。
如果能夠選擇,她不想去聽這些辣耳朵的東西。
“你們還是人麼?”
“你們這些大男人欺負我這樣一個女人有意思嗎?難道你們誰都沒有母親,妹妹,這麼喪良心的事,你們怎麼就做的出來?”
許清顏狠狠的攥緊手心。
剛才的一番摸索尋找,讓她抓到了一支筆。
這現在是她能拿到的唯一攻擊用品。
沒有辦法用眼睛去檢視確認,只能……全憑直覺。
而現在她拿到的,她感覺——應該是季涼城平素裡放在筆筒裡的鋼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