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彌！證據已經擺在眼前！你還能為你的徒弟狡辯什麼！”老道士喊道。
“我武當的梯雲縱！練到極致也能登上高處毫不費力！”虛彌回道。
“梯雲縱在道字輩當中無人練到極致！虛字輩除了掌門師兄！也只有我能做到！難道你意思是我做的嗎？！”老道士憤怒道。
“你！”虛彌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已經猜到必是自己的二師兄所為，但是他並沒有證據，而且二師兄是戒律堂的堂主，要想查他難如登天。
“現在！鐵證如山！”老道士威嚴道，“戒律堂判決！道提廢除武功！割除名號！逐出武當山！永不可返回！”
他話音剛落，幾位戒律堂的長老就要圍上來準備動手。
“我看誰敢！”虛彌大喝道，一句話嚇住了長老們的腳步。
“虛彌！你還要護著這個叛徒嗎？”老道士指著虛彌問道。
“虛翊！今天這裡的人人再敢動我徒兒半根頭髮！我就拆了戒律堂！廢了你的雙手！”虛彌不在稱呼老道士為師兄，而是直呼其道號。
“三師兄！”之前被虛彌稱作五師弟的人慌忙開口道，“你別胡來！沒必要為了他……”
他話未說完，一道劍氣直接打碎了其面前的桌子。
“閉！嘴！”虛彌從牙縫中蹦出這兩個字。
“你想護他？好！可以！”虛翊冷冷開口道，“他既然毀了純陽祖師的畫，讓武當其他弟子一輩子參悟不了純陽劍氣……既然如此，虛彌你把純陽劍譜交出來！這樣武當上下都可以學習純陽劍氣！如此我可以網開一面，放過道提！”
虛彌終於明白了虛翊今日所作所為的目的，大怒道：“原來你一直窺探純陽劍氣！為此下作到去陷害一個自己的師侄！”
“胡言亂語！”虛翊自然不會承認，“再胡說我就連你一同懲戒！既然你覺得純陽劍譜比你徒弟重要，那麼就看著道提被廢去武功吧！”
“到哪兒……都一樣……”一直沉默不語的道提此時突然開口道。
“徒兒你說什麼？”虛彌趕緊降低了身子，把耳朵湊到道提的嘴邊仔細聽。
“到哪兒……都是這樣……利益燻心……勾心鬥角……”道提慢慢說道。
“徒兒你別擔心！今日就是為師拼了命也不會讓這些人傷到你！”虛彌心疼道。
“師父！”道提突然對著虛彌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在您這兒的日子，是我面前生命中最快樂最無憂的日子！您的恩情無以為報！徒兒不會連累你的！”
“你要做什麼！”虛彌感到不好，心完全被提了起來。
“純陽劍派道提，申請惡演武！”
此話一出，滿座譁然。
惡演武是每一個武當極惡罪人除了伏法外的另一個選擇。
若是勝出，不用受到任何懲罰，雖然依然會被逐出武當，但是比廢除武功或丟了性命要好太多了。
但是卻基本沒有人會選擇惡演武。
惡演武的內容只有一個，打敗所有和自己同一字輩的人，車輪戰群戰都可，中途不可休息。
這樣的規矩，讓人絕望。
一個人是同一輩中最強，他可能能夠一個同時打十個同輩人。
那麼二十個呢？一百個呢？
好虎架不住群狼，蟻多咬死象，道理不外乎如此。
所以基本沒人會選擇這條路，武林盟主再厲害，所有大門派的掌門一起圍攻他也死了，除非他是張無忌。
然而道提今日卻選擇這樣一條路。
“道提，話說出口，不能更改了！”虛翊說道。
“不！徒兒你別……”虛彌阻止道。
道提大喝一聲，竟然硬生生掙開了鎖住他琵琶骨的鎖鏈，他站了起來，靜靜地看著虛彌開口道：“準備吧。”
“好！不過你現在還是武當的人！不允許使用其他門派的功夫！”虛翊回道。
“虛翊！你這個混蛋！”虛彌單手化出紅色的劍氣，準備向虛翊出手。
道提的手直接按在了劍氣上。
虛彌立馬收斂了劍氣，但道提的手掌留下了鮮血。
“師父，我自己的選擇，我不後悔。”道提沒給虛彌再說話的機會，“讓掌門主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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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字輩加上掌門，一共來了四位。
虛彌、虛翊和那位五師弟，此時虛彌的神色很糟糕，武當的掌門基本不管事，虛翊來到掌門面前直接說有個犯錯的弟子申請惡演武，然後就和五師弟把掌門一左一右圍了起來，根本不給虛彌上前講話的機會。
“這個道提犯了什麼罪？”掌門開口問道。
“他偷竊並燒燬了純陽祖師的畫。”虛翊回道。
“不是，掌門師兄你聽我說……”虛彌剛開口，虛翊直接打斷道：
“虛彌，你想包庇自己的徒弟嗎？”
“你的徒弟？”掌門微微挑眉道，“可惜了……”
虛彌還想再說什麼，而掌門卻開口了：“道字輩人，出列！”
有近六十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基本都是三十五歲以上。
“惡演武現在開始！”
說完掌門就在身後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掌門師兄！燒燬純陽祖師畫這件事，根本不是道提幹的！他沒必要受此痛苦啊！”虛彌走到掌門的旁邊，開口道。
“此案鐵證如山，若是掌門想檢驗，戒律堂上下隨時恭候。”虛翊也來到了掌門的身邊，一副正義凌然的樣子。
“虛翊！你自己做什麼你不知道嗎！分明是你想誣陷道提！”虛彌怒指著虛翊。
“呵，說我誣陷，你可有證據？”虛翊冷笑道。
“你掌管著戒律堂，我怎麼……”
“行了，都閉嘴，為一個弟子吵成什麼樣子了。”掌門依然閉著眼，“不論真相與否，他已經選擇了惡演武，能不能闖出來就看他自己了。”
“可是道提曾經出身少林，虛翊讓他只用武當的功夫，怎麼可能贏？”虛彌說道。
“我武當任何一門功夫不輸於少林，”掌門睜開眼看了虛彌一眼，回道，“他現在是我武當人，就該用我武當的功夫，虛翊做的沒錯。”
“虛彌，好好看吧。”掌門說完話又閉上了眼睛。
他們說話期間，場上的人已經把道提團團圍住了。
“一起上吧，我知道你們當中很多人迫不及待了。”道提開口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