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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學校日常

石莫買好石油期貨後,就進入了鹹魚模式,在自己家和學校兩點一線之間來回。

週一,石莫去就讀的學校,香島中學上課,香島中學在深水區,九龍塘的周圍,離石莫的家不遠,駕車十幾分鍾就到了。

香江的中學基本上都是走讀,所以在香江一大早巴士上可看到乘車的很多是中學生,特別是到冬天,天不亮就有中學生乘巴士上學了。

香江的中學是實行派位制度,並不是按就近就讀,有的學生一大早乘車都要花一個小時以上才能到學校。在香江有住校條件的基本上都是收費昂貴的國際學校。香江中學的學生因為早上已經花太多時間在路上,所以也就沒有什麼早自習。晚上同樣如此。

需要說明的是,香江在迴歸之前,英語是官方語言,所以除了中文中史課是用粵語上課,其他都用英語上課,只有少數學校採用粵語。香島中學就是少數使用粵語上課的學校。

香江主要是華人社會,地區的傳統根深蒂固,大部分家庭都是講粵語的。但港英政府長期以來奉行重英文、輕中文的語言政策,這是香江殖民教育的一項政策,是為了達到殖民目的。港英政府一開始便為中、英雙語設定了不平等的發展際遇。

而且學校中除了中文中史課,學校是沒有其他中華傳統文化課程的。中文老師可能是學生唯一接觸到的大陸傳統的渠道,關於大陸文化,甚至做人德行,大部分是從中文課上獲得的。可惜中文課在香江英文學校裡是比較邊緣的東西,有些根本就不理這門課。

現在的學校是怎樣的呢?就像是一條以考試為目標的生產線,一個技工學校。

石莫來到學校,剛到教室坐了一會,老師就來上課了。王老師是這個班的班主任,教導數學。她中等身材,穿著裙子,長著一頭烏黑的長髮。年紀輕輕看起來應該是在30歲左右,圓圓的臉龐上鑲嵌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好像能看透學生們的心,顯得很精神。

石莫從書包裡拿出一本大部頭書籍,外麵包著一層紙質保護封皮,如果別人不走近開啟書詳細看的話。是不會知道這是一本名叫《資本論》的書。

《資本論》的全稱是《資本論:政治經濟學批判》,是德國思想家卡爾海因裡希馬克思創作的政治經濟學著作,一共分為三卷出版,以剩餘價值為中心,對資本主義進行了徹底的批判。我現在看的是第三卷,前面兩卷已經看完了。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以唯物史觀的基本思想作為指導,透過深刻分析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揭示了資本主義社會發展的規律,並使唯物史觀得到科學驗證和進一步的豐富發展。

《資本論》跨越了經濟、政治、哲學等多個領域,是不可多得的一本好書。

第一卷是整個《資本論》的基礎部分。研究了資本的生產過程,分析了剩餘價值的生產問題。透過對直接生產過程的分析,揭示了資本主義的一般基礎(商品經濟)、剩餘價值的秘密、資本的本質、資本主義的基本矛盾及其發展的歷史趨勢,因而從根本的層次上闡明了資本主義經濟中的最主要、最基本的問題,並且有始有終、首尾呼應,具有邏輯和歷史的相對完整性。

第二卷考察的是廣義的資本流通過程;即除了直接生產過程外,把交換過程加進來了。這一卷主要分析單個資本的再生產(資本的迴圈和週轉)和社會總資本的再生產,揭示資本主義的微觀經濟和宏觀經濟的執行過程。這些分析,一方面是對《資本論》第一卷的補充和展開,由此使人們進一步認識到,資本不僅是帶來剩餘價值的價值,而且是一個不斷運動(再生產)的過程,它只有在這種連續的運動中才能實現增殖;另一方面是向《資本論》第三卷的過渡,或者說是第三卷的引言,因為第二卷考察的產業資本、商業資本、借貸資本等獨立化的資本形式,是以第二卷對資本循環的分析為基礎和出發點的。

第三卷是對資本運動總過程的分析,既是理論分析的高潮,又是理論分析的完成。因為這裡的分析不再停留在本質的層次上。而是上升到社會的表面。由此,把資本主義這個龐然大物從裡到外清楚地再現在人們面前。同時,前兩卷暫時存而未論的問題在這裡得到了回答,前面做過的許多分析(如價值、貨幣等)在這裡又得到了更加深入、更加豐富、更加具體的論證。

石莫就這樣看了一節課的書。數學課下課後,一個胖子來到石莫座位邊上擠著坐下,瞪著圓眼說道:“老大,你上個週五怎麼沒來?是出什麼事了嗎?”

這是一個真胖子,叫楊宏國,是石莫的同班同學,家裡爸媽開了一個做麵食的小館子。圓頭圓腦、圓眼睛、圓圓的身子活像一個大肉球。體重180斤以上,是石莫在學校少有的幾個有交集的人。

在兩年前有幾個高年級的人欺負他胖,找茬取笑他是“肉球”,石莫看不過去,趕跑了他們,替他解了圍,後面就一直賴著叫他老大。

石莫說道:“宏國,我沒什麼事,你再擠,我就真要出事了,要被你給擠扁啦”班上的其他同學都常喊他“楊胖子”,但石莫是成年人的心態,並不會歧視他什麼,一直都是叫他本名,或許是石莫的這種態度,給了他一種莫名的尊重感吧,才會經常往石莫這邊湊。

楊宏國嘿嘿一笑,也不在意,繼續問道:“沒生病?家裡有什麼事?”

石莫答道:“都沒有,你不用擔心。”

楊宏國圓眼一瞪,責怪道:“好啊,老大,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既然都不叫上我。”

石莫搖搖頭說道:“只是有一些私人事務要處理,已經搞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再看一會書。”心想,要是帶你去玩期貨,把你按斤賣了都玩不起。

楊宏國還要繼續再說,就在這時眼角一撇,看到一個女孩子走了過來,是他們班的班花,不僅人長得漂亮,成績也很好名列前茅。

楊宏國頓時拿手捅了捅石莫,小聲說道:“老大,嫂子過來了,我先撤啦。下次再找你玩。”說著站起身,伴隨著地面微微的晃動,回自己座位去了。

這是一個高挑的女孩子,白白淨淨,眉清目秀,一條馬尾辮在身後,一雙不大的眼睛閃著智慧的光芒;有一種讓人不由自主想要保護,心動的感覺。

李碧雲走到近前,對著石莫說道:“跟我走,有事找你,到教室外面說。”

說完也不等石莫回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石莫無奈,只好放下書,離開座位跟了出去。

其實兩人現在並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只是其他人看石莫兩個經常在一起學習和討論問題,就自以為石莫她們是這種關係。

石莫的成績不錯,人長得也還可以,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智慧的光芒,又微微有一種與年輕人不相符的滄桑。一頭飄逸的碎髮,笑起來暖暖的,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算是一個小帥哥。

李碧雲是廣東人,出生、成長於香港。她從小喜愛文學藝術,喜歡小說,現在還是學生就向《幸福家庭》和《中國學生週報》投稿了幾次。

據她所說,以前生長在一個大家庭裡,祖父以前在鄉下很有錢,有四個老婆,還有妾侍。父親做中藥,住的是祖父的物業,所以從小生活在那種樓頂很高,有著木樓梯的舊式樓宇之中,聽聞過很多舊式的人事鬥爭,這種環境和殘餘的記憶為她提供了創作的素材和靈感。

石莫也經常看一些雜七雜八的書,算是見識廣博,偶然有一次兩個人交流學習問題後,不知怎麼的,後來她就經常找石莫請教問題,還老借石莫的一些課外書籍看。

看李碧雲走到一個人比較少的角落,石莫走上前去,問道:“怎麼啦?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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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碧雲沒有回答,反問道:“你上周五怎麼沒來?”

又是這個,石莫答道:“哦,我是去期貨公司買石油期貨,就請了一天假。”石莫也沒有瞞著她,快要上大學了,有些事情也該告訴她了,以前她只是知道我家裡有點錢,但我並沒有跟她說我家具體的情況,是怕給她帶來壓力。

但是現在不行了,除了快要畢業以外,過幾個月我在香江做的佈局,很可能會轟動全港,到時候就算有老爸在前面頂著,我也很可能會被一些新聞媒體,以及狗仔隊騷擾。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並且不想把一些麻煩帶到學校裡來,到時候可能就不會來這個學校了,而是直接上大學。

李碧雲聞言,驚訝道:“你一個學生跑去買石油期貨!買了多少?”

李碧雲因為我平時經常看這類的書籍,受我影響她也跟著看了一點,是知道期貨市場的。

石莫答道:“買了10億港幣。”石莫並沒有詳細的說用10億港幣放大30倍槓桿後買了幾十億美元的石油期貨,怕把她給嚇著了,只是模糊的說了這麼一個數,也不算是騙她,但也已經很驚人了。

李碧雲嚇了一跳,震驚道:“10億港幣,怎麼可能,你沒騙我?你家裡這麼有錢嗎?”李碧雲有些不相信,她知道的自己家裡有幾千萬港幣,在現在的香江算是有點錢的了,以為石莫家也差不多,沒想到差距這麼大。

石莫答道:“是真的,過幾個月你可能會在新聞報紙中看到相關的訊息。”

石莫然後又跟她詳細說了一下自己家的情況,以及可能會直接上大學的事。跟她說清楚,不希望她在未來胡思亂想,憂心忡忡。

李碧雲顫聲道:“你家這麼有錢!還有你想你過幾個月就不來學校了,還要直接上大學?”

石莫笑道:“是的,我有可能會去香江中文大學,但也可能自己建一個大學來讀書哦”說著還眨了眨眼。

石莫看她神情緊張,知道是今天給的信息量太大,讓她一時消化不了。就伸出自己的手拉起了她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說道:“你別擔心,不管我未來變得多麼有錢,成就有多大,我一直都會是你現在認識的這個石莫。”或許石莫幾十年以後會有非凡的成就,但希望到時我還能保持現在這種心動的感覺,不會被社會,被權勢,被財富改變初心,不會忘記最初的理想。

李碧雲的手被石莫握住,一下子就紅了半邊臉,抽了抽手,掙扎了一下沒掙開,就任由石莫握著。低下頭小聲說道:“就你會吹牛,哪有人自己建好一個大學,然後自己再去上的。”

石莫笑了笑,沒有說話,揉了揉李碧雲的小手,很軟,很舒服,感覺很好。轉頭看向了操場上活力四射的同學們,感嘆道:“青春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