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缺錢
從威廉的住處離開，卡庫利斯塔面色陰沉的回到了自己在聖英諾森牆內的住所，他的住所剛剛修繕，之前被那個倒黴的葛朗臺主教放火燒了一次，重新修繕過的住處比之前還要華麗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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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其頓已經被卡庫利斯塔帶到了聖彼得牆內，留在這裡的是另外一個管家，卡庫利斯塔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身上繁重的貴族服飾叫來了那個人，吩咐道。
“去吧塞巴斯蒂安叫來。”
“是，主人。”
那名管家躬身離開，卡庫利斯塔則是在自己房間等了好久，就在他等的都不耐煩了，他的獨子，塞巴斯蒂安才酒氣燻天的來到了這裡。
看到一身酒氣的塞巴斯蒂安，卡庫利斯塔的面色很不好看，再加上他本來心情就不好，對著塞巴斯蒂安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訓斥。
塞巴斯蒂安已經三十多歲了，儘管酒氣燻天，但是身上的貴族服飾還是十分板正的套在身上，不過在卡庫利斯塔面前卻還是像一個小孩子，不敢還嘴，只是低頭挨訓。
過了有一會兒，可能是卡庫利斯塔訓斥的時間有些久，卡庫利斯塔感覺到了一些口渴，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才對著塞巴斯蒂安說道。
“你找時間，找治安官杜蘭特一起見個面。”
塞巴斯蒂安聽到自家老爹的話，滿臉的不解，問道。
“父親，那可是一個有名的賭鬼，您不是不允許我跟這種人接觸的麼？”
塞巴斯蒂安雖然不像卡庫利斯塔這樣有城府，甚至三十幾歲了一點也不成熟，但是有一點做的還是非常好的，他非常聽卡庫利斯塔的話，從小就把卡庫利斯塔的話當作命令一樣嚴格執行，這也是卡庫利斯塔離開了聖英諾森牆之後，放心的把生意交給他的原因。
“我是讓你去談工作。”
卡庫利斯塔冷著臉說道，儘管塞巴斯蒂安很聽話，但是卡庫利斯塔還是很不喜歡他，因為他不成器，但是他也沒有別的辦法，按照他現在的年齡，就算是有心再生一個，也不一定有能力了，而且，他也不一定能活到他的二兒子長大成人，他死後，他現在的一切都只能留給塞巴斯蒂安。
“告訴他，好好的調查伊修扎克那件案子，還有...”
說到這裡，卡庫利斯塔停頓了一下，一雙渾濁的眼睛閃過了一抹懷疑，繼續說道。
“告訴他，注意威廉。”
......
塞巴斯蒂安帶著自家老爹的命令離開了，而卡庫利斯塔卻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裡反覆踱步，皺眉思索著整個案件的前因後果，以及威廉一直以來的表現，但是他實在是找不到任何的問題。
邀請威廉加入王國軍隊的這件事，是卡庫利斯塔主動提出來的，外圍城鎮治安問題嚴重也不是近期才形成的，本來，這種事情應該是懷疑不到威廉的身上的，但是卡庫利斯塔就是有種預感，一種威廉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的感覺，因為這次案件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和威廉有過衝突的伊修扎克。
這一系列的事情，威廉從一開始就一直在順水推舟，唯一有疑點的可能就是死的人是伊修扎克了，但是自己又沒有任何的證據，這讓卡庫利斯塔感到頭疼，他只能說服自己相信，他的這些類似本能一樣的反應，是他太多心了。
卡庫利斯塔覺得，自己現在的反應，只是因為威廉開始藉著自己對他的需要，而三番五次的提升條件的態度，讓自己產生了戒心，但是再一想，威廉作為自己的盟友，對自己有一些利益訴求也是正常的。
既然想不通，索性就放棄了這件讓自己頭疼的事情，卡庫利斯塔倒在了床上，睡了過去。
而就在卡庫利斯塔進入夢鄉，另一邊的安特魯斯鎮，澤布拉回到了這裡。
“怎麼這麼晚回來了？”
拉菲特已經睡下了，披著一件外套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有必要提一句，拉菲特不只是臉上的皮膚蒼白的可怕，實際上他的皮膚就是這種顏色，穿著睡衣露出的胸膛和手臂也是一樣的慘白。
“抱歉，打擾你休息了，有點事情，需要跟你們說一下，明天說的話有可能會耽誤一些事情，索性就回來了。”
“要我去叫阿史託德麼？”
“叫上他吧，正好有些事情要問一下他。”
“嗯，等一下，他睡的比我早，可能要有一會兒。”
“沒關係。”
拉菲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打阿史託德的電話了，而澤布拉則是留在了外面，靠在椅子上，皺起了眉頭。
從拉菲特那裡收到訊息的阿史託德很快的就趕了過來，身上穿著外套，不過腳上卻只是掏了雙拖鞋，看來來的很匆忙。
“抱歉，這麼晚還叫你過來。”
澤布拉先是抱了一聲歉，說道。
而阿史託德卻是笑了笑，說道。
“沒關係，已經習慣了，四海商會那邊也總有事情，夜裡總是睡不踏實，這次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威廉呢？”
“他還在聖英諾森牆裡。”
“好了，還是直接說事情吧，我可不想阿史託德，忙了一天晚上你還來擾我的清夢，我可是很有意見的。”
拉菲特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哈哈，抱歉抱歉，我這就說正事。”
澤布拉說道。
“伊修扎克的事情，亞歷山大三世和那些住在聖彼得牆內的貴族們已經知道了，他們決定關閉聖英諾森牆的城門，並且開始向平民徵稅。”
聽到澤布拉的話，阿史託德皺起了眉頭，咬著自己的手指說道。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這樣的話，我們的生意會變的很麻煩。”
澤布拉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也只不過是加一道工序罷了，威廉就在聖英諾森牆內當差，我們的生意不會受到多大的衝擊，不過向平民徵稅，這件事才是一件麻煩事。”
拉菲特這個時候也不打哈欠了，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外圍城鎮的經濟很不穩定，現在勉強達到了一個平衡，拜勒崗王國如果開始向平民徵稅的話，這個平衡就會被打破，到時候可能會出亂子。”
“不是可能，是肯定會出亂子的，不過這點那些貴族們也已經預料到了，所以他們選擇把我們頂在了前面。”
“他們打算怎麼做？”
拉菲特問道。
“傍晚，卡庫利斯塔來了一次聖英諾森牆，跟威廉說起了這件事情，他們打算讓我們負責起外圍城鎮的治安問題，威廉借機會向卡庫利斯塔提了條件，允許我們擴軍，並且建造一所學校，用來專門培訓治安能力的人才。”
“擴軍這件事到還好說，不過這個學校倒是一個好東西，如果運用的好的話，我們的部隊的實力會提升一大截。”
“沒錯，我也是想到了這點，才讓威廉跟卡庫利斯塔說的。”
澤布拉點了點頭，說道。
而阿史託德這個時候卻是皺起了眉頭，說道。
“聽起來確實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不過現在我們的財政存在問題，已經有些捉襟見肘了。”
“怎麼會？你的四海商會不是發展的不錯麼？”
這件事情，阿史託德並沒有跟其他人說過，所以聽到阿史託德的話之後，拉菲特顯得很意外。
而澤布拉則好像是想到了這一點，看向了阿史託德，問道。
“現在是什麼情況？”
四海商會，這無異於是一個吞金巨獸，早在海禁沒開放之前，安特魯斯鎮就已經開始製造西海的酒售向牆內了，那個時候幾乎是壟斷了牆內的酒類市場，再加上威廉手下所謂的‘私人護衛隊’給它保駕護航，大搞不正當競爭，這讓四海商會發展的十分迅猛，而且，外圍城鎮現在都已經被澤布拉他們所掌控，除了一些聊勝於無的保護費之外，這些地方都是四海商會的獨佔市場，產品傾銷之地，完全不擔心銷路，所以阿史託德近段時間一直在琢磨其他的生意，總體來看，發展還是不錯的。
收入客觀，但是澤布拉他們的支出同樣十分可怕，首先，就是他們的老夥計瓦隆的研究費用，武器並不是說開發就能夠開發的，需要大量的研究，這就意味著一大筆的支出，還有拉菲特部隊的維護費用，同樣是一筆巨大的數字，而且現在這只部隊還面臨著擴軍，到時候的費用將會再一次加大，澤布拉還在安特魯斯鎮上建造了一個造船廠，再加上在聖英諾森牆內買給卡庫利斯塔他們看的房子，以及平常威廉那邊需要公關的消費，現在卻是是有些入不敷出的情況。
經過阿史託德的統計，澤布拉這才發現自己原來花錢花的這麼兇，他需要更多的資金，尤其是他們很可能馬上就有一筆新的軍隊要養活，這種需求就變的更加緊迫起來。
威廉的民兵部隊軍費全都自籌，而且不能像是以前澤布拉在唐吉可德家族的時候那樣去靠劫掠來維持自身，這只民兵部隊是沒有收入來源的。
澤布拉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才說道。
“現在拜勒崗王國周邊海域的海賊經過我們的圍剿已經不成氣候了，而且外圍城鎮都在我們的麾下，包括那三個最大的港口，實際上壟斷已經產生了，所以我們現在需要進入下一個環節了。”
“下一個環節？”
拉菲特和阿史託德異口同聲的問道。
“沒錯，收費。”
澤布拉點了點頭，說道。
......