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五分鐘,喬維淵閱讀完了信上的內容。
信上的筆跡和信紙都比較新,很明顯是最近才寫的信,喬維淵認出這是自己師父的筆跡。
信中內容很簡單,大致意思是白衣行說自己要出去一段時間,有點私事要處理,讓他們不用找他,也別告訴喬維淵他離開的事情,讓喬維淵好好比賽,等他什麼時候回來再說。
“這封信,看上去還算平常,”喬維淵依然盯著信,開口道,“是什麼時候收到的?”
“是宗主失蹤的第三天,有個人放在了宗門門口。”韓長老回道。
“是誰?”喬維淵問道。
“不知道。”韓長老搖頭道,“當天值班看守大陣的長老沒有看見是誰,這封信就好像突然出現一般。”
“大陣也沒有啟動?”喬維淵繼續問道。
“其實……大陣壞了。”韓長老說道。
“壞了?”喬維淵一驚,“為什麼會壞?”
“對,大陣在宗主失蹤的那天,被破壞了,”韓長老說道,“我們推測是人為破壞的,但他能做到悄然無聲地完全破壞大陣,不是一個絕世高手就是我們宗門裡的人做的。”
“但是大陣的核心只有歷代宗主知道。”喬維淵微微眯眼道。
“對,宗主不可能做出這件事情,而你根本不在聖宗裡,”韓長老點頭道,“所以我們只能猜測是某個絕世高手做的。”
“這個世間能悄然無聲地破壞大陣,還能不被當天的值班長老發現,能有幾人?”喬維淵說道。
“不超過五個人。”韓長老說道。
“哪五個?”喬維淵說道。
“武林至尊,武當掌門,邱家家主,萬拳宗師。”韓長老說道。
“還有一個呢?”喬維淵問道。
“剩下的那位不可能會做。”韓長老說道。
喬維淵也沒有追問下去,他知道韓長老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
“那麼你說的這四個人,有沒有動機?”喬維淵問道。
“很難說,可以說他們都有動機,但都沒有必要。”韓長老說道。
“什麼動機?”
“都是上一輩的事情了,您還是別問了。”韓長老說道。
“……我總要知道點什麼,才能瞭解到底是誰會來破壞大陣吧?”喬維淵無奈道。
“原因我不能說,”韓長老堅決道,“哪怕您是以聖子的身份命令我。”
“好吧好吧,”喬維淵只能跳過這個話題,“那既然師父已經來信,你們也應該放心,把注意力放在是誰破壞了大陣上面,為何還要拼命尋找師父?”
喬維淵問此話並不是因為他覺得師父不重要,而是相信自己的師父,他既然說自己是去辦事,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世間能傷他的人就很少,更別說殺他了。
“大陣和宗主失蹤,其實算得上同一件事。”韓長老說道。
喬維淵猛然想起,剛才韓長老說,大陣被破和師父失蹤是同一天。
“快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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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長老很快把宗主的兩層木屋崩塌,木劍斷裂,已經整個山體搖搖欲墜的事情全告訴了喬維淵。
“也就是說,師父在那一天和別人交手了?”喬維淵說道,“對方能和師父打成這樣,讓整個山體都震動,證明其實力很強大,那你們為什麼不去幫師傅?”
“宗主勒令我們不準去幫他,待在自己屋子裡,說如果我們去他反而有生命危險。”韓長老說道,“我們實在不敢輕舉妄動。”
這是在難為韓長老他們了,他們想去幫忙,但宗主說了幫忙會有生命危險,不去幫忙宗主還未必會輸,他們只能選擇袖手旁觀。
喬維淵雖然此刻心急如焚,但還是保持了冷靜,他也是講道理的,明白韓長老他們的難處,也就沒有追問下去。
“後來呢?”喬維淵問道。
“我們等動靜結束,就立馬過去檢視,發現宗主已經不見了,就只見到那些殘骸。”韓長老繼續說道,“這也就是為什麼宗主已經寄信過來,我們依然不放心的原因。”
“嗯……”喬維淵點頭道,“既然您不願意告訴我為什麼那四人有嫌疑的原因,那您能不能做出推測,誰嫌疑最大?”
“實話實話,我很瞭解宗主的實力,”韓長老說道,“武當掌門、萬拳宗師和邱家家主這三人,我不認為他們能打敗他還能悄無聲息地帶走他,除非是宗主自願和他們走的。”
“有沒有可能當中幾人聯手?”喬維淵說道。
“您不明白,我說他們和宗主有過節,但這個過節是幾人之間互相的,他們絕不可能聯手。”韓長老肯定道。
“那剩下的那位武林至尊,林來溪……”喬維淵臉色漸漸肅穆。
“林來溪從來都是一個異數,”韓長老說道,“如今天下活著的人中,能打敗宗主還能將他帶走,也只有他了。”
喬維淵沒有在意他話中的那句“還活著的人”,直接問道:“所以說,林至尊可能性最大?”
“我可以肯定是他,”韓長老說道,“當年因為某件事情,我有幸見他出手過,宗主小屋前戰鬥留下的痕跡很濃重,我能認出是林來溪的武功,他沒有隱藏自己的意思。”
“林至尊就在金陵,既然能肯定,可以直接找他要人。”喬維淵說道。
“我們不敢。”韓長老說道。
“不敢?師父此刻就在他手上!生死不知,你卻和我說不敢?”喬維淵火氣瞬間串了起來,連敬語都不用了。
“如果我們去找他,聖宗可能會被滅滿門。”韓長老說道,“我們不能賭上聖宗千年基業。”
“他林來溪再強,能抵得過整個聖宗?”喬維淵說道。
“你還年輕,很多事情沒遇見過,”韓長老說道,“有些人,不是能以常理度量的,如果說我們是奔跑的駿馬,那麼他們天生就是翱翔的雄鷹,本就和我們不在一個世界。”
“比如當年的貞恆,和現在的林來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