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說著又從煙盒裡拿出了一根香菸,如之前一樣緊緊菸絲後,習忠國又幫他點了起來。
林峰在吐出一個標準的菸圈後,開口繼續道:“我在他身邊的時間並不長,八歲的時候我就被送去了少林,十年都生活在嵩山上,這十年他都沒來看過我。”林峰說道,“當初我安慰自己是他太忙了,那些日子只有丁一凡、丁一林和我弟弟偶爾會來看我。”
“你去了少林以後,我過的暗無天日,每日除了學習只剩學習。”習忠國說道,“無法去看你不好意思了。”
“沒事,我從來沒在此埋怨過你。”林峰說道,“每年春節我回家看他的時候,他都會抽出時間來陪我,見到我以後也十分興奮和激動,所以我以為我的猜想是對的,他只是太忙。”
林峰頓了一下繼續道:“好像偏題了,還是說回他的武功吧。”
習忠國點點頭,等待林峰的下文。
“我是五歲半開的武骨,開完武骨之後,他卻並沒有交給我任何武功,連學武的底子他都沒幫我鞏固,當時我很疑惑,問過他為什麼,他告訴我的是我要去和一個最強的人學武,所以必須保持未被任何人雕琢的狀態,這樣等我去和那個人學習的時候,是一個可以隨意打造的璞玉。”
“謫仙據他所說是家傳武功,然而在我印象中,爺爺並不會任何武功,若說是沒有任何人教導,他是不可能達到那樣的實力的,”浪費說道,“但我也無法確定他是否說的是真話。”
“謫仙給我的感覺,就好似特地為他打造的武功一樣,開了武骨後的我很渴望體驗武功的感覺,即使他一開始不願意教我,我一直纏著他以後,他告訴我謫仙我不可能學會,然後他就在我面前將謫仙全部的招式打了一遍。”
“看完以後,哪怕那時候的我不過五歲半,謫仙是我接觸的第一個武功,我也有一種感覺,那種無力的感覺,就好像謫仙是一個巨大的寶藏,但我卻沒有鑰匙。”
“謫仙究竟有哪些招式?”習忠國問道。
“謫仙有三個分類,斬龍、降神和浮生乾坤。”林峰說道,“斬龍就是他在少林用的那些招式,招式的名稱中基本都有龍,所有手上腳上的招式,都有,所有武器的招式,也都有。”
“什麼?一種武功包括了所有的招式?”習忠國挑眉道,“拳腳指掌爪,刀劍棍棒槍,在謫仙中都能有招式?”
“對,”林峰說道,“至於降神,算不上招式,有點像華霄功中的八卦之陣法,靠著各種位置來改變自己的位置,單名稱很奇怪,像什麼當龍中纖,完全不知所謂。”
“浮生乾坤呢?”習忠國問道。
“浮生乾坤,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林峰迴道,“我五歲半那年,他並沒有和我展示浮生乾坤,因為他說自己資質不夠,並沒有參悟浮生乾坤。”
“也就是說,現在他很有可能練成了?”習忠國說道。
“我說了,不知道。”林峰迴道,“從六年前,我就盡力避開和他有關的任何訊息。”
“嗯……”習忠國說道,“雖然是知道了林至尊武功的名字,但聽完你解釋後還是雲裡霧裡的。”
“我知道的已經全說了,關於謫仙我解釋的可能不夠清楚,但這也是我能做到的最明了的解釋了。”林峰說道,“改讓我問了吧?”
“你問。”習忠國對林峰做了個請的手勢。
“若是最後查出真的是我師兄策劃了這一切,他會怎麼樣?”林峰問道。
“你說呢?”習忠國回道,“你看看白色面具做的一樁樁事情,隨意攪亂國家機密,肆意妄為,同時還威脅到了我,等待他們的只有人間蒸發。”
“那能不能……”林峰剛開口,習忠國直接打斷道:
“不能。”語氣不帶絲毫商量的餘地,“我知道你想為他求情,但是這種事情是我,也是我父親不能姑息的。若最後真的是陳德賢所做,那他實在太膽大妄為了,連我身邊的人都敢動手調換,到時候可顧不了他掌握著重要經濟路線的身份,雖然讓他下臺會讓國家動盪那段時間,但對國家來說,沒什麼人是不能丟掉的,也沒什麼人是不能替換的,說句大膽一點的話,必要的時候,連我或我的父親都能找人替代。”
“那你覺得,師兄他有那個能力做到這一切嗎?”林峰說道,“他只是個商人。”
“他能做成這樣成功的商人,你覺得背後能沒有人支援嗎?”習忠國說道,“而支援他的人,你知道是哪些人嗎?”
“哪些人?”林峰問道。
他自然知道師兄背後肯定有人,華夏的國情就是商人要想做大必須靠著更大的商人或是政客,而那些更大的商人靠的還是政客。
“我不用說他們的名字,只說他們和誰有關係就足夠了。”習忠國說道,“那些支援陳德賢的人,都是當年追隨林至尊的人。”
林峰說道:“那些人還沒有被清理掉?”
“清理?你是和我裝不懂這些呢?你以為到他們那種層次的政客是說辦就辦的?”習忠國說道,“很多事情缺了他們就是一團糟,除了幾個死硬派外,那些願意歸順的人,我父親當然會放他們一條生路。”
“當年你和他從嵩山上走下來,還沒到山腳你就被林至尊打暈帶回了家,而陳德賢卻不知道被他帶去了哪兒。”不等林峰回答,習忠國繼續說道,“隨後沒幾年,陳德賢突然崛起出現在人們的視野內,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成為了商業巨頭,而陳德賢本來就無父無母,你覺得除了林至尊還能是誰支援著他?你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一層呢?”
林峰陷入了沉默。
“你只是不願意去想,”習忠國幫他把話說了出來,“你不敢想象自己的師兄是被人利用的。”
“被林至尊利用來復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