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秋扇輸了,卻沒有多少人揪著他自己認輸這件事情不放。
兩人都是華夏隊伍的選手,上官秋扇還主動認輸,按理說被那些別有用心和好事之徒知道了肯定會以此大做文章,類似同國選手故意放水之類的意見也會被他們提出來,不少不明所以且缺乏智商的人很容易就被他們帶節奏,真的認為華夏內部進行了作假,但奇怪的是這次卻基本沒有這樣的聲音。
原因很簡單,丁一凡和上官秋扇的戰鬥畫面基本已經衝擊了每一個人的大腦,尤其當他們看見丁一凡硬生生扯下鎖鏈並且甩起來的時候,他們都覺得自己在看神仙打架。
經過四輪比賽,丁一凡在網上擁有了巨大的人氣,尤其這一次和上官秋扇的戰鬥過後,很多人都對這個刀槍不入還力大無窮的人產生了極大的崇拜感,丁一凡這種完全靠著屬性而不是靠著招式技巧壓制敵人的戰鬥,無疑讓很多人覺得過癮。
當然也不乏有人惡搞他,由於早先民間流傳的大力丸,有些人就把丁一凡說成是吃了大力丸才能變成現在這樣,讓他繼“信春哥得永生”之後成為第二個被人們“信仰”之人。
也不知道這件事是好是壞。
丁一凡獲得勝利回來卻很難得的沒有繼續嘲諷上官秋扇,丁一林對他這種行為表示奇怪而對他發出疑問的時候,他是這麼回答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已經獲勝了再窮追不捨未免落了下乘。”
當邱凌天驚異到丁一凡什麼時候大徹大悟的時候,林峰咧嘴拆穿了他:“就是想裝裝世外高人,與世無爭……”
上官秋扇一刻都沒停留,連行李都沒收就直接打了個優步去了機場,買了最快的機票就離開了米國。
最後他的行李還是他的師妹唐芊芊幫他收好寄回去的。
眾人回去休息,等待下午梵天岡領隊和冰紅島領隊之間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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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瘋了吧?下午就要比賽了還敢來找我?”梵天岡領隊在自己房間內盯著出現的謝憐花,怒聲道。
“你樓下的那些守衛,和廢物差不多,”謝憐花自顧自地坐下,還十分悠閒地把腳放在茶几上,邊晃腿邊說道,“都什麼年代了還依然不用科技手段來偵察,隨隨便便耍兩個花招就把他們甩掉了。”
“你來我這裡就是和我炫耀如何突破我手下的防衛的?”梵天岡領隊依然站著,但手上聚起內力眼看就要出手。
“別激動啊,你要和我動手的話可就不好解釋了。”謝憐花盯著他的手說道。
“不好解釋的應該是你,”梵天岡領袖沒有散去內力的意思,說道,“你突然出現在我房間,即使我把你打傷,我也可以說是你想要在賽場外偷襲我,我不得不正當防衛,當時候你百口莫辯,反而給你還有華夏招來麻煩,也不會有人懷疑我們兩個人是否有什麼私下的串通,畢竟他們覺得我不可能蠢到選擇自己的房間做為交易地點。”
“這還沒出事就想著甩鍋給我了……你放心,我敢來自然沒有人知道,大會檢查選手也沒有私下會面最多也就是檢查選手所住酒店的監控裝置,派人一個個盯著是不可能的,有不少人已經進行過私下交易了,大會即使知道也很難查起,只要他們不太過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大會來說也無妨,其實這次世界武術交流大會背後的利益鏈,大會的組委會也有不少人參與其中……”謝憐花話未說完,就直接被梵天岡領隊打斷:
“即使你說的都對,我也要以防萬一,並且我沒什麼時間聽你閒扯,”梵天岡領隊說道,“你最好快點說清楚你來的目的,或者就趕緊滾,別逼我動手。”
“好了好了……那我就直說了,”謝憐花無奈道,一副梵天岡領隊逼他說話的樣子,“你答應我的‘主宰之心’,在哪兒呢?這麼久過去了,它早就在你手上了吧?”
梵天岡領隊眼神一變,收了內力將手被在身後,過了一會兒才說道:“聖物確實在我手上,但我無法直接通知你來取或是派人送給人,那樣被人察覺的機率太大了。”
“嗤……”謝憐花有些不屑地笑了笑,“行了,你也不用找這種藉口,你我都知道你想要給我並且不讓人察覺,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這麼久了你不給我也只不過想賴賬罷了。”
“我若是想賴賬,完全不用讓人把‘主宰之心’送過來。”梵天岡領隊微微抬頭,有些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謝憐花,目光如電。
“你是抱著能拖就拖,不能拖再把東西交出來表示自己沒有不想給的意思,才讓人把東西送來的。”謝憐花絲毫沒有畏懼,直視著他的眼睛。
謝憐花的眼神中如一潭死水,看不見半點波瀾和情感的變化。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有些讓人喘不過氣,兩個人都沒有繼續說些什麼。
良久,還是謝憐花先開口了:“不過我也不怪你什麼,現在把東西給我就好了。”
梵天岡領隊靜靜地又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從櫃子中拿出一個紅色的盒子。
紅色盒子並不大,也就和正常手機差不多的大小,盒子頂部用金粉繡著一種圖案,盒子側部也用金粉雕刻了一些文字。
謝憐花沒有開啟檢視,而是直接把盒子放入口袋,然後說道:“多謝了。”
他起身打算離開,卻被梵天岡領隊叫住了:“你答應過要給我一些其他神國遺留在凡間的聖物。”
謝憐花停住腳步,轉頭看向梵天岡領隊,說道:“我記得我還讓你幫我辦一件事情的,你好像沒有辦成啊,孫慧兒還好好的活著。”
“你沒有告訴我們,孫慧兒家裡的長輩如此強大,”梵天岡領隊反而有些不快道,“我手下的一位神國戰士因此失去的性命,若不是我讓其他人撤離的及時,華夏很可能就查到是我做的。”
“我很好奇,是哪一位天使呢?”謝憐花問道。
“這你不必知道,”梵天岡領隊回道,“但你要為此事負責。”
“負責?”謝憐花的表情好像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回道:“在我拜託你這件事之前,你可問我殺孫慧兒有什麼難度?我可告訴過你任何誤導的資訊?你自己不先調查清楚,導致手下的死亡,反而怪我?我相信你,直接給了你那件你們所謂的聖物,反倒是你故意拖延時間,不打算把‘主宰之心’給我,現如今還打算把所有過錯怪到我頭上嗎?”
梵天岡領隊沒有反駁什麼,過了一會兒才嘆氣道:“我本以為孫慧兒的實力平平,她的長輩也不會強到哪兒去,卻沒想到……唉,可憐了那個孩子。”
“你走吧,”梵天岡領隊微微佝僂下來自己的腰,一直手撐住沙發的頂端,另一只手有些無力揮道,“希望我們以後不會再有什麼交易,那些聖物也比不上孩子的性命。”
謝憐花撇了撇嘴,沒說什麼就堂而皇之地從正門走了出去。
梵天岡領隊沒有攔他,他現在的心情很低落,並且他也確信謝憐花即使從大門走出去也不會有人發現他的行蹤。
他聽到謝憐花帶上房門的聲音,有些無力地半跪在地上,將自己的臉埋在手裡,好似有淚珠從手縫中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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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花又出去了?”林峰接到了習忠國的電話,習忠國直接在電話中說道。
“對,雖然他很小心謹慎,但自從上次之後我的人基本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盯著他,他即使能把自己的蹤跡隱藏的很好,但我手下依然追蹤到了他。”習忠國說道。
當初白色面具和林峰說完謝憐花的行蹤後,林峰也告訴了習忠國。
“你的手下追蹤到了他?”林峰有些詫異道,“監視他的那個人是武者嗎?”
“是,不過武功不高,但情報手段絕對數一數二。”習忠國說道。
“他有沒有看見謝憐花用暗獄功?”林峰問道。
“據他的報告中,沒有。”習忠國答道。
“恕我直言啊,你屬下武功不行,對謝憐花來說用暗獄功將他迷惑住是很簡單的事情,而謝憐花這次連暗獄功都沒用就出去了,很可能他是故意想讓你手下知道他的行蹤,那些小心謹慎不過是裝給我們看的,想讓我們以為他依然在我們的掌控中。”林峰說道。
習忠國沉默了一會兒,回道:“你說的確實有道理,那如果他已經不在乎暴露自己的蹤跡,那只能說明他所圖之事差不多完成了。”
“或者說他用這個給我們挖下了更大的坑。”林峰補充道。
“瘋子的想法不能理解,若是理解了我們也變成他那樣的瘋子了。”習忠國說道,“這件事我會讓人繼續關注的。”
“希望他別幹什麼出格的事情吧。”林峰說道。
“他這種人,死不足惜。”習忠國說完後就掛了電話。
林峰握住電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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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晚上,梵天岡領隊和冰紅島領隊的比賽正式開始。
梵天岡領隊名叫彌賽亞,而冰紅島領隊名叫尤西。
“我查了一下冰紅島神話,網上的資訊少得可憐,只能瞭解個大概,”丁一林開口道,“冰紅島神話和基督神話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神創造了世人,唯一區別是冰紅島神話中,那位自然之神是靠著一棵樹結下的果子,創造了總共十二個生命,這十二個生命就是最初的人類,而尤西便是第一個果子結出的生命的名字。”
“這可有意思了,”林峰說道,“難道說冰紅島這十二個選手就是以神話中的十二個最初的生命命名的?”
“應該是吧,”丁一林說道,“不過彌賽亞是什麼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眾人此時不約而同地看向謝憐花,謝憐花直接說道:“彌賽亞在希臘語中就是‘基督’的意思,新約中說彌撒亞就是耶穌。”
“他還當自己是上帝啊?”丁一凡說道。
“說耶穌是上帝不準確,但也對,”謝憐花回道,“基督神話中耶穌是上帝派來世間的救世主,他稱呼上帝為父,但聖經中又說神子和上帝還有聖靈是一體的。”
正當眾人說話之際,場上的兩人已經開始了比賽。
彌賽亞和尤西都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同時吐出一個字,用的都是他們各自宗教的神語。
兩人開口之際,有兩股能量一同碰撞,直接在比武臺中間炸出了一陣塵煙和大風。
兩人都在煙塵和大風中穩穩站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