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早早地來到了明珠塔上,站在上次和邱凌天一起在的瞭望臺上。
白色面具明確要求了是林峰來和謝憐花比試,邱凌天來了除了吶喊助威毫無意義。
瞭望臺明顯被人改造過了,本來只站的下兩個人的小小的地方,頂棚和四周的護欄被直接拆掉,變成了一個很長的平臺。
平臺有近十米長,但寬度只夠一個人站在上面。
平臺除了木頭的底板,其他再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明顯這是急忙趕工出來的。
也可能是改造他的人就沒打算做什麼防護措施,讓站在上面的人隨時有從400多米的高空掉下去的危險。
“在這上面打,有點像在玩橫版格鬥遊戲啊。”林峰自言自語道。
“那你是喜歡拳皇還是街霸呢?”謝憐花的聲音從林峰頭上傳來。
“我喜歡鐵拳。”林峰抬頭看見了站在塔尖上的謝憐花,說道。
謝憐花一隻腳平舉著,另一只腳點在塔尖上,非但身上被鮮血染紅的病號服沒有換掉,甚至連下巴上的血跡也沒有擦掉,血已經幹了,變成了褐色。
“看樣子去找你的那個人結局挺慘的。”林峰看著他身上的血跡說道。
“我覺得他應該會得到安息的。”謝憐花伸出右手,舔了舔指尖上的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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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面具的腳步有些搖晃,他流了太多的鮮血了,連眼前都變得有些模糊。
“這一招是從我……算朋友的人那兒學來的,”謝憐花說道,“當然我只能學會這招的形,意還差的遠呢,不過用來對付你足夠了。”
“其實你足夠強了,只可惜遇上了我。”謝憐花一步步地逼近了灰色面具。
灰色面具繃起身體,卻率先出了手。
他雙掌同時從兩邊向謝憐花的腦袋拍去,但胳膊顯得如同麵條一般軟弱無力,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威力。
謝憐花身體向下一縮,輕鬆躲過了灰色面具的雙掌。
然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根骨頭。
一根大腿的骨頭。
骨頭被灰色面具強行運功從腿上逼了出來,已經斷裂成了兩截,就快戳到謝憐花的是骨頭的尖頭。
這是灰色面具搏命的一擊,謝憐花讓他感到真正的危機,他從未對戰過一個這樣的瘋子,無跡可尋。
如果這一擊成功了,能直接刺穿謝憐花的頭顱,自己回去最多是任務失敗受到懲罰,總比在這兒丟了性命要好。
謝憐花揮掌打在了尖骨上,這一掌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接下來讓人眼花繚亂的掌法、拳法、指法和爪功從他手中打出。
一瞬間好似打了千擊。
千風掌!
萬靈拳!
幻陽指!
白陰爪!
………………
他總共打出了十三種功夫,千擊中這十三種功夫在不停地變化著。
那根突出的骨頭早已被打的粉碎,隨後千擊打在了灰色面具的身上。
這一次灰色面具像之前那樣吸住他的雙手。
腿骨斷裂的疼痛讓他差點失去了意識。
而密不透風的攻擊讓他一次次清醒過來。
他不停地移動自己的骨頭,來讓身體變得柔軟,讓傷害降到最低。
然而謝憐花的攻擊實在太多了,多到骨頭才移位,下一次攻擊就跟了上來。
終於灰色面具做出了最錯誤最致命的判斷。
他把所有骨頭移到了胸腔,想用骨頭的堅硬擋下哪怕起碼一擊。
胸腔承受不住全身的骨頭,直接爆裂,炸成了血花。
謝憐花早一步避開了被鮮血從頭到尾灌溉的後果,只是鞋子上沾了一點血。
灰色面具此刻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身體早被謝憐花打成了肉泥。
他的那些移骨不過是加快自己的死亡。
他面具下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死去的身體向前倒去。
他只剩下一個頭顱還是完整的,那個堅硬的面具終於碎裂。
而謝憐花轉過頭去,根本沒有瞭解他是誰的意思。
“可惜我只會十三種武功,可惜這招不過是模仿罷了,”謝憐花聳了聳肩,“不然你早死了。”
“我可不喜歡吃肉醬。”
說完謝憐花從爛肉裡拿出了一張紙片,隨後邁著滑稽的步伐,搖搖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一直躲在角落的院長突然出現在灰色面具那癱身體旁,而他的臉上沒有任何驚恐的神情。
他表情麻木著,好像一具木偶,他從一旁拿出笤帚和簸箕,開始把地上的肉醬掃進簸箕中。
掃著掃著,他竟然哼起了小曲。
這是一件多麼讓人愉悅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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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右手,好像有點問題?”林峰盯著謝憐花有點耷拉著的右手問道。
“之前打架的時候受了點小傷,我後來找人處理過。”謝憐花轉起了自己的右手,彷彿要證明它的靈活一般,“勉強能動吧。”
“打之前我問他幾個問題可以吧?”林峰突然高聲道。
沒多久,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了廣播的聲音:“林先生請便。”
“我還沒說會回答呢。”謝憐花歪著頭道。
“就當幫我個忙吧。”林峰笑了笑,“第一個,既然你已經收拾了那個找你的人,為何還要來和我打?”
“因為我樂意。”謝憐花回道。
“呵……”林峰沒有做出什麼評價,而是直接跳到了下一個問題上,“你是如何從四百多米的高空跳下去還能安然無事地回到病房中?”
“你玩過吃雞嗎?”謝憐花的回答顯得有些題不對文。
“玩過。”林峰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只能先順著他回答。
“吃雞跳傘跳下來後,能滑翔的很遠,我差不多是用這種方法的。”謝憐花回道。
“我就知道問不出來什麼東西。”林峰搖了搖頭,然後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向謝憐花招手道,“那麼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